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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啊,这辈子也就是个处级干部了,陈太忠看安道忠一眼,心说你就不知道含蓄点?索性你干脆点,说人家给我塞钱来了不就完了?
“陈主任,我找您好几天了,”金敏见状,终于怯生生地发话了,声音挺清脆,“不过没想到您也……”
陈太忠侧头看她一眼,发现她还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你先坐,我跟安主任说两句。”
“不说了,我还有事儿要走了,我知道你在素波忙,我在凤凰恭候你大驾,”安道忠笑着站起身来,顺便一指金敏,“金老师人挺不错的,你能帮就帮一帮吧。”
陈太忠哪里肯就这么放他走,在会客室门口硬生生地拽住了安道忠,低声发问,“老安你给我站住,跟我实说,她怎么找上你的?”
“有人指点呗,”安道忠冲着他一个劲儿地笑,“她求了我四五天了,实在是……谁想到你也能被纪检委弄起来?你俩还真是有缘了。”
“告诉我,为什么帮她说话,”陈太忠脸一沉,“我当你是朋友,这话就直接问了,你不见怪吧?你知道……你的面子我一定是会买的。”
“啥也不说了,太忠,这情面我记住了,”安道忠伸手重重拍拍他的肩膀,凑嘴到他的耳边,“这女人不错,又紧水又多……呵呵,要不你也试试?”
“快快……快给我滚,”陈太忠受了他说话口气的影响,说不得也粗俗了起来,哭笑不得地将他推出去之后,又转身走了回来。
这女人,水大、挺紧?陈太忠上下打量金敏两眼,却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安道忠的评价,不过,他实在没办法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产生什么想法。
“双规的滋味,很不好受,”他走回座位坐下,脑子里却是不住地琢磨,双规是党纪处理,临铝纪检委应该有权双规陈小马,不过该移交哪个检察机关呢?青旺、凤凰、省高检……还是北京地检察院?
“对啊对啊,”金敏不住地点头,看那样子颇有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陈主任您也刚刚经历过这种不幸,应该……”
“我跟他不一样,”陈太忠手一摆,制止了她的发言,他上下打量一下,觉得这女人穿得虽然朴素,但是脸上的化妆品一定不会便宜。
现在的陈主任不敢说是花丛圣手——他的境界确实差了点,但好歹也有过不少女人了,又见识过那些人老珠黄的小姐所用的化妆品,虽然可能达不到“闻香识女人”的地步,但是化妆品的优劣,他基本上一眼还是能看出来的。
越好的化妆品,涂抹在脸上,就越像是没涂抹一样,起码他知道这个道理,浓妆艳抹是最低档的化妆,而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是只是淡淡地一层妆。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在装穷而不是真穷,想到范如霜所说,她老公靠着公家,拥有了八位数的身家,他基本能确定,情况属实。
“他是贪污受贿,我是遭人陷害,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他淡淡地反驳,“事实证明,我是无辜的。”
“我爱人也是无辜地,”金敏的脸,微微地有点红了,有点生气的样子。
“行了,大声不代表你有道理,他无辜不无辜,你心里最清楚,”陈太忠手一竖,打断了她,“现在,你告诉我,身上带了录音机之类的东西没有?”
“没有,”金敏愣了一下,旋即摇摇头。
我管你有没有呢,小心一点总不是坏事,陈太忠这次出来,可是变了不少,史无前例地天眼打开上下扫视一下对方身体:果然没有录音机,嗯……乳房有点下垂了。
“好了,说说你给我带了什么来,”他不想废话,懒洋洋地打量着她,“我这人不喜欢废话,也不喜欢讨价还价。”
“你可是才出来啊,”金敏上下打量他一眼,觉得此人的目光炯炯有神,直似能扒光人的一般,禁不住脸上微微一红,“我说说那些……不要紧吧?”
这家伙比小马可恶多了,怎么他倒是先出来了?真是苍天无眼。
“别跟我废话,我很忙地,”陈太忠哼一声,正是《白毛女》中黄世仁一般的盛气凌人和傲慢,上下打量着她,“说,带了点什么?”
“带了……带了八十万,”金敏咬咬牙,直勾勾地盯着他,“不够的话,我再去凑,反正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了……”
你都这么老了,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了,跟我暗示个什么劲儿啊?陈太忠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心里却又是一揪:我要是真的出不来了,望男和小宁……也会这么做的吧?为了救我,不惜献出肉体取悦别人?
我这傻了不是?陈太忠狠狠一咬舌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你想什么呢?有关得住你的地方吗?装他妈的什么小资呢?
反正,这女人是贪官的家属,现在还试图蒙混过关,想到这里,他的手一挥,不耐烦地皱皱眉头,“行了你回吧,我的事儿挺多地。”
搞什么嘛……数量级都不对,八位数身家,就算你只有一千多万,怎么还不得给我拿几百万来?
第1013章神奇的水库
“家里真没多少钱了,”金敏见陈太忠拒绝,苦苦地哀求着,“真的没有了,前一阵找不到您的时候,我花了好多钱呢,你们好歹也是本家呢……老陈,老陈就要熬不住了啊。”
说到这里,她眼一红,眼泪就流下来了,还不住地抽泣着。
我没有那样的混蛋本家!陈太忠听得顿时睚眦欲裂,说实话,他真的认为,陈小马跟自己没什么可比性,丫是贪呢,哥们儿是拿着自己的钱往外垫,没命地创造效益,就是图点政绩而已,这境界是天差地别的悬殊……不带这么骂人的!
“让开,我要进去,”丁小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显然是对门口两个保安说的,下一刻,她就推开了门,青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太忠哥,你没事吧?”
才一进来,她就被抽泣的金敏吸引住了,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一下风韵犹存的金老师,“咦?呃……怪不得你不让我进来。”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的眼睛也在瞬间红了。
“啧,小宁!”陈太忠恼怒地一皱眉头,想说什么,不过想想这次丁小宁多少吃了点苦,心里顿生不忍出来,站起身子走过去,轻轻搂一楼她的肩头,“好了,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挺想你的。”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温柔,丁小宁好心办错事,他已经知道了,搁在以前他或者会很恼火,但是现在,他不想让她不高兴。
丁小宁吃他一训,身子就是猛地一震,可是下一刻,听到他前所未有的温柔出言,禁不住身子一抖,旋即扑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还没见过她哭过呢,这丫头一定受了不少苦,陈太忠一时心软,想着安慰她,也就懒得跟金敏客气了,“一千万,啊,准备好,没这个数儿,别指望我帮你。”
“呃……”金敏顿时就倒抽一口凉气,“一一一……一千万?你杀了我吧。”
“没有就算了,我又不是很稀罕,”陈太忠手一挥,也懒得理她,“去去去,有就跟我说话,没有就别说话。”
“你们一个比一个贪,一个比一个色,可为什么被抓的是我老公?”金敏实在忍受不了这个价格,站起身来喊着,“你知道我为了救他,付出了多少吗?”
你就不说说你享受了多少呢?陈太忠懒得理她,伸手一按警铃,保安在下一刻出现,“请问先生,需要什么帮忙吗?”
保安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屋里一男两女,那俩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这是……大房抓了二房的现行?
不过凭良心说,这大房的年纪,确实大了点儿。
“没事没事,”金敏一见保安来,赶紧站起身子来,一边擦眼泪一边挥手,“你先出去,这儿没事。”
就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虽然她是带着哭腔说的,但是话里话外,给人一种淡淡颐指气使地味道,当然,这或者是因为她做老师的,训学生训惯了,不过陈太忠并不这么认为。
“你跟着他俩一起出去,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他哼一声,脸一沉,“再不走,信不信我让他把牢底坐穿?”
俩保安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金敏,“大姐,走吧?我们就是打工的,你别为难我们成不成?”
“你!”金敏还待说什么,那俩保安已经慢吞吞地走过来了,说不得只能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陈太忠的心思,已经不在她身上了,低头看看怀里的丁小宁,不知道真的,他居然觉得,怀里的女孩儿有些清减了。
“他们没为难你吧?”
“倒是没有,有那个小董帮着说话呢,”丁小宁冲他一笑,“就是那个联防队员,过年的时候要飞天茅台地那个。”
“王宏伟倒还算识趣儿,”陈太忠搂着她坐了下来,脑子里在想,自己受审查,段卫华没怎么出面,却是帮着安定住了科委,王宏伟住院了,却是帮着招呼好了小宁,这些可也都是人情啊。
受审查最怕什么?最怕自己后院先乱了,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成,哥们儿以后,还真就不能再为难老王了,他正琢磨呢,就听到怀里丁小宁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敢情,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她的胸前,肆意地玩弄着,下一刻,他立刻就膨胀了起来……憋了快半个月了。
“你身体不行,”丁小宁感觉到了他的昂扬,低低地嘀咕一句,站起了身子,“我来。”
一边说着,她一边掀起了自己的牛仔套裙,两条笔直的长腿就毫无遮挡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条粉红地纯棉小内裤,包裹着小半个浑圆的臀部。
丁小宁一弯腰,就想将内裤脱下来,不过,下一刻,她站直了身子,“我去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结果她牌子没挂上,反倒是领了一个人进来,王浩波笑嘻嘻地走进来了,今天说好了,张国俊来港湾同陈太忠吃午饭,王书记生恐陈某人太忙,于是亲自前来敲定此事。
王浩波同丁小宁是头一次见面,不过,他对陈太忠身边层出不穷的美女已经习以为常了,倒也没有避讳,笑嘻嘻地聊了两句之后,“对了,刚才从你房间里哭哭啼啼出去的那个女人……怎么回事,要帮忙不?”
“不用,她老头被双规了,”陈太忠笑着摇摇头,王浩波是他进入官场以来,对他指点最多的人,这固然跟两个人的职能和圈子不交集有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两个人有着非常稳固的关系。
况且王书记对他敞开心扉在先,所以陈太忠倒也就不遮着掩着了,“想让我帮她求情呢,呵呵。”
“送上门儿的肉,那不咬白不咬了,”王浩波看一眼丁小宁,发现她没有回避的意思,咳嗽两声,“不过这里面也有点技巧。”
“这是我最信得过的女人,有啥话你说吧,”陈太忠笑着拍拍丁小宁的手臂。
多少人栽在女人身上了,还你“最信得过地”?王浩波白他一眼,不过,他说的不是什么特别机密地事儿,倒也无所谓。
于是陈太忠才知道,按惯例,被双规者地家属求上门来,不能榨一次就算完,要多榨狠榨,有多狠就下多狠地手,这便宜不占是傻的。
那边真想要捞人的话,就算借钱都很正常,不捞的话死定了,捞的话没准就救回来了,都是水里的人了,你一根一根稻草洒下去慢慢地救呗,不整得那些人倾家荡产,也辜负了组织的一次行动不是?
反正,那些被双规者出来之后,也是前途黯淡了,就算有强力人物扶持,他也不可能来找后帐,这么做的人多了,敢找后帐别人就敢再把他推下水。
当然,有那根子特别硬的,人家也不可能求到你头上是不是?所以,陈太忠眼下所处的位置,正是那种有能力大榨狠榨的角色。
“哦,这样啊,”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心里总算明白了,他一开口就来了一个一千万,金敏应该捞人也捞出经验了,照他这么开口,不得把金老师吓死才怪——几刀下去,怕是她连高利贷都没地儿借了。
既然明白金老师为什么哭着走了,他就想撵着王书记离开了,哥们儿憋了十来天了,这离十二点还有半小时……能不能让我干点儿啥呢?
结果还没等他暗示呢,门铃响起,却是吕强来了,王书记一听这位就是“太忠库”的建造者,忍不住就攀谈了起来——这可是能跟蒙艺说上话的主儿呢。
吕老板一听他是水电设计院地,心说正好,“王书记,你说我那个太忠库,水去了以后还能不能用呢?”
“哎呀,这个可不好说,怎么也得大修了,”王浩波没在意这个问题,信口问一句,“现在内外水面平齐了,压差就没了,关键看你外侧坝体尤其是引坝部分,有没有被水浸松了坝基,说句难听的,一旦坝基被浸松……”
“王书记,等等,”吕强打断了他的话,“内外水面没齐呢,我水库里面的水位比外面高啊!”
“呃……”王浩波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