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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政府的事儿嘛,”岑广图心说这事儿基本上都定了,你要我聊什么?不过陈太忠这么一说,他再要离开,反倒是显得心怀那啥了,说不得看吴言一眼,发现吴书记微微颔首,才又走过来坐下。
又聊了两句之后,陈太忠发出了邀请——这是必须的,“既然这样,晚上我和文主任,邀请吴书记和赵主任办个小小的庆祝会,吴书记一定要赏脸哦。”
“这个……我看看岑书记有什么事儿,”吴言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句,“你先去找赵主任吧,我要走不开单独请她也行,你们科委这份儿心意,我领了。”
得,她都把话说成这样了,岑书记就算有事,也只能说没事了,陈太忠是横山区走出去的干部,眼下红成什么样了,他能不知道吗?
赵学文自是答应了这个邀请,不过文海一听陈太忠说要请吴言,只有四个人,又有点犹豫了,“陈主任,要不……把建委的耿主任也喊上?”
第891章连串事情
喊建委的人做什么啊?陈太忠有点哭笑不得,少不得咳嗽一声,“我说文主任,这件事是咱们科委挑头,他们配合好就行了,恶人咱们都当了,你不要再把科委边缘化了,成不成?”
文海顿时语塞,没办法,小媳妇做惯了,合作的单位里又有建委这种大块头,他很容易地生出些畏怯之心,经陈太忠一提醒,却是才反应了过来。
“呵呵,那倒是,”他倒也没计较年轻的高中生副主任的言辞,笑嘻嘻地回答了,“不过,第一单检测完了……是不是该跟建委的人坐坐?”
“啧,”陈太忠咋一咋舌头,心里这个无奈,就不用提了,“我说,这么小个单子,你把建委的大老板拉出来庆祝,你确定人家不会有什么想法?”
文海挂了电话,心说这陈太忠还真是够强势的,可是想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装修检测那不过是个细水长流的业务,周一已经庆祝过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搞,确实是过于重视,导致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了。
不过,这种话,却也只能出自于陈太忠这种人的口,文主任非常确定,就算是邱朝晖,也不可能很随意地就做出决定——或者,科委真的是穷得太久了?
吴言最后还是参加了宴会,只有四个人的酒桌,有点冷清了,不过这倒是正符合赵主任和文主任对吴书记的认知:吴言参加类似宴会,一向都是走过场。
三个小时后,吴言地房间里,书记大人笑吟吟地靠在陈某人身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电视,小手却是把玩着陈太忠的大手。
“你说房间里那个门儿,该怎么开?”想到新房子两家是背靠背,她的心里就一阵兴奋,“怎么样才能不被人发现呢?”
“等咱两家装修过以后,我负责开这个门,”陈太忠自是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交给我了,保证开得漂亮,你记得买两组衣柜,挡住就行了。”
“那将来我要换房子的话,这个门怎么补啊?”吴言还是有点不放心,她现在正在势头上,可以想像得到,这个处级的房间,不会伴随她终老的。
“你可以把房子卖给我嘛,反正是全产房,”陈太忠伸手刮一下她挺翘的鼻头,笑着回答,“到时候两套房子肯定要打通,谁知道那个门是什么时候开地?”
“这倒是,”吴言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再无了瓜葛,放松了身子,斜躺在陈太忠的大腿上,大大地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你要先得了其他房子,这房子就卖给我,呵呵……还是太忠聪明。”
女人一旦掉进情网,智商偶尔要降低那么些许,陈太忠想起了不知道哪本书里的话,觉得用到眼下倒是不错,“呵呵,你也挺聪明的嘛……对了,问你个事儿。”
等吴言把章尧东的话以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听完,沉吟一下,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神色也难得地郑重了些许。
“以我对尧东书记的了解,这次你可能会有点小麻烦,”她眉头紧皱,似是斟酌着辞句,“他真的很少帮人这种忙。”
章书记是个强势人物,但传言说得好,他的兴趣在权上,对政府事务的过问,一般也是想彰显自己的掌控能力,对这种商人的照顾,还真是不多见。
是的,章书记对钱并不感兴趣,反正到了他这个地步,想做点什么事儿,钱绝对不会匮乏,既然不缺要那么多干什么?
那么,这次章尧东挺贾总,那就很有点说法在里面了,当然,尧东书记可能是一时兴起,但是对科委而言,必然是要坐蜡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相对公正地……给于盖伦最大的照顾。
盲目照顾是不行地——章书记不会因此而领情,可是不照顾也是不行的,其间分寸,要很好地把握才好。
这还不是最让人头疼的,最让人头疼的是:万一事情定了下来,科委还得继续忙乎——事实上,陈太忠听说过盖伦的计划,如果没有过分的水份,那么,这件事定下来只是个时间问题。
科委苦就苦在,既然这是章书记破例打过招呼地,那么后续观察和监管就要跟上,监管力度不合适太大,可也不能小,要不然盖伦出点事情,那岂不是在给尧东书记上眼药?
总之,这个郁闷,要伴随科委可能半年之久,甚至不排除一年的可能性,要么等项目投产,要么等章书记淡忘此事。
这实在不是一件能令人高兴的事情。
最起码,吴言是这么认为的,解说完之后,她叹一口气,“唉,也不知道尧东书记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居然这么做,回头得了机会,我帮你问一问吧。”
“那有什么?”陈太忠倒是有点不以为然,他不是不知道其间利害,而是认为这件事不值得如此担惊受怕,他倒是更介意另一个问题。
“按说这个贾总,应该算是朱秉松的人吧?”他觉得有点琢磨不透,“朱秉松的干女儿沈彤跟她交好,可是……她一来怎么就直接找上了章书记?”
“你以为商人跟干部一样啊?”吴言笑着奚落他,“商场的圈子和官场的圈子是交叉的,但不是等号,这你还不清楚?”
“啧,关键是,我才说不插手创新基金的事儿了,章尧东就给我来这么一出,”陈太忠撇撇嘴,很是有点不高兴,“要是以后都这么搞,工作怎么开展啊?”
“才一千万嘛,你的那些同事估计也能理解,”吴言笑着答他,虽然她心里向着陈太忠,但总是要下意识地为自己的老大做个解释。
不过,有个问题倒是一直在纠结着她,“尧东书记一直挺注意这方面的,也不知道这女人跟他什么关系……”
“那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陈太忠大笑一声,一把抱住她,手放肆地在那火热地胴体上游动着,“章书记难过美人关,陈主任拜倒在白虎关,呵呵……大家一般般。”
“要死了你!”吴言听到这话,又羞又愤,抬手抬手去槌他,却不防被这个霸道的家伙,捉住了自己的拳头……
第二天依旧是挺忙,张开封给陈太忠去个电话,说是京华酒店的拍卖开始了,他已经搞定了银行,现在就是交钱即可办手续了——没错,还是正当拍卖的那种手续。
陈太忠一听,也无法怠慢,打个电话联系一下马疯子,却是没想到,丁小宁开着奔驰车来了,“太忠哥,马哥在搞汽修城,走不开啊,他说这个项目,原本你就是打算给我的?”
“汽修城?那才是扯淡,”陈太忠哼一声,心里对马疯子的话保持了相当程度的怀疑,“那家伙估计是手上不怎么趁钱了,没准帐目还有点不清楚,搞汽修城都勉强,所以不向京华酒店伸手了。”
别看他整天浑浑噩噩,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可是随便一两句话,还真能点到位置,马疯子的窘况还真被他猜个正着,可见这世界上没什么笨人,区别只在于操心不操心而已。
当然,可以想像得到的是:马疯子只是不好意思向他张嘴,所以就把京华酒店直接扔给丁小宁了。
不过,陈太忠近期也有见见张开封本人的意思,谭家兄弟挂了,张区长手上的那点存量土地,闲置也是闲置着,何不拿来用用?
恰好,张开封也在陪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办理帝王宫的手续,两人就这么在银行的贵宾室里碰到了。
见张区长远远地坐在沙发上,一副“不干我事”的样子,陈太忠走过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张区长,呵呵,好久不见。”
“呵呵,好久不见,”张开封笑着冲趁他点点头,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不过面上的那丝疲色是掩不住的,而且相较两周之前的见面,人似乎又略略地胖了一点。
这人还真不能没了希望啊,陈太忠心里嘀咕一句,挨着他坐了下来,“最近在忙什么呢?还有什么像京华酒店之类的买卖没有了?”
虽然在贵宾室里也有几个人,不过这是私人之间的唠叨,丁小宁拿着钱去办手续了,两人都很明智地把自己撇开了,陈主任声音自然很低。
“对了,上次啊,你说的那个谭松,真的不怎么靠谱,”张开封看着他直笑,很开心的样子,“居然溜走就不见了,还是你们搞招商的厉害,果然是火眼金睛。”
第892章绩优股
张开封的话是那么说的,不过陈太忠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自是能从字里行间,听出几分悻悻之意来。
要是老张了解到这事儿是我搞的,不知道有没有吃了我的心思?陈太忠摇摇头,也懒得再想了,“呵呵,谭松走了,房子你还搞不搞了?”
“搁一搁吧,”张开封对这个话题兴趣不大,“没那个资金,而且那地总是别人打过招呼的,现在开发,难免让某些人生出点想法。”
他再破罐子破摔,也要忌惮一下蔡莉的,破罐子总要比没罐子好很多。
“那当我没问,”陈太忠悻悻地撇撇嘴,心说有项目给你你还牛成这样,真是的。
张开封也没心思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好半天,张区长似乎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了,才笑一声开口,“你要想搞的话,可以去动动化工厂和电机厂的脑筋,那两家好像也要改制了。”
“这也是谭松他们的目标?”陈太忠听到这话,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张开封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嗯,没错,关键是这两个厂子,确实也是无底洞……”
“哦,”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心说这家伙倒是滑头,自己那片儿不动,却是挑唆着我去搞那俩厂子,真是有点那啥。
张开封自然能猜得到他心里的想法,叹口气苦笑着解释,“存量土地根本就没啥争头,划给谁是谁,最容易惹是非……倒是搞那俩厂子,是需要市里点头还要上报省里,只要你条件够好,大明大方地拿过来,谁也不能说什么。”
陈太忠沉吟半天,才叹一口气,“开封区长,你说这俩厂子,开发的话,得多少钱?”
“设新厂、上设备、安置员工、补齐土地差价……这些算下来,再加上活动经费,随便一个厂子,怎么也得有三千万的启动资金,”张开封早就算过这些。
“后期陆续投入的资金,就要看你想做什么了,”他笑一笑,“反正,以你的本事,没准很多钱能省了。”
“我不可能去自己搞,”陈太忠叹口气,“你不出面,我更不能出面了,我还年轻呢,可不想犯什么错误。”
“你有这个心就成啊,”张开封一听陈某人有兴趣搞这个,劲头儿顿时就上来了,“正好我那不争气的二小子正要下海经商呢,你带带他吧?”
这算是质子吗?陈太忠心里纳闷,这个条件还真的让人有点莫名其妙,“不是吧,干部子女禁止经商啊……”
“禁止经商,还能禁止了他打工?”张开封看他一眼,脸上终于堆起了那种习惯性的笑容,“那小兔崽子吃不得苦,在人事局有一天没一天地瞎混,死活不想进步……”
他的儿子张小年,就是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自己觉得有点后台心浮气躁,想上进静不下心来,可是又存着点想法,还不敢乱伸手,在人事局现在混个副主任科员。
张开封算一下,自己没命地保,估计也就是能在退之前把他推上副处——可最大的问题是,那小子真的不是做官的料。
“不是做官的料?”陈太忠听得有点好笑,“有你这老爹手把手地教,还怕不能出人头地?家学渊源啊……”
“做官是要讲究天份的,也要讲缘分的,”张开封无奈地笑笑,伸手拍拍陈太忠,“像太忠你就合适当官,我家那个不行,从小惯坏了,特有主见,还偏偏都是些歪理……”
“听不进大人话,我说我的他做他的,我在的话没人惹他,他也学不会东西,等我退了,他吃亏了再学习,就晚了。”
我合适做官?听到这个评价,陈太忠实在有点哭笑不得,当然,也有些许的自得,敢情哥们现在,真的是有点长进了啊。
三言两语间,两人就把事情敲定了,张开封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