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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女仆职业守则?那个天真呆老头制定的狗屁守则吗?把少爷二字变成一般平民眼里白痴加无能的职业守则吗?
元恪鼻孔气得快要升腾起青烟来,他仰头狠狠靠坐在座椅上,烦躁地接起了身边早就响个不停的手机。
魏芒兴奋的声音瞬间从听筒里传过来。
“元恪。接你上车的女仆是金融系第一名吧。她怎么成了你家的女仆?是你拜托老夫人招她进门的?今天中午她要和我们一起去皇家粮仓吃饭吗?难道这意味着从此以后我可以不用再做司机了······”
魏芒喋喋不休的连珠炮发问还在继续。
元恪气急败坏地挂上了电话。对着前排低吼出声:“掉头!回丽景。”
这种心情之下要他怎么吃得下!
☆、7 少爷您闭嘴
啊?
掉头?这样的道路情况怎么可能掉头嘛。
话说对路况根本谈不上熟悉的她,完全是跟随着导航在盲走呀。现下让她掉头,铁定迷路。她可没有这么傻呢。
在上岗第一天就开车失误。上岗第一天就该做到百分百完美不是吗?
“我说掉头。回丽景。你没有听见吗?”
好吧。我又没听见。问题不在于此,问题在于一心不可二用啊。
暴躁的元恪因为迷糊的女仆在后排不安分地乱动。
正在扮演称职司机的三十八号见状,少不得柔声出言警告:“少爷。作为一名合格女仆。我不得不建议此刻的您。放平心态。因为开车人的心情是会受到乘车人心情的严重影响的。您也不想我们在道路上成为潜在的安全隐患,大大丧失丽景风范吧。”
丽景风范?还敢拿风度来压人!
要求两次遭无视的少爷,快被气到爆炸了。
不错嘛,这项装糊涂卖呆的新技能难道也是在帝景学到的?
不能就此动气,不然就真的输给臭丫头了。
觉察到后座安静下来。
陈意涵还是不放心地偷偷瞄了瞄少爷的表情。原本冷漠的一张脸,因为线条紧绷显得更加面瘫了。其实摆出违心微笑时候的元恪比较可爱欠揍些。现在他本性毕露,看起来怎么有点可怜见呢。
圣母情结一时泛滥。头脑中马上浮现出管家大人面授的元宅佣仆三原则第三条——即使同情心大过了天,也绝对不能用心变软来满足。
“你好好开车!”
鬼鬼祟祟观察什么呢。早晨还明明觉得她变伶俐了一点。怎么相处渐深,就越觉得三十八号女仆小姐其实是个痴萌的天然呆呢。也是。自愿为开派对的大家看守行李物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不仅很呆,根本就是呆性难改嘛。
所以,在担心什么呢?一只呆呆傻傻的笨鸡去了趟帝景,参加了技能培训,就真的能够变成凤凰,一脚把他当成树枝进行踩踏不成?
遭到训斥后的陈意涵脊背动了动,直了直,眼睛自律地再也不敢去打量少爷了。
车厢内的气氛逐渐变好。主要原因是少爷放弃了反抗。对了嘛。乖乖任女仆摆布才是属于少爷的人生不是?
陈意涵专注地盯紧前方道路,对于后视镜中的异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只见一辆白色跑车还在不离不弃地追随着他们主仆二人。虽然暂时辨不清驾车人的脸。但是陈意涵敢确定,来者绝对属于公然挑战少爷权威的危险分子。
好你个玛莎拉蒂跑车。以为商务奔驰就怕了你吗?
我快,你也快。我慢,你也慢。
不是故意的。少爷也不会相信!
“少爷!”
“嗯?”
“安全带系好了吧。”
“嗯。”
“······”
“嗯?你要干什么!”
啊~
这个呆子神经错乱了吗?人流涌动的京城大街,车水马龙的皇城脚下,她竟然突然加速。
“陈意涵!陈意涵!你冷静点。”
元恪再也保持不住贵公子的矜持,双手拉住了车窗上的拉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仆将车子急速开进了一条岔路。
“我没有让你一定得掉头啊。”
“······”
“你疯了吗?”
“······”
车子还在疯狂地运行中。
“快停下。快停下!”
“······”
“停下!”
忍无可忍的女仆厉声喝,“闭嘴!”
世界终于安静了,空余啊?的回声荡漾在少爷的脑子里。
元恪懵了。
——
然而就在元恪回神的刹那,女仆一个急刹停驻了车子。
被诱拐进胡同的玛莎拉蒂终于以被制服为结局,乖乖臣服熄火。
少爷目视着意气风发的陈意涵径自跳下车子,又来到后座位置,躬身为他拉开了车门。
“少爷。下车吧。不怀好意的人已经被我最终制服住。您安心就好。”
元恪半信半疑地瞅着自己的女佣,但最后还是乖乖按照女仆的指示抬腿走出车厢。
甫一回头,眼前的景象倒把刚才还处在魂飞魄散中的少爷逗乐了。
发型凌乱的魏芒正龇出一口白牙,狼狈地笑着向他们走来。
元恪下意识地将陈意涵护在了自己身后。危机时刻为女人挺身而出,是绅士应有的作为。
少爷呵斥,“原来就是你紧咬着我们的车不放。还以为是那帮围观的平民搞偷拍呢!”
“他们才不会关心你的死活。”魏芒双手在头上随意整理了整理,勉强把一头乱发理出了秩序,恢复公子哥形象的男人打趣说,“只有我这样的好朋友才真正关心你的情况。新司机的技术怎么样?看你脸色到现在还是惨白的。”
闻言元恪冷哼,“手下败将还谈技术。不会是闲来无事又想输掉赌局,给我当司机了吧。”说话间他把身后的陈意涵回护得更深。
魏芒自我扶正了偏斜的头颅,见状颇为识相的一笑,“是吗?驾车的果然是元恪啊。我还以为另有高明助阵呢。要是那样改天一定约她过招。”
“······”
男人毫不顾忌元恪越来越黑的脸色,转手摘下戴在腕间的陀飞轮,扬了扬,放置在商务奔驰的车顶上。
“不过今天倒是幸运。这块表总算能够物归原主啦。那一会儿大家在皇家粮仓见吧。餐单上写着著名作曲家元音音会从上海过来演奏的,她是我喜欢的类型。哦,对了。十分欢迎美女和老同学前来捧场啊。”
傲娇发动机的声音传来。自信满满的玛莎拉蒂转身绝尘而去。
陈意涵长舒一口气,慢慢从元恪的身后探出头来。
“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哈?!
刚刚鬼鬼祟祟不让她见人的明明是少爷嘛。为什么这么不坦诚呢。
“我说三十八号,你为什么不敢面对魏芒?刚刚开车的时候不是很威风么?对我发神经一般,说什么,你闭嘴。怎么下了车就变成了那种德行?”
哪种德行?莫非元恪发现了她抓着车门把手小腿抽筋的软瘫场面?这可大大不妙啊。女仆装配搭高跟鞋,她三个月也没有真正练得得体自然哪。少爷要在此挑毛病···
结果,元恪欺身而来,问出的是,“三十八号。你其实是在怕刮花了对方的车子,欠下巨债。再次被迫买身吧。怎么,发现新的买身对象魏芒与我这个主人相比差了很多,一时间双腿都吓得软掉了?”
“······”真是嘴上无德又疯狂自恋的家伙啊。买身这种话,他是怎么轻而易举地说出口的呢?中国是美丽与法制的国家!
但话说,虽然刚拿到驾照没有几天,她陈意涵对自己的驾车天赋,在双手第一次握紧方向盘时,已经有了十足的信心啦。今天小试牛刀,一举就赢了玛莎拉蒂车手魏芒。脑子还在兴奋的说。随你大少爷怎么奚落。你也只是个坐快车都会尖叫的胆小鬼而己。
既不服从也不反抗,一副软绵绵的样子,观之来气。
元恪两问无回应,斜睨着自己的贴身女仆,将身子与她拉开距离,开始教训得头头是道,“看看你。穿着一套女仆制服开商务车,哪门子的规矩。该不会是因为如此一套情趣打扮,终于意识到了站立在北京大街上的丢脸之极,才不敢见昔日老同学吧。”
咦!看透了别人的小心思你还说。难道,出身优渥就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当讲吗?意涵闻言沉默着攥了攥拳头。
对嘛。就这样嘛。
元恪一乐,看来他的贴身女仆确实回来啦。她还是那个有自尊心底线,会不知何时爆发小宇宙的闷罐子嘛。
那好,我就再加码。具有十足找打倾向的少爷随手拿起魏芒归还的陀飞轮,在女仆跟前晃了晃。
“喏。赢了比赛的奖金。送你。”
“······”
“怎么?不喜欢?”
“······”
“这就相当奇怪了。当初你不就是因为没有保管好它而转系买身的吗?现在,我决定把它送给你,一雪前耻。佩戴上这块陀飞轮,我们的丽景三十八号,不就彻底扬眉吐气了?”
真真彻底无语。
大少爷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还是便便神马的?!
逻辑思维怎么就TM和她这种屁民百姓不搭边呢?
谁要戴上一款耻辱的标识重新做人哪!
“你不要?不要吗?还以为你会感激涕零的收下呢?”
“······”无耻的烂人······
“不要我可要轻轻把它丢掉了。”元恪作势要将手里的陀飞轮扔到不远处的垃圾筒,又嬉皮笑脸地假装改变主意,“还是把它留下来,摆在醒目的位置,当做永久的纪念比较好吧。”
元宅佣仆三原则第一条——即使自尊心大过了天,也不能用发怒代替微笑来满足。
上岗仅仅半天,已经达到容忍极限的陈意涵,在心中默念了管家大人亲授的口诀三遍,笑容满面地再次朝少爷挥出了硬梆梆的拳头。
☆、8 主仆遇难记
女仆大人的北斗神拳击出之后,事态愈加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宁谧的胡同突然扯开了喧闹的口子。
先是一阵花盆落地的瓦裂声,紧接着——
嗷嗷~
一只犬吠起来,一只又一只犬接连不断地吠起来。
结果,一片凌乱无比的戏码,就在胡同内狂躁的狗吠声中开场了。
后脑勺枕在青石板的路面和碎瓦的残片双重材质上,元恪疼得一阵抽息。
少爷全身的骨架也因为麻痹的钝痛感马上要散掉了。
怎么会摔倒?!
这该死的地方,为什么要在狭窄的街道上栽培花卉,还放置了这么多闲置的盆罐在路边?这该死的地方,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深藏不露的恶犬,刚刚魏芒在的时候不叫——
如果再加上扑倒了他,却赖在他身上始终不能动弹的某只类似犬科的话。人生之中最糟糕的一天也不过如此吧?
元恪脸色铁青,扭了扭趴伏在他肚皮之上的某女。
“少爷,对不起。”没底气的声音拐着弯儿溜进了少爷的耳朵。陈意涵依旧纹丝不动。
“快起来。陈女士。”
“回~少爷。我现在~动~不了。”
声音颤抖听起来都疼,女仆伤情倒不似有假,莫非比她摔得更惨?元恪有些幸灾乐祸的爽快。
少爷知道先掀动起身上的女仆不成,于是只得自力更生用手扒住了车轮,靠臂力将他的上半身支撑起来。
元恪吃力地将背靠上了汽车侧身。一番运动过后,女仆的脑袋就慢慢滑到了他的大腿上。
坐起来的少爷趁机打量了一眼周遭环境,万幸没有人因为狗叫出门而查探。不然他们现下这种古怪姿势,保证引来好事者掏出手机一阵猛拍。
摔倒发生在刹那间。
大脑根本来不及搞清楚前因后果,
元恪现在只觉得整个后背在坐起之后更加闷痛,不多时肯定要出现多处淤血青肿吧。
“喂。陈意涵。”
男人试图抬手去拍拍自己女仆的肩膀,却发现手掌处也擦破了皮,血肉模糊的一小块,又混合了路面的尘土,望上去极其不美观。
元恪嫌恶地甩甩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香水手帕。熟练地边为自己包扎,边询问还继续黏在她大腿上的傻姑,“你怎么样?完全动不了吗?”
“回~少爷。双腿痉~挛中。”
元恪噗嗤笑了,她的女仆还真是傻得可爱。
“抽筋儿就是抽筋儿呗,我听得懂北京通俗话,不用对我讲医学术语。”少爷眼锋一扫,开始絮絮叨叨,“陈意涵你是不是呆板过了头,女仆装在私宅里穿穿就好了,非把它拿到校园里来换上,哪门子的规矩?你一个夜间女仆,白天工作只算额外观摩学习,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临出门前,或者说是你去拿车的时候,没有碰到一个人愿意告诉你吗?管家呢?他也知道你一身私宅打扮来学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