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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暗示的意思实在太过明显了,肯定不是无的放矢,陈太忠琢磨一下,笑着摇摇头,“这话你该跟邢建中谈,我不过是负责招商引资的,他的厂子落地了,跟我就没啥关系了。”
小样儿,你想卖弄?哥们儿我还就不听了,别以为我会傻到像做报告的时候那样,一脸的正气,在官场混,谁还没几副不一样的脸谱随便替换?
第1189章问题人物
说实话,陈太忠并不是不想帮邢建中,就算他对邢总或者会见死不救,但荆家兄妹是碧涛地投资商,他是不可能坐视的。
但是这个钱文辉,真的让他太不喜了,很明显,钱某人是想靠这个消息,来达到某种目的,这是陈太忠无法忍受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装神弄鬼地,哥们儿不稀罕!
既然你对我有所求,那态度就该端正一点,你现在这么卖弄,却是适得其反了,小样儿,你明白了吗?
钱文辉却是好像料到了他的反应,听到这话之后,笑着摇摇头,“我觉得市里肯定会支持类似项目的上马,所以,也就是感慨一下,不过我听说东郊区有这么一家工厂,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厂子,设计结构似乎跟碧涛的差不多,已经开始动土了。”
嗯?陈太忠心里听得就是一动,这厮说话实在有点大喘气,早这么说话,不比啥好呢?现在可倒好,将得我上不去也下不来了。
不过想归想,他脸上倒是没什么异样的表情,淡淡地一笑,是一种“一切尽在我掌握中”的味道,“呵呵,既然老钱你有忌惮,那我就不说啥了,好了,通知碧涛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完成好了,要不要我在他们面前提一提你?”
“不用了,呵呵,”钱文辉笑着摇一摇头,站起了身子,“我交地是陈主任你这个人,只说邢建中,还不值得我为了他得罪市里的人。”
一边说,他一边向门外走去,“好了,别地也就不说了,你休息一阵吧,下午不是耿强还要找你吗?”
看着他开门离开,陈太忠道一句“慢走啊,回头凤凰见”,心里却是想着,这家伙虽然身上有点让人讨厌的气质,不过做事倒也还算光棍哈。
以他想来,钱文辉一开始将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是为了强调丫面对了市里的压力,倒不是他想像的要借此拿自己一把,那么,后面的话说得这么干脆,说明此人是值得一交的。
反正也睡不着,还是出去东郊区看看那个工厂吧,谁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呢?陈太忠拿定了主意,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走到奔驰车前,陈太忠犹豫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既然对方能将消息遮掩得连邢建中这本地人都不知道,可见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地,自己开了车来张州,没准已经落入某些人的眼里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是走出宾馆的大门,随便喊了一辆趴在门口的出租车,简单地吩咐一句“去东郊区……”
他可是不知道,就在他打车的时候,钱文辉正站在宾馆的顶楼,笑眯眯地看着他呢,陈某人感受杀气和怒意那是一等一的,不过人家笑嘻嘻地没什么情绪,那他不知道也是正常了。
“嗯,我就知道这家伙嘴冷心热,”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远方,钱文辉笑着摇摇头,嘴里轻声嘀咕一句,“会不会半路上再换一下车呢?那样可是更保险了。”
陈太忠却是没想着换车,原因也很简单,他不开奔驰车不但是临时起意,更是因为他自己对张州的路不熟,至于说换车这种勾当——哼,张州也有值得哥们儿换车的人?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陈太忠将电话打到了钱文辉的手机上,“我说老钱,我怎么没看到你说的厂子?在哪儿呢?”
“呵呵,都告诉你了才动工嘛,外表上怎么看得出来?”钱文辉笑着答他,“就在南卞村村头呢,太忠你也真是的,早说要去的话,叫上我嘛,我给你指一指。”
“没换车,”钱文辉挂了电话之后,撇撇嘴,有点失望的样子,“唉,真是无聊死了……”
还好,那出租车司机是知道南卞村地,没过多久,陈太忠就到达了钱文辉所说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真的是才“动土”,根本啥都看不出来呢。
“这是个啥厂子啊?”失望之余,他随意地问了出租车司机一句。
“这我可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个玩黑道的家伙搞的,”出租车司机还真知道那么一点点,“不知道是四平还是沈大嘴,反正听说这儿的投资不会小了,怎么也要上千万了。”
“哦,”陈太忠点点头,心里明白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不着急,这厂子等竖起储油罐来,才可能收购煤焦油的,到时候再落实消息也不假。
于是,他决定将此事暂且搁下,不过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决定,让某人心里很纠结。
陈太忠还没回到张州宾馆呢,就接到了耿强的电话,原来他这一圈跑得有点远,现在已经四点二十分了,耿主任从会场里出来,看到陈太忠地车在,人却是不在,少不得打个电话问一下,才知道这厮出去转悠去了。
接下来就是凤凰招商办跟张州招商办地交流了,大家在共同感慨了招商引资地困难之后,才随便地交流了一点信息和心得,张州这边对凤凰碧涛的技术真的是垂涎三尺,居然主动提出来,要拿张州的技术交换。
张州这儿也有一点技术,那是煤科院一个老专家死前留给儿子的,无烟碳地制作流程。
无烟碳是煤和其他东西混合烧制出来的,不但火力旺,燃烧也充分,又去除了硫化物这些杂质,在冬天取暖,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这东西太贵,按公斤卖地,在国内的市场不是很大,基本上都走了出口了,韩国、日本和北欧、北美这些冬天比较寒冷的国家。
能和这种东西相颉颃的,是特制白色木炭,不过木炭虽然热量不如无烟碳,却是更贵,因为优质的木炭对植物的种类和生长年限有严格的要求,又有不含添加剂这环保概念。
总之,这东西是有应用前景地,那老专家的儿子现在就是靠卖这套技术和相关设备来赚钱,视产量收取二十万到六十万不等的费用。
不过这东西卖得也不是很好,原因也好解释,因为国内没市场,大家想赚钱只能冲着国外去,张州人卖一卖煤炭、焦炭的没问题,可是想打进沃尔玛、家乐福这种超大型的超市,却是力有不逮。
耿强并不隐瞒这一点,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理由,于是笑嘻嘻地劝陈太忠,“陈主任你在欧洲和美国都有关系,这技术引进之后,你可以帮着卖嘛。”
“只要能让碧涛把技术转让出来,这套技术就归凤凰无偿使用了,就是咱们两个地区合作,排他的。”
这俩技术都是市场应用面比较特定的,张州地意思就是想双方交换,而且无偿受益的,只能是本地区的企业,当然,这个协议一旦敲定,还是有一定制约力的。
“这个,我可是不太好替碧涛拿主意,回头我帮你问一问吧,”陈太忠不想答应,却也不合适贸然拒绝,笑着摇一摇头,心里却是纳闷不已。
按钱文辉的说法,张州已经有人掌握了邢建中的技术资料,并且都开始动工建厂了,可是耿强这里居然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这招商办到底干什么吃地啊?
心里有这个疑虑,他当然就不合适说太多,下一刻,他禁不住琢磨起这个怪现象来:莫非这是钱文辉跟招商办串通起来了,要借着碧涛的设备图纸被偷,给我施加压力,从而推动这个交换的进行?
想着那厂子现在才是刚刚地动工,除了钱文辉,根本没人知道那里是个什么工厂,陈太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没错,估计就是这样了,死无对证的事情,人家是欺负哥们儿在张州没眼线呢。
这一刻,钱文辉的形象在他心中又大坏了起来,不过想到这大抵都是自己的猜测,陈太忠终于不再纠结了:等一切都浮出水面之后,再来个了结吧,小看我和想利用我的人,最终都是要后悔的。
因为他不仅仅是个副处,也不仅仅是得到了天南省第一号人物的青睐,哥们儿还是个曾经地仙人!
接下来地谈论,也挺友好,双方都是搞招商的,共同话题很多,一个合作谈不拢并不重要,重要地是相互交流一下经验,再共享一下信息。
谈到约莫六点的时候,钱文辉打来了电话,问陈太忠在哪里吃饭,等一下他也会过来,“反正那帮搞石头的都知道我赞助科委了,不怕他们歪嘴……”
陈太忠犹豫一下,耿强那边早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晚上是我请啊,‘阳光大酒店’早安排了,不许跑,你要有朋友的话,一起喊过来。”
阳光大酒店是一个私家酒店,在张州算是数得着的地方了,六点二十分,陈太忠和耿强以及招商办的其余四个人进了包间。
倒是钱文辉说好马上过来,却是七点二十才露面,屋里的人早不等他开吃上了,由此可见,在耿强这帮人眼中,丫也没什么地位。
“来晚了,自罚三杯了,”钱老板倒是痛快,干脆地喝了三杯,才坐下来,冲大家抱歉地一笑,“唉,有个亲戚揽了灰岭矿渗水事件偿付的买卖,真闹心。”
灰岭矿就是那渗水的煤矿,一边解释,他一边冲陈太忠抱怨一句,“唉,‘睚眦’怎么不杀了这帮该死的混蛋呢?”
听到这话,陈太忠只觉得头皮微微一麻,这个钱文辉,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第1190章妙论
就在陈太忠头皮一麻之际,耿强先皱着眉头发话了,“我说钱总,你这说啥呢?陈主任好不容易来张州一趟,别说这些不着调的事儿成不成?”
没有一个官场中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谈“睚眦”,这是忌讳,真是忌讳,底下想怎么谈那无所谓,公开场合绝对不行——怎么能信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呢?
什么?你说你没贪也不打算跑路,所以不怕谈?好吧,你不怕谈,但是这消息传到那些怕谈的人耳中,他们会怎么看你呢?
“呵呵,实在气得我够呛……我那亲戚真是不会做人,这种诉讼费也敢挣,想出名想疯了,”钱文辉笑一下,又端起了酒杯,“好了,失言了,再自罚一杯好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扫一眼在座的人,不过,这一扫看似在观察大家的脸色,可是他眼光的重点却是在陈太忠身上。
陈太忠原本是性子粗疏之人,若是没刚才那点觉悟,绝对不会发现钱文辉这一眼的异样,但是既然他有了警惕,当然就知道姓钱的观察重点是在自己身上。
在仙界,最可怕的是认真起来地陈太忠;当然,在凡间,最可怕的是认真起来的共产党。
按说,他原本是没有这么敏感的,但是好死不死的是,他前两天才听古昕说了,国安对他有点怀疑,而眼下,钱文辉一再地表现出异样来,由不得他胡思乱想。
说句实话,就算深受“睚眦”大恩的梁志刚,也不敢在公开场合下谈及这个话题,而钱文辉明显地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四十好几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小小地忌讳都不知道?
这家伙,十有八九是国安的!陈太忠如此判断。
在政府机构里,国安是个很另类地存在,说它神秘吧,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单位存在,办公场所虽然一般不挂牌子,但也是固定的,相关领导之类的,体制内的人也多能了解得到,而且很多事情,看起来应该是国安做得到的,偏偏却没去做,很有点领干饷的嫌疑。
可是,要是认为它是样子货,故作神秘,那就大错特错了……算了,不说了,反正国安绝对不是样子货,可以肯定的是:正如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身后,总有一个女人在支持一般;每一次国安失职的背后,最少有一个领导在下棋。
当然,下的是好棋还是坏棋,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跟国安局无关。
陈太忠跟廖宏志和张志诚有过来往,所以多少也知道一点点:在你身边的人中,判断一个人是国安很容易,但是想证明他不是国安,却是很难。
正是由于这个传言,他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开始从头到尾剖析认识钱文辉的过程:嗯,这家伙很可能是国安的暗线。
两人的第一次接触,就很有问题,张州石材的问题吵吵嚷嚷了很久,但是一直没见过钱文辉出面,直到某一天左媛归案地消息传出之后,钱某人“嗖”地一下就出现了,非常突然。
此人不但找到了钟韵秋的同学为媒介,而且还具有大家都认可的正当身份——富甲一方的石材商人,按说找陈太忠的理由也是充足而自然的。
但是很遗憾,陈某人不这么认为,他发现,这年头越是看起来顺理成章地事情,没准反倒是猫腻越多,国安出手,当然要讲究个算无遗策,怎么可能表现得弱智呢?
所以说,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有问题,这个问题不是在见面的理由和程序上,而是时机上,是的,左媛刚刚归案,钱文辉就理由充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