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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孙正平局长,就是吴省长托人找的,严格地说,省厅的窦明辉厅长,吴省长也联系得上,不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不合适惊动外省的公安厅长——运作成本有点高,这算是告状呢还是算打脸?
至于蒋世方那里,其实是吴省长的秘书联系了一下蒋书记的秘书,两人嘀咕两句,蒋书记的秘书没敢做主,只是表示可以代为打问一下,“蒋书记离开天南很多年了。”
当然,秘书是不敢瞒着蒋书记做这事的,说不得请示一下领导,果不其然,蒋书记的指示也是如此,“找别人也不合适,联系一下蓉蓉,她能办就办,不能办就算,人家敢扣下杨明,绝对不是善碴。”
于是,蒋君蓉对吴晓芸这一方的情况了解得就比较透彻了,她本来也不愿意多事,心说一个小毛丫头能有多好看,仗着有个副省的老爹,居然敢寻思演电影?
她心里是比较排斥演电影这类抛头露面的事情——戏子嘛,在以前连下九流都算不上,所以她的心里都有点瞧不起田甜,这也是她屡次挑衅田主持的原因之一,可是听说有个黄毛丫头不但出书,还演电影了,她却是生出了一点妒意来:她可能有我好看吗?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能不能插手,她总要给天涯那边一个答复,于是略略打听一下,蒋主任很惊讶地发现,跟杨明放对的居然是陈太忠这生瓜蛋子!
咦?这倒是有趣,蒋主任一向不怎么服气陈太忠,虽然现在她也知道了,人家背后靠着的是蒙艺,别人让着她,不过是看在她老爹的那一点香火情上——可是越是如此,她心里反倒是越不服气。
该不该插手呢?她正寻思呢,结果接到赵喜才的秘书的电话,说的可也是这事,方秘书说这种事赵市长不合适插手,不过两会期间稳定大于一切,小蒋,你老爹不是天涯省的副书记吗?帮着斡旋一下吧——你有出头的理由。
蒋君蓉想得到,这是赵喜才不欲跟陈太忠碰上,不过她却想不到两人的关系势同水火,心里一琢磨,那我就去一趟吧。
当然,蒋主任也没有甘为人当盾牌的觉悟,田甜略一问询,她这边倒直接将赵喜才抛出来了,我是奉市长的命令来协调的。
汪峰一听说又涉及到了赵市长,这脑袋瓜顿时又大了一圈,折腾,使劲儿折腾吧,我看你们能折腾到什么时候,爷我是铁下心来看笑话了。
他正琢磨着,还没来得及安排找人,大门外面又进来俩美女——嗯,严格说,其中只有一个是美女,另一个要稍微差一点。
“您二位是找陈太忠还是找杨明的?”汪所长长叹一声,再也无法掩饰心中那股无力感了,“要不,就是找吴晓芸的?”
差一点的女人发话了,手里掣出一个小本子来,“我是《天南商报》的刘晓莉,这是我的证件……听人说,你们这儿接了一个警察局长涉嫌非法持枪的案子?”
“《天南商报》?”汪所长听得匪夷所思,心说这街头小报的记者什么时候也厉害起来了,居然敢来派出所采访如此敏感的案子?
可是眼见对方那不卑不亢的神情,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他一时间就有点搞不懂了,皱着眉头考虑一下,才咳嗽一声,用威严的声音回答,“很抱歉,这个案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田甜惊喜地叫了一声,“蕾?你这大晚上的也来了,你们《天南日报》不会采访这种案子的吧?”
“《天南日报》?”汪所长听得又是一哆嗦,热泪在眼中打转,好悬就要掉下来了,那是省党报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呢——难道说,真是过年赢的钱太多的缘故吗?
“我是陪着晓莉一起来的,”还好,那美女记者看起来倒是挺好说话,笑眯眯地回答,“甜儿你也知道,上一次晓莉采访戒毒中心的时候,有些过激行动,我不太放心她。”
雷记者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陈太忠确实是只通知了刘晓莉,可是刘晓莉一听说是这种事情,当然要通知一下雷蕾,一来是涉及到陈太忠,而且大家一起来有个伴,二来就是这种题材,《天南日报》不鼓励普通记者去采访,但是雷蕾到了现场的话,可以积累一手资料,万一用得着的话,也方便及时爆料。
原来日报的记者不参与!汪所长心里终于长出一口气,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戒毒中心”四个字震惊了,这个商报的记者,原来是打入精神病院采访的那个?
怪不得她敢来采访这个案子呢,汪峰心里有点明白了,正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做记者的玩的就是名气,你有一个成功的报道在前,不管是大报还是小报的,以后别人见了你都要礼让三分,从某个角度上讲,刘晓莉这业绩一摆出来,身份比《天南日报》的普通记者也不遑多让。
做为警察系统的一员,汪所长当然知道轰动一时的“戒毒中心贩毒案”,由于他身为所长,甚至还听说了一点小道消息。
当然,不管那小道消息真实与否,反正这刘记者是完好无损地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案子也被捅出来了,这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刘记者身后有人!
怪不得商报记者也敢厉害了,敢情是这一位啊,汪所长再次热泪盈眶,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呢?天啊,杀了我吧,日子没法过了。
总算还好,一个声音及时出现,甜美得有若天降纶音,“这个案子合适不合适报道,还是两说呢,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这是蒋君蓉发话了,她见来的两位记者胆子居然如此之大,少不得要扫一扫对方的兴,“赵市长说了,稳定大于一切。”
“赵市长说得没错,”雷蕾却是胆子比较壮,她既然跟着刘晓莉来了,自然是要力挺的,她笑着点一点头,“不过,非法持枪一定是影响稳定的,做为新闻工作者,我可以确定这一点。”
“咱们进屋说吧,”汪所长插话了,鼻音极重,听起来有点像感冒——眼泪终于流进鼻腔了。
第1504章蒋君蓉的来意
汪所长请人进屋,绝对不是留客的意思,事情已经不小了,他实在不能再放任四个美女站在走廊中争吵,那样就更轰动了——虽然有一个其实不算太好看。
其实,蒋君蓉也没有跟这几位对吵的意思,她只是很明确地告诉对方,“你们不用让汪所长请示了,上面已经发话了,不可能答应你们的采访要求……这件事原本就是个误会。”
“新闻报道要保持相对的独立性,”刘晓莉淡淡地回答她,颇有一点名记风范,事实上刘记者还真不怕对方口中的“赵市长”,她因调查合家欢而“被精神病”,又是被陈太忠捞出来的,自然知道赵喜才和陈主任的真实关系。
“警务人员非法持枪,确实也是一个社会关注的热点,”雷蕾对这个说法很清楚,“两年前省里曾经发起过规范警务人员用枪的活动,《天南日报》有过相关报道。”
“那个活动不止是对警务人员的吧?”蒋君蓉不屑地笑一笑,她对此事也有了解,“那次是清查民间私藏枪支,规范公务用枪不过是其中一项内容,走走过场而已,你好歹也是省报记者,连这点轻重都拎不清吗?”
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吧?刘晓莉心里恨恨地腹诽着,她虽然是科班出身,却是因为没有关系而没被纳入正式的体系,所以心里难免有点草根情结。
事实上,她走到眼下这一步,她的学校也难辞其咎,在学校里只强调新闻的时效性和真实性,强调新闻工作者的良知和勇气,最多再强调一下新闻采访中的一些小技巧,却是没告诉学生,其实最重要的是先学会认同潜规则——要不怎么说应试教育害人呢?
不过,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也就在这里了,刘记者现在名气大了,但是同时,精神病房里四个难忘的日日夜夜,教会了她什么才叫真正的“面对现实”。
还好,眼下身后有陈太忠的支持,刘晓莉倒也不怕稍微出格一点点,只是太过刺激的话,她还是不方便说,所以只能不疼不痒地哼一声,皮里阳秋地来两句,却也是名记风范,“其中一项……蒋主任也承认是其中一项,这很好,大家有了共同认识。”
我跟你计较的话,失身份!蒋君蓉才看不上对方这种野鸡报纸的记者,所以也不接这话茬,而是侧头看一眼汪峰,“汪所长,能把陈太忠叫出来谈一谈吗?”
这年头的事情还真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就在汪峰将答未答之际,一个警员推门而入,“汪所长,陈太忠那儿记录完了,您看是要关还是要放……呃,汪所有客人在啊?”
“小王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得稳重点呢?”汪峰气得重重地一顿杯子,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呵斥,更是内心深处的呐喊,不过眼下叫真是来不及了,他只得狠狠一咬牙关,眼睛一闭,“叫他进来吧,先跟谁谈由他自己决定。”
“汪所长先带我去看看我的同事吧,”田甜站起身来,她虽然表现得跟雷蕾很亲热,但是心里总是隐隐的不是滋味,陈太忠你遇到事情不找我,却是毫不掩饰地去找雷蕾这个已婚女人,我一个大姑娘家还不如她吗?
反正你知道我来过了就行了,在想到这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沮丧的同时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田甜这也是误会了,陈太忠还真没通知雷蕾来,他刚才打电话联系的就是刘晓莉,刘记者不但欠了他人情,而且疯狂的名头在外,想要试水这种敏感新闻倒也不会让人觉得不正常。
至于不通知雷蕾,不仅仅是已婚妇女这种小尴尬,陈某人主要考虑到的,还是她的工作单位的性质,省党报不会允许记者大张旗鼓地收集这样的新闻,所以就免了,谁想人家刘晓莉又主动地拉上了雷蕾?
汪峰带着田甜出去了,不多时陈太忠被领进来,看到在场的三个女人,他愣了一愣之后,也没跟在场的人打招呼,却是提出了一个令大家啼笑皆非的问题,“还有个女人哪儿去了?”
“陈主任你好,”蒋君蓉笑着站起身来,矜持地伸手过去,那神态让人想到才下了一个蛋的小母鸡,傲然地扬着脖子,“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不过,这个场所好像不太合适……呵呵。”
不得不说,蒋主任的做派还是压了那俩记者一头,雷蕾虽然不怵她,却是要避一点嫌疑,所以最先发话的就是她。
“大正月的,你跑这儿做什么?”陈太忠讶异地看她一眼,伸手出去同对方相握,心里却是在琢磨,那警察明明告诉我是四个女人来的嘛,“大姑娘家的大半夜乱跑,合适吗?”
“我也是上命不由人,接了领导的命令来的,”蒋君蓉见自己的风凉话没有奏效,反倒迎来了对方的反击,也不再徒逞那些口舌之利,“这件事情扩大下去,对谁都不好。”
“我就没觉出对我有什么不好,”陈太忠哼一声,他对这女人印象比较糟糕,话头子就很硬实,“不知道蒋主任说的领导,是不是蒋书记?”
“不是蒋书记,是赵市长,”蒋君蓉说“蒋书记”三个字的时候,非常淡然,直似不是在说她的老爹,不过她的语气配上她的表情,倒也将那份傲慢和矜持展现得淋漓尽致,“希望陈主任能顾全大局,配合一下。”
“赵市长?”陈太忠讶异地看着她,眼中的表情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了,看到这种表情,蒋君蓉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却又不知道错在哪里,只得微微颔首,“没错,不信的话,你可以给方秘书或者赵市长打电话落实。”
陈太忠愣愣地看了她半天,才摇摇头哑然失笑,“我还以为是你老爸的意思呢,我也是奇怪,蒋书记好像不怎么管天南的事儿了嘛。”
他这话看似在转移话题,不想再说赵市长什么的,蒋君蓉脸微微一冷,才待说点什么,接着又愣了一愣,才疑惑地发话,“你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我没资格协调吗?”
她这是钻了牛角尖,感觉对方似乎是在耻笑自己:大家都知道你老爹是外省的书记,我跟你应付两句那是给你老爹面子,要是不给,他也无奈我何不是?
换个别人来说的话,蒋主任未必会这么想,但是眼前这厮从来都不给她好脸色,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由不得她不敏感一些,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这话本来就是事实,是她一直比较忌讳谈起的。
“这你就是多心了,”陈太忠笑着摇一摇头,心说这女人傲慢是傲慢,可是太敏感了吧,“我只是有点好奇,赵市长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又怎么想起来让你来协调。”
我不够资格协调吗?蒋君蓉下意识地就是这个念头,只是,就在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猛地发现对方的话里有话,是啊,为什么是我来协调呢?
来的时候,蒋主任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她当时已经找到了理由,赵市长不想跟陈太忠碰头,以免产生龃龉,而她老爹偏偏是天涯省的书记,所以她出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