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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大老远飞到这儿死宅着。”不由分说就把陆心给拉了起来,一起带出了门。
有季琳琳的夜晚酒吧都是少不了的地方,而且还是热力四射名气大的热吧不可。
好在季琳琳找的酒吧空间够大,除了DJ舞池里震天的音乐和变幻的灯光,吧台另一侧环境清幽许多。
季琳琳还是挺照顾陆心感受,没拽着她往人多热闹的地方挤,只是角落清静的地方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酒,陪着坐了会儿就坐不住,转身融入了舞池中,跟着节奏甩臀扭腰,美艳的东方面孔和火辣的身材惹得现场一阵沸腾。
“风骚!”舒晗不客气地点评,端起酒杯喝了口。
“我以为你会说她性感。”陆心偏头望向酒池中玩脱了的季琳琳,应道。
“狐狸精一个。”舒晗轻哼。
季琳琳像是听到两人在背后讨论般,扭头朝这边看了眼,看到舒晗脸上的神色唇角一勾,勾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人就扭着小蛮腰走了回来,弯下腰,一只手搭在陆心坐着的椅背上,一只手端起高脚杯,“又在骂我呢。”
热舞了阵,说话时气息还有些喘。
舒晗眼皮也没动:“总算有点自知之明。”
陆心看季琳琳勾唇轻哼了声,倒没说什么,微微仰头便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在杯沿触到嘴唇时眸光流转,唇角就已经习惯性地勾出一个妩媚浅笑,端着酒杯稍稍远离唇角,弯腰说了句“我去那边坐坐”就端着酒绕过陆心,走向了她左侧身后。
没一会儿她嗲媚的嗓音已经自身后幽幽传来:“不介意我坐这儿?”
纯正的中文。
陆心下意识地扭头朝季琳琳那边望了眼,果然看到两个中国男人。
酒吧里人头攒动,这边和那里也隔着些距离,陆心看得不太真切,只是从她这边看过去,黄皮肤黑头发的高大男人混在金发碧眼的人群里看着总是比较鲜明,他正偏头和坐在他旁边的男人说话,隐约可听出是中文。
男人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撑着头,微侧着的头被季琳琳挡去了视线,但隐约可以看得出来,男人姿态很慵懒随意。
“这女人一天不勾引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受不了。”同回头望的舒晗说道,收回了视线,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陆心也收回了视线,一个人干坐着无聊,干脆拿出手机玩,意外看到他回复了她的评论。
“去冰岛旅游?”十分钟前回复的。
心底的无聊被这短短几个字驱散,陆心回了两个字“对啊”,没想到他很快就回了过来,“现在还在瓦特那冰川附近?”
“没,回到雷克雅未克了。”
陆心回了过去,等了会儿没看到回复,舒晗也还没回来,陆心没什么事做,下意识偏头往季琳琳那边又看了眼,季琳琳已经挨着男人坐了下去,笑得风情万种。
男人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慵懒姿态,一只手撑着头,头微侧着,原本随意搭在沙发背上的手已经收了回来,一只黑色的手机随意地握在掌中,他的眼眸微敛着,像是在看手机,又像是在听旁边众人调侃。
调侃什么陆心没听清,只是有些疑惑地眯了眯眼,盯着男人望,大概此时她的眼神太过专注,男人突然抬眸,往她这边望了眼。
四道视线在空中交汇时,陆然怔了怔。
陆景珩平静的视线从她怔然的脸上落在她手里握着的手机上,掌中把玩的手机一收,已经倾身端起一杯龙舌兰,人就站了起来,往陆心这边走来,步履沉缓优雅,不急不缓。
陆景珩突然的举动让同行的白止和季琳琳有些意外,不约而同地望向他。
陆心也意外,怔怔地坐在原处,看着他朝她这边走过来,却不知道是走向她还是她身后。
当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压出一片迫人的阴影并停了下来时,陆心犹没缓过神来,只是仰着头,望着他,心跳因为他的迫近有些乱。
陆景珩伸手拉开椅子,在陆心对面坐了下来,手中的龙舌兰被轻轻搁在桌上,两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黑眸微微眯起。
“陆心?”他叫她的名字,嗓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好听,略带着淡淡的磁性,以及隐隐的不确定。
陆心唇角尴尬地扯了扯:“大……大哥……”
叫完又觉得似乎不太合适,他不是她的大哥,可是不叫大哥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这一声“大哥”让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舒晗和走过来的季琳琳错愕。
“心心,他是你大哥?”季琳琳问。
“不是。”
陆景珩眉梢也没动,没等陆心开口就先替陆心回答了,眼眸依然盯着陆心:“这几年怎么没给过我一个电话?”
“……忙。”陆心小声应道,心虚得没有底气。
陆景珩唇角微微一勾;“忙到七年没时间给我打一个电话?一条信息?”
“……”陆心撅着嘴没敢吭声,你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舒晗往两人各看了眼,出声替陆心解围:“心心,这位是?”
陆心起身给几人做介绍。
陆景珩淡淡地和舒晗季琳琳打了声招呼,手机在这时响起,他低头看了眼便摁断了,转头望向陆心:“我有点事先走了,早点回去,别玩太晚。”
“哦。”陆心点头应了声,看着他转身叫了声白止,一前一后便走了,脚步有些快,似有急事。
——————
陆景珩走了后陆心在这里待着也突然没了意思,季琳琳和舒晗也没了什么兴致,第二天要去滑雪,待了会儿便都回去了。
因为和陆景珩的意外相遇,陆心一整夜没怎么睡好,第二天去滑雪时有点体力不济,滑了没多久便受不了,干脆拿着相机在一边拍照。
这边的滑雪场虽然不及阿尔卑斯山脉一带,但其纯天然的滑雪场依然吸引了不少游人。
陆心端着相机,撑着滑板,一边休息一边四处采景拍照,避开人多的地方。
镜头前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被三三两两的人和稀稀疏疏的小木屋点缀着,不用刻意取景就能拍出一组组美得令人惊叹的图片来。
陆心举着单反,将眼中所见收入镜头中,随着指尖轻轻按下快门,轻轻的“咔擦”声随之响起,惊动了不远处木屋前的人,有人突然转过头来,两道视线直直朝陆心这边望来,阴狠冰冷。
陆心捏着单反的手不自觉一紧,往站在木屋前的几个男人望了眼,他们看似寻常却又不寻常的打扮让陆心若有所思地低头往手中的相机看了眼,在眼角余光瞥见男人调转滑雪板向她滑来时,几乎是本能的,陆心转身即往人多的地方滑,脚步极力保持着平稳,不让心底不安的预感干扰到自己的行动。
身后踩着厚雪的滑雪板夹着风声在靠近,近得让陆心握着撑杆的手掌都开始不自觉地沁汗,动作也不自觉地加快,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
另一股挟着寒风的滑板声由远而近地滑来,快急的风声几乎让陆心生出一股绝望的情绪来,手将手中的撑杆一扔就想放手一滑,脚下的滑板未及滑出去,右侧凌空靠近的一只手臂突然伸向了她,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右手臂,陆心本能挥手。
“是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夹着风声,听得不太真切,熟悉的音质却让陆心突然心安了下来,任由他扣着她的手臂,拉着她迅速滑向另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太久没写了码字有点慢,家里网络也有点坑更不上来TAT~
☆、第三章
伴着雪粒随着疾驰的滑板在耳边“呼呼”地拂过,冰冷冰冷的像刀刃,扎得陆心脸颊刺骨地疼。
她今天本来是戴了防风墨镜和帽子出来,刚才休息时为了拍照方面把墨镜取下来了,头顶的毛线帽压着头发,发丝被寒风吹得凌乱,脸颊失去了防护,刚才不仅让人看了个一清二楚,现在也被寒风凌虐得生疼,陆心不自觉地把头扭向陆景珩方向,避开风口。
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在这时压上了她的脸颊,捂住了她的耳朵和脸颊,将她的脸压向了他怀中,刺骨的寒风瞬间抽离,温暖的气息从他的掌心和周身萦绕而来,陆心下意识地抬头往陆景珩望了眼。
陆景珩戴着帽子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下半张脸也被立起的衣领遮住,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陆心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他也没低头望她,只是娴熟地踩着滑板,带着她飞速地绕开一道道人影,从人烟罕至的雪场角落混入人群中,迅速甩开身后追踪而来的人。
滑板在雪山脚下停了下来。
“马上回酒店!”陆景珩低声吩咐,放开陆心,帮她卸下滑板,一刻没停,拉过她的手臂,拽着她迅速往景区门口快步走去。
他步伐大,走得也快,陆心不太跟得上,被他拉得踉踉跄跄,虽还是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刚才那些人的眼神及陆景珩的反应看隐约知道事情不简单,因此也不敢耽搁,快步跟在他身侧。
陆景珩拉着她来到停在景区外的一辆黑色萨博,一只手拉开车门一只手将陆心拉到身前,车门一开手掌便压在她的肩上推着她坐了进去,自己也跟着弯腰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有人,是个高大的冰岛男人,沉定的眼神看着不似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昨晚在酒吧遇到的白止坐在副驾驶座上。
看到他回来,白止微微一皱眉:“事情办妥了?”
“先离开!”陆景珩淡声吩咐,望向陆心,“哪家酒店?”
陆心报了地址。
陆景珩望向司机,让他马上回那边。
他说的是英语,很地道的伦敦腔。
陆景珩的外语一向说的很好,不仅仅只是英语,陆心最初学语言的导师便是陆景珩。
“把你相机给我!”向司机吩咐完,陆景珩转向陆心。
陆心不太明白陆景珩的意图,却还是将脖子上挂着的单反取了下来交给他。
陆景珩接过单反后便低头将存储卡取了出来,小小的卡片在指尖上利落一转,收入了掌心。
陆景珩将相机还她:“存储卡先交给我。现在回酒店,拿了护照后我送你去机场,你马上离开冰岛。”
陆心忍不住皱了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那些人……”
“这些你先别管。”陆景珩打断她,“打电话和你朋友说一声,马上离开。”
陆心点点头,看他不说也就没再追问,拿出手机给舒晗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能告诉她们遇到点事需要马上回国,让她们也早点回去。
滑雪场距离陆心住的酒店不算远,很快就到。
陆景珩送陆心上去拿了护照,甚至连行李都没让她收拾,拉过她就往机场赶,给她订了回国内最近的航班。
“路上注意安全。”陆景珩送她过安检口,“回到国内给我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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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在候机大厅等了半个小时才登机,舒晗气急败坏地打电话来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容易飞一趟冰岛,才来三天还没玩够又匆匆忙忙地赶回去了。
陆心心里也摸不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唯一的线索在她偶然拍下的照片里,只是存储卡被陆景珩拿走了,她想再回头看看也没办法看。
陆心带着满腹的疑虑,经过三趟的中转将近45个小时的飞行后终于回到了香港,又从香港飞回了殷城。
她在殷城这边上班,家也在这边。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吃过饭洗漱完已经快十一点,熄灯上床休息时才想起陆景珩让她回到家给他个电话的事。
陆景珩的私人号码一直还是那个,陆心已经七年没给他打过电话,突然翻出他的号码,盯着他的名字时还有些胆怯,想给他打电话,又不太敢拨出去,犹豫了下,换了个折中的方式,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她已经安全回到家了。
信息刚发出去没一会儿陆心手机就响了,舒缓的铃声让陆心心里“扑通”地跳了下,手几乎条件反射地拿过了手机,果然是陆景珩打过来的电话。
陆心捏着手机望了会儿,按下了通话键,弱弱地叫了声“大哥”。
“回到家了?”陆景珩问,磁沉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入耳中,伴着纸张被翻过的细碎声音,似乎正在翻阅文件。
“对啊,刚回到一会儿。”陆心轻声应着,“你那天没事吧。”
“没事。”陆景珩淡应,眼睛至始至终认真盯着手中的文件,声音也清清淡淡的,“陆心你这是不敢给我电话呢还是不愿给我电话?”
陆心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下意识就反驳:“我哪有。”
“嗯?”略略上扬的声调。
陆心声音不自觉弱了下来,讷讷:“国际长途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