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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债吧?”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真过分,既然是赌债,他也赚了不老少了,还不知道送你?”
送我?人家凭什么啊?我跟你也没名没份地,刘望男苦笑一声,“对了,听说他还赢了一个矿口呢,不过没钱开发了。”
97年那阵,煤炭行业是极不景气的,远没有十年后那么风生水起,价格不但低,而且,由于是买方市场,货款根本无法做到现结,有的小煤窑的老板,能生生地被欠款拖垮。
所以,这个不大的煤窑口,在赌场上马疯子只折价五十万,那老板输就输了,也没有拿钱赎回的心思,眼下倒算是砸在马疯子手里了。
煤窑……不能安置下岗女工!陈太忠略一思索,就改变了话题,“嗯,既然你有车了,以后我要办事,你得带车来……听话的话,回头给你换一辆好车。”
他这种不容商量的语气,刘望男早就习惯了,听他这么说,反倒是觉得没把自己当外人,少不得点头笑笑,“呵呵,没问题啊……”
两人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将车停在了凤凰大酒店的门口,刘望男用张玲玲的身份证订了一个房间,将人往床上一扔,两人转身就离开了。
这个当口,陈太忠悄悄地解开了张玲玲地六识,同时又点了她的睡穴,“嗯,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早晨,太阳还会升起……”
“去市委大院吧,在兰花路,”两人坐上车,陈太忠淡淡地吩咐,从张玲玲这里得到的消息,让他略微有点不安,甯天嘉一旦决定在凤凰市投资的话,会不会也落得同孟庆东一样的下场?
眼下当然是没事的,不过,等市里的领导班子换届之后,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真的很难说!
这种顾虑,他当然不合适同任何人说,在眼下这经济挂帅的年代,破坏招商引资这种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他不混官场了,一旦传出去,怕是也会让他的日子变得不那么安生。
不过,唐亦萱是个例外,他对这个女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而且,她还有事求自己,所以,当他觉得官场上有事需要找人咨询的话,非此人莫属。
至于说张新华书记,虽然是他的介绍人,但陈太忠心里也明白,同老书记谈这种事,或许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市委大院?刘望男斜眼看他一下,没说什么,娴熟地打火起步,不过,她的心里还是禁不住泛起了一丝得意,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那么简单!
看着陈太忠招呼都不打,昂然从门口的武警身边路过,那武警还冲他点点头,刘望男禁不住将头探出了车窗,“请问上等兵同志,这个人,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那武警看她一眼,心中有些微微地奇怪,地方上能准确地认出上等兵警衔的并不多,而女人认识的就更少了。
当然,这个问题他是不可能回答的,只是,看在对方认出警衔的份儿上,他也没有呵斥她,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三十九号,门铃响过不到一分钟,唐亦萱就出现在了门口,她身上穿的还是睡衣,见到陈太忠,她转身就走,“这个时候敲门,我知道除了你就没别人,好了,把门关上。”
陈太忠挠挠头,随手带住了院门,唐亦萱这话,说得他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了,不管怎么说,对方是个寡居的年轻女性,他只想着解开心里的疙瘩,却没考虑到,这么晚来拜访人家,确实是有点冒失了。
等他进入客厅之后,唐亦萱的下一句话,让他越发地感觉不好意思了,“说吧,找我什么事儿?我知道,没事的话,你是想不起我这个老太婆的。”
你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好像我多市侩似的,陈太忠笑笑,“呵呵,没啥要紧事,就是一时路过,随便进来转转。”
他已经知道了,说正经事前,先拉拉家常,那才是王道,开口就直奔主题的话,很容易被人反感的,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么?
“是么?”唐亦萱轻笑一声,眼神里却流露出了些许不以为然出来,“呵呵,听说你最近,表现很抢眼啊,这么下去的话,怕是根本不用我帮忙,你自己就能混上十佳了吧?”
“嗐,都是瞎扯的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陈太忠也不等她说话,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苦笑一声,“呵呵,我都不想在官场混了。”
第164章没能力么?
“不混就不混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唐亦萱笑笑,走了出去,清脆的声音却还是自隔壁传了过来,“我早就说过,你混官场实在太委屈自己了……哦,这么晚了,不给你冲茶了,来点啤酒?”
“那就啤酒吧,谢谢了,”陈太忠随口答应一声,眼见面前的电视定着静音,就四下开始寻找遥控器,他已经越来越习惯在唐亦萱面前不拘小节了。
找到遥控器的时候,唐亦萱一手拎着两瓶啤酒,一手端着俩酒杯,走了过来,陈太忠手一按“恢复”键,顿时屋里响起了音量极大的音乐声。
“啊,”唐亦萱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得轻呼一声,随即气哼哼地把酒瓶酒杯向茶几上一放,“开电视就开吧,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
“喂喂,这电视声音,不是我开这么大的啊,”陈太忠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我只是取消了静音,谁知道你一个人在家,也开这么大声音……”
一边说着,他一边调低了音量,这声音真的挺大的,不过,想到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也许是因为太寂寞、太孤单了,才会把声音调这么高,陈太忠的心里,没的涌上几分萧索出来,一时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唐亦萱也没说话,猫腰从茶几下一层取出开酒瓶的起子,干脆俐落地打开啤酒,顺手推过一瓶来,“自己倒……你倒说得轻巧,给你一个住这么大屋子,没准你开得声音比我还大。”
陈太忠刚才已经喝了半瓶多黑方,眼见一只葱葱玉手推着深绿色的酒瓶过来,只觉得眼前一片雪白,禁不住盯着那只手发起愣来。
“好看吗?”一个清脆地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
“挺好看的,”陈太忠抬头笑笑,拎起酒瓶来,眼见唐亦萱坐在那里不动,说不得把俩杯子都挪了过来,“呵呵,不过就是太白了,少了几分血色。”
“好了,不跟你贫了,”唐亦萱的两只手交叉拢在了一起,直视着他,“晓艳的事儿,你办得怎么样了?”
“蒙晓艳的事儿?”陈太忠又有点挠头了,端起杯子咕咚咚一饮而尽,才长出一口气,“这么着,你放心好了,回头我再想想办法吧,最少最少,也得帮她收拾收拾,不过,这毕竟是在脸上,你得容我多想想。”
“只收拾收拾不行!”唐亦萱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过,她喝得实在太急了,一串酒花自她的嘴角淌了下来,经过她的脖颈,流向了胸前地两团雪白的高耸之间。
“我知道你这家伙,”她轻笑一声,抬手抹抹嘴角地酒渍,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给你点压力,你总是偷奸耍滑……”
“哪里嘛,”陈太忠翻翻眼睛,嘴角一撇,“我冤枉死了,没想到办事认真负责,也能换来这样的误会。”
“拉倒吧你,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你敢说,你真的没能力么?”
“能力……我当然有,”陈太忠不以为然地抬眼看她一下,“不过,我会付出很大代价的,这不是正考虑怎么才能减小点代价么?”
“我也会付出很大代价的,只要你能治好她,”唐亦萱轻笑一声,看着他的眼中,多了一点什么东西,“不过,我不想等很长时间。”
陈太忠再次讶然抬头,他隐约觉得,她在暗示着什么,不过转念想想,又把心里那份若有若无地冲动丢在了脑后,“看你这眼睛……你刚才就喝酒了?”
“嗯,”唐亦萱重重地连点几下头,胸前的那两团高耸,也不住地起伏跳动着,陈太忠这才发现一个事实,她胸前有两个上下晃动的玉米粒大小的凸起,呃,这是……没带胸罩?
看着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前,唐亦萱的脸微微一红,不自觉地抬起手来扯扯衣领,轻咳一声,“咳,你说吧,今天找我来,因为什么事?”
“啧,是这么回事,有点事情,我拿不定主意,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气氛既然挺和谐的,陈太忠没再躲避这个问题,开始讲述最近的情况。
唐亦萱本来是小口地啜着啤酒,听说他居然帮秦小方出头,硬扛了假日酒店地老总一道,禁不住掩口轻笑,“呵呵,你一定很后悔吧?”
陈太忠顿时有点讪讪的感觉,不过,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倒是不好意思计较了,咳了一声,继续讲述他对甯家投资的担心。
“这个,你不用有太多的担心,”听他讲完,唐亦萱沉吟良久,染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大理石面的茶几上无意识地轻叩着,好一阵才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一样,两者根本就不同,假日酒店那本来就是国有企业,甯家投资地是纯粹的新项目,怎么能混为一谈?”
这指甲油……真的很像小姐啊,陈太忠撇撇嘴,“我当然知道这个,可是市里打算出土地,想跟他们合资呢,这会不会……”
“谈不拢可以不谈嘛,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现在甯家占主动呢,”唐亦萱很冷静地分析,“而且,你知道假日酒店的老总,犯的最致命的错误是什么吗?”
“他太迷信合同了,”她冷笑一声,自问自答,“哼,要是他肯用巴结党项荣的力气来巴结章尧东,也不至于惨到眼下这种地步,一两千万的国有资产流失……切,多大点事儿啊?”
“甯家就不同了,他们在海外没根没底还能发展壮大到眼下这一步,类似的错误,他们怎么可能犯?只要交好当权的,呵呵,没准还会有意外收获呢。”
“这倒是,”陈太忠点点头,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只是,他很悲哀地发现,官场混得越久,自己遇到地莫名其妙地事情就越多,比如像这次甯家的投资,他是说足了坏话,到最后,却是坚定了甯家在凤凰市投资地信心。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但是,它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他不得不承认,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情商这玩意儿,也不是一天就能提高的。
原本,他是一个极其自信的人,但一次次的经验教训告诉他,很多相关的判断,相信一些所谓的行家或许会更好一点——行行出状元嘛,哥们儿又不是全能型的选手。
当然,他也不是一个盲从的主儿,只是,他对唐亦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信心,听到她这么说,很高兴地举起了酒杯,“呵呵,既然是这样,那我倒是要好好地把这件事办一办了……来,干杯!”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唐亦萱也笑吟吟地举起了酒杯,眼神迷离地轻叹一声,“呵呵,能让我放在心上的事,还真的不多……”
“咦,要不这样吧?”陈太忠脑瓜一转,你能放在心上的事儿,明明很多的嘛,“我教你识玉,嗯……蒙晓艳的事儿,你就不要提了?”
“识玉?”唐亦萱的眼中,一道异彩一闪而过,显然她有些动心了,她略一错愕,就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呵呵,原来……你早就可以教我的?”
“呃……理论上说呢,你说得……没错,”陈太忠一边沉吟着发话,一边点头,他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种说话方式,有点像张新华书记了,“嗯,不过呢,啧啧……不是很方便。”
是的,不方便,很不方便,他需要灌输给唐亦萱一点仙灵之气,这仙灵之气若想在她体内存得住,他还得为她改造体质。
说穿了,就是说两人需要发生肉体接触……很亲密的那种,这种改造方式省时省力,也能立竿见影。
当然,做完这些,他还需要教授给她一些简单的功法,那并不是什么难事,假托气功的名义就可以了。
陈太忠做事是很操蛋,可也没有操蛋到随便坏人贞洁那一步,而且,对大多数男人来说很占便宜的事儿,在他看来却是恰恰相反,所以,他迟迟不肯张嘴答应唐亦萱教她辨玉,虽然这个女人,美得令人眩目。
只是,眼下他实在不愿意接受蒙晓艳那桩活儿,又自觉两人关系处得不错,才肯提出这个让他自认“吃点亏”的建议。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说说看?”唐亦萱却是不肯放过他,她的脸上,也有些阴晴不定。
“你要是能接受,那我就说,否则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吧?”陈太忠微笑地看着她。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细节一旦说出来,就难免会被对方误解为“占便宜”,所以,没敲定之前,话还是不好说出口,他很珍惜这个朋友。
第165章欲求不满的后果
“那你就不用说了,”唐亦萱的脸色一绷,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情绪也随之低落了下来,“好了,不早了,你回吧。”
陈太忠顿时就有点愕然了,他当然能看出,唐亦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