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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行了,那等你完全熟悉后,我就交接给你。」芮立言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语气明显的喜悦。
芮晔没说话,继续剥虾,可宁馨儿有点不开心了,「叔叔,你怎么可以都交给阿晔呀,他会忙不过来欸。」现在她都只有晚上才能看见他,如果他再忙点的话,她大概以后真的要成了深闺怨妇了。
「叔叔日以继夜的忙,都不见你心疼我。」芮立言揶揄道。
「叔叔!」宁馨儿娇嗔,一旁的芮晔也跟着笑了,接收到她「深闺怨妇」的眼神后,才正经起来。
「馨儿,那你就到公司来帮我好了。」这样他也可以天天见到她。
「可以呀,可是我还剩两年才毕业,不能天天去公司。」她仔细地想了想,「我想到了,将课都集中在一天或半天,这样我就多了很多时间了。」
从他们的口中,宁馨儿知道自己上了大学,是经管系学生,前阵子是暑假所以放假,这么说当初她会选经管系,也是因为芮晔吧。
芮晔但笑不语,他想要她来公司主要目的就是让他看得见她,以免那些不长眼的轻狂男子追着她不放,在他眼皮底下,看谁敢碰她!
「那我的职位是什么?」宁馨儿没有上班的经验,相当地好奇。
面对好奇宝宝的问题,芮晔也乖乖地作答:「芮先生的贴身助理。」
「哇,听起来很棒耶!」宁馨儿笑得可开心了。
芮立言在一旁直接戳破纸皮,「不就是打杂小妹嘛。」
「啊!」宁馨儿被唬得一楞,「阿晔,你太看不起我了,我怎么也是经管系的高材生,你居然看扁我,太可恶了!」
芮晔一听,嘴上若无其事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你是经管系的高材生?」
「就你上次请的几个伴娘呀,老是在我耳边说,我又漂亮又好命,在学校里成绩好,人缘好,异性缘也好,现在还嫁了一个好有钱的男人,还要我以后帮她们介绍呢。」她不疑有他,直接说了出来。
「不过,我才不帮她们介绍呢。」她调皮地吐吐舌头,「最讨厌当红娘了。」
她的回答让芮晔稍稍放心不少,「哦?那你确定现在还记得自己所学过的?」
宁馨儿用受不了地眼神看了他一眼,「拜托,人家只是失去记忆,不是变成白痴,一开始是太紧张、太害怕,有些东西记不起来,可是以前学过的知识还是待在我的脑里发霉呢。」
确实,医生也这么说过,多让她接触一些以前的东西,也许会勾起一些她以前的记忆,他的心突然一紧,虽然给自己做了这么多次心理建设,可是每次面对她将要恢复记忆这个情况的时候,他总是会变得矛盾,因为他担心她会记得自己当初的坏,忘了他现在的好……
「阿晔,阿晔!」宁馨儿叫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反应,「你怎么了?」
「没事。」芮晔温和地笑了笑。
芮立言静静地吃着饭,这小俩口还真的是打小到大没让他放心,让他这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娘,真是养儿一时,忧心一世。
饭后,宁馨儿说要切水果给他们吃,芮立言见机不可失地拉着芮晔到角落。
「你在担心什么?」芮立言开门见山。
「叔叔,我不知道。」芮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呀,小馨的性格是怎么样的你不知道吗?她爱恨分明,绝不会生你的气。」芮立言轻斥道。
「我不知道。」芮晔还是低垂着头。
「你想想,小馨最想要的是什么?是你!你呢,都是她的老公了,你还怕什么?怕她不要你?你们已经结婚了,她开心都来不及了,大不了恢复记忆以后,生你的气,反正我保证不出十天半个月,她又好了。」
「是吗?」会这么简单吗?
「当然,你又没真的对不起她,你唯一对不起她的就是没有告诉她,你爱她!」虽然这点就让宁馨儿哭得死去活来的,不过现在不是火上加油的时候。
「叔叔,谢谢你。」芮晔还是有些自责,对于叔叔的一片好心劝说,也没有完全想开,可由衷地感谢叔叔。
叔叔为了芮家,为了他,付出的真的太多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而是十年多呀!人有多少十年呀!
「算了算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芮立言拍拍他的肩膀。
「叔叔,我觉得馨儿讲得挺对的,你也找个伴吧。」他和宁馨儿会孝顺叔叔,但她说的对,叔叔以后也会希望有一个心灵伴侣的,两人手牵手地度过下半辈子,才是一件美事。
「你真的是吃小馨的口水吃多了,还来开导叔叔。」芮立言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我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芮晔笑得很无奈,叔叔真的是越老越会胡扯了,什么叫「他吃小馨的口水吃多了」。
「吃水果啦。」宁馨儿生气活泼的声音传了过来。
「走吧。」两个人往客厅走去。
宁馨儿刚放下水果,突然眼前一阵黑,她摇了摇头,看见芮晔和叔叔走了过来,芮晔的脸色有些凝重,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正想开口,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口好闷、好难受,头一阵一阵的晕眩,手赶紧攀住一边的沙发把手,身子软了下去,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及时地拥住了她,而她则是眼睛一闭,便昏了过去。
「馨儿……」
谁在叫她?是阿晔吗?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待宁馨儿的情况一稳定,芮晔便赶紧追问。
「芮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我才能跟你说清楚。」医生面无表情,这种场面他见多了,也习以为常了,只是他希望家属能冷静些不要太激动,否则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的。
芮晔一听,心里就一沉,依照医生的吩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再开口:「医生,她有没有事?」
「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她是因为不小心撞伤了脑袋,导致短暂性失忆,可经过刚才的检查,我们发现她的脑海里有一块血块,因为血块压住了脑部神经,所以才会致使她失去了记忆。」
「血块?要动手术吗?危险吗?」芮立言抓住几个关键词。
「庆幸的是血块很小,手术问题也不大。」
「那就好。」芮立言松了一口气,芮晔却还是板着一张脸,没有放松,「小晔,医生说小馨没事,你就……」
「医生。」芮晔开口,「没有危险,那么手术成功以后,她的记忆……」
「这个不好说。」医生以专业的态度解释道:「不是我要推卸责任,因为发生在人体身上的实例太多,我不能现在就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取出血块后,她是否会恢复记忆我不确定,本来我是建议不要动手术让血块自然散去,不过现在血块压到了神经,是必须要做手术的。手术后是有几种情况的,一是恢复全部记忆包括过去和失忆后的记忆;二是只记得失忆前的或者只记得失忆后的;三是什么都忘记,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芮立言看了看芮晔难看的脸色,赶紧安慰道:「小晔,人没事就好了,你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人好他当然开心,可是要他不担心怎么可能,「我去看看馨儿。」说完就往病房走去。
唉,这孩子,芮立言叹气,转头对着医生谢道:「谢谢你呀,医生。」
「不用客气。」
宁馨儿是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中醒过来的,一看见熟悉的天花板,还有那滴滴声,她就立刻明白自己现在在哪里。
芮晔肯定要担心死了,她缓慢地爬起来,感觉到全身不舒服,不过头部隐隐的眩晕感是最不舒服的地方,轻轻地敲了敲太阳穴,正好被进来的芮晔瞧见,吓得赶紧扯下她的手。
「你在干什么!」芮晔知道自己声音大了一点,可是他是真的很担心,怕她这样敲着敲着就把她脑袋里的血块给敲移位了。
「阿晔,你怎么了?」她一醒过来他就对她凶巴巴的,宁馨儿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芮晔缓了缓气,先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
宁馨儿看着他一脸的不自在,不由得也跟着皱眉了,「阿晔,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记得自己头有些疼,疼到她失去了意识,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所以她昏睡了很久?还是说她身体又哪里生病了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只是换来了他的沉默,芮晔直盯着她看,却不说话。
宁馨儿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以为自己又哪里生病了,而且还是那种大病,哽咽地开口:「阿晔,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字冲击了芮晔的嗯绪,他霍地睁大眼,大声喝斥:「你不能死!」
「我也不想死,人家好不容易找到喜欢的人,还开开心心地结婚,还不到三个月,怎么就让我死呢。」被他一骂,她索性哭出来了,不是她无理取闹,而是他没有解释清楚。
「别哭。」芮晔手忙脚乱地擦干她的泪,「别哭了,嗯?」他因为太过紧张,而没有仔细听到她冲口而出的喜欢。
柔柔的声调恢复了他以往的温柔,成功地止住了宁馨儿的啜泣,「你刚刚的样子好严肃。」
「我……不是,馨儿,你没事。」他试着跟她解释。
「可是你的样子好像判了我死刑一样。」
「我本来就长这副模样。」
「你不是!」小女人强调。
「是,我不是,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
第八章
「所以我不会死?」听完他一番解释,宁馨儿还是心有余悸。
拜托,她才二十一岁欸,她都还没有跟亲亲的阿娜答幸福很久,现在就让她死,她舍不得死呀!就算要死,她也要老死,不是这样猝死啊!
「不准再提死了。」童言无忌,没事老把这个字挂在嘴边。
「呼呼,那就好了,那就好了。」吓死她了。
要不是现在时间不对,芮晔真的很想笑出声,她那副「我没死,我要活很久」的认真模样真的很好笑。
「那我只要做手术就会好了?」她轻轻地询问,不是她要这么轻声细语的,而是她发现只要提到这方面的事,一向很疼她不会冷面以对的芮晔就会很生气,而他一向是很少生气的,他到底在气什么?
「对。」
再偷偷看了他好几眼,宁馨儿又轻声问道:「那你在气什么啊?」
他没有生气,他发誓他没有生气,他只是……烦躁,「没什么。」
「手术有危险?」难保不会没有,依照芮晔的性格就是所有的事都不说,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和小时候的他一模一样,明明喜欢她,却只说不喜欢她……等等,她刚刚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以前不喜欢她?
无数个问号在她的脑海里闪动着,那现在坐在她前面,又担心又生气的芮晔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会突然觉得芮晔不喜欢她?
「馨儿,只是一个小手术,不用担心。」芮晔命令自己不许多想,省得将这种不好的情绪传染给宁馨儿。
「阿……阿晔。」她现在不担心这个问题,反而对于自己突然的怪异感到奇怪,「你之前是不是不喜欢我?」她问得吞吞吐吐,好怕自己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妳……」他屏息问道:「你想起什么了吗?」
宁馨儿摇摇头,「没有,只是刚才突然有一种你好像不喜欢我的感觉。」
天哪!芮晔都要被她的话吓死了,想起这几个月的努力,挫败感油然而生,「馨儿,在你问我之前,你自己想想,我爱你吗?」
他爱她吗?宁馨儿闭着眼睛,坐靠着枕头,他爱她吗?
她扪心自问,在失去记忆之后,她真的好怕,一种强烈的空虚揪住了她,她以为这一辈子都要这么过了,如果没有遇见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他证明了她的身分,向她求婚,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她是感激他?
也不是呀!感激人家,也不用拿自己的婚姻和一辈子来做感谢的礼物,那么……她望了望他,她对他也许是爱,因为爱,所以她接受了他的所有。
他说他是她的未婚夫,她信;他说他们要结婚,她还是信,所以他向她求婚,她答应了。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是因为她早已爱上他,那这一切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什么时候她已经爱上了他?
是在她还没失忆之前的事吧!宁馨儿心里头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