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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都让他这张英俊的脸庞看上去格外迷人,绽放出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
叶青宇当然知道男人的暗示,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眯着眼、带着微微的笑、昂首,用力地拉下男人的领带。
他们俩,确实都已经禁欲太久!
这一顿饭用得相当温馨,不过他二人的激荡的情绪最终还是在郑扬天伸手探入叶青宇衣内来回抚弄之时而生生打住:不仅场合不允许,郑扬天也似在他们两人都不稳的呼吸与身下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中颇为担忧叶青宇的身体状况。
所以他们不得不迫使自身收拾好情绪,坐下来等侍者送上菜品、度过一个愉快的午间之后,两个人才会心地相视微笑。
而就在郑扬天结帐的时候,再次将一枚钥匙递给了叶青宇。
那是他公寓中沈子季原来那间房屋的钥匙,他们最初相遇时唯有这一枚他没有交到叶青宇手中。
“青宇,你替我保管它罢。我可能暂时还是忘不了子季。但是,我会尽量尝试!”郑扬天说到这里,目中明亮之色稍退:“他那间房可以暂且不要改动么?我…”
“随便你处理,反正那是你自己的屋子。”叶青宇转了转眼睛,说道:“再说,我也没有答应一定搬去与你同住!”
“青宇,我不是那个意思!”郑扬天闻言立即紧紧扣住叶青宇的手腕,却瞟见对方黑眸中一晃而过的狡黠,同时那枚钥匙也让叶青宇捏进了手里。
“你!”郑扬天不禁气结,但同时也怦然心动于平时在叶青宇身上瞧不见的活跃。
“就让它保持原貌罢!”叶青宇却在这时对着郑扬天郑重地点点头:“我会等你。”
郑扬天闻言,再没开口,只是握着叶青宇的手腕颤了颤。
走出餐厅,陡然间转寒的空气让叶青宇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他这时却有些怀念屋子里面适宜的暖气。
“我没开车来。”郑扬天对叶青宇说道:“接下来我要去一个地方耽搁几分钟,你拿到车后稍等我一会儿。”
叶青宇点点头,抬眼望着阴暗的天空摇了摇头,早知道气温降得这么快,他今天应该多加一件毛衣。
郑扬天确实非常守时,很快便来到餐厅的停车场找到叶青宇的代步工具。
“我来开车罢,你似乎真的不习惯有酒精的饮料。”郑扬天说着,见到叶青宇非常配合地走下车。
当叶青宇经过他身边时,郑扬天打开手中的小纸盒,将一条纯白的男士围巾取出毫无征兆地挂在叶青宇颈上、一圈一圈给他刚刚交往的恋人围上。
即便是这个位置,却仍有不少保全人员与其他客人来往,而单凭身高就异常出众的两个男人在此处这样的动作自然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但是郑扬天却全然不顾那些人诧异的神情,他极其自在又理所当然的举动与神情,实在让叶青宇措手不及却也并不反感。
“你当真是位大少爷!生活上还真是…好在这附近有商场。”郑扬天完成他的动作才舒展眉头、满意地钻进轿车。
叶青宇愣了愣,摸着脖子上那条似乎还带着男人体温的羊毛围巾跟着上了车。
温度让全身有些烧烧的,烫得人不自在。
郑扬天做什么事也充满自信与活力,甚至带着一丝孩童似的霸道,全然不同于他第一位情人易文凯那样不动声色的温柔,更加不会说出优美动听的情话来。
但是,这股强劲的冲击真的让叶青宇的心脏第一次有了一股难以承受的感觉——
因为,他本来也是这样一位随性而至、任意妄为的人。
郑扬天与叶青宇的交往循序渐进、异常平淡,除却几项额外增加的亲密举动,他们与以往的相处方式并无不同,甚至这几周下来他们之间那最后的一层底线亦没有突破。
原因当然只有一个:郑扬天担忧叶青宇的健康状况。
心脏病人禁受不住太过激烈的性爱,而郑扬天自问不是一位太过体贴的好情人,所以极少数时,这个男人也禁不住想象叶青宇以前的恋人是如何把握好这个度量?
但是现在郑扬天却发现:他似乎根本不能细思下去——
不仅是每次面对沈子季那张被他珍藏在包夹里的相片时浮上的愧疚感,也有着一股不太明了的怒气。
然而对于叶青宇来说,生活的方式便要简单得多。
他完全可以体会出郑扬天粗犷外表下掩着的细腻情感,这样的一个男人哪怕是在关怀他人的时候也并不自知,或者说在某些特定的时刻郑扬天却是一位相当温柔、擅长照顾他人的男人。
只可惜有时在某些地方这个男人也太过坦率。
叶青宇遵守他的诺言,并没有进入沈子季留下的房间,这些日子他都与郑扬天同住;他也没有好奇沈子季的房里藏着什么宝贝让郑扬天如此留恋?不过在郑扬天小心翼翼尽量不在他面前提到沈子季的时候,叶青宇心中总会浮上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现在成为他恋人的郑扬天将那位逝者埋进了心房的最深处,更加不容旁人碰触!
不过,那或许亦只是错觉罢了。
因为郑扬天的确是一位称职的情人,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很懂得制造浪漫或是说着幽默的玩笑话语让他的恋人开心,可是郑扬天不会撒谎不会背叛更不会算计感情,他所有的坦诚与温柔只给叶青宇一个人,他极少数的笑脸也只向他的恋人展露,叶青宇很清楚地感到:郑扬天真的在努力改变他的心态——
至少,郑扬天只为他叶青宇一个人在做着这些事。
每一天都过着很充实,也非常开心,或者说再等他的身体治愈之后,人生亦无什么遗憾了罢?
然而不管情感上如何波折,郑扬天与叶青宇手中的工作却仍然一件没有拉下。
给予九天的经济赔偿第一批款项已经划到对方的银行卡上了,而叶青宇所投入的资金也足以保证会议大厦的全面竣工,所以这些时候没多少商业纠纷需要处理的舒敬嘉相当的清闲,偶尔他会来找叶青宇聊天。
因为,郑扬天这位眼光独到的校友是公司里第一位看出他们关系转变的人。舒敬嘉在这之后既不吃惊亦不鄙夷的态度多少获得了叶青宇的一丝好感,所以有时不大忙再加上郑扬天公事外出的时候,他便会应邀与对方去水吧放松一下。
这一天,亦不例外。
“我现在才知道青宇你是一位如此容易接近的人!”舒敬嘉起身为随叶青宇而来的戈怡琳拉开座椅,他对这位漂亮的女孩子很有兴趣,所以每次相约叶青宇的时候也便一起邀请了她:“以前初见时,我还以为你非常凶恶呢!”
叶青宇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尽管你长得比较英俊,不过那时的你的确比较面恶嘛。”舒敬嘉跟着再补上一句调笑道。
“是啊,青宇真的是相当的英俊,而且还是英俊得漂亮那种男人。我以前便觉得他就如受到希腊美神祝福的宠儿一般,是那般精致却又带着孤高的气,漠视着一切,有着一股根本不容人靠近的感觉。”戈怡琳也娇笑着插口:“不过,近来我们这位宠儿似乎沾染了不少人间烟火的味道,这样挺不错哦。”
“喂,喂,当着一位男士的面这般夸耀另一位男性,我可会不高兴的哦。”舒敬嘉笑着打断戈怡琳还要继续启齿的打算。
“你们两个是不是打算充当哲人或是诗人?”叶青宇却在这对男女兴奋玩笑的时候点好饮料,随手将放在桌上的火柴盒拿在手里把玩。
“啊,不愧是青宇。只与你吃过几次饭你就记得我们喜欢吃什么啦。”戈怡琳笑容可掬地道谢,随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你也喜欢这种火柴盒的图案?”舒敬嘉不经意看到叶青宇手中之物,不禁略为讶异:“这个512餐厅的火柴盒样式与图案相当特别而且定期更换,我记得以前子季他最喜欢收集火花,所以常来这里吃饭并带走馈送的火柴盒。想不到青宇你也…”
叶青宇微微拧起了眉头,他可没有忘记答应与郑扬天交往那一日所发生的事。难怪,那个男人看见他把玩火柴盒时反应那么奇怪,接着就…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舒敬嘉小心地观察着叶青宇的脸色开口问道。
叶青宇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他心里却颇为不快。
“老实说,当我知道你们在一块时真的感到意外。我原以为子季死后,那家伙便再不会爱上其他人。只是我在旁边见他整日暴躁不安,心中也确实替他难过。”舒敬嘉这时却叹息着对叶青宇说道:“所以,我非常感谢你带给阿天第二次去爱的机会!只是那家伙特别死脑筋,做事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也不大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不过他的心地却非常善良,若阿天他有什么事惹你生气…”
“我怎么才发现你非常八卦?”叶青宇打断舒敬嘉听上去担忧得有些沉重的话语。
好象只是随意地看看天,靠窗的叶青宇轻轻仰了仰头:冬季的阳光一样耀眼,他细长的眼睛便眯成一条线,那税利的目光掩在微闭的瞳孔里,没有让舒敬嘉看见他眼中反射着阳光的东西。
回到公寓,郑扬天还没有回来,看来他只身前往的那个会议相当重要?尽管明白郑扬天不让他一同前往是顾忌他的健康,但是叶青宇现在却感到百般无聊。尤其在与舒敬嘉与戈怡琳一同用过饭之后,他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得整个人发慌。
面对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叶青宇第一回有了不太适应的感觉。或许是这些日子与郑扬天相处以来,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与温度罢?
泡好热水澡擦着头发来到客厅,叶青宇放上一张节奏轻缓的CD,再将屋内的暖气调低了一点。
这是叶青宇冬天洗完澡后的习惯,郑扬天为此时常责怪他逞一时之快而改变室内温度这一点,若然那个男人在家便总会抢过摇控板将室温再调回原位,接着便会送上他温柔又用力的吻…
这个时候叶青宇却有些怀念郑扬天的霸道与专制,有些莫明的想念。由于这还是第一回有这样的情形,叶青宇只觉得他的脸颊也微有些发烫。为了转变注意力,他热了一杯牛奶,端着高高的玻璃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却一眼见到沙发上摆着的那件外套口袋里掉出的火柴盒。
叶青宇呷了一大口杯中的牛奶,然后走上前用空着的那只手拾起火柴盒,回身凝视沈子季那间紧闭的房门,忽然间心中一动。
郑扬天拧开门,发现叶青宇正披着外衣窝在床上读着小说。
“还真是难得,你居然会看这些闲书?”郑扬天打趣着,走上前去按着惯例低头亲吻叶青宇的额头。但是这一回,一直顺从接受这个问候的叶青宇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怎么?”郑扬天察觉到眼前之人心境不佳,心中很是奇怪,毕竟他认为叶青宇那样性子的人在感情上很少有着起伏。
“没事,你先去洗澡罢。”仍是悦耳之极的声线,郑扬天才这略放下心中的疑惑转身出去。
但是这个男人很快便撞开门冲回来,高声向听到动静抬头看着他的叶青宇喝问:“你去了子季的房间?”
那间房门如同平时那般虚掩,但郑扬天仍是一眼就知道有除他之外的人进入,这种敏捷的反应却真是相当难得!叶青宇心中想着眼中不禁露出几分自嘲——看来,郑扬天留意沈子季房间的心力却是非同一般!
见着一脸镇静的叶青宇,郑扬天忍下心中的怒火跟着沉身问道:“子季的火花册呢?”
“你很在乎它?”叶青宇不答反问。
回想到之前他端着几乎已冷掉的牛奶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觉他已经站在那间他从未曾进入的房间之中不知多久了。叶青宇不得不承认:这间屋子相当整洁,几乎是一尘不染!而且房里每一样物事的摆放位置都非常合理,看得出来并不是郑扬天的习惯;那么就一定是那个男人维持着逝者生前的房间布置!
其实叶青宇亦明白:对于郑扬天那种将家事全部交于家政服务中心的大男人来说,竟然会是他亲自整理这个房间的一切物事,那么这个房间的主人对于郑扬天来说意味着什么还用得着旁人花费心思细想么?
“谁允许你进子季的房间?”郑扬天上前几步,奔到叶青宇面前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把那本册子放到哪去了?那是子季最重要的东西,快把它交出来!”
叶青宇冷冷地横了对他咆哮如雷的男人一眼,合上书站起身来。他并非泥石之身,在一小时前还多少有些不痛快在沈子季屋子里所感受到的浓浓依恋感——不知道与他时常腻在一块的郑扬天是什么时候打理这间屋子的、每日里又是什么时候到这个房间来怀念那位逝去的友人呢?
还记得当时他走动在光滑的地板上时,仿佛是特意制造出一丝声响来打破那里的寂静才让他没感到这般郁结——
进入那个地方需要这个男人的批准吗?叶青宇无所谓地掀起嘴角,将手伸入裤袋摸着里面那枚钥匙,心中止不住微微泛苦——如果真是必须得这样,那么郑扬天为何当初要给手中之物呢?
“你快把它拿出来!同样的话,我再不想说第三次!”郑扬天紧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