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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掉莫傲啊,我看难,扈宜生很无助地叹口气,他可是有罗雅平支持的,姐夫你的话了,罗雅平就分管这一块啊。
没事儿,你姐夫有王媛媛支持呢,扈云娟一边奶孩子,一边阴阳怪气地回答一句。
差不多点啊,廖大宝看自己的老婆一眼,再次给自己的小舅子科普:罗雅平再分管,陈书记才是老大,你把活儿干漂亮了,有你姐夫帮你说话,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踏踏实实做事——你要做得还不如莫傲,你姐夫脸上也没光。
反正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承包,也有诸多人艹心,而与此同时,娃娃鱼的养殖报名,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所以说,苎麻文化节一过,北崇反倒是更忙了,烟叶收购同期进行中,农校也开了,而娃娃鱼的回收和鱼苗发放,更是重中之重。
今年的养殖户积极申报鱼苗,目前报名的,已经多达六千条,抽签是必然的了。
令陈太忠感到惊讶的是,有些养殖户居然不养娃娃鱼,专心养泥鳅了,他好奇地问一下,才知道那些人觉得养娃娃鱼太累,不是身体累是心累……风险实在太大。
相较而言,养泥鳅就轻松得多,而且不少人看到,这泥鳅不但娃娃鱼吃,人也能吃,目前卖得还不错,相信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里,泥鳅的市场也会供大于求。
这就是市场的自然分化,以陈太忠所说的“必需品市场大于奢侈品市场”的理论,人家如此选择,未必就是错误的。
这通忙乱的同时,荀德健的爷爷的寿诞到了,老爷子是人生七十古来稀,所以小小地办了两百桌,特首亲自到场祝贺,还有诸多世界五百强公司的头面人物,各路商界政界的要员,大牌明星艺人上阵捧场,甚至还有一些半黑半白的江湖大佬。
做这个寿,荀家光是直接费用,就花了七八千万,很多间接费用根本没算进去,这些钱都荀家的小辈出的,就是图个哄老爷子开心。
寿宴的排场,也就不用说了,事实上这两百桌里,有一半是不甚要紧的人,但是荀家人也要帮老爷子邀请,为的就是图个热闹。
像于阿婆就是这么个人,她的死鬼丈夫是最早跟荀家老爷子做生意的,私交还相当不错,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于家父子俩短短五年内相继死于非命,于家媳妇也跟人跑了,于阿婆靠着卖鱼蛋的小店,辛辛苦苦把孙子拉扯大。
小于也没辜负奶奶的希望,学习一直还算努力,不过因为智商平平,成绩只能算差强人意……然后,他该就业了。
于阿婆急着要孙子传宗接代,以慰藉老头子的在天之灵,所以她不能容忍孙子去比较差的公司就业,于是硬着头皮找上荀家来。
果不其然,荀家老爷子见都没见她,就着人说了一句——既然是老于的孙子,那就去公司报道吧,故人之后,不敢保你大富大贵,容身之处还是能给你一个。
小于进公司之后,也没有享受到关系户的那种快速升迁,与同龄人相比,也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以于阿婆对于荀家,有感激也有怨怼。
这次老爷子做寿,一般员工是得不到邀请的,但于家是老爷子的老交情,这才有人通知小于,到时你和你祖母一起来吧。
于阿婆还没参加过这么高档的宴会,她老头子活着的时候,荀老爷子也没玩到今天这么大。
所以她来是要来,可是对于这个礼钱,她实在有点吃不消,孙子的新房还没着落呢,娶媳妇更是遥遥无期,她舍不得随这个喜。
小于也知道奶奶的心思,说我已经随喜了,几千块而已,你安心吃饭就可以了。
于阿婆一听就急了,自己的孙子才提了职,但月薪尚不足两万,于是她逼问小家伙,到底随了多少份子,怎奈死活得不到答案。
看到身旁几桌也没什么富贵逼人的主儿,她禁不住长叹一声,“今天怕是吃不回来了。”
抱着她这样想法的,可不止一个,尤其有些人礼钱较重,更是没指望吃回来,比如说有人上了四条九,祝寿星长久,这是好寓意。
一桌十个人,此人想要吃回来,得是十万一桌的酒席才行。
荀家便再是大户,对普通人摆十万一桌的酒,也是不可想象的,那些要紧的桌子,可能会一桌上百万元,但是普通桌也十万元——那得点些什么菜啊?
不成想,主菜还真是令众人大吃一惊,一条蒸鱼被端上来,大家正说这是什么鱼呢,服务员亲自艹刀,为在座的众人分鱼,“今天的主菜之一,清蒸娃娃鱼。”
娃娃鱼是什么鱼,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是大家都知道,服务员不让你艹筷子夹,而是一定要亲手分的菜,那绝对不会便宜了。
“这鱼丑兮兮的,”有人出声发话,“要多少钱一斤?”
“据说要五万元一斤,抛去内脏和鱼骨,一两怕是要近七千港元,”服务员也八卦过这个消息,笑嘻嘻地回答,“所以我要按划好的切,诸位真是好口福。”
于阿婆登时就惊呆了,轮到分鱼给她的时候,她反应过来,然后就很不满意地嘀咕一句,“侍应生,你这一刀,切得太斜了,我最少少吃五百元。”
“都是事先切好的,阿婆你莫吓唬我,”服务员笑着回答,“诸位都是有身份的,要投诉就投诉大厨,我这小人物,可不值得你们计较。”
第二天,不止一家媒体报道了荀家老爷子做寿的排场,至于这七千元一两的娃娃鱼,更是炒作的焦点之一,不少人惊呼——这简直比黄金还贵。
港九是从来不缺土豪的,当天荀德健的手机被打爆了,大家听说娃娃鱼是他搞来的,纷纷打听此鱼的来历,以及售价几何。
话痨荀自然要大倒苦水,说他收集这些娃娃鱼有多么的不容易,最后他表示说,为了办这场宴会,我手里的娃娃鱼指标用掉三分之二,以后每个月,了不得弄到七八条。
他这话缩水,比王瑞吉还严重,不过各地行情原本就不同,王瑞吉少说,是要留机动名额,荀总少说,是要显得物以稀为贵——如此才能引得大家出钱斗富。
荀德健这里洋洋得意,陈太忠却是挠头了,近期北崇娃娃鱼的窃案频发,既遂的有三起二十五条,未遂的有五起。
第4353章窃贼猖獗
近期来北崇询问娃娃鱼销售的人极多,不过区里的态度很坚决,不再发展区域经销商,你们缠着我们也没用,老老实实地做散户吧。
不过这些人不肯死心,就打听娃娃鱼养殖户的消息——从民间收购也算,能弄到多少算多少。
可是北崇对养殖户的管理,异常地严密,而北崇民间联系广泛,对外来人员相当好奇——也可以说是警惕,外人想打听到养殖户的消息,都很不容易。
这些人多呆几天,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些消息,找上门去之后,通常得到的是硬邦邦的两个字,“不卖”,就算有人犹豫,最后也会表示——区里管得很严,我也不能对不起陈区长。
有人失望而去,还有人继续了解情况,然后区里有了最新消息,养殖中心每个月有七十条的指标,会承包给个人统一售卖。
这个消息,再度点燃了大家的希望,虽然有消息说,这七十条绝对不允许进入已经包出去的区域,不过众人依旧无所谓——大不了新开一块市场,谁还没几个朋友?
不成想,北崇这里才宣布了承包人,港九那边就有无数媒体报道,说荀老爷子的寿宴上,娃娃鱼卖到了每斤五万元,净重的话,一两要超过七千元。
这个消息,登时就引爆了市场,诸多二道贩子眼睛都红了,进价是每斤五千块,出价是每斤五万块——我勒个去的,这是多大的暴利!
搞贩卖的人,也能想到每斤五万块是有水分的,各个环节都要挣钱的嘛,但是咱五千一斤入手,哪怕一万五一斤卖掉,一斤也能赚一万,如果直接找到饭店,没准一斤两万都卖得出去。
有人想起王瑞吉卖出去的娃娃鱼,在饭店销售,也不过一斤一万六千八百八。
但是在这个狂热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听进去冷静的建议——王瑞吉那是区域经销商,做长久的,还要搭售货物,人和人不能比,咱们这就是逮住一个是一个,真弄上十条娃娃鱼,赚个十来二十万,有这些钱,做点啥不行?
这个气氛躁动了起来,又有外地人闻说北崇娃娃鱼走俏,就不远万里地赶来碰运气,有足够的利润,贩毒都大有人在,何况是弄几条娃娃鱼?
一时间,北崇不三不四的人又多了起来,不过这次,来小打小闹的就不多了——都是听到消息,专程赶过来的。
所以连着两天,北崇发生三起娃娃鱼丢失案件,还有五起盗窃未遂。
先说这五起盗窃未遂,有两起是本地人作案,均未得手,他们临时起意,打算偷来鱼卖个好价钱,由于缺少规划,被警惕的户主及时发现。
另一起是外地人作案,但是他们踩点的时候,没发现户主家里有狗——那狗白天在外面疯跑,然后盗贼就悲剧了。
本地人勾结外地人作案也有一起,户主发现得比较晚,后来敲锣打鼓地发动全村人捉贼,结果贼捉到了,但是娃娃鱼全被丢弃在田野里,五条鱼只找回来三条。
最狠的就是最后一起,看鱼的夫妻俩被人打晕绑了起来,男人甚至被打得颅骨骨折,所幸的是,鱼户的弟弟失恋了,晚上来找哥哥喝酒,发现情况之后,喊一嗓子。
北崇的民风,那是没有二话的,各家各户操起家伙就追了过去,一时间漫山遍野全是火把,最后大家在一个小坡处,发现了十条被摔死的娃娃鱼,娃娃鱼尾巴上的标牌,全被粗暴地拽走了。
事发的时候,陈太忠正在牛晓睿身上奋勇地耕耘着,牛总编在苎麻文化节期间受到了冷遇,后来家里又出了点事情,一个多月没有受到滋润了。
今天晚上,她的高潮一波接一波,足足坚持了四十分钟而不溃败,这基本上可以算是她的记录了,正在她感觉要抵达今夜极乐的巅峰时,陈书记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哦,两分钟,再给我两分钟就好,”牛晓睿尖声地叫着,两条浑圆的长腿死死地勾动着他的腰肢,来回地曲张着,小腹也不断地挺动着、迎合着。
“两分钟,我可好不了,”陈太忠笑着回答,同时加大了力度。
须臾,她大声呻吟着,双手双脚死死地箍住他,全身上下剧烈地抖动着,体内也不住地痉挛着,“哦,要死了,要飞了……数这次最过瘾。”
陈太忠感受着她腔道的紧箍和痉挛,抬手拿起了手机,现在都十二点半了,有人打电话过来——不会是简单事吧?
接通电话,嗯嗯两声之后,他叹口气,“是不是有点凶残了?”
“是很凶残,但是我喜欢,”牛晓睿面泛桃花色,有气无力地回答,同时情不自禁地打个冷战,她的高潮还在尾声,尚未彻底消退。
“我是说,有一伙歹徒很凶残,”陈太忠身子一动,就想抽身而起,“我得走了。”
“再给我五分钟,”牛晓睿想享受一个完美的余韵,她用鼻音很重的声音,低声地发话,慵懒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人家好久没跟你在一起了……工作的事情,忙不完的。”
“我也没泄了火啊,但是……真的问题很大,”陈太忠叹口气,缓慢而坚定地脱离开她的身子,昏暗的灯光下,油光闪亮的小太忠兀自面目狰狞、青筋毕露。
“既然当了这个干部,就要对老百姓负责,”他一侧身,双脚就落到了地上。
陈太忠也很想享受这人之大欲,但是他一听这晚上的案情,就知道这一伙盗贼绝对不简单,带不走的娃娃鱼宁可摔死也不放了,同时还带走了标牌。
这不是惯偷,惯偷只会把娃娃鱼放掉,让你们自己去捉,你们捉娃娃鱼的时候,盗贼就有机会轻松脱身。
而扯掉这个标牌,看起来是要把标牌放到野生娃娃鱼身上,好冠冕堂皇地卖钱,但是事实上——哪有那么多恰到好处的野生娃娃鱼供他们来卖?
说来说去,这帮人如此行事,只是想表明他们的凶残。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为什么要表明出凶残?答案只有一个,这些人打算在北崇长期活动了,所以要打出名声来,以后让人听到就退避三舍——他们就算不摔死娃娃鱼,只要把标牌弄走,养殖户也要因此大费周章。
陈太忠在激情的时候被人打断,脑子里暂时也就能想到这么多,反正他通过直觉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简单了。
所以他一边赶路一边叹气,我这百里侯是招谁惹谁了,半夜十二点,得从女人的肚皮上下来,处理老百姓的失窃案——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因为有这腔愤懑,到了现场之后,他从死去的娃娃鱼身上感受一下施暴者的气息,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沉吟了足足半分钟,转身走下了山坡,“派出所的同志跟我来。”
通过气息追踪,这个东西非常费仙力,就算陈太忠是以气入道,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