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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主任转身走出批发市场,又走了百十来米,这才哼一声,“搁给我是陈太忠,区里的乡亲被这么糟蹋,我也不会罢休……你们还是多从自己身上找一找原因吧。”
区里的人走了,分局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对于老柳村报的失踪案,一律不予受理——你们都知道是北崇人抓走的了,去跟北崇人商量吧。
不是每一个领导,都有陈太忠的魄力,也不是每一个父母官,都能爱民如子的,区里对老柳村反应的问题……这就算关注过了。
当天下午两点半,金龙大巴和诸多依维柯抵达北崇,陈区长去区政府上班,分局可就热闹了,菜贩们的家属过来散步,要求区里严惩凶手。
要说挨了打的菜贩,也不过八个人,不过各位看官须记,北崇是宗族观念特别强的地方,所以散步的人虽然以老人孩子和妇女为主,也围了一百多号。
所幸的是,大家知道区里会帮着做主,所以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是真正的散步,就在分局门口扯几个横幅。
对于这些民情,陈区长是懒得管的,倒是狄健听说之后,心里很是在意,就托汤丽萍问一句,区里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在朝田发展了。
所以,陈太忠从朝田回来才四个小时,回到家里正要吃饭,汤丽萍就找上门来了。
陈区长的小院里人不算太多,除了廖大宝,也就是葛宝玲、刘海芳和谭胜利在场,正科级的,只有朱奋起和王媛媛。
再有就是导报的总编牛晓睿。
这三个副区长过来,无一不是要钱的,马上年底了,虽说自打陈区长来了之后,北崇就不拖欠别人钱,但是落实一下,总是没有坏处。
而且关于今年的总结和明年的规划,也该上会了,陈太忠来北崇差不多一年了,第一个区长办公会,大家还记忆犹新,那个会议上,年轻的区长为北崇做出的承诺,画出的馅饼,在这一年里,都一一兑现了。
一年后的今天,再想一想那一场会议,副区长们都觉得,当时的自己太可笑了,观点也有点落后了,所以大家此来,除了今年的总结,还是想落实一下明年的规划。
只要能上了规划的,那就一定办得成,没有规划的公路改造项目,在今年也启动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所以各个副区长口袋里装满了各种规划,前来向区长汇报——靠谱不靠谱的不说,先挂个号是必须的。
就在这个时候,汤丽萍敲门而入。
看到是她来,大家讨论的兴致低了一点,关于汤总跟陈区长的关系,区里传言很多,不过说来说去,大家都是阳州土著,而汤总是从天南跟着陈区长过来投资的,虽然一直很低调,但并不代表这个人好惹。
总之,大家是两个阵营的,王主任热情地起身,招呼她坐下,心里却是纠结成了一团乱麻,从来不见你来陈区长的住处,你这是要干什么?
跟区里其他人相比,其实王媛媛更明白领导的荒唐,几个女人,跟他躺在一张床上——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
她甚至心里非常确定,这个汤总也绝对是陈区长的枕边人,那两条圆规一般的长腿,一定时常夹着那一具魁梧的身躯。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她心里就忍不住地各种羡慕嫉妒恨,可是真要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又时不时地生出一些不可抗拒的沮丧——我和他,终究比不过你和他。
陈太忠也有点奇怪,汤丽萍这么晚过来,是要做什么,不过最近他身边没有什么人关照,也是有一些生理需求的,男人嘛……大家都懂得。
于是众人简单地吃了晚饭之后,坐在陈区长的家里聊天,葛区长率先提出,目前的财税系统,已经不能满足北崇日益发展的需要,所以必须改革,搞个一站式的财税服务的建筑。
而谭胜利则是再次强调,北崇的互联网建设,是不改革不行了,校园网必须要抓起来,信息爆炸的社会,北崇是不能再抱残守缺了。
事实上,他希望以文化局的名义,在北崇内建设网吧——最好不要出现私人网吧,那样不利于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刘海芳也提了很多建议,但是最令人惊讶的是,她建议北崇考虑建设自己的机场,三省交界处,交通便利,而北崇到朝田,走公路要用六七个小时,就算现在高速修得差不多了,但是五个小时也到不了。
考虑到北崇下一步要大力发展旅游业,那么,真该考虑一下建机场了——从朝田到北崇,还不如通达和绕云方便,这算谁的错?
“唔,”陈太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也不表态,事实上,在北崇建机场,四十年前就有人讨论过,这里虽然啥也没有,但确实是个战略要地。
眼下在北崇建设机场,那是非常不现实的,刘海芳眼下提出来,并不是要区里跟上面争取投资——这也是不太现实,她大约……只是想先竖个高高的靶子,成不成的倒无所谓了。
这也是下面人争取项目的法门,提个高一点的目标,领导否了,那么再提一个低一点的,通过的概率就要大一点——如果领导不是有意想为难的话。
刘海芳也许是找到了比较好的项目,陈太忠心里有这样的判断,但是他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身为下级,你有你试探的法门;但我是领导,自有装逼的法门。
三个区长说完,就轮到朱奋起发话了,他犹豫一下表示,“今天抓来这么多朝田人,治伤都花了不少钱,分局有点承受不了……这个费用该怎么走?”
不管北崇人再怎么不讲理,抓回来的人身上有伤,也得先治伤——同时可以为医院创收。
“你自己想办法,不要拖欠了医院的,”陈区长摆一下手,“这次去朝田,区里也存在一些费用,我就不管你了,你可以向家属收取费用,还有罚款收入,就不要跟我张嘴了。”
“不交的劳教?”朱奋起要问的,实际上是这些人的处置方案,至于说钱嘛,区里给固然好,不给分局也不会亏了。
“嗯,劳教,”陈太忠点点头,“罚款视情节轻重收取,极其严重的考虑拘役,那个郑涛……你不要随便放了。”
“他肯定不能随便放了,”朱奋起听得就笑,他早听说了,陈区长拍出一百万,才理直气壮地把人抓回来,怎么可能那么便宜地放人?
说得差不多,大家就站起身走人,小院里就只剩下了汤丽萍,陈太忠抬手一看时间,还不到九点,笑着冲她努一下嘴,两人就上楼去了。
经过两年的锻炼,小汤同学早已食髓知味,而陈区长也憋了好久,正是干柴烈火,三分钟之内,两人就除去了碍事的衣物,没有什么前戏,小太忠直接叩关而入。
事实上,汤丽萍是非常懂得享受性、爱的女人,在感觉到他完完全全充实了自己之后,她只觉得一阵快感从尾闾直冲脑门,整个身体一僵,尖厉地呻吟一声,“哦,要飞了~”
陈太忠缓得一缓,然后就大力动作了起来,没办法,时间紧任务重,这么多人看到小汤待在这里,总不能将她留宿。
汤丽萍一双圆规般的长腿,死死地缠在他的大腿上,感受着他的火热和冲撞,一次又一次地登顶云端,双方正在舒爽之际,冷不丁听到门铃响起。
“不要管它,”她低声地呻吟着,此刻正是人间极乐,她是一点都不想被人打扰。
陈区长却是不能这样,他打开天眼侧头一看,还好,外面站的是牛晓睿,倒不是本地人。
少不得他抱起小汤,两人保持着紧密的结合,一步一步地走向门铃处,行进之间的起起落落,让汤丽萍情不自禁地发出低沉的呻吟。
“谁啊?”陈区长拿起听筒来,淡淡地发问。
“我牛晓睿,”牛总编对着话筒回答,“陈区长,我的手机落在你屋里了。”
“嗯,”陈太忠抬手一按门铃,不料想,一个不经意的收腹动作,又让小汤同学忍不住长出一口气,“哦~”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门外的牛晓睿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声音太低了,似有似无的。
第4098章代价不小
不过下一刻,牛晓睿就明白,自己大约没有听错,因为陈太忠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进来的时候,带上门。”
他是不想让第二个人再进来,反正有些东西,是瞒也瞒不住的。
带上门……牛晓睿心里就有点明白了,她带上门走进小楼,果不其然,一楼的灯光非常明亮,二楼却是黑乎乎一团,她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就四下乱看,找自己的手机落在哪里,就在这时,陈区长的声音又从二楼传下来,“别人问起来,就说我跟汤总在一楼聊天……明白吧?”
“嘿,不就是那点事儿吗?”牛晓睿不以为然地回答,她可是在美国留过学的,更开放的事情,她也见到过,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
她在这里翻箱倒柜地找手机,楼上却又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呻吟,她听得有点面红耳赤,感觉到自己的下面,也开始有些肿胀和粘腻了。
还好,用了五分钟,她终于在一个花盆旁,找到了自己手机,将手机装进口袋,就忙不迭往屋外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走到门口,她居然鬼使神差地笑了一声,“陈区长的眼光满高的嘛,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
“我只是不吃窝边草,”陈太忠闷闷地回答一声,“把门关好了。”
因为这件事分了精神,陈区长折腾了一个来小时,也没有什么感觉,倒是汤丽萍实实在在地扛不住了,不得不求饶,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脚下一软,好悬摔个跟头。
陈太忠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笑着发话,“看看,不行就别硬撑着嘛。”
“不是我不行,是你太厉害了,”汤丽萍笑着靠在他身上,“我听说一般的男人,也就十来分钟……半个小时的都少见。”
“我当然不是一般的男人,”陈太忠得意洋洋地回答,接着又狐疑地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一句,“你……听说?”
“女生在一起,也说这种事儿的,”汤丽萍笑着白他一眼,心里却是甜不滋滋的,对女人而言,男人肯为自己吃醋,这是好事。
然后她不无遗憾地叹口气,“可惜,我不能告诉他们,我的男朋友有多厉害,要不……还不得馋死她们?”
陈太忠正琢磨着,这种赞扬的话,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然后才反应过来:我倒是忘了,小汤比其他人的年纪小一点,再想到上一次,小汤有个同学,居然悄悄地给他递卡片,禁不住暗叹一声——现在的年轻女娃娃,真是不得了啊。
这就是代沟了吧?他干笑一声,“厉害归厉害,可是你爽了,我还支愣着呢。”
“要不是牛晓睿进来,我估计你也差不多能出来,”要不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小汤同学居然能猜个差不离,想到自己吃一次独食,最后也没得到精华,她有点恼怒,“我还以为你早把这女人推倒了。”
“只是合作伙伴而已,”陈太忠笑着回答,“也是正经的女人,我招惹她干啥?”
“切,正经?”汤丽萍不屑地哼一声,她刚才虽然魂飞天外,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看来,牛晓睿临走之前那句话,就是彻底的勾引,“你要是勾一勾手指头,她肯定就半推半就了。”
“哪儿有那个心思?”陈太忠摇摇头,走到沙发处坐下,“今天来有什么事儿?”
合着这俩折腾了一个来小时,才开始说正经事,汤丽萍一边帮他开啤酒,一边回答,“狄健让我问你一下,是不是要往朝田发展了?”
“嗯,”陈太忠点点头,北崇的产品一旦发展起来,进军省会是必然的——虽说通达和绕云也是要考虑的,但是从归属上讲,北崇终究是恒北的,用心经营朝田是没错的,至于说外省,放一放也不打紧,“狄健什么意思?”
“狄健的意思是,他想到朝田打前站,”汤丽萍将啤酒递给他,“北崇除了农产品,将来还会有别的产品,比如说……厂里的水泥也想卖到朝田。”
“这才是扯,你的水泥卖到朝田,还能赚钱吗?”陈太忠看她一眼,抬手灌一口啤酒,水泥这种东西,附加值低利润透明,运费就是迈不过去的坎儿。
不过不管是什么动机,狄健愿意往朝田发展,对北崇人来说,并不是坏事,陈区长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带着协防员闯朝田。
这次出动一下,租车和人员吃喝就两万块,一人一百块的加班费,就又是两万,受了伤的人还要治伤加补贴,光那个被砍去半边头皮的,就要起码两万块才能下来——出得少了,别人看着要寒心的。
于是他点点头,“他想去,那是他的事,朝田是大有可为的,但我不可能明确支持他,他也应该明白,我的底线是什么……有理有据有节,别玩脱了。”
“卖不了水泥,那我就不管他了,”汤丽萍很随意地回答,她前来打问,主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