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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在会馆门口,他们碰上几个人,打头的是马颖实和一个胖子,不成想叶晓慧还认识马总,上前打个招呼,大家就合到一起玩。
玩了一阵,畅区长就听出来了,合着小叶子想从马总那里弄点赞助,马颖实是很平淡地应付,没太大热情。
不过不管符莞儿还是叶晓慧,都是美女,大家愿意跟她俩调笑,畅区长就悲剧了,她唱了一阵歌之后,不顾两个妹子的挽留,站起身走人了。
结果今天早上六点钟多,她接到了符莞儿的电话,说叶晓慧死了。
昨天他们唱完歌,那帮人邀请她俩去宵夜,小太妹已经感觉出来,对方气场太强,自己要贸然跟去,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倒是小叶子有那中年男人保护,应该问题不大。
所以符莞儿就说,我小姨要来朝田,晚上的火车,我得去接她……那个啥,你们要去哪儿,等一会儿我接完我小姨,就去找你们。
不愧是混社会的小太妹,放人鸽子很拿手。
就是这样说,那帮人都不让她走,一个个醉醺醺的,后来还是马颖实说,人家有事,先让人家忙嘛,她才得以脱身。
符莞儿离开之后,就找地方休息去了,结果五点多被尿憋醒了,去卫生间上个厕所,想起来自己还放了人鸽子,就给叶晓慧打个电话——如果对方还醒着,她就解释一下,说忙到现在过不去了。
电话倒是有人接,不过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那边说叶晓慧睡了,一个劲儿地问她现在在哪儿。
你管我在哪儿?符莞儿压了电话才想睡觉,猛地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叶晓慧相好的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啊。
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她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探头往窗外看一眼,发现有几人正冲着她的奔驰车指指点点。
她二话不说,飞快地穿好衣服,抓起手包推开门就跑,所幸的是宾馆食堂有侧门,她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跑出来之后,她心里的好奇就大了,于是打个车,说师傅你拉我去凌云阁——那是昨天约好再见的地方,直到此时,她还是抱着一些好玩的心态,去面对此事。
她正琢磨着怎么样收买服务员,才能打听到点消息,不成想车行到附近,直接看到人围观了——还有警察拉起了绳子。
这一下她可是吓得不轻,下车混进人群里,悄悄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早晨一个女孩儿在这儿跳楼了,尸体还在那边盖着呢。
符莞儿胆子不算大,但是想到跳楼的可能是叶晓慧,她就挤到前排,看了一眼之后,悄悄地退走了——尸体没看见,可死者左手上的戒指和手串,她认识。
这一下,她吓得魂儿都要飞了,此时有陌生电话打进来,她立马关了手机,找了两条街,才找到一个开张的公话亭,就拨通了畅玉玲的电话。
畅区长一听这消息,头皮都要炸了,她说我马上联系陈书记,你就关着手机,在广场的人行天桥下等我,看见谁都别相信,听见没有?
“符莞儿呢?”陈太忠听到这里,沉声发问。
“没人,她不在天桥下,”畅玉玲艰涩地回答,“不过,我来天桥的路上,路过了凌云阁……是真的。”
“啧,”陈太忠咂巴一下嘴巴,沉吟一下发话,“你先回家,跟你父母呆在一起,开着机就行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反手给吕姗打个电话过去,“吕区长,我要马上面见叶晓慧,谈剧本的事情……你代我联系一下。”
“你没有她的电话吗?”吕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迷迷瞪瞪的,似乎是没睡醒,又似乎是有点怨气。
“叶晓慧可能已经死了。”陈太忠沉声发话。
“什么?”吕姗顿时尖叫一声,顿了有两秒钟才发问,“死了……怎么死的?”
“你打电话就行了。”陈太忠压了电话,驱车直奔朝田而去。
开了一会儿车,看着八点了,荆紫菱应该醒了,于是他拨通她的电话,“紫菱,我这边发生一起命案,明天中午的订婚……我争取赶去。”
“命案?”小紫菱不解地重复一遍。
“北崇一个女孩儿,死在朝田了,就是要拍电视剧的叶晓慧,”陈太忠叹口气,“我都已经进了海角,这得掉头往回赶……你理解我一下。”
“好的,”荆紫菱轻叹一声,顿了一顿之后,又叮嘱一句,“开车慢点。”
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又给李世路拨了过去,问他知道不知道凌云阁的事,李世路表示自己还没刷牙,“好不容易休息两天,那里出什么事儿了?”
“叶晓慧摔死了,你帮我了解一下。”陈太忠毫不迟疑地挂了电话,又拨牛晓睿的手机。
牛主编表示,下面采编人员接到消息,已经赶到现场的,但是非常遗憾的是,“现场封锁了,警方说可能是失足坠楼,其他的无可奉告。”
导报这待遇,就是后娘养的,遇到大事,警方一点面子都不会给。
也是这个理,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心说以畅玉玲的根脚,都打听不出来的事情,指望牛晓睿能弄明白,那真是天方夜谭了。
当然,他还认识一些高级别的领导,但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广了,他找那些人打听,没准收获的是关说,倒不如不打听。
所以他才会要吕姗出面了解情况,一是表示出他已经在关注了,二就是不接受别人的关说,倒是要看一看这些人怎么处理。
事实上,他原本是要从下一个高速路口出去回转的,但是打不通马颖实的电话,他就直接高速路上掉头了——陈某人愿意讲道理,但是别人不肯讲理,那也就不能怪他了,对吧?
一直到现在,他还是希望,朝田警方能给他一个交待,所以明天的订婚仪式,他还是不想错过。
因为他走得比较早,驶出海角的时候,也才八点出头,收费站的人正为难,这钱该怎么收,旁边走过个人来,“这是路上出故障,被咱的拖车拖回来了……卡收回来,钱就免了。”
“哦,”收费员点点头,抬起栏杆,看着那辆“被拖车拖回来”的奥迪车绝尘而去。
一路上,陈太忠都是开着手机,指望有人打电话进来,他好做决断,但是一直到九点,都没什么人打电话,倒是他老爸打电话过来,问他几点能到凤凰。
然后就是李世路打来一个电话,说这个事儿警方拒绝接受采访,再就没有其他相关电话,陈太忠后来才知道,连叶晓慧的家人,都是下午才知道的消息。
他们想看我的反应是怎样的!陈太忠驱车驶进朝田市区,终于确定了这个猜测,吕姗放出消息去,肯定有无数人在关注着此事,但是偏偏没有一个人出面打招呼。
这是要看我舍不舍得为了一个普通女子,硬扛两家势力,陈太忠心里轻喟——这个当口能跟他打招呼的,都不是一般人,一张嘴就是老大的人情。
若是陈某人反应不大,这个人情就省下了。
这是……逼着我硬来啊,陈太忠扬一扬眉毛,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并没有觉得压力大,反倒生出一丝轻松的感觉。
第4570章四顾茫然
陈太忠抵达凌云阁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抬走了,隔离带还在,地上留着斑斑血痕,还有一些粉笔划着的圈圈。
畅玉玲接了他的电话,匆匆赶来,“老大,案子市局接手了。”
“那就先去市局,”陈太忠载着她直奔市局,开了一阵问一句,“还没联系上符莞儿?”
“没有,”畅玉玲摇摇头,“我不想骚扰她的外公外婆,而刘校长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还说这是常态。”
“我要是刘旺,也会把她藏起来,”陈太忠叹口气,事涉局委公子,刘校长也惹不起,这时候就只能躲起来,谁出头谁倒霉。
反正符莞儿只是被牵扯进这事,绝对不会跟叶晓慧的死有任何关系,只冲她先预警又躲起来的行为,就可以排除这嫌疑——当然,这是逻辑上的推理,并没有任何证据。
说话间就到了市局,陈太忠亮出区委书记的身份,说今天凌晨死在凌云阁的女孩儿,很可能是我北崇的百姓叶晓慧,我要看尸体。
“你怎么知道就是叶晓慧呢?”接待的警察狐疑地看着他。
“你他妈正处了吗?别跟我扯犊子……我区里人死在这里了,”陈太忠脸一沉,他的心情不是一般地糟糕,“再多说一句,我揍你!”
“你是说要袭警……在市局?”小警察沉着脸发问。
“啪”地一声脆响,陈太忠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算什么玩意儿?滚,叫能做主的来!”
小警察一摔手上的笔,就要往上扑,想了一想之后,终于还是忍住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转身走了。
没办法,体制内就是体制内的,这个正处的优势实在太大了,就算叶晓慧的家人,来了市局敢给人一耳光,铁铁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亲生的父母不算什么,还是要说父母官。
这一记耳光,把人抽醒了,市局再没人刁难,不多时,陈太忠看到了叶晓慧的尸体,身上有淤青,眼角红肿,他掀起床单一看,下身一片狼藉。
“阴道提取物,有什么异常?”他很随意地问一句。
“没有异常,”陪同的法警面无表情地回答,“如果家属没有异议,明天早晨火化。”
陈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兄弟,你算个胆子大的。
只看那下身,提取物里没有异常才怪,没有精液也得有甲基硅油,而法警更说了明天早晨火化——有心人能听得出来,这是看不过眼了,不平则鸣。
终究是不能走正当程序,陈太忠叹一口气,这时候追究尸检的细节,真的是毫无意义,注定不会有任何收获,于是他摇摇头,“继续冻着,不许火化……我说的。”
“你又不是她的直系亲属,”法警淡淡地说一句,很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我是她的父母……官!”陈太忠一抬手,在对方胸脯上轻轻戳两下,“谁要敢下令火化她,我弄他全家……你拦不住无所谓,记住是谁下的指示,我就放过你。”
说完之后,他转身往外走,“玉玲,跟上……你也是证人,要注意安全。”
畅玉玲看到叶晓慧的惨象,早就哭得两眼通红了——她认识叶晓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也就算了,最近因为剧本的事,两人相互联系也非常频繁的。
不过听到陈书记的招呼,她还是果断地迈开脚步,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已经深陷其中,只为自己的安危,她也要必须紧跟陈书记。
陈太忠沉着脸走上车,才要打着车,想一想之后,又拨一下马颖实的号码——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躲避必然要发生的事。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马总的手机依然不在服务区,陈书记叹口气打着车,“这是给你脸,你不要脸啊。”
于是他驱车前往马颖实的办公地点,半路上还停下车,在体育用品商店买了一根大号臂力器,畅玉玲看到了,却是不敢阻拦——事态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控制能力。
奥迪车在信贸大厦停下,这是三十二层的5A级写字楼,毗邻省委,马颖实目前最大的项目是在八一礼堂,但那里是他的筹建处,公司本部就是在这里。
陈太忠上次跟孙淑英来过一趟,那次是金龙大巴,在门口就被门卫查,这次他开了奥迪车,跟门卫说一声找十六楼的马颖实,马上就过去了。
他将车停在楼门口,从纸盒里拽出臂力器,拎着就走进了大厅,旁边有保安觉得不对劲,就走了过来,他一抬臂力器,冷冷地发话,“冤有头债有主,找十六楼马颖实……我是陈太忠,不想死的滚远一点。”
“可现在是长假啊,上面没人办公……”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保安,陪着笑脸往上凑。
陈太忠想也不想,一抬脚就将此人踹了出去,然后抬手招一下,“来,有种再上来,你后半辈子养老的钱,算我的。”
保安们登时就怔住了,陈太忠不管那么多,带着畅玉玲进了电梯,到了十六楼之后,来到马颖实的公司。
公司里其实有人上班,还不少,对房地产公司来说,五一可不是休息的日子。
陈太忠手上的臂力器狠狠一砸,十个毫米厚的玻璃门被打得四散飞溅,在一片尖叫声中,他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四下扫一眼,“打扰了,马老三在不在?”
“马总不在,”有人闷声闷气地回答,不过这声音来自桌子底下,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这这这……这位先生,”门口的接待小姐哆嗦了好一阵,才战战兢兢地回答,“马总不在,您找他有事吗?有预约吗?”
“我找他什么事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嘛,”陈太忠哈地笑一声,一抬手,将接待小姐面前的桌子砸得稀烂,“他杀了我的人……要偿命的。”
一边说,他一边慢吞吞地前行,手里的臂力器,却是左右横扫着,一个个玻璃隔断,一台台的电脑显示器,被他毫不留情地砸得稀烂。
就像一辆横冲直撞的坦克一样,他一路砸到了马颖实的办公室,然后一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