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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皮肤有点干吧?”陈太忠可没想到,自己随口来两句,说得居然就有点火药味了,忙不迭地开始灭火,“呵呵,我估计,跟你的职业性质有关,天天跑来跑去的,你得注意皮肤保养。”
“我已经很注意了,”雷蕾还是怒气未消的样子。
“好了好了,”陈太忠举举手,示意自己投降了,“这么着吧,我车里还有点化妆品,法国买回来的,也没人可送,送给你得了。”
第470章真的很长
不就是有偿新闻吗?这一套……哥们儿明白啊,陈太忠也不是第一次接受采访了,上次报道下岗女工的事儿,他就帮那帮记者拉了点广告,又塞了红包,效果很不错。
那么,这一次,想来也不会例外的吧?
雷蕾明显地被这话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的化妆品……真的没人可送?”
“那是,”陈太忠点点头,“我说雷蕾,你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啊?你那两颗小虎牙,没你想像的那么好看!”
陈太忠的风凉话,那不是一般的强大,听到这话,雷蕾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好半天,她才冷冷地哼一声,“陈科长,我的牙长得怎么样,好像不在采访之中吧?”
“呃……开个玩笑嘛,”陈太忠却是没想到,随口一句置气的话,却能让对方这么紧张,心说这女人,果然都是不讲道理的。
说不得,他就要解释一下,“我是说……我觉得好看,真的,我真的很喜欢,别人可就未必了啊,这怎么说,它也算畸形吧?”
你说我长得畸形?雷蕾一抬手,气得差点把本子摔到他身上,这一刻,这个男人在她眼中,是要多可恶有多可恶了,至于说此人以往的凛然正气,和眼前灿烂得令人心动的笑容,那都不值得欣赏了。
还好,下一刻,她终于硬生生地按捺住了那份冲动,拿着本子的手,不着痕迹地掠一下额前垂下地发丝,“呵呵,你觉得好看就行啊……对了,能不能说说你写的甲骨文,你是一个很热爱中华传统文化的人吗?”
陈太忠一听这个问题,就有点头大,他轻咳一声,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雷蕾,“那啥……我说雷记者,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啊,你的爱人……很支持你的工作?”
“他是省经贸委驻港办事处的,很少在家,”雷蕾轻描淡写地回答,“所以,这就无所谓支持不支持了。”
这一刻,是雷蕾受不了他的眼光了,说不得眼皮子往下垂垂,心说这人怎么这样看人,“好了,该你说了。”
“这个……我其实吧,是遇到过一个神秘老头,那是在我摔下悬崖后不久的事儿……”陈太忠开始胡说八道。
雷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里地笔都忘记再写了,好久才苦笑一声,合上本子,无奈地摇摇头,“我说,你不想说就算了,不用这么忽悠人吧?”
“时间不早了,”陈太忠拿出手机来一看,“喏,你看,两点半了,下午我还有事呢,这样,跟我去拿化妆品吧?”
陈太忠对化妆品不太在行,打开后备箱的时候,胡乱塞了点进去,不过纵然这样,雷蕾还是被他后备箱里半车厢琳琅满目的盒子吓了一跳,“呀,这么多?”
“没多少啊,都给你了,”陈太忠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又盖上了后备箱盖子,“太多了,不好拿,这样吧,开到马路上找个车,你先把这些拿回家再去机场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了车门,看着愣在那里的雷蕾,招一招手,“上车啊……”
“我……有点奇怪啊,”雷蕾觉得嗓子眼有点干,说不得咽口唾沫,龇着小虎牙冲他笑笑,“你拉这些东西来素波,是打算送谁的?”
“公关呗,反正现在都送你了,”陈太忠也笑笑,“呵呵,怎么,吓着了?我说了,冲着你的小虎牙,送你了……”
“那……你现在也没事,帮我拉到家不就完了?”雷蕾看着他灿烂的笑容,一时间心里暖洋洋地,宜喜宜嗔地看着他,“送佛送西天,你不知道啊?”
“好吧,上车,”陈太忠撇嘴笑笑,“不过,到时候你可是得跟着回来,素波的路我可是不熟……”
雷蕾的家就在天南日报社宿舍,她的父亲是日报社的副书记,堪堪到点的主儿,家里的布置书香气很浓,不过,陈太忠没心欣赏这些,“为什么要送到你娘家来?”
雷蕾的眼睛却是留在一个小盒子上,去毛霜——天啦,这人都带了些什么啊?听到这话,才愕然地抬头,脸上却有点发红了,“我一般就住在娘家的。”
原来,雷蕾跟她丈夫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她的个性太独立了,而她的丈夫成年在外,对家里照顾很少,而且,据说跟驻京办的另一个女职员关系暧昧。
只是,双方家里都是素波市有头有面的人,离婚也不可能,现在四岁大地孩子两家轮流看着,一周跟着爷爷奶奶,一周跟着姥姥姥爷。
“结婚挺早的啊,孩子都四岁了,”陈太忠一边听她唠叨,一边茫然地看着车外,“不行,回头去机场得买一份地图。”
“唉,”雷蕾听到这话,也没说什么,只是黯然地叹口气……
在华苑酒店放下雷蕾,目送她打车离开,陈太忠拿出手机,琢磨一下,还是先给廖宏志打了一个电话,“廖局,现在有事没有?我有点事想麻烦你一下。”
廖宏志已经接上了自己朋友,也得到了甯瑞远的飞机再次晚点的消息,现在正陪着老友在宾馆聊天呢,听到他的话,回答得很痛快,“嗯,等我把朋友安排好了,就去荆老家找你,行吧?”
陈太忠想来想去,眼下也没啥地方可去,给小田打个电话,要他们等七点的时候去机场侯着,自己开着车,来到了荆以远的家中。
荆涛上课去了,荆以远的家中,只有他本人和他四十出头的“少妻”在家,再有就是一个小保姆了。
这次,陈太忠可是遭罪了,老头儿一见到他来,招呼保姆抱出了十来块软石板,“哈,小陈,快,多帮我写两个字,最好能把石板写完……”
“……”陈太忠顿时无语,好半天才叹口气,“荆老,不带这么玩儿啊,你觉得像我这么大的小年轻,能会几个字?”
毕竟是八十岁的人了,荆以远也没因为他这么唐突的说话而恼怒,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你手上还有多少藏品?我借来看看,总可以吧?”
“真没有了,就是一个神秘老头教我的,”陈太忠肯定不会说实话,眼见荆老这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他知道若不拒绝的话,字只会越写越多。
“你不怕我去举报你?”荆以远脸一绷,一副翻脸无情的模样,声色俱厉,“你藏的是国家一级文物,你知道不知道?”
“哈哈,”陈太忠被他这样子逗乐了,你都这么老了,装什么黑社会啊?他越笑越觉得可笑,禁不住捂住了肚子,“哈哈……荆老,哈哈哈……”
荆以远原本还绷着脸看他,只是,随着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夸张,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的时候,老头憋不住也笑了,有点讪讪地咳嗽一声,“嗯,我说得不够严厉?”
“不是,”好半天,陈太忠才止住笑声,他摇摇头,“原来人们说的‘老小孩’,还真有这么一档子道理啊。”
“唉,我知道你有顾忌,”荆以远虽然埋头练字练了大半辈子,可年纪在那里摆着呢,当然知道陈某人是不想写,至于说不想写的原因……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有些东西,你还是公之于众比较好一点,”他尝试换一种方法,“这样,大家就都知道是你的东西,就不敢打你的主意了,你知道不知道三年前,文物局的刘晓东是为什么死的……”
他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威逼、利诱、威逼加利诱……怎奈,陈某人的心性,那不是一般地坚毅,三个小时过去了,陈太忠只勉强地又写了两块石板四个字,再不肯多写了。
“不行,我得走了,”他站起身子,心里却是纳闷,廖宏志怎么还不来,“荆爷爷,我还有客人,要去接机呢……”
“喂,小紫菱马上就回来了啊,”荆以远见再拦不住他,说不得又拿出一招“美人计”来,颇有深意地看着他,“她可是很喜欢你送的那条纱巾呢,听说得一千多?”
“哈哈,小姑娘挺可爱的,”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就是个子高了点,正好,手边有条丝巾,就送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拎着包转身就走,“荆老,我真不能耽搁了……咦?紫菱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荆紫菱两个腮帮子鼓得好高,两只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隐隐冒出了点水气,好半天才点点头,“看来,我的脖子真的很长啊……”
第471章天才美少女
陈太忠就算再不晓事,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王玉婷说自己得罪了荆紫菱了,明摆着的,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话,人家从凤凰一路惦记到素波。
“哈,随口说说的,”他笑着点点头,却也没心思多解释,“嗯,我要走了,欢迎回头去凤凰玩儿……咦?廖局你怎么才来啊?”
可不是,荆紫菱的个头实在有点高,廖局长在她身后,陈太忠不好盯着小姑娘使劲儿看,居然没发现身后有人……
廖宏志笑笑,随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真不好意思了,我那朋友非拉住我说个不停,好不容易答应他晚上喝酒,才能脱身呢。”
“哦,”陈太忠点点头,转身跑回那堆石板边,运刀如飞,眨眼间就刻“飞风家战”四个字出来,不过比给荆以远刻的要小一号,一块石板就够用了。
荆以远和廖宏志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运刀,倒是荆紫菱见过他刻字,也不明里面的关窍,不由得低声嘀咕一句,“哼,现在又不着急走了?”
“好笔力,好刀法,”廖局长看得直点头,不过还好,这软石板的材质奇软,虽然陈太忠刻得极快,倒是没引起二人的怀疑来,只是对他的手法咋舌不已。
“好了,荆老,这块石板归我了,”陈太忠也不跟老头客气,转手塞给了廖宏志,“廖局,送你了,我这可算是帮你刻了啊,现在得跟你说说我的事儿了。”
在荆紫菱鄙夷地眼光中,陈太忠拉着廖宏志到了一边,低声嘀咕,“是这样,我们科呢……最近想发起一个活动,关于引资不忘国家安全的活动,现在想收集点资料,您这儿……能不能帮忙提供一些?”
“不是吧?”廖局长讶异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强烈的不解,“这东西都是你们招商办给我们提供呢,现在……你跟我要?”
“有些是不走招商办的程序的,”陈太忠苦恼地叹一口气,“你看,比如说吧……我们那儿新老两个开发区,都有引资的资格,连其他县区也都有,我们只掌握了其中一部分啊。”
“是这样吗?”廖宏志斜眼瞟一下,他认可这个解释,不过,他总觉得,事情或许没这么简单,“是你自己要?”
“我还年轻,这不是想进步吗?”陈太忠苦笑一声,“要是能弄出点成绩来,你们安全局脸上也有光不是?”
廖宏志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终于还是摇摇头,“不行,有保密制度呢,这事儿啊,最起码也得是你们凤凰市委行文,我们把部分资料转交到凤凰安全局,然后你去查,我可以打招呼让他们配合你。”
“那还轮得到我吗?”陈太忠的谎话,张嘴就来,而且还挺合情合理,他叹一口气,“我这不是就想走走个人关系吗?”
“这是原则,我可不能帮你,”他说得在理,可越是在理,廖宏志心里,反倒是越觉得有文章,不过,他也不想太扫这个年轻人的兴,“再说了……你说的这个活动,完全可以由我们安全局来发起嘛。”
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陈太忠一时想不明白,终于苦笑着摇摇头,“呵呵……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只当我没说好了。”
他不是不知道保密制度,可在他想来,在这体制内地一些东西,是完全可以不用那么死板教条的,像那些“民不举官不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之类的词儿,不就是说的眼下这种局面吗?
非公开场合,有荆老这么个人在,还有……我给你刻了一块石板,似此种种,你都不领情,那我也没话可说了。
他不知道的是,国安对保密条款要求很高,廖宏志又是比较讲原则的,也亏得是眼下这种情况,否则的话,人家廖局没准就想琢磨一下……丫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说穿了,还是个“交浅言深”地问题,廖宏志并没有觉得,自己跟他熟络到那份儿上去了,可见陈某人对情商的修炼,还远远不够。
陈太忠讪讪地跟众人告别,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荆紫菱心中有说不出的解气,因为很明显,她从他走路的姿势上,看到了“悻悻”二字。
势利,你接着势利啊她转头看看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