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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到这出了名的恶魔,居然威胁说什么摊上大事了,她心里也是一阵忐忑,反正话已经说到这里,她索性豁出去了,“单永麒就是我表姨夫。”
“切,还以为是谁呢,”朱奋起率先表示不屑,他冷哼一声,“就是那个大会前失踪了的代表?有这样的亲戚,那也是种耻辱。”
单永麒跑路的消息,已经在北崇传开了,分局早就知道,陈区长从地北押了警察回来,后来区长和廖主任被纪检委带走,虽然时间很短,但也震惊了北崇。
廖大宝自然不能容忍领导被人诋毁,就要说出事情的原委,所以这消息真的传遍了。
“你,”于小毛怒视着朱奋起,却是不敢多说什么。
“原来是他啊,”陈太忠听得哈地笑一声,然后摸出手机来,“看来需要给市纪检委打电话了,你居然知道单永麒死了,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是你害死的,你比我更清楚,”于小毛大声喊了起来,女人一旦愤怒起来,那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总觉得自己声音大了,就占了道理。
“你就信口胡说八道吧,”陈太忠不理她,转身向外走去,“不怕提前告诉你一声,媒体这一行,你做不下去了……”
搞掉一个财经类杂志的小记者,对他来说,真的是太简单了,都不用动用官场的关系,给荆紫菱和凯瑟琳打个招呼就行了,实在不行,还有支光明,陆海人在上海的势力还是很大的,这种大商家……没有利益冲突的话,哪个财经类的杂志不得供着?
他还不知道,于小毛仅仅是个采编,否则连这句话都懒得说。
陈区长一走,局长们跟着就离开了,走下楼来,看到那四五个闲汉在屋檐下蹲着,雨也越下越大了,他皱一皱眉,冲朱局长微微颔首,“这些人……放了吧,回头给他们点奖励。”
“可是……他们把那小偷打得挺狠的,”朱局长皱着眉头期期艾艾地回答。
“小偷不就该往死里打吗?”陈太忠咳嗽一声,双手一背,淡淡地指示一句,“万一他们身怀凶器,伤着了见义勇为的老百姓,那就更不好了……老朱,我回头给弄个见义勇为基金会,你跟泰山书记议一议这个事。”
这样的对答,不过是吹风的法门罢了,朱局长在开会的时候已经说过了,现在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陈区长指示得很对,你们几个……可以走了,算,我派个车送你们回去。”
“其实我们想领了奖金再走,”有人嬉皮笑脸地回答,北崇人原本就不怎么怕警察,参与的人也隐隐知道,今天是有免死金牌在身上的,自是不怕调戏一下警察局长。
总之,每个人都在尽心尽力演好自己的角色。
陈区长冒着细密的小雨,走到奥迪车前,才要钻进去,猛地又想到点事,于是抬手冲高局长招一下,“老高你过来一下。”
“区长有什么指示?”高局长兴冲冲地紧走几步,其他人见状,却是默默地退两步,以免领导认为自己不识趣,朱局长犹豫片刻,也终于是退后两步。
“这个小偷是吸毒犯……怎么回事?”陈太忠盯着对方的眼睛,笑眯眯地发问,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如果能控制吸毒犯偷窃的话,那意味着什么呢?
北崇绝对不允许毒品存在,更别说警匪勾连贩毒了,所以他不惜挑明了问一句。
“这个……这个家伙其实是经常小偷小摸的,”高局长挠一挠头,挺为难地回答。
下一刻,他终于一横心,“不过听说,今天中午,他身上仅有的一点钱被人抢了……您明白的,最近治安不太好。”
这吸毒犯,在老百姓看来是不能沾染的,跟癞皮狗一样,沾上了就缠上了,但是对正经的混混来说,吸毒的家伙并不可怕——只要没有艾滋病就行。
所以很多吸毒成瘾的,因为求人求惯了,见人就软三分,正是小混混的欺负对象,被人抢钱……原本也是正常的。
陈太忠却是听得再明白不过了,于是点点头开门上车,“原来是这样。”
肯定是这人被高局长记住了,所以就指示人抢了他的钱,又留下人观察,等下午发现,此人在找活儿,就积极地向自己汇报。
这有钓鱼执法的嫌疑,不过怎么说呢?不作死就不会死,吸毒者并不令人同情,就算警察局副局长组织了一次抢劫,想来也抢不了多少钱,真正内在的原因是——要掌握节奏。
这个人没钱了,就要出去找活儿,你要能控制住毒瘾,谁还能无辜打你个半死?
要不说这下面整人的法子,真的太多了。
第4089章进军朝田
当天晚上的北崇台,就播出了这一则新闻——嫌犯当街抢劫,被北崇群众当场擒获。
这个暗访设备,拍摄效果不是很好,不过嫌犯鲜血淋漓地倒在地上,还是被拍了一个真又真。
女主播操着点略带北崇口音的普通话,义愤填膺地表示,“这再一次证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北崇人民容不得魑魅魍魉横行,我们为此专门连线了警察分局的朱局长……”
镜头一转,就是对着一个电话,朱奋起的声音从话筒里缓缓传出,“嗯,我从阳州来北崇时间并不长,但是能深刻体会到,北崇的群众觉悟很高,区政府和政法部门的相关领导,也表示了对这个,北崇现在治安的关注,近期可能考虑,搞一个见义勇为基金。”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声音变得激昂了起来,语速也变快了。
“要我个人来看,对小偷,就该人人喊打,打死了也不可惜,我向北崇的老百姓问一句……还有那些在北崇,为北崇建设添砖加瓦的外地朋友们,你们愿意自己辛苦挣来的财富,被小偷偷走吗?这是不公平的,我们北崇分局也绝不答应!”
镜头一转,又回到女主播面前,她拿着稿子继续念,“还有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就是失主的反应,实在令人心寒,她居然想不声不响地转身离开。”
“为了尽快脱身,她不惜暴打一个五十出头的大妈,当然,她的行为引起了公愤……我们奉劝这位女士,尽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向大妈赔礼道歉,否则我们不介意公布你的身份信息,别以为是大城市来的,北崇人就一定要买账。”
“这稿子什么水平嘛,”陈太忠正在屋里跟大家喝酒,听到最后一句话,好悬没有一口酒喷出去,“林主席,是你写的吧?”
“切,要是我写的,就直接说,你《东方财富》算什么东西,”林桓大喇喇地发话,然后又笑一声,“不过这朱奋起牛逼挺大啊,搞个采访还弄个电话录音,电视台离分局总共才多远……这年头的干部,真的是越来越有架子了。”
“北崇的治安,确实是该抓一抓了,”孟志新没头没脑地说一句。
林桓是很看不上他的,听他接话,登时就不说了,又过一阵,王媛媛才说一句,“区长,是否可以考虑,扩大协防员的编制?”
“编制暂时是不能扩大了,”陈太忠叹口气,“只能同志们辛苦一点了。”
“治安的事情,还是交给我老头子吧,”林桓这才出声,“太忠区长,你现在工作的重心,还是要在农业上……小徐的身体还不行。”
搁在以往的北崇,这话听起来就有点不靠谱,农闲季节了,还要忙农业?但是林主席说的一点没假,现在的北崇,农业还真是一片兴旺。
在工地上找饭辙的北崇人很多,但是很多北崇人也是窝在家里,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大棚大面积丰收的时候——试点性的大棚,已经出了两茬、三茬了,倒是不足为奇,但是后面跟风建的大棚,以及移动大棚,都开始出货了。
而这个节令也是正好,现在已是进入了冬季,正常种植的蔬菜已经不多了,反季节瓜果蔬菜登场,北崇的产品,放到朝田都很有竞争力,阳州市面上也多出了不少。
所幸的是,陈太忠早早地就在朝田划了一块地,斯嘉丽超市那里的零售,量也很大,倒是不愁没有销路。
一般而言,丰收就意味着价格下降,不过向朝田贩菜的菜贩子,可是不敢坑乡亲,他们要是敢压价,有的是人上门收购——现在连外地人,都知道北崇大棚搞得好了。
虽然这还只是发展的初期,真正的大棚爆发,起码要一年以后,但是名声已经传出去一些了,最近也有零零星星的小散户去上门收购,规模虽然小,可北崇有物流中心,让回程车捎到朝田,也花不了多少钱。
好也是物流中心,坏也是物流中心,这个变故,让那些拥有卡车的菜贩子们捶胸顿足,不过……谁还敢找陈区长说理去不成?总之是保证了收购价的平稳,对种植户不无益处。
只是,对非北崇正规菜贩来说,也有一点不好的地方,他们固然能比较方便地带走货,却是进不了北崇在朝田的两大卖场,那里是只认北崇人的。
这些小事,陈太忠也没打算多管,最近他打算把北崇驻朝田的办事处搞起来,原本他已经看好了一处,虽然不算繁华地段,但离菜市场不远,进市里也方便,是村里的土地。
不过,北崇跟这个村子沟通得并不顺利,陈区长委托菜贩们跟村里商谈,村委会的人说,我们村子不跟私人打交道。
于是北崇区就开了介绍信过去,结果那村长就又说了,集体的土地,不好随便出租的,最好还是能请北崇的相关领导,亲自来一次面谈。
“朝田办事处的地,志新去帮我走一趟吧,”陈区长看一眼孟志新,北崇的这些干部里,能拿得出手的,基本上都忙不过来,也就是老孟比较空闲一点。
“好的,”孟志新果断地点点头,心里却是在犯愁:家里那位会相信我吗?
果不其然,他回家一说这事儿,老妻登时就警惕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好一阵,最后才不甘心地哼一声,“既然是陈区长信任你,我也就不多说了,再有什么事,我也没脸活着了,你心里清楚。”
“我去朝田,就找当地人作陪和证明,好吧?”孟志新无奈地一摊手,“斯嘉丽的施淑华施总,可以吧?”
“施总倒是不难看,又有钱,”老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人家得看得上我,”孟志新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导报的牛晓睿牛总编,这个总行吧?”
“合着是担心人家看不上你,”老妻气得哼一声,“要是看上你,你会怎么做?牛总其实比施总还勾人……你这是以退为进吧,先抛个施淑华出来,掩饰真实目的?”
“牛总编那是陈老大的心腹,我哪儿有那胆子?”孟志新对妻子实在无语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叶晓慧总可以吧?”
这三个女人,是北崇最近风头比较响的,他一说,做妻子的也知道。
她听到这里,实在有点受不了啦,“我说,你怎么脑子里装的全是女人?”
“这都是陈区长的熟人……奇怪,他认识的人,怎么都是女人?”孟志新也挠挠头。
“你不是有好几个同学在朝田的嘛,”老妻怒视着他,“你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我给陈区长办事,这是区里买地,能绕过他的人吗?”孟志新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你真是……糊涂!”
“你可以找菜贩子嘛,”做妻子的建议一句,“那也是陈区长的熟人。”
“他们有那个地位吗?”孟志新真是无话可说了,他点的这三个女人,都是属于那种出了事能找后账的,不管是有名声、有地位还是有钱,总是有资格让陈太忠相信,“一般的菜贩子……说服力太差了。”
两人商量了好一阵,后来才决定,叫上杨伯明好了——就是杨大妮儿的老爸,这个人应该是陈区长信得过的,当然,更关键的是,此人虽然是木匠,可全国各地跑的地方不少,接手的也全是在建工地的活儿,对建筑这一套不陌生。
至于说杨伯明不太熟悉朝田,那也没办法了,陈太忠倒是还有信得过的人在朝田,比如说李世路——不过那是省党委副秘书长李勇生的儿子,孟志新自问高攀不上。
“可惜王媛媛抽不出身,”老妻对王主任是信得过的,那是陈区长面前一等一的红人,自家老公绝对没那个胆子惦记,而且人家小王那长相和前途,也看不上自家的死老头子。
下一刻,她轻声嘀咕一句,“你说这陈区长,怎么跟他打交道的……全是漂亮女人呢?”
“我怎么知道,”孟志新嘟囔一句,心里却是重重地叹口气,跟陈老大比,我真的是冤得慌……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找杨伯明,杨木匠的身体已经将养得差不多了,不过一只右手基本上是废了,整个手没有多大力气,无名指和小指只能小幅地曲张。
所幸的是,他的手艺没废,最近在区里接点活,到现场也不用亲自动手,指点一下就能赚了钱,有些活儿虽然别人也能指点甚至能上手,但是不少老板知道,此人父女是陈区长从外地带回来的,区长还经常去看大妮儿,也就结个善缘了。
钱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