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就不用说了,”唐亦萱的脸色一绷,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情绪也随之低落了下来,“好了,不早了,你回吧。”
陈太忠顿时就有点愕然了,他当然能看出,唐亦萱不高兴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既然人家都撵人了,他也不好多呆了,只是他真的有点纳闷:我好像没说错什么话吧?蒙晓艳反正不是你亲生的嘛。
他哪里知道,老书记蒙通,是对唐家有大恩的,而且,唐亦萱已经宣称,准备付出任何代价来报恩了,他不仔细琢磨“任何代价”四个字内里的涵义,反倒是没命地找借口搪塞和推脱,这一切的一切,怎能不让唐亦萱又气又恼?
女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啊,这么念叨着,陈太忠悻悻地离开了三十九号,嗯,以后还是躲远一点的好。
事实证明,女人远比他想像的可怕得多,第二天一上班,张玲玲就将他喊了过去,神色不豫,“陈太忠,你昨天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陈太忠笑嘻嘻地回答,“对了张科,你昨天喝多了,我在幻梦城找了人帮忙,才把你扶到凤凰大酒店的,后来……我就离开了!”
张科长当然知道他什么也没做,否则的话,贴身的内裤会记录下一些东西的,而她今天早晨检查再三,自是能确定,内裤上那些黏黏糊糊地东西,全是自家的产品,全然没有任何外来产品的迹象。
眼下,听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张玲玲不由得勃然大怒,小子,我是给你脸了,不过,既然你不想要,那也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她知道陈太忠身后有点不明的势力在支持着,但是,女人疯狂起来,是不可理喻的,尤其是一个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成熟女性,在强烈地雌性激素分泌的作用下,张玲玲几欲疯狂。
“嗯,你做得不错,”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对了,最近信息采集的人手有点缺乏,你最近没什么具体的事情,也帮着跑跑信息收集吧。”
信息收集?听到这话,陈太忠顿时有点恼怒了,他在业务科呆了几天,虽说天天看报纸品清茶,跟大家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可也知道,这信息收集,实在不是什么好活儿。
招商引资这种业务的信息收集,并不像普通商场上业务员一般,随便跑跑大街,翻翻电话号码簿就能完成的,试着想想看,某个企业或者说个人想在一个地方投资几个大项目,又岂是随便一个外人能了解到的?
业务科里的那些人,跑业务无非是两个渠道,一个渠道是通过各自地关系,打探近期是否有什么人愿意来凤凰投资,他们的信息灵通程度甚至超过了《凤凰日报》,当公众知道某某人想来凤凰投资的时候,人家的业务公关早已展开了。
另一个渠道,就是业务人员通过自己的背景,将一些有投资能力的企业家邀来凤凰市投资,这种操作方式,非常考验业务人员身后关系网的实力,不是什么人想学都能学得到的。
至于说信息采集,其实并不是业务科地重点,科里原本也没什么人专门负责这个,无非就是从银行、海外杂志或者一些商界中人的口中搜集一些信息,将这些信息分门别类地汇总而已。
让陈太忠不爽的是,他非常清楚,信息采集就只是单纯地提供名单和分析,然后将材料上报科里,至于公关任务,则是交给了业务员去做,是那种实打实的“幕后英雄”!
说幕后英雄都是客气的——人家引资成功了,那是业务公关能力强;若是引资不成功,采集信息者反倒没准要背上一些莫须有的责任,实在算不得什么好活儿。
又累又费心机,出风头没份儿,论责任优先,陈太忠怎么会喜欢这个任务?合着哥们儿我把项目找出来,给你们去做——那不是欺负人么?
看来,昨天是惹恼这个老女人了?陈太忠脸上还挂着微笑,心里却是已经有了成算,“哦,采集信息嘛……没问题啊,我还说闲得实在无聊呢。”
“今年市里地招商任务很重,”张玲玲只当他不知道其中的关窍,也不做解释,而是继续面无表情地发话,她执意要好好地摧残此人一番,不如此,也不能消去她心中的愤懑。
“去年全年,凤凰市共吸引外资五点五亿美元,今年省里给市里下的任务是争取翻番,基数是提高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保底八亿美元,现在的形势非常险峻,包括那些签了合同尚未开始执行的,我们也只完成了六点二亿,这就是说……”
张玲玲滔滔不绝地讲了十分钟,总之就是那么一个意思,信息采集是非常重要的,今年若是招商办不能按时完成任务,她就要唯陈太忠是问!
你这给人穿小鞋的能力,也很一般嘛,这么大个招商办,这么多的人,合着完不成任务,就是哥们儿我一个人的问题,别逗了好不好?你是看我年轻,好糊弄?
陈太忠心里不以为然地腹诽,脸上却是挂着灿烂地微笑,不住地点头,“嗯……是……对……我知道……”
他原本是个喜怒都要形于色地主儿,不过,官场混得久了,见识的人和事多了,他多少还是学会了点阳奉阴违那种小技巧,眼下刻意为之,倒也不算什么高难度地表情。
什么时候,我才能像张新华老书记一般,无须故意,只是在不经意间,轻描淡写就能到达收放自如的境界呢?想到这个问题,他一时觉得,自己似乎又有了一个奋斗目标!
“别以为我是随便说说的,”眼见他在自己面前,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张玲玲心中的无名火越发地高涨了起来,说实话,这话她还真的不是随便说的。
只是,她的性子如大多数混迹官场的人一般无二,心中愈是愤懑,脸上愈是不动声色,“信息采集的重要性,我已经完全跟你讲清楚了,希望你能慎重、再慎重地去办好这件事。”
她还有话没说呢——你要是做不出成绩来,到时候,也别怪我对不起你了!
只要有合适的借口,她相信,自己收拾一个小小的副科全不在话下,哪怕他身后是站了什么强力的人物,但是,规则就是规则!
除非,眼下有什么部门,再将此人讨要了去,否则的话,她收拾他真的是手拿把掐。
“好的,我知道了,”陈太忠根本没注意她话里隐含的恐吓味道,他笑嘻嘻地点点头,站起身子就走出了办公室,“呵呵,赶早不赶晚,这事我现在就去筹备……”
走出房门,他遗憾地撇撇嘴,唉,看来这张真皮座椅,还真的不是那么好混的啊,算了,哥们儿我遛大街去,等我采集来信息提供给别人做业务?你做梦去吧!
既然许多人能看起来忙忙碌碌地工作,结果却是无所事事,我为什么不可以呢?陈太忠不认为这是什么严重的事儿,以前只见别人这么做了,现在哥们儿也要学学。
不会在无聊的日子瞎混的,算得上合格的干部么?
嗯,接下来,去做点什么呢?要不,还是去找找吴言吧……
经历了张玲玲,陈太忠意外地发现,吴书记此人,其实比一般女干部还有点好处,起码,她不会闲着没事就性骚扰自己,人家一直是非常洁身自好的,那么……调教她的时候,应该要把握好分寸!
吴言去省里开会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太忠就比较悠闲了,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打算跑什么信息,闲得没事之下,他索性就泡在了幻梦城里,白天同刘望男之类的胡吹乱侃,晚上就拉了古昕十七之流喝酒聊天,小日子过得倒也有点乐不思蜀。
张玲玲也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采集信息这种事,是个渐进的过程,并不是说做马上就能做到的,没有立竿见影那么一说。
折腾,你就使劲儿地折腾吧,哼,等到了年底,老娘让你哭破大天!
不过,陈太忠藏身的安乐窝,还是被人发现了,第四天,阎谦阎教授带着张开封来了,直接把他堵在了练歌的包间,还好,刘望男不在场。
“哈,太忠,你倒是会享福啊……”
阎教授能找到这里,实在是很正常的事儿,李凯琳和常桂芬娘儿俩联系得很勤,可是,清湖的张区长,怎么也能找到这里呢?
“哈,昨天喝酒遇到开封,才知道他在找你呢,”阎谦笑嘻嘻地跟陈太忠解释,“我给你俩都带过课,这可也是缘分了。”
第166章谁更清醒
“太忠你倒是会享福啊,手机不开又不在单位,急死我了,”张开封笑眯眯地冲陈太忠点点头,“要不是阎教授说知道你在哪儿,我可真是要问倩倩那丫头去了。”
张开封来找陈太忠,自然是旧话重提,他一直想把甯家的资金,争取到清湖区来。
对这个设想,陈太忠十分地不解,而眼下张开封能追到幻梦城来,诚意倒也不算不足了,“开封区长,小陈我有点不解啊,你的清湖区那里,还能有那么大的土地,来规划这么个厂子么?”
“呵呵,这事不着急说,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你了,这儿有洋酒吧?”张开封笑笑,他也知道这幻梦城的鼎鼎大名,所以,他既没有带司机也没有带秘书,而是拎个手包非常低调地来的,正是私人相会的那种性质。
“洋酒啊,有,不过,白兰地只有金牌马爹利和人头马vsop,你知道,咱们凤凰人,比较认威士忌,”陈太忠笑嘻嘻地点头,心中的奇怪不减反增,不过,既然对方想多沟通一下,他倒也欢迎,“呵呵,开封区长想喝什么?算我的。”
“太忠你这是什么话?你要再这么说,我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张开封的脸色立刻就是一沉,眼睛也瞪得老大,再配上他壮硕的身材和大大的肚腩,一时颇有些不怒而威的肃然。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吧?好不容易遇到一起,有你掏钱的份儿么?”
你转头走好了,我又没请你来,陈太忠心中暗暗地回了一句。
不过,眼下地他,肯定不会犯这么原始的错误,而且,这里好歹也算是他小弟的产业,有人愿意主动探头出来挨宰,也是喜事一桩,“呵呵,开封区长说得对啊,是小陈我疏忽了。”
“那就是了嘛,太忠你也不想想,这点帐,我这儿直接走招待了呢,”张开封很满意他的知错能改,于是口风略松,道出了其中原委,“你那儿怕是不好处理吧?”
这话,是人所周知的秘密,说出来也没什么神秘或者震撼的感觉,但是张区长作为当事人,能这么坦坦荡荡地说出,也是不把陈太忠当外人的意思了,要知道,被人恶意猜测和授人以柄,那可是两个概念!
一边说着,他的头一抬,向服务员伸出一个手指,“一瓶vsop,嗯,五盎司的杯子,这里有吧?”
咦?听到这里,陈太忠禁不住斜眼瞟一眼张开封,难道说,张区长你也是从枫丹白露或者伦敦金融街穿越来地?喝酒就喝酒吧,至于这么麻烦么?还说什么……五盎司,直接说三两的杯子不就完了?
事实上,陈太忠又外行了,当时的洋酒,都是流行这么喝的,这种规矩,最早大约出现于广东一带,后来传遍了国内,倒也算得上是一时的特色。
他只同张玲玲喝过一次洋酒,可两人对饮,又是一男一女的那种略带点暧昧的,不知道这种喝法,倒也正常得很。
五盎司地杯子,只是个量器,张开封将杯子倾侧,手中的酒瓶靠着杯壁,酒水就缓缓地注入杯中,胖胖的五个指头,做起来却是平稳异常,分寸拿捏得极好。
直到杯中的酒下部堪堪淹没杯底,上部同杯沿平齐,张区长才轻轻放下手中的酒瓶,一扬手将杯子里的酒倒入了身边的高脚杯中,不无得意地自夸,“哈,这是我从广东学来的,他们那里喝洋酒都这样喝。”
“呵呵,这我倒是开了眼界了,”阎谦笑嘻嘻地打岔,顺手拿起了那个量杯,也学着张开封地样子倒起酒来,“我也来试试。”
不过,他的技巧就远不如张区长了,不但倒得慢,而且还洒了几滴出来,一看就不是熟手。
陈太忠也试了一下,当然,他的手对劲道的控制能力,比之阎教授还是要强许多,看在张开封眼里,还以为他也是熟手,“呵呵,太忠也常喝xo?”
“倒没有,我个人其实不太喜欢喝洋酒的,”看到张开封一点装腔作势的意思都没有,陈太忠也就放松了许多,该说什么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感觉那东西喝起来怪怪地,怎么也不如咱中国酒。”
阎谦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虽然感觉到了目前的和谐气氛,但心里还是禁不住泛起了一丝鄙夷:切,人家广东人喝xo才这么喝,可你俩现在喝的是vsop,只是vsop啊,就斤斤计较地用量杯,实在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张开封却是全然不知已经出乖露丑了,他还当自己这么做,能显示出见多识广呢,反正,他这一手在凤凰市卖弄的时候,鲜有人不被他广博的见闻或者娴熟的手法“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