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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供产品,我没这个权力,”陈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对方调笑林莹,他并不在意,这是对他女人的夸奖,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欣赏对方。
一顿饭吃完,他转身驱车而去,祝涛都不好拦着他,那港商也觉得有点没面子,“陈书记很忙啊。”
“他去首都,参加个要紧人物的婚礼,”祝书记淡淡地回答,“董总也别计较,他就是这个脾气……你看这个假日广场?”
“这个我会积极地考虑的,”港商点点头,然后又笑一笑,“明孝拥有的资源很多……出乎我的意料。”
“明孝并不缺少资源,缺少的是发现,”祝书记笑眯眯地回答,然后话题一转,“不过陈书记真是不好伺候,希望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陈太忠这么着急走,确实是因为要参加婚礼,邵国立周六结婚,眼下都周四了,他要在夜晚抵达朝田——他买的机票是周五中午十二点的,周五一大早赶,就怕来不及。
而他这么赶,到了京城住下,也就是晚上六七点了,赶第二天的婚礼,时间并不宽松。
由此可知,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当官,有多么地不方便了,进京参加一个婚礼,来回起码要腾出四天时间来。
如果哥们儿在京城有三五十个这样的朋友,那这一年啥都不用干了,就跑京城吧,陈太忠看一看身边瘫软如烂泥的林莹,懒洋洋地点起一根烟来。
两人此刻,就在林莹的沃尔沃大巴上,小林总出行,一般是不用这车,但是来找陈太忠,她就愿意坐上这车来,哪怕是除了司机,只有她一个人,可她愿意——费用多少无所谓,图的就是个舒心。
事实上,这是林莹为自己买的移动别墅,别人谁想借用,她绝对不会借,车里的一切,都是由专职司机打点,等闲不让人碰一下。
专职司机也是个女人,二十七八长得还不算难看,他俩在车后面折腾,女人在前面听着,也没啥反应。
其实林莹一个人对上陈太忠,有点不堪鞭挞,但是他没有叫司机帮忙的意思,她也没有。
这个时候,陈太忠是宁愿找牛晓睿来搭把手,或者去牛晓睿家,不过想一想,牛晓睿只是炮友,他还是熄了这份心思。
周四的夜晚,就是这么度过了,周五早上,三人在大巴里随便做点早餐,那司机在前面睡了一晚上,感觉状态也不是很好。
又腻了一阵,十点钟陈太忠驱车离开,直奔机场而去,不过在路过八一礼堂附近的时候,他猛地发现,路边有些白生生的胴体在招摇。
侧头看一眼,他就发现,街边有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孩儿在发广告。
别克车开得飞快,街边的风景,眨眼就消失不见踪迹了,陈太忠坐在车里算计一下:京潮的人应该是周四下午从北崇走的,回到朝田怎么要十二点左右了。
结果这上午十点钟就出来散广告——执行力不容低估啊。
这趟京城之行真没什么可说的,陈太忠周五晚上下飞机,周六去参加婚宴,娃娃鱼他只准备了二十条,齐晋生有点咧嘴,他直接发话——这用光了我两个月的额度。
至于说贺礼,他上了十万的现金——邵国立的圈子里,这样的礼金只能说不算太寒酸,同时他送了五十瓶81年的拉图,这就比较拿得出手了。
在邵总的婚礼上,他看到了不止一个熟人,比如说邹珏,又比如说邵红星,还有南宫毛毛啥的也不用说,不过还有一个,是他看得不是很顺眼的——卢永新。
此刻的卢永新,跟他之前见到的嚣张,根本是两个模样,迷迷瞪瞪魂不守舍的,不过很快地,卢公子就发现了陈太忠,扫过来的目光里,饱含着愤懑。
但是,陈太忠会在乎吗?当天晚上,他跟回京的张煜峰坐一坐,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飞机回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才一下飞机,黄汉祥的电话就跟着打了过来,“太忠你来公司,政务院的人要跟你谈一谈……油页岩的事儿。”
“我回恒北了,”陈太忠真是有点哭笑不得,“才下飞机……我现在马上订票。”
“那算了,不着急,”黄汉祥一听他人都不在京城了,也就懒得再多说,“你呆着吧,反正你这个项目,没跑了。”
这就是黄汉祥说三月底四月初的本意,三月要开两会,很多政策性的项目,要看会议结果,会议上全是利好消息自然就过了。
“近期还得再去京城,”陈太忠皱一皱眉头,放下电话,老黄说不着急,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认为?油页岩项目即将下来,他必须要配合才行。
下一刻,他正待驱车离开机场,然后就怔在了那里,“我擦,京潮的广告打到机场来了?”
第4495章满城白生生
在机场外,有一条横幅支在一辆金杯中巴车上,车门口站着三个身着比基尼的美女,在向刚走出来的旅客们分发广告。
美女的旁边,有个小伙子手里拎着茶杯,靠在车门上,懒洋洋地看着,看得出来,这是为美女们解决后顾之忧的主儿。
见此场景,不少旅客停下来讨要广告,还有人借机搭讪,跟美女讨要电话——这三位的样貌确实不错,能穿成这样工作,想必不难得手。
美女就笑着回答,说你要是愿意买房,我才给你电话——没办法,失足妇女就是这么个层次,比较缺少矜持。
也有不少男女同行的旅客,并不走上前,偶尔会驻足在不远处,好奇地看一看。
陈太忠想一想,也走过去,接过一张广告看了起来。
这个广告的卖点不错,我们开发用心,业主住得放心——无限尊荣,期待您的拥有。
传单上的主要内容,还是小区的拆迁条件,京潮自我标榜,这是前所未有的优惠,为什么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因为我们有实力!
关于小区的宣传也有,不过只有一个户型,单价什么的更是没有——有意购买者,请移步售楼处。
这么宣传,似乎有点怠慢潜在的业主,但是事实上,八一礼堂那块地,房子是一点不愁卖,地段太好了,京潮才一动工,就有人找过来谈团购,而且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儿。
正经是孙淑英还不想卖那么快,她打定主意,要慢慢开发这个小区了,所以眼下谈下来的团购,就是省人行的一栋楼,和省移动的一栋楼,价钱都不低。
所以这些接了广告的主儿,愿意去售楼处固然好,不愿意去也无所谓,先把势造出去,这就足够了。
这张志平办事,还真是比较靠谱,陈太忠暗暗点头,宣传单设计得不错。
他走过来看传单,也就是要关注一下上面的内容,搞清楚了之后,就待转身离开,不成想身边有个女人招呼他一声,“陈书记。”
“嗯?”陈太忠侧头看一眼,他还真没想到,居然有人认出了自己,不过转念再一想,这也实属正常,他在北崇露脸的时候太多了,就算是失足妇女,也有不少能认出他来。
见到出声的这位,果然是个比基尼美女,他眉头微微一皱,“什么事?”
事实上,他已经大致知道是什么事了,一个小伙子在嬉皮笑脸地撩拨那女人,不是动手动脚那一种,就是拿着房价说事——你想让我买房,总得告诉我每平米多少元起价吧?
女人犹豫一下,鼓起勇气说,每平米起价九千八。
这个价格,在零五年的朝田,绝对会吓死人,闹市区顶尖的房屋,顶尖的服务,也就每平米七千——这所谓的顶尖,是比如说财政厅在闹市的宿舍,只在某一个狭小的领域内流通。
再有高的,那就是别墅了,普通民居到不了这个价位。
不过她报价,也不是瞎报的,京潮给出了这样的房价——这是对市场的定位,宣传就是这么做的,当然,若是有人真心想买,价钱并不是不能商量的。
事实上,移动的团购,就是按每平米六千走的,省人行的团购要高一点,每平米七千,人行也抱怨太贵,但是京潮说成什么都不降了。
这些话扯得有点远,那年轻人听说这价钱之后,就鸡毛子喊叫起来,说你们穷疯了吗?一平米都一万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房价?
女人被年轻人说得有点恼,解释两句之后,猛地发现北崇的陈书记站在一边,就要他帮忙做主,“陈书记,一平米九千八,真的很贵吗?”
“真的挺贵,”陈太忠点点头,就在女人错愕的时候,他语气一转,“但这是高档小区,买得起的,自然不会在乎。”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不过在转身之际,又有意无意地扫那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被这一眼看得怒火中烧,才要计较一下,对方已经走得远了,他一时气恼不过,“那我倒是要去看看,这地方凭啥卖得这么贵……我艹,下雨了?”
真是下雨了,陈太忠的别克开了没几步,细碎的雨丝就从空中纷纷洒洒地落下,车行不多远,车窗上就满是细密的雨滴,他打开刮雨器,打在最低档上,慢慢地刷着。
等到车进市区,雨就大了起来,不过终归是春雨,大也大不到什么程度,看一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他打个电话,看牛晓睿有没有时间,一起共进午餐。
牛总编告诉他,此刻她在海洲市采访。
真是扫兴,陈太忠想一想,又给孟志新打个电话,结果老孟在北崇,他说畅区长现在在朝田,应该是下午往回赶。
那就畅玉玲吧,陈书记打个电话给她,畅区长笑着回答,说她正好没事,中午咱们一起吃麻辣田螺吧。
田螺这个玩意儿,上不得大雅之堂,不过因为味道奇佳,喜欢者众,而此刻没到清明,过冬的田螺不但土腥气少,肉质也好,正是吃这个的节令。
约好了地方之后,陈太忠赶过去,正看到畅玉玲撑个雨伞站在那里,他停下车来,好奇地问一句,“玉玲你没开车?”
“这个车……出故障了,”畅玉玲迟疑一下回答,如果认真观察的话,会发现她的脖颈有点微微的发红——她刚才着急赶路,结果天雨路滑,一时没站住,追尾了。
不过,追尾又怎么样?陈书记难得主动找她吃饭,她直接把车丢到路边,招呼自己的同学来处理,自己则是打了个车,继续赶路。
“哦,”陈太忠将车停好,两人一起走进旁边的店里,这是一家不起眼的麻辣小龙虾饭店,“车出故障了,下午能走吗?”
“我可以坐你的车走,”畅玉玲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车坏了是小事,区里的工作不能耽误。”
我了个去的,陈太忠一时有点无语,哥们儿只是想找一个人一起吃饭,你居然要跟我同车返回?我说……你的车不是故意坏的吧?
沉吟一下,陈书记做出指示,“干部的配车,也是公共财产,你看着修一下。”
“我这次回家,是开我自己的车,”畅区长幽幽地看他一眼,“无所谓的,。”
原来是这样,陈太忠真是没有别的借口了,他知道畅区长自己有车,是个本田还是什么来着,原本区里就不想给她和罗雅平配车了,但是为了公平起见,才给她俩配的车。
要是畅玉玲自己的车出故障,他还真没什么可说的,于是笑一笑,“这个饭店……行不行啊,我看有点小。”
“我们这儿是最正宗的麻辣小龙虾和麻辣田螺,”旁边的服务员听到这话,受不了啦,“二十年的老店了,其他家都是跟我们这儿学的。”
“头儿,你就放心吃吧,我介绍的地方,没错,”畅玉玲洋洋得意地回答。
她是如此地高兴,饭桌上还喝了两瓶啤酒,不过陈太忠承认,这家的味道,确实相当地正宗,他也喝了半斤白酒,结账的时候,并没有花了多少钱——一百多还不到两百。
两人坐进车里,陈太忠琢磨一下,“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直接去北崇吧,”畅玉玲坐在副驾驶上,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你没有什么要带的?”陈太忠提示她一下。
“有个手包就行了,”畅玉玲拍一拍随身的手包,她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机会,万一回了家,他走了,这单独相处的机会,可不就没了?
你这……我真是欠你的了,陈太忠也是有点无语,于是打着车缓缓启动。
在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陈书记又看到了穿着比基尼的女孩儿,而好死不死的是,正好是红灯,车就停在路口。
天上下着雨,此刻的恒北,气温也就十七八度,女孩儿们手里打着伞,但是因为要递传单,雨丝还是打湿了她们身上仅有的两件套。
有个女孩儿穿着黄色的比基尼,雨水打湿了她的下半身,透过黄色,能看到隐约的黑色。
“挣点钱不容易啊,”陈太忠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孩儿,有点感慨。
话音未落,旁边就乱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年轻人从车里下来,扯着那黄色比基尼女孩儿,就要往车里拽。
而路边也停了辆车,两个小伙子冲过来,跟年轻人拉拉扯扯。
后来陈太忠才知道,京潮为了搞好这个宣传,就防着那些不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