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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犯桃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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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太子、什么永靖侯,都是一堆烂人!   
  一个个就知道和她一个小女子过意不去。   
  宫里少她一个又不会死人,干嘛不让她走啊?   
  不行,她还得逃;绝对不能在遇见师父之前给带回宫里去。   
  忽然,敲门声打断了她的二度逃亡计画。   
  “望护卫,我可以进来吗?”还是那个欠扁的声音,好像天塌下来都无所谓。   
  她当初是瞎了眼,才会以为这个伪善王爷可爱又可亲,如今看来他不但不温柔、不亲切,还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赌气似的,望月硬是不吭声。   
  “望护卫,你不说话我可不可以当你默许了?”   
  “不可以!”望月终于忍不住吼回去。   
  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非要逼著她撵人。   
  “真的不可以吗?”   
  不要理他,不要理他!   
  她就是想把他惹毛了,好看看他会不会把她撵出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刚刚说的是假的了。”门外的声音不断,颇有不屈不挠的意味。   
  “你够了没有!”望月忍无可忍。“你叫太子死了那份心吧,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死也不回去那个地方!”   
  喊出来后,望月觉得心中的恐惧似乎少多了。原来,大吼大叫也是有助于发泄的。   
  半晌,门外并没有动静。   
  走了吗?望月狐疑地望著门口。开门?不行,这一定是那家伙以静制动的计谋,她才没那么容易上当。   
  果然,不一会儿,门外又传来宁致远不愠不火的声音。   
  “望护卫,莫非你这是要走吗?”   
  屋内的望月一怔。   
  宁致远没有得到回应,索性继续道:“望护卫刚来我府里不久,我们主仆相处也十分融洽,为什么这么急著要走呢?”   
  “我……我没有想走!”屋内,望月急著辩解。她当然不想回宫,她还要在这里等师父来呢。“是你们要我走的!”   
  “我们?”宁致远的声音依旧淡定从容,“若没记错的话,这永靖侯府日前还是由我这主子说了算,但我实在不记得自己曾说过要望护卫离开这样的话……”   
  话音末落,房门被掹烈地推开,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出来。在确定龙继宁的确不在周围后,黑白分明的眼睛闪闪发光地望著宁致远。   
  “你……真的还要我待在这里?”   
  见望月如此谨慎,宁致远笑道:“本将军目前还需要贴身护卫的保护呀。”他特意强调“贴身”两个字。   
  果然,望月面露窘态。   
  “你都知道我是……还……”她是女的啊。   
  “集丫鬟与护卫一身这样好的条件,我何乐而不‘留’呢?”说起来,还真要感谢老管家考虑得如此周到。   
  听到宁致远的保证,望月眼中的希冀慢慢放大,最后竞映出滢滢水光。   
  “侯爷,真的谢谢你。”   
  看到某个傻丫头为了这么点事喜极而泣的模样,宁致远发现自己的心中竟然涌起无限的怜惜。   
  难道真如老五“假设”的……   
  他,心动了吗?     
第三章 
 杨柳如烟,温风如酒。   
  树上的喜鹊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   
  树下的人儿亦是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   
  一得到宁致远的保证,望月一扫之前的阴霾,比之原来的聒噪程度,甚至又有过之。   
  “侯爷侯爷,来喝汤。”   
  “侯爷侯爷,你热不热?”   
  “侯爷,累了吧。”   
  “侯爷,睡个午觉对身体有好处喔。”   
  她就像只聒噪的喜鹊,整日在他耳边吵个不停,而奇怪的是,向来喜欢清静的他竟然并不讨厌这样。   
  “望月。”他已经得知了她的真实姓名是望月而非望岳。   
  “是!侯爷有什么吩咐?”望月蹦跳著来到宁致远的轮椅前。   
  “你可不可以换个称呼?”若说唯一令他头疼的,便是她每句话前的“侯爷”两字,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多老了似的。   
  “啊?”望月一怔,“府里的下人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为什么就她不可以?   
  宁致远懒懒一哼,“你是普通的下人吗?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宁可自己是普通的下人。喂!你不会想反悔吧?”望月紧张地望著他。亏她还觉得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宁致远发现向来不多话的自己面对这丫头似乎总有解释不完的事。“我只是说,我替你保守了秘密,你是不是也应该稍微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   
  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望月立刻又是眉开眼笑。   
  她豪爽地拍拍宁致远的肩,“就知道你最够朋友。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到底!”   
  “真把我当朋友?”宁致远发现自己竞因为她这不经意的一句“朋友”而心情极好。   
  “哪还有假?”一时得意,望月就著轮椅的半边扶手坐了下来,“我这个人啊,是最讲义气的,不!简直就是集智慧、仁义、善良等种种优点于一身的大好人啊。”她要积功德嘛。   
  “哼哼。”宁致远很不给面子的干笑两声。   
  “什么态度啊你?”   
  她就说前些天她所见的果然是他装出来的温柔假象,一抓到她的把柄,他马上就露出恶劣本性了。   
  “我说望护卫,你现在还把我当侯爷看吗?”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这么一句。   
  望月微怔,“当啊。”好奇怪的问题。   
  宁致远眼中显露出不怀好意的精光,他故意拉长了音调,“那么,你见过哪个护卫敢这么‘亲热’地坐到侯爷身边了?”   
  经他一提醒,望月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只顾著称兄道弟,竟然随意地坐到他轮椅的扶手上,半边身子几乎就靠著他的右肩膀。脸一红,望月赶紧跳了下去。   
  “呵呵。”望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扮男装太久了。”   
  糟了,失去某些身为女子的自觉呢。   
  宁致远却故意苦下脸做叹息状,“唉!我倒是无所谓。”   
  某人“大方亲切”,他乐见其成啊。   
  望月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少顷,她幡然省悟。   
  “喂!吃亏的是我好不好?”望月怒目圆瞪,怎么说都是他占便宜吧。   
  “我想到了。”宁致远狡猾地转移话题,“不如,你就和老五一样叫我四哥吧。”她算是老五的妹妹,这样称呼并不为过。   
  “四哥?”望月一时无法会意。   
  “乖,望月妹妹。”宁致远似乎是打定主意吃定了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占她便宜的机会。   
  “你……”这侯爷怎么这般阴险?   
  忽然,宁致远似是换了一个人,脸上再无半分玩笑,反而一本正经,担忧地望著她。   
  “望护卫,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是哪里不舒服吗?”   
  “什……”   
  “望岳,你不舒服?”   
  老管家苍老的声音由身后传来,望月总算明白宁致远转变的原因了。   
  “没有没有,侯爷真是太照顾下人了,望岳并没有什么不适。”望月笑吟吟的道。   
  “那就好。”老管家松口气似的走开了。   
  方才,他似乎看见望岳在和侯爷嬉闹。看错了吧,对,一定是日头太毒,晒得他老眼昏花了。侯爷会那么开怀地大笑,怎么可能?   
  看著老管家蹒珊离去的身影,望月缓缓舒了口气。   
  这些天下来,望月也看出了些许端倪。   
  宁致远似乎对府里的下人都有所防备,每当有她以外的人在场,他又会摆出那张彷佛是千年寒冰的冷脸。之前她还不觉得什么,但见识过某人的真性情后,望月突然感觉这男人某些时候虚伪得可怕,他竟然可以将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格演得那么逼真。   
  “佩服吧,这可是有练过的。”彷佛看透她的心思,宁致远益发臭屁起来。   
  这家伙……   
  望月没发觉自己在叹息的时候,唇畔竞带著浓浓的笑意。   
  ☆        ☆        ☆     
  幽幽的烛火在黑暗中颤动,照得阴暗的夜更加诡异。   
  “你是说,宁致远整日无所事事,每天只会对著莲花池发呆?”平王龙静云阴冷的眸光中映著闪烁的烛火,诡异至极。   
  “是。”   
  过于深沉的夜几乎将角落里的人影吞噬下去,若非他出声,甚至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父亲,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十四皇子龙继和冷笑道。   
  十四皇子竟然称平王为“父亲”?   
  角落里的人一颤,似乎颇为意外。   
  龙静云瞪了龙继和一眼,暗暗责怪他的卤莽。   
  龙继和却不以为意,反正“棋子”自有他必然的下场,多知道些也无妨,倒是关于那个宁致远的事,他颇感兴趣。当初,废掉他的双腿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而已,没想到会有预期以外的效果。   
  哼,既然他执意拥护当今太子,那么,死亡就是和他对抗的下场。   
  龙静云思索了一会儿,吩咐角落之人道:“继续观察他的动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要立刻向我禀报。”   
  “是。”   
  看著那人走远,十四皇子轻蔑地摇摇头。   
  “父亲,宁致远对咱们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龙静云却冷笑道:“和儿,你太小看这小子了。”   
  他见著宁致远第一眼的时候就断定此人虽然年轻,却有著同龄人所没有的老练与成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将他揽入门下,实在是如虎添翼,他必定会成为他夺得江山的得力助手。   
  然而,他始终小看了他。   
  宁致远这个人太擅于掩饰,以致深沉如他亦无法完全看透他的心思。   
  既然宁致远不愿成为他的帮手,索性就由他亲手摧毁,免得日后成为他掌管江山的障碍。   
  “父亲?”龙继和始终不理解父亲为何总是那么在意宁致远这个人。   
  当初,他只道自己是在皇上面前最不得宠的十四皇子。他的才华无人赏识;他的刻苦,父皇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直到他的娘亲莹妃临终前亲口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其实是平王龙静云,他这才恍然大悟,也许皇上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吧,只是碍于娘亲家族的势力才没有声张开来。   
  既然如此,他索性主动和平王父子相认。在知道了平王的野心后,龙继和觉得自己埋藏多年渴望权力的心也活了起来。   
  而在他们父子联手夺江山的道路上,最大的障碍便是太子龙继宁。   
  如今,宁致远沦为残废,龙继宁等于断了一条臂膀。   
  他真不明白,父亲还在等待什么?   
  平王自然了解爱子心中的想法,他慈爱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儿子。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曾经和他青梅竹马,后来却被他出于无可奈何而亲手送人宫中的莹妃,竟然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什么也无法形容他得知真相那一瞬间的喜悦。   
  他拍拍龙继和的肩,沉稳地道:“放心,江山早晚是我们父子的。”   
  只是,他事先要为他铺好一条足够平坦的路。   
  ☆        ☆        ☆     
  夏日的夜晚,蝉儿恼人地叫个不停,使原本闷热的夜晚更加难捱。   
  望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   
  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出现白天那张可恶的笑脸。真是的,那家伙不会是对她下了什么蛊,故意要她睡不好觉吧?望月忿忿地想。   
  这样一想,她更是睡不著,索性决定出去走走。   
  一推开门,屋内的闷热顿扫,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凉风。冷热的骤然交替令望月微颤了一下,但并没有影响到她散步的想法。   
  顺著莲花池,她无目的的漫游著。   
  待她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竞来到了宁致远房门前。   
  她在做什么?   
  竟然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门口来,她真是病得不轻了!   
  望月转身欲走,双腿却不听使唤似的不动。   
  他双腿行动不便,又不让老管家派丫鬟过来,不知道晚上一个人……不对!他以前不是也这个样子,她现在才来操个什么心?   
  走了走了,赶紧回去睡觉了。   
  她一定是病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   
  宁致远早早就知道她在外面,见她犹豫不决似乎心里在挣扎些什么,他索性也不去打扰,就在窗口静静地欣赏她每一个表情。   
  见她最后离开,宁致远不禁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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