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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我可以委屈点禁欲一两个月给你休养。」
「拜托……」寇翎忍不住被青禹那认真的表情逗得笑了出来。
「……」看着那不知看过几千几万次妍丽的笑容,竟不自觉地有点傻了……
「青禹,你来一下。」伸出白皓皓的手臂对青禹招了招。
「干嘛?」
「来一下啦。」
「……」放下手边的事情,青禹站起身走到床边。
「帮我梳头发。」寇翎抓起扔在枕边的牛角梳子递到他面前。
「自己梳。」男人帮男人梳头,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害羞什么,梳都梳十一年了,也不差这一次。」
「……」
接过那把梳子往床边坐了,寇翎一脸满足地窝到他大腿上,让青禹揽过那头长发开始梳着。
这家伙最近真的很怪……越来越像个整天讨糖吃的小鬼,越来越喜欢撒娇粘人……
哪里出问题了吗?从前他可不是这样的,那个自尊心高得跟什么似的正经八百的少爷……
「真麻烦,一把剪了给它长不是快多了?」边梳边咕哝着,不过他倒是挺喜欢他这样蹭着他大腿那麻麻痒痒的舒服感觉。
「那怎么成……」寇翎轻轻地说着。
昨天洗茶具时不小心打破一个杯子,碎片在手指上划出的小口子……
一直到今天都还没完全愈合。
小心翼翼地藏着那手指上的伤口,就怕被青禹看见……
要是知道他已经失去那种「再生」的能力,青禹不知道会怎样难过……
「青禹,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除了我身边,你还能去哪?」
「我说『如果』嘛……」
「那就把你找回来。」
「如果找不到呢?」
「那就等。」
「等……」如果等不到呢?
他不敢再问下去,青禹对他的情感那样深刻,他害怕自己承受不起。
「那么多『如果』到底是怎样?」牛角梳梳在那柔软的头发上顺得像是在拨水般轻盈。
「不怎样……」稍微翻个身,寇翎开始顽皮地用手刀不停敲着青禹
膝盖凹陷的部位,饶富兴趣地看着他的腿反射地微弹着。
「鬼也有膝反射喔……唉呦!你干麻啊?」头皮一疼,一小把头发被青禹给扯了一下,寇翎抱着头从青禹腿上翻坐起来不满地瞪着他。
「鬼还有头皮反射勒。」青禹耸耸肩说道。
「……你有肚皮反射。」说着手指就往青禹全身上下唯一的罩门——肚子戳去,
果真青禹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整个身子往后缩。
「找死。」眼明手快扣住寇翎那不停戳过来的手往床铺一压,长腿弓起一缩将寇翎那双踢来踢去的腿给箍住。
「还玩?」
低头将脸靠在寇翎耳边,用唇舌舔吻着寇翎敏感的耳朵,弄得他又麻又痒浑身乱颤。
「是谁……说要禁欲一两个月……」强撑着涣散的意志,嘴上还不服输地唠叨着。
「谁叫你在那反射来反射去?」
沿着耳垂吻到颈侧,然后往下滑,轻轻噬咬着那诱人的锁骨。
「我射我的干你啥……啊……」
被青禹含在口中用舌尖绕着吸吮的乳首传来极大的快感,本来还想顶回去的言语被轻轻的呻吟给取代。青禹的手顺势地从寇翎宽松的裤头滑进去,先在他大腿上磨擦拧按着,然后冷不防往上握住了寇翎早就肿胀难耐的欲望。
「这叫什么?鸟反射?」青禹挑着眉毛轻笑道。
「……」
要不是现在被青禹的爱抚弄得全身没了劲,寇翎真想一脚往他的鸟踹去。
位于山中的这间大宅院像个神秘箱一样,庭院深深不知深几许,住上了好一段时间,青禹还没摸透它的十分之一。
总是搞不清楚打开了某扇门会通往什么样的房间,搞不清楚打开了哪个柜子里头放了些什么,这条长廊通往何住,那条阶梯又通往哪层。
但寇翎在这宅子里可以说是老马识途,总是能从宅子翻出些有趣的东西,或者带着青禹到特别的宅院或房间参观,毕竟他在这呆了将近一百个年头,八成连地底下什么地方埋了几坛老酒他都一清二楚。
这天,他又拉了青禹从后院的一个通道走,穿越过了好几进的院子,最后来到了荒废的宅后花园小池塘边的一扇门边。
门外就出了宅子的范围,通往一片茂密的竹林子,宁静的林子里除了脚下踩着竹叶发出沙沙的低沉声音之外,就只有夜风在竹林里穿梭的呼啸声了。
走了一小段路走出了林子,一个像是山谷的小低地处,座落着一用石头简单砌成的小池子。
「温泉?」小池子边有个竹管子不停将涌出的清澈泉水注入池子中,泉水上方轻烟袅袅。
「不错吧?我家老爷盖的,年轻的时候我常常来这泡。」
「别说话像个老头子一样。」
「本来就是老头子……」
「鬼泡什么温泉?你又能感觉冷热了?」
「气氛嘛。」说着寇翎靠过去开始剥着青禹的T恤。
「OKOK我自己脱……」
照他少爷那种毛毛躁躁的脱法,T恤迟早要给他扯变形。
鬼感受不到温泉的热度,但如寇翎所说的,在这寂静的林子深处,浸身在飘散着白色烟雾的透明泉水中,闭着眼睛,嗅着微风带来那和着泥土味的淡淡竹香,也是一种疏解身心的享受。
「看那个。」寇翎指着远处的宅子,能见的只剩下一座高高的楼塔。
「嗯?」
「月楼,赏月的楼。登到那上头,可以看到最美的月亮。」
「你上去过?」
「一次……」而从那次不好的经验后,他再也没踏上那栋楼去。
「你跟它有关系吗?」
寇翎的「花名」还是「艺名」〃啥的也叫月楼吧……只是这个名字,感觉太过寒冷,所以青禹从来就不用。
「其实是没有的。不过在我死之前,我一直都还抱着一点点妄想,妄想着其实我父亲的心中有我的存在才盖了这栋楼……」
当然,饮下毒茶的那刻就将这一切望想给打碎了。
看出了寇翎眼中的一丝丝惆怅,青禹拉过靠坐在池子旁的寇翎让他坐在自己盘起的腿上,说:「反正我时间多得是,哪天也来盖个『笨蛋楼』,表示我心中有你的存在。」
「你盖个茅厕吧你省得一天到晚来打扰我出恭!」
「啊,说道茅厕,你到底在浴室里搞什么?」
「除了如厕还能干麻?作蛋糕?」寇翎搂着青禹的颈子将脸靠在他肩上,不让他看到自己心虚的表情。
「那你下次别锁门,鬼鬼祟祟的。」
其实并不是计较什么,只是自从寇翎受了重伤以来,哪怕是一个钟头,就算是几分钟找不到人青禹都会不自觉地焦虑起来。
就怕在他一个不小心闪神的那,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喂,祝青禹,我喜欢你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隐私吧?」
「喔?」青禹扬了扬眉毛,推开坐在他腿上的寇翎,从水里站起身跨出池子。
「喂,你去哪?」趴在池边看着青禹穿上衣服,寇翎扁着嘴问。
「我喜欢你不代表你可以管我要去哪吧。」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下啦,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见青禹生气寇翎就焦急,他连忙要从池子爬出来,可才跨了一脚,脑门又传来剧烈的头疼,接着是胸口疼、肚子疼、全身上下都疼……
视线一花,整个人「噗通」一声往身后的池子摔进去,脑袋好死不死就往石制的池底撞去,这重重的一撞倒是把自己给撞昏过去,省得那难忍的疼痛。
「喂!」
不过是想要吓他一吓,怎才转身下一秒就听一声巨响,转过头就不见人影……
连忙走到池边,就看寇翎已经在池水中昏死过去,沉在里头动也不动……
「唔……」
痛痛痛,脑袋好痛……
「醒了?」
「咦?」
「你怎么这样笨,笨到连泡个汤都能把自己撞昏在池子里!」青禹脸色难看地骂着。
「……」生气了……可是看着青禹为自己受伤生气,看着他那样在乎自己,寇翎开心愉快在心中却不敢表露在脸上。
不过后脑传来的疼痛,也实在让他做不出什么开心的表情。
「……还痛吗?」
「嗯……」痛,而且晕得很,好不容易撑开的眼皮,看到青禹后安了心,又疲惫地忍不住想要阖上了……
「……」看着又昏昏睡去的寇翎,一抹不安爬上了心头。
照理说这样睡了一天,后脑撞伤的伤口应该完全好了才对。
可是白色的绷带上却还渗着一丝丝紫色的液体,那个伤口好像还没愈合起来……
就这样带着忧虑的心情坐在床边一天一夜,心情仿佛回到了那十一年每天望着沉睡的他那般沉重。
好怕好怕他就这样睡去,又醒不来了……
幸好,睡了一天一夜后,寇翎那双灵动的眼睛又睁开来瞅着他瞧。
「下个满月我们上月楼去赏月吧。」
「嗯。」
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样,寇翎轻松地对他说着话。
但青禹却渐渐地察觉了,在寇翎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正发生着。
将脱在湖畔的外挂穿起慢慢地扣着颈子边的布扣,方才撑了小舟到湖心去摘了些水莽花,加些蒜头炒一炒就是一道好吃的下酒菜了,等会再去后院挖坛酒,当作今晚上月楼去赏月的配品。
身上穿着的这些封在箱子里十几年的素白色衣物虽然有点发黄,但那上等的布料和精致的剪裁,穿在身上远远比百货公司里买的那些名贵衣物来得舒服合身。只是青禹老是笑他「老祖宗」……
端起了放在一旁满满一茶盘的紫色水莽花,就在要转身离去时,那要命的疼痛又发作了起来,手一松,方才所采的那堆花全散落在湖畔草地上。
顾不得摔了满地的花,寇翎抱着疼痛的身子缩在地上发抖着。
冷得像是要结成一大块冰块了,却又痛得仿佛身体被卸成了一块块的剥离散开……
「啊~」
痛到忍不住尖叫了起来,死命地在地上乱滚乱踢着,想把那可怕的剧痛给甩掉踢掉却作不到,快发狂的脑袋甚至闪过了个念头:想要解脱。
想要将自己沉入眼前的月亮湖泊中,然后再也不必忍受这样没完没了的折磨,不必这样忍受着像是拿刀子一片一片切割下来的疼痛,想要解脱……
用力想扯开方才才扣上的布扣,疼痛却让指头抖得厉害,扯了半天才将那扣子拉断,挣扎着将身上的外挂脱掉摔开。正想扯掉长衫时,狂乱的脑中突然浮现了青禹的样子。
「青禹……」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丢下他心爱的青禹离开?
他会在那等我,就算等不到还是会一直等下去啊!
我怎么能这样离开?
可是好疼,好疼……
不是说去摘个花十分钟后就回来?都过了三十分钟了,搞什么鬼啊……
青禹看了看窗外的满月,皱了皱眉。他相信寇翎,所以在心中排除了那样的可能。
他说不会离开他,就不会离开,青禹完完全全地信任着寇翎。
但也因为这样更让他感到不安,排除了那种可能后,他猜测不出能有什么事情耽搁着寇翎了?但那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与其在这不安和猜测,还不如起身去找他。
青禹走出了前厅推开那扇朱色大门,往月亮湖畔去。
月光照在躺在湖畔那白色的身影上,隐隐透出柔和却凄绝的美丽。
挣扎到半点力气也没有了却还是那样的疼痛,使不上力气的身体只能微微地颤抖着。
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身体里头坏掉了,彻彻底底的烂掉了,然后腐烂的内脏们化成了一股一股暗紫色的腥臭液体,不停地从他的嘴里涌出来。
痛成这样,却悲惨地昏不过去。
痛成这样,脑袋却还清楚地想着青禹……
「寇翎……」
「青……」睁开眼睛,望着蹲在他身边的男人。
看着青禹那样悲伤心痛的表情,这一次,寇翎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我痛,他也痛。
他痛,我更痛。
怎么会开心?
「对不起……对不起……」
闭上眼睛,他不断地说着同样的一句话。
寇翎意志清楚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的时间,他不是疼痛到昏睡过去,就是像是疯子般不停吼叫不停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