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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王阿实身上还缠着纱布,穿上小厮的衣服松垮垮的,缠上腰带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十分壮实的身体实在瘦了不少,在接二连三的重伤折磨下,皮肤也暗淡无光了。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断了几根骨头,只是每走一步,他就有一种身体内部错位的感觉,疼得冷汗直流。
现在他依然每天有喝不完的药,原来觉得苦涩欲呕的药汁他现在能面不改色地直灌下去,吃什么都觉得带着苦味,宫随风说他十天后会基本痊愈,但身体已经落下病根,极易受寒,一点冷风也吹不得,冬天更是难熬。原来尹乔也告诫过他不能在身体康复之前再受寒,但在冰冷的石室里受尽酷刑后,那个健壮的青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咳咳咳!”捂住嘴巴也阻止不了咳嗽,但走在前面的涵烟并未因此而慢下来,王阿实费力紧跟着。第一次踏出了那个房间,看到重重气势磅礴的楼阁和在皓白弦月与明黄灯火照映下如仙似幻的庭院,他却无心欣赏,只脚步沉重地走向那个掌握着他的命运的男人。
“哦嗯嗯……堡主……太快了!妾身……受不了……呀!啊!”女子激亢放荡的呻吟声毫不顾忌门外的人持续地传来,可以想象里面的情景有多么的火热。
王阿实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没料到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情况,虽然涵烟有提过堡里住着数十个司斐轩的侍寝夫人。旁边站着两个婢女却十分平静仿佛已习惯了,只有老实巴交的他满脸尴尬,手足无措地低着头看着脚下。
“啊——!”女子的高声尖叫过后又一切重归平静,终于停止折磨他可怜的耳朵了。
不久一个娇颜嫣红披散着头发的艳丽女子蹒跚着走出来,两个婢女立即上前扶着她离开了。
“进来!”司斐轩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慵懒,更显性感撩人。
王阿实心跳一颤,害怕下意识地涌上来,却不敢耽搁地推门走进去。
里面摆设自然是极尽奢华典雅,散发着丝丝幽香,处处章显着主人的尊贵和不凡。穿过精致的木雕镂空圆拱型门框,隔着一扇绘着梅花的屏风,王阿实停了下来。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硬逼出这拗口的话,他紧张地绷着身体。
“过来!”司斐轩声音有点不耐了。
“是。”他只好绕过屏风,走近他。
“!”他的血液再度往脸上涌,司斐轩竟然赤裸裸地斜躺在凌乱的华丽四方大床上,身上残留着刚才激情的痕迹,透着一股淫糜的肉欲味道,最羞耻的是他巨大的男性骄傲居然还十分精神地高高耸立着。
王阿实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下人是不能无礼地盯着主人看的,更别说这种时候了。无法避免地,他又想起那个荒诞的梦,只要看到他,自己就不可能忘了那个梦吧。
虽然只是一眼,但他脑海里却清晰地映出司斐轩的样子。这是个绝对占据所有人目光的完美男人,他精硕的高大身躯没有一丝赘肉,宽广如鹰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紧实的窄腰,腹部更是结实完美,修长的双腿健美有力,那线条流畅的肌理包裹在深麦色的光滑肌肤下,使人不禁联想其绝佳的弹性和爆发力度。
感到他冷冽幽暗的视线,王阿实有种被野豹盯上的窒息感,即使这种时候他依然充满危险。
“脱衣服!”
啥?王阿实晃晃脑袋,头脑居然在这时候犯起糊涂来,产生了幻听。
“脱衣服!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为什么?”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生生忍住了,下人只需要服从,没有质疑主人命令的资格。虽然不愿,但他还是缓缓地脱下衣服,在只剩下里裤时停了下来,这个应该不用吧?司斐轩却冷冷地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主人……这……”他迟疑着,脸色不自然极了,迟钝如他也感觉到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因子,潜意识告诉他要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司斐轩眼睛一眯,怒意尽显:“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要干什么!那晚你不是也很享受?现在还拿什么乔?”这贱奴,居然还在装纯情装无辜!自己纾尊绛贵要他一个粗鄙的男人,他还敢胆放肆地要他一再不顾羞耻地催促!
“那晚?”脑里一闪,那个真实得过分的梦浮现起来!不!王阿实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劈般呆若木鸡,面无人色。
再也不想浪费无谓的精力在他身上,司斐轩此时只想舒解身上的欲火,用力抓过王阿实丢在床上,快速把他的裤子剥下来。
“不!”被痛觉震醒,王阿实挣扎起来,“主人!这是不对的啊!怎么可以……”男人和男人?如此悖德有违常理的事他想都没想过,但却做了。
眼前的冷酷可怕的男人是如此强大骄傲,更别说他拥有的绝美女子无数,为什么偏偏要和他这样的男人做这种事?他若喜欢男人大可找比自己出色百倍的人啊,何况王阿实可以肯定他看自己的眼里有毫不隐藏的轻蔑和厌恶,这太诡异了!
“不管你的亲人了?”一句话,便让他脸色清白,力气瞬间被抽光了。
“别以为我看上你,我只是中了媚毒要这样来解毒罢了!若你敢对任何人说……”他没说下去,却血腥味四溢,后果不是王阿实可以承担的。
原来是这样,司斐轩看上自己?他想都没想过,垂下眼角,手紧紧地握成拳,凭自己是不可能反抗得了这个人的,他们的人命在他看来比蝼蚁还卑微,他可以轻而易举毁灭自己所在乎的一切。
“我……不会,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王阿实身子僵硬得像条待宰的鱼,分身也了无生气地疲软着,即使那晚司斐轩让他体验到了消魂的快感他依然无法对一个比自己还高壮的男人产生欲望,他强迫自己看着床顶,企图忽视这让他难堪痛苦的情景。他模模糊糊想起以前听村里人唾骂邻村一个坠入青楼靠出卖自己的肉体为生的女子无耻淫贱,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也要“以色侍人”。
司斐轩从床头上取出特制的润滑药膏,以手指沾上,抹上自己的股缝,食指慢慢钻入,扩充着窄小的菊穴,抽动一会之后拔出来沾上更多药膏,连同中指一起插进去。
敏感的后庭渐渐适应了手指的进出,巨大更加硬挺了,他的呼吸开始加重,温热的大手也抚上王阿实的男性象征,技巧地挑逗着。
“嗯!”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被别的男人碰触那里的冲击还是让王阿实身体微微一弓,但男人对感官刺激的反应是诚实可悲的,等分身上的怪异感退去后,抑制不住的快感还是不顾主人的意愿升起了。
王阿实羞耻地闭上眼睛,却更清晰地感到自己在他人手中不停发热胀大。终于那只手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曾经造访过的温湿窄穴,一进去他就被紧紧夹住了,似要把他排挤出去,又似要把他吞得更深。
“啊!”王阿实受不住那怪异的感觉和快感张开了眼睛,却见身上的人正咬牙努力吸气,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毕竟男子那里没有接受的功能,有违自然的欢好很难受吧。
不停加快律动的速度,司斐轩紧紧抑制着那因体内伴着微微疼痛的强烈快感而要冲出口的呻吟,神志清醒的情况下他决不允许自己再发出像女人一样的叫床声,没有理会身下的王阿实,只有处于上方控制着主动权他才能减少些许屈辱感,才不被自己在接受着男人的事实烧尽理智。
那晚消魂的快感又传来,身体不断升温,王阿实双手扭抓着身体两侧的被单,他有一种在他身下一动不动的自己才是被侵犯、接受一方的奇怪感觉,只好逃避现实地再度紧闭上眼睛,他忍不住想:如果身上的人是尹乔该多好啊,可这么无耻的想法不是在侮辱她吗?他又恨不得甩自己巴掌,但他终于有点明白自己对她的感觉了,他喜欢上她了吧,所以才会心心念念都是她,让人稠胀的是,他的爱慕注定要埋在心底了。
两人都不出声,在这场各怀心事的欢好中,只有肉体交合撞击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做着如此亲密之事的两人却比陌生人还不如,那不可跨越的鸿沟最终会使两人走到什么地步呢?
无法抵抗那强烈的快感,王阿实在司斐轩达到高潮时忍不住也攀上了目眩迷离的顶端,司斐轩喘息着离开他身上,浓稠的白液便涌出还未来得及闭合的洞口,沿着他的大腿流下来。
“没你的事了!也不用再站在外面,滚回你的房间!”完事之后不可避免的气恼和激烈的情事让他低沉的声音有点压抑,他一刻也不能容忍这个贱奴再待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他抓起丝帕用力地拭擦着下体,这些屈辱的痕迹他也恨不得立即消除!
“让人把热水抬进来,我要在房内浴身!”
“是……主人!”正努力穿着衣服,但虚软的手脚却不听使唤,刚才听到司斐轩要他滚的命令他暗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脑子里还很纷乱复杂,逃离这里呆在一个人的地方好好理清一下思绪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理好你的样子再出去!”这个样子是想被人觉察吗?头发和脸色像刚被蹂躏过一样!
等整理好后王阿实走到正凌宫门口,那里守着一些侍卫和下人,他只需要转达司斐轩的命令就行了,然后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本来还不明白为什么成为下人后他还住在正凌宫而不是和其他下人一起住,现在他懂了,是因为他这个贴身小厮的“用途”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其他人一起生活很容易露出马脚吧。
10
“婆婆,这个我来吧!”王阿实刚从纷繁锦茂的花丛中抬起头擦汗,就看到老妇人正要移动一盆大盆栽,连忙过去帮忙,这个对老人家来说太重了。
“咿咿啊呀……”老妇人手脚比划着,脸上盛满感激。
“呵呵,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有空呀。”他憨厚地裂嘴傻笑,弯腰两手抓住盆的两边使劲一转,一人高的盆栽便移到旁边去了。
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不是司斐轩的贴身小厮吗?
司斐轩平时根本不想看到他,除非他传召,否则他这个贴身小厮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当然这样他也求之不得。这些天来他和司斐轩的相处就只有他随侍的晚上两人动物般的冷漠交媾,“工作”就这些,他也不能随意踏出正凌宫,每天都无所事事地呆在房间里,这样虽然有利他的伤势复原,但一个人时候他老会胡思乱想,搞到自己心烦意乱。
前天他发现这个偏僻的院落,这个哑妇人是整理看护这个庭院花草的奴仆,正凌宫有好几个庭院,这个尽管比较小,但她做起来也有点吃力。天生善良热心的他立即决定帮忙,这些活很简单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负担,他很乐意帮忙,因为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自己唯一的用处就是司斐轩的泄欲工具,老妇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为他是一般奴仆,这几天他过得很充实。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道冷冽低沉的声音从背面传来。
糟了!一转身,就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站在回廊上,冰刃般的阴沉目光直射向无处隐藏的他。
惊慌失措的两人赶紧低头行礼,他怎么会来这里?
“主人,我,奴才在整理这里的花草。”
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反应,王阿实疑惑地微微抬头,却发现他仍冷冷地盯着他。
“看来你很有空的样子,是我对你太好了吗?才让你忘了你的身份,需要我提醒一下!”无意中散步走到鲜少踏足的这里居然发现了这个贱奴,身为他的贴身小厮竟敢兀自跑到这里帮别人侍弄花草,更碍眼的是还一副满足的傻样,看到他开心的样子一股无名火就迅速串起来,他总是有办法轻易挑起他的怒火,这让他更加厌恶,他见不得他快乐,他就是要看他痛苦的样子!
“不,奴才只是……只是想帮一下忙。”
“我有允许你这样做吗?还是你认为可以擅自决定?”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罢了,换作其他人他根本不会理会,他没注意到的是,他越想忽视王阿实的影响,就越在意他的存在。
王阿实缄默不语了,这个男人如此自我,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的,只会惹来更多的反感,甚至会连累别人。
“哼,”把他的沉默当默认,冷笑一声,心中怒火更炙,“既然你这么空闲,那就在今天之内把正凌宫所有庭院的花草都整理好!一个人!”
不管自己的命令多么困难苛刻,他留下一个冷酷的眼神后拂袖离开。
“啊呀,啊咿噫——”哑婆婆内疚地看着他,抓着他的衣摆表示要帮忙。
“我一个人没关系的,你快回去吧。”摇摇头,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