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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啊,太忠,我信口胡说的,”康晓安一听,赶紧笑着抱拳赔礼,“我这人就是嘴多,但是没坏心眼……咱一辈子的朋友呢。”
“到了你我这个档次,谁会把钱看在眼里?”陈太忠笑一笑,也不跟他计较,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到了陈某人这个层次,账本上多十几个亿少十几个亿,那真的无所谓,让北崇财政多十几个亿,那才是他的追求。
有人说了,陈太忠你别装,把你的钱给了北崇不就行了,还玩什么悲天悯人?
这还真的不行,陈太忠的钱大多都在他的女人们的名下,就算她们想捐给北崇,也得有捐款的理由,就是他对鸡头张二娃说的那句话——区里鱼苗很多,也愿意网开一面给你们,但是拜托……你给我一个理由,好让我给你鱼苗。
你没有理由,我怎么给你?
毫无理由地给人东西,容易被人嚼谷,也不是很公平,更可能助长不劳而获的心态。
而借钱给北崇发展,北崇早晚要还,不还的话,陈太忠绝对不答应,他不差这点钱,但是借了就是借了,要是不还,那就是打陈某人的脸——除非你有足够的理由。
所以陈区长现在琢磨的,就是怎么帮北崇敛财,他真是没有半点私心——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大约也就是他这种心态了。
“这倒是,太忠你不会在意这点,我相信,”康晓安笑着点点头,一个玩笑开过度,他也是有点后悔,于是就亡羊补牢一句,“你们这事儿是怎么谈的,要我帮你分析一下吗?我绝对不乱说。”
你要乱说了,后果肯定很严重,陈太忠看他一眼,把这番因果说一遍。
“嘿,”听完之后,康晓安笑一声,“太忠,你还是太老实了……这事儿跟马飞鸣没啥关系,明显就是马强要讨好马老大,这你就看不出来?”
“我也这么猜测,”陈太忠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但不是非常确定。”
“这还用什么确定?”康晓安将原本低微的声音压得更低,听起来有点神秘兮兮的感觉,“马老大局委了,你觉得他还能在恒北呆多久?”
马飞鸣来恒北,应该是在九八年,至于是年初还是年尾来的,陈太忠不是很确定,他只知道老马干了不到一任,也差不多。
于是他皱着眉头发问,“你是说老马要走了?”
“他倒是想不走呢,”康晓安冷冷一笑,“干满一任了,恒北又不是直辖市、经济大省或者边疆省份,升了局座,他就该走了……全国总共才几个政治、局委员?”
这话是真的不假,一般的省份,中央委、员顶天了,全国总共才二十来个政治、局委员,那都是副国级的领导,下面的省份里,三个省也就最多找出这么一个来。
也正是因为这副国级的政治、局委员难缠,陈太忠有点头疼马飞鸣——这可是副总理级别的存在,比蒙艺和黄和祥都强。
当然,真要计较的话,他也不是没有手段,但是老马又没得罪过他。
这些就扯得远了,反正依康晓安的说法,马飞鸣在恒北已经干了差不多一任,听起来是非走不可。
“那么我这块地,就是给老马送行的礼物?”陈太忠反应过来了。
“那是啊,马大书记要走了,马二书记张罗点活儿,解决一下领导的后顾之忧,这不是很正常吗?”康晓安低声笑了起来,“我都说了,马飞鸣是很正派的一个人。”
“这年头有正派的领导吗?”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抢我北崇的地,还有理了?”
“抢你地的是马强,不是马飞鸣,”康晓安再次重申一下,“他只是想讨好领导。”
“惹得火了,这地不给他了,”陈太忠嘀咕一句,马飞鸣就算离开恒北,人家依旧是副国级领导,北崇跟马家公子搞配合,这得操多少心?
“太忠你也是想多了,”康总笑着安慰他,“你光看到麻烦的地方了,其实真要是老马的儿子搞这个,那块地的手续之类的,你能省多少心?”
“倒也是,”陈太忠点点头,哥们儿光想着不利因素了,却没想到搭着马家公子的便车,很多手续也是分分钟就能搞定。
巨大的波音747轰然落地,陈区长、康总和康总的小跟班随着人流,向机场外走去,才走出门口,就见到两个女人扯着一条小横幅,“接陈太忠”。
“这也有点太闹腾了,”陈太忠低声嘀咕一句,两个女人他都认识,一个是张馨,一个是伊丽莎白,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是中洋搭配美艳无比,风头真的不小。
“挺晚的了,”陈太忠看一眼康晓安,“咱们各自找地方休息……明天联系?”
“晚了,那也是太忠你安排,”康晓安也看到了那俩——尤其是那个外国女人,好像就是普林斯公司的,他坏笑着回答,“我肯定不去恒北办事处……那儿要是能办成事,早就办成了。”
“唉,”陈太忠叹口气,无奈地咂一下嘴,“我好不容易来放松一次,你看你这样儿……老康,我给你安排俩波斯猫行不?”
“太忠同志,我是来办正经事的,你不要腐蚀我,”康晓安话说到一半,自己就笑得不亦乐乎了,好半天才跟年轻的跟班说一声,“给我留下十个,你找地方休息,手机别关。”
“十个……那可找不到什么好猫,”陈太忠笑一笑,“你真要去那些地方玩?”
“十个,就是准备的小费,大笔费用就刷卡了,”康晓安冲他微微一笑,“反正太忠你知道,我地电……真不差这一点。”
“我知道,你们差的很多,”陈太忠笑着答一句,然后走上前招呼一下张馨,“你怎么来了?”
“跟工作有关,”张馨含含糊糊地回答一句,又看一眼康晓安,“要给你朋友安排住宿吗?”
“就咱们那儿门口吧,”陈太忠觉得也挺无奈的,自家女人好久没见了,可是把康晓安这么甩了也不合适,“这是恒北地电康总,跟我关系很不错的。”
“算了太忠,我看出来了,你还是忙你的吧,”康晓安发现了,这女人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仅仅是无关紧要的炮友,跟陈太忠应该还有些别的关系,“给我个车开就行。”
“那辆宝马行吗?”张馨指一指不远处的白色车,“前年的车款,不是很差。”
“行,挺好,”康晓安看一看京牌宝马,笑着点点头——有宝马开,还抱怨什么?
下一刻,陈太忠和两女坐上了一辆甲壳虫,扬长而去,正好小跟班也没走远,康总一扬手里的钥匙,招呼一声,“来,过来开车。”
“这陈区长还真是大能,”没有外人的时候,小跟班也敢多说两句,他感叹一声,“随便一个朋友,就把宝马车借出来了。”
康晓安坐上车之后,看一眼车内装饰,又抽动着鼻子闻一闻,“这还真是女人的车。”
“女人开宝马,这厉害了,”小跟班着车起步,笑着嘀咕,“首都就是能人多。”
“女人的车,可是很少外借的,”康总的身子往后一靠,懒洋洋地发话,“车主肯定不止一辆车,这才是厉害的地方……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别去恒北办事处。”
第4128章荏苒和进步
陈太忠坐进甲壳虫的后座,心里也是有点好奇,他认出那辆宝马是马小雅的,也知道小马很宝贝这车,怎么张馨说借就借出来了?
于是他就问一句,“你这给我撑面子,不怕小雅说你?”
“小雅换车了,”张馨笑着回答,“她现在是马总了,嫌宝马车不够厚重,她又买了一辆奥迪A8,正经的成功女商人形象……这辆车只有出去玩的时候才偶尔用。”
“原来是进步了啊,”陈太忠笑着点点头,紧接着,心中就生出些许感慨。
想他初认识马小雅的时候,她不过是于总身边的一个小小跟班,拎包的角色,连话都不敢随便说,再往前细说,还被人包养过,十足的北漂一族。
那时的小马,开的只是一辆本田,是被大家鄙视的日本车,当她跟了自己之后,开始单飞,没过多久买了宝马车,为此,苏文馨还不无酸意地说“小马有钱了,换宝马了”。
而现在的马小雅,居然又买一辆奥迪A8,这也是上百万的车,不过,花钱多少还在其次,关键是她放弃了那份招摇的心思,开始走沉稳路线了。
这是一种自我定位的调整,也是心态的升华,她更多地把自己定义为成功商人了,同时,她也不需要开着一辆宝马,来证实自己的身价了。
鲜衣怒马,原本就是年少的张扬——“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而现在的马总,是要走成功人士的路线了,人总是要一步步成熟起来的。
张馨回答了他的问题之后,见他不说话,少不得回头看他一眼,“怎么,你不高兴?”
“没有,只是有点感慨,”年轻的区长摇摇头,笑着回答,“我都说了,这是小雅进步了,是好事儿啊。”
“我可能也要进步了,”张馨看他一眼,笑嘻嘻地回答,“咱们这就是双喜临门了。”
“你也要进步了?”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怔,然后笑着点点头,“真是好事儿……我记得你升副处不到两年吧?”
“企业哪里有那么严格?”张馨笑一笑,“这次来首都,我是去总公司介绍经验的,素波移动的数据业务,在全国排名前五……地级市里绝对第一。”
“那你下一步要升处长了?”陈太忠才问一句,手机响了,是尾数为1888的号码,林莹在那边笑着发问,“坏蛋,到哪儿了?”
“还得四十分钟,”陈区长笑一笑,“你们这……是组团来首都了?”
“哪儿啊,要过节了,我陪我爸来送礼,正好我也帮酒店采购点东西,”小林总笑着回答,“本来不想来,张馨拉着我过来玩。”
“那你跟你爸是一起的?”陈太忠的失望,隔着电话都听得出来,“我还以为你在君华小区。”
“我过来是照应他,不是照顾他,他最近身体不太好,特意去602医院全面检查了一下,”林莹长长出口气,“总算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脂肪肝太厉害。”
“那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呢?”陈太忠关心的是这个。
“我跟凯瑟琳在一起,快到君华小区了,”林莹笑着回答,“刚才帮她挡了几圈酒。”
“这马上就十点了,还喝什么的酒,”陈太忠轻哼一声,压了电话,想到自己上车之后,还没跟伊丽莎白说话,就笑着用法语招呼一句,“伊莎最近回过巴黎吗?”
“上个月我在昂热待了十天,我的外婆去世了,她是最疼爱我的,”伊丽莎白叹口气。
“哦,那太抱歉了,”陈太忠的眉头微微一皱,诚意十足地道歉,“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我想……她一定是个非常和蔼的老人。”
“她的脾气暴躁,是自由法国的战士,她曾经亲手杀死过一个意大利士兵,那一年她十九岁,所有人都怕她……除了我之外,”伊丽莎白笑一笑,“好在我回去的时候,她还清醒着,我和她都没有遗憾。”
“可敬的老人,”陈太忠点点头,“你开心地活着,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只是一个自然的生命历程,”伊丽莎白轻叹一声,语气中竟然有点看破红尘的意思。
陈太忠感觉到她情绪不高,少不得转移个话题,“凯瑟琳居然才跟林莹喝完酒,以往你们的夜生活……都是这么丰富吗?”
“凯瑟琳一直是那样,你知道的,”伊丽莎白闻言,就笑了起来,“事实上,她在中国的业绩越来越好了,现在是年底,她忙一些是正常的……”
“对了,肯尼迪小姐给我加了薪水,年薪多了两万美元,我给我的外婆买了一块不错的墓地,那里埋葬着她喜爱的诗人弗朗索瓦,她喜爱他,甚至超过喜爱我的外祖父。”
真是有性格的女人,陈太忠听得笑一笑,然后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们法国的墓地,是否有使用年限?”
“年限当然有,到期可以续费,不过也可以直接永久买断,”伊丽莎白笑着回答,“我为我的外婆买的墓地,就是永久的,只花了4998欧元……我不可能坐视我外婆的墓地在十年后被收回去。”
很体贴的政策啊,陈太忠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化作一声干笑,“原来你也进步了。”
又开一会儿,眼瞅着要到小区了,他才想起来丢掉的话题,“张馨你是要进省公司当处长?”
“我正想问你呢,”张总柔柔地回答,“我可以进省公司当处长,也可以去张州当分公司经理……林莹愿意帮我。”
“我说你俩怎么走得那么近,”陈太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在他的印象里,林莹和张馨处得很一般,现在居然好成这样,原来是有原因的。
在分公司当经理,肯定好过在省公司当处长,那是割据一方,有了一番局面了,而且天南省移动公司,总共也没几苗人,很多处室连十个人都不到。
要说张馨的资历,根本就坐不到分公司经理的位置,别看她现在是素波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