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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事儿,黄总会不会告诉陈太忠?”老毕皱着眉头发话。
“唉,”永新也叹口气,想一想才烦躁地摆一下手,“这点小事都干不好,算了,明天我跟雨朦解释一下吧。”
明天?陈太忠听得心里冷笑,你小子还想有明天?
又说两句之后,老毕站起身来告辞,陈太忠本来想跟出去报复的,但是又一想——外面这么多女孩儿,永新你这小子肯定是要乱来的。
那哥们儿就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了:想拍我的照片?还是我拍你的吧。
这个小二楼虽然老旧,但里面的装潢是翻新过的,相当考究,灯具家具什么都不错,想必也是这货的一个活动据点。
他溜出小楼,找到一个隐秘地点,从须弥戒里摸出来一个摄像机,试一试之后发现,电量报警了,于是万里闲庭回了君华小区,打算换一个摄像机,顺便把这个电充上。
不成想,他才回到小区插上电源,就发现打在那货身上的神识动了,说不得身子一晃,又追了过去。
原本陈太忠是想制造一起车祸的,毕竟是下雪天,这简直太方便了,不过车里有两人,永新是开车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孩儿。
陈某人对滥杀无辜兴趣不大,但是真要辣手摧花,他也没什么压力,他正等着对面有大车过来,猛地发现,女孩儿是在刻意讨好男人,可开车的永新却不苟言笑,理都懒得搭理对方,后来才说一句,“明天给你十万美元,你可以去美国了,以后不要联系我。”
“为什么?”女孩儿愕然地看着他。
“你再呆下去,对我的发展不利,”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是要做大事的。”
做大事?陈太忠听到这话,反倒不着急下手了,让你一脚油门一了百了,那是便宜你了,让你小子眼睁睁地看着机会溜走,才更解气。
看着这俩似乎是要去宾馆的架势,他就盘算好了,等这俩那啥完了,哥们扮成他的样子,找两个老丑的夜店失足妇女,带进房间里,让丫玩三飞。
正好前面就路过个迪厅,他离开车,进里面转一转,发现里面人还真不少,他正观察,哪些比较丑的女人像失足妇女,猛地发现有人揣着冰毒推销。
陈太忠毫不犹豫地将那些冰毒顺走了,然后继续寻找,可是看来看去,他只能判断某些女人像,而不能确定人家一定是,这年头,开放的女人和职业失足妇女,不太好分得出来,尤其有些是做兼职的,更不好判断。
但是……总不能随便坏人清白,陈太忠正考虑,哥们儿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找资源,不成想这个时候,他发现留在那厮身上的神识停了下来——这是到地方了?
先看看他去哪儿了,再去别的场所找吧,别的地方不说,洗头房那些地方总错不了。
他一个万里闲庭过去,才愕然地发现,这货居然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门口,那女孩儿正跟他拥吻着,一时间他有点恼火……你咋能这样呢?咋能送人回家呢?
给了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啊,陈太忠摸一摸口袋里刚顺来的冰毒,得,哥们儿还要跟董飞燕欢好呢,辨别失足妇女也难了点,没时间陪你多玩了……
郭老汉是石头山的一个村民,家里养了十四只羊,眼瞅着要过年了,他打算把羊卖了,置办点年货。
今年活羊的行情不错,毛重一斤都是七块出头,他看羊看得就特别紧,村里养羊的人家也不少,大家约定守望相助。
不过今天下雪,应该是不会有贼,尤其是现在已经数九了,他就把看羊的狗唤进家里来,让它也暖和一下。
不成想十点出头的时候,那老狗刷地就站了起来,冲着外面汪汪直叫,郭老汉已经脱了衣服上床了,斜靠在床头看电视剧,就骂它一句,要它闭嘴。
狗还在叫,老汉一看这不对了,赶忙披衣服起来,拿上手电筒,抄起门口的铁锹就冲向了羊圈。
手电光一照,郭老汉先是一怔,然后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来人啊,有人弄羊!”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就蹿过来四五个邻居,大家冲着手电光照的地方一看,登时就惊呆了,“我艹……果然是在弄羊。”
一个年轻人脸色通红,站在羊圈里,裤子垂到了膝盖处,赤着下身,正在一只羊身后没命地弄着,他是如此地专心致志,根本都不理会别人的旁观。
“这年轻人是鬼压了,”旁边有人嘀咕,这状况,很明显是不对劲儿,一时间,也没人想到,要上前制伏此人。
“报警,报警,”有人拎着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不多时,警察就赶到了,制住此人之后,从这个年轻人的嘴里,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酒醉也不能醉成这样子啊,警察们有点不解,让大家认一认,也没人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人,好在是下雪了,夜里村子也没什么人走路,大家顺着脚印,找到了一辆停在公路边的奥迪A8。
不能吧?接警的俩警察傻眼了,开这种车的,随便去哪个酒吧坐一坐,还怕钩不上俩白领?大半夜来村里弄羊……这口味得重成啥样?
“你的车?”一个警车扭头大声问年轻人。
“我的车,”年轻人傻笑着点点头,他目前处于一种神智恍惚的状态,舌头挺大,有的问题能回答,有的问题回答不了。
“打开,”这个警察发话,另一个警察赶忙拦住,“不要打……先上我们的车。”
这个警察正不解着呢,旁边有村民插话,“看这货的样子,不光是喝酒了,感觉还像溜冰了。”
“那就必须打开搜了,”这个警察可是有担当的。
车门一打开,都不用搜,副驾驶座位上,就扔了好几个小塑料袋,一看就是冰毒。
“先把车开回去,”另一个警察也松了一口气,既然查到冰毒,那就不管你有多大后台了,帝都的警察,是难当也好当。
难当的原因,是太容易惹上大人物了,一不小心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至于说好当,就是只要你秉公执法,除了惹上那有数的几个大人物,一般的大人物,也不会有意难为警察。
说白了,帝都就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别看是一小警察,谁知道人家家里是干什么的?而且,你也得防人家的同事看不过眼。
第4399章撵回去
俩警察把人弄回派出所,先给那家伙做尿检,至于说车牌号,他们不去查——有些事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秉公执法就对了。
大约十二点左右,年轻人清醒过来了,事实上,他被人按倒在羊圈的时候,就懵懵懂懂有点意识了,以前发生了什么,他是完全不记得了,但是到了后来,他是越来越清楚。
他清醒过来之后,第一个要求就是,我要打电话。
搁给下面地市,警察会答应你打电话才怪,涉毒了,先交代自己的问题吧——谁知道你打电话,是不是要通风报信或者串供呢?
但是首都的警察不一样,他们就问,你要打给谁电话?
年轻人处理这个问题,也不够老练,直接就祭出了神器吾斧——警察要是他老爹对头手下的,他这就是坑爹了。
不过永新的运气不错,事实上这种时候,帝都警察都是尽量按规矩来。
所以警察落实明白之后,就是上报了领导,然后代他拨通了电话——毕竟是事涉中央委员。
这里折腾得沸反盈天,陈太忠在别墅内室暖如春,雪在后半夜停了,接近天亮的时候,又开始下了。
六点多的时候,阴京华给黄汉祥送来了早饭,同时向领导汇报个消息,“二叔,昨天出了点事儿……”
黄总初开始还坐在那里吃喝,听得听得,嘴巴就慢了下来,“尿检结果是什么?”
“阳性,”阴京华叹口气,“这事儿还真是蹊跷了,那孩子说是被人打晕了。”
“唉,”黄汉祥听得叹口气,这事儿九成是小陈干的。
以他的阅历,早就分析出,昨天在君华小区发生的事,是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事实上,永新判断得差不离,黄老二觉得这事儿挺没意思,但是要说丫错了,也未必错到哪里去了,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吃过醋?
然而,吃醋吃成这样,也有点过了,不够大气——还是太幼稚啊,小陈是有未婚妻的,我黄某人眼里也不揉沙子。
反正他对此事有点反感,但这是别人因他的外孙女吃醋,他没必要计较,他唯一有点不安的就是:小陈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不成想就是一个晚上,不安就变成了事实,黄汉祥心里这个腻歪,也就别提了,可是他还不能说什么,想一想之后,他问一句,“事儿捂住了吗?”
“捂住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赔点钱就行了,”阴京华继续愁眉不展,“村民们没事也不会乱说,可是雨朦……是不是该考虑一下?”
“早晚有人传到她耳朵里,看她自己选择吧,”黄汉祥闷声发话,小雨朦和对方交往,带有部分政治性,不过黄老二也不是为了政治不顾一切的人,若是对方品性真那么恶劣,他二话不说就棒打鸳鸯了。
可此事是陈太忠整出来的,他就要再继续看看——小陈折腾人,手段可是多得很,未必就是小卢的本意。
“啊?”阴京华奇怪地看黄总一眼,他昨天晚上没去君华小区,于是心里就犯嘀咕,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黄总啊。
想一想之后,他壮着胆子建议,“这种品性,还吸毒……配不上小雨朦啊。”
他这么说,不怕犯错误,何雨朦是黄家的宝贝疙瘩,第四代里份量最重的。
“我会告诉她妈,督促她按时回家的,”黄汉祥叹口气,这也是怕自己外孙女被别人祸害了,“由咱们告诉她,没准她有逆反心理……我早晚要死的,还能管她一辈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阴京华叹口气,现在的独生子女,只能说引导了,不能强迫。
黄汉祥埋头扒拉两筷子早餐,然后一搁筷子,“给陈太忠拨电话。”
给他拨电话?阴京华越发地吃惊了,他讶异地看一眼黄总,低头去拨电话,心说你找他……这是要找打手吗?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黄汉祥接过手机,电话足足响了六声,那边才接起来,还带着点异样的喘息声,“我说京华老哥,这一大早的,正晨练呢,搞得我阳痿怎么办?”
这么个东西,黄总无奈地撇一撇嘴,“离了女人会死啊?完了赶紧走人。”
“嘿,是黄二伯,”陈太忠干笑一声,然后又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娇哼,一阵沙沙的响声过后,“呦,这么大的雪,我先打个电话,看有航班没有……北崇出事儿了?”
“北京出事儿了,没航班,你坐火车也得走,”黄汉祥冷哼一声。
“黄二伯,现在是春运啊……”陈太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嘟嘟两声,电话断了,他摇摇头叹口气,“这莫名其妙的。”
“快点上来,”董飞燕在被子下面懒洋洋地招呼他,“差一点点就到了,你就拔出去,这叫个扫兴……”
他俩继续晨练,阴京华接过自己的手机,目瞪口呆了好一阵,才低声问一句,“这事儿是太忠干的?不可能吧,他为啥呢?”
“昨天晚上那小混蛋找了人,在这小混蛋别墅门口盯梢,”黄汉祥无可奈何地回答,“他俩前两天那个事儿,你也知道……真是一对儿混蛋。”
“小雨朦也不知道君华小区啊,”阴京华眨巴一下眼睛,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太忠开着马小雅的宝马车。”
“他不可能不知道荆紫菱,这小家子气的,”黄汉祥端起面前的豆浆,咕咚咕咚喝两口,“要不说是一对混蛋呢。”
“顺着小马的线儿……可不是小陈要跳脚,那家伙最护短了,为了北崇老百姓,他都跨区抓了那么多人,何况是他的女人,”阴京华哭笑不得地叹口气。
明白这番因果之后,他知道陈太忠有理由这么干,更相信陈太忠干得出来这种事,“小卢这也,啧。”
“都是小辈折腾,咱不用管,”黄汉祥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想一想之后,他又说一句,“你替我警告那家伙,小马是我的干女儿,他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自己找根绳子上吊吧。”
“这个倒是,小卢的心胸,比我想的狭窄,”阴京华郑重地点点头,他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他要真拿小马撒气,陈太忠绝对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还没成我家外孙女婿呢,死也就死了,”黄汉祥冷冷一哼,然后抽出一根香烟来点燃,吸了两口之后,他才幽幽地叹口气,“我是担心他欺负小马太狠,小陈那家伙从来不吃亏……再见面,不叫黄二伯,改叫黄姥爷怎么办?小雨朦去北崇打过两次猎了。”
“这个……不能吧?”阴京华听得目瞪口呆,他真没想过这种可能,可是再想一想,这个可能性还真的存在,于是他勉强找个理由,“太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反正我帮他护一下小马,就是尽了长辈的心意了,”黄汉祥又吸一口烟,站起身来,“锻炼去……其实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