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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乓!”那砸到他的东西摔在低上碎了,竟是一只茶杯!
他捂住额角,不停涌出的温热液体告诉他那里的伤痛,抬头一看,司斐轩正恼怒地瞪着他,强烈的情绪在里面闪动着,那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他此时的盛怒。
司斐轩突然发作,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周围一下子鸦雀无声,弄得台上的人都不知所措起来,他究竟所为何怒?他那个小小的贴身小厮又怎么触怒了他?
王阿实没有再出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也许他只是想请他喝茶吧,他有点自嘲地想。
“你!乱看她作什么?”司斐轩指着慕容绿意,咬牙切齿的低沉声音仿佛要把他撕碎了般愤恨,这个贱奴,竟当他不存在般看着他的女人发痴!用那种他从未见过的似水柔情的眼神!
众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王阿实又吃了熊心豹子胆,这回竟敢乱看堡主的女人,这次他真的完了,看堡主那生气的样子,能不能渡过今夜都成问题,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
司斐轩竟然为别人看她发火了,慕容绿意又惊又喜,难道她刚刚的祈祷真的被上苍听到了?接收到其他女子嫉恨羡慕的眼神,她心里满是甜蜜,堡主从没为过任何一个女子表现出这样的近似于吃醋的行为,难道他终于肯回应她的深情了吗?急急地看向司斐轩寻求认可,却始终无法与他的眼神交汇,他正死死地看着那个大胆男仆,等他回答。
“奴才该死,主人息怒。”王阿实暗暗一叹,无法为自己辩解,惟有认错。
“跟上来!”司斐轩忽然站起来,脸上乌云密布地迅速离去,任谁都知道,一场暴风雨是免不了了。
“是。”王阿实默默跟上去,其他人都留在原地,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有胆量面对盛怒的狮子。
“你好大的狗胆,当着我的面宵想我的女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吗!”司斐轩一手提着王阿实的衣领,一手抓住他湿淋淋的头发,不管他因还在流血的额角被扯动的吃痛表情,司斐轩的眼里像要喷出火花来,这贱奴,竟然连一句辩解也没有就承认他在看慕容绿意,那女人有那么美吗?他看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奴才只是一时走神,不敢乱想。”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他的怒火了,王阿实心里竟没有往常必然涌上的害怕。
司斐轩冷笑:“都看得走神还说没有乱想?你难道不是在想一些肮脏下流的东西?!”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含酸带怒,就像抓到丈夫到青楼喝花酒的妻子。
“没有,奴才不敢。”司斐轩的自我王阿实早就明白,他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不敢?你就差没扑上去吧?”司斐轩只是想到那种情景心里就像针刺了一样,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无法忍受低贱的奴仆窥视自己的女人而已,但一只手却不由地向下隔着裤子用力抓住王阿实的分身,恨恨道:
“尝过情欲的滋味就想女人了是吗?这根东西还未试过女人的滋味吧?可惜她是我的女人,你想都别想!”王阿实是属于他的,这根东西更是他的“专属”,他休想碰别人!
“啊!不是……”王阿实始料不及,如此脆弱的地方突然被大力抓住,他又疼又困窘地逼红了脸。
“你若敢乱碰女人我定废了你!” 司斐轩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手劲丝毫没有放松,那眼神认真得有点可怖了,告诉他并不是威胁,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王阿实被他的神情骇住了,不由自主地点头,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在面临“被废”时还能保持淡定从容的。
“哼!”确定他已经清楚的明白后司斐轩才松了力道,但仍然没有放开,竟是隔着裤子暧昧地摩挲起来。
王阿实抬头,司斐轩的神情映入眼底,已不若刚才的冷厉,眼里竟染上一层艳媚的柔和,章显他的欲求。
王阿实敛下眼皮,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你!怎么回事?!”司斐轩气急败坏地怒吼出声,他挑逗了好一会儿,王阿实却愣是没起反应!
王阿实默不吭声,这几天他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那天司斐轩对他的凌辱已经深深烙在他的心和身体的记忆中,被当成女人般的身体,被男人肆意地贯穿发泄的身体,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又怎么能再激起男性本能呢?那场噩梦让他对这个男人的挑逗彻底厌恶和抗拒。
“就因为那女人是不是?!你真的对她有意?”司斐轩面无表情地笑了,心里竟冒出一种类似怨恨的情绪来,只要王阿实敢承认,他绝对不让这对狗男女活过今晚!
“不是,奴才对夫人绝无异心,”不想连累无辜的人,王阿实连忙答道,“奴才最近身子有点虚,常常受寒发烧,没有注意休息,所以……有点疲累。”这点倒是不假,他近来身体的确不好。
“那倒是我这个主人的不是了,让你虚弱到无力‘人道’!”司斐轩打量着他越发瘦削的身体,虽是不信任的语气,但王阿实的小命是保住了。
“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王阿实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那么‘疲累’的话就给我滚回去休息!”司斐轩不知为什么没有再追究,粗鲁地放开他后不耐烦地下令赶人。
“是,主人。”王阿实心里暗舒了口气,算是过关了,意外地没有受到严厉的惩罚,连头上的伤口都差点忘了痛,他快速转身准备离去。
“慢着,”司斐轩忽然又叫住他,沉默了一下,“到药房那里拿点止血愈伤的药处理头上的伤口。”
“是,谢主人。”王阿实虽然很困惑,猜不透他忽然转变的原因,但司斐轩本就是阴晴不定的人,他也就没有多想。
他在树林里飞快地穿梭着,心脏鼓跳的声音大得离奇,身后不远处的人也在全力追赶,他没想到“追兵”这么快就赶上,预感果然没错,司斐轩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没有识破他的伪装。就算他已经重新易容,行踪也小心翼翼隐藏,那人还是穷追不懈,这人在昱凌堡的地位肯定不低,上次在昱凌堡和他交手的也是他。此等高手要在平时他根本无法逃脱,好在这里当初他们来的时候爹已经布下精妙阵法,只要能穿过这层树林就安全了。
然而身后强烈的气息忽然快速逼近,一股掌风已经向他袭来,他急忙反身向右一闪,但那人已料到他的下一步动作,手顺势一转,再次攻向他,幸好他早有防范,用手臂隔开并借力让他整个人向后腾空在一丈远处着地,终于可以打量一下这个人了。
他身材高挑纤细,一身白袍,长发随意飘在身后,眉眼十分鲜明清俊,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眼神淡漠从容,剔透的眼珠一转,让他忽然有种被蜘蛛网缠住的错觉。
“你的目的?”他开口问道。
“你擅闯我们昱凌堡,我的任务是带你回去。”冷离回答,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
“恐怕你不能如愿了!”他摆出防御姿势,今天必须拼死一搏了,若被抓回昱凌堡,他和阿实就都没有希望了。
知道他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冷离也没有再废话,“嗖——”的一声向他攻去,两人都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全力以赴。
冷离的实力确实更强,他们过了一百多招后仍没有显出丝毫疲态,攻势反而更猛了,但他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冷离下手毫不犹豫,凌厉地直取他门面,他堪堪避过,身体向后退得过快,一个趔趄跌到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冷离向他飞来,忽然他瞪大了眼睛。
冷离突的转身,长腿强劲一扫,把那些想偷袭他的暗器通通挡开,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包围着他。
“又来了,已经是第三批,还不死心吗?”看着那些死水般的眼神,冷离有点无奈的低喃,从他出了昱凌堡开始,袭击他的刺客一批接一批,那种“恒心”让他不胜其扰。
他们对他的话没有反应,见暗器失败后立即涌上前围住他,这批黑衣人武功明显比上批更强,他们没命地攻击目标,完全不防御,冷离就算本事再大,同时对上这么多人一时也难以脱身。
等他们一个个都躺在地上无力再攻击的时候,冷离也气喘吁吁了,身上也添了不少小伤口,而他要抓的人早已没了踪影,显然趁他刚才“忙”得不可开交时跑了。
他慢慢穿过竹林,手指爬到下巴下面,又搓又抠的弄了几下后把一层“皮”剥下来,露出一张秀气白净的脸。
“啊!乔姑娘!你总算回来了!”一个衣着朴素的瘦小老妇人站在小屋外翘首盼望着,果真看到了归来的人,急忙忙地走过来。
“王大娘,我回来了,害你担心了。”她微微地笑了一下安抚眼前激动的妇人,原来“他”是个“她”。
“你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我就怕你出事没有,阿实呢?找到他吗?他怎么样了?”王大娘仍然就是王阿实的娘亲,她和小女儿水莲当初差点被抓走了还不知道,幸亏尹乔姑娘救了她们,让她们住这里,对她们照顾有加,阿实真是不知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认识了她这个贵人,阿实失踪了还是她去帮忙找人。
“你怎么满身伤痕,碰到坏人了?是那帮人吗?他们追来了吗?”她这才注意到尹乔身上的伤口,惊怕地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没什么,小伤而已,我没事,不用担心,”尹乔露出愧疚的神情,“都是我不好,这样丢下你们在这里,害你们担心受怕了,他们进不来的,这里还很安全。”
“是他们抓了阿实吗?你见到他吗?”王大娘又问,这些日子她过得胆战心惊的,就怕儿子出了什么事,又怕尹乔会碰到那些人,都打算出去找他们了。
“嗯,我看到他了,他没事。”就是瘦了许多,而且看他的眼神,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的感觉改变了不少。
“真的?那他在哪里?他怎么不回来?”王大娘先是一喜,接着又一忧。
“他不能出来吧,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这句话她与其说是对王大娘说的,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当初察觉他出事的时候她的心里尖锐地难受,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憨厚平和的笑容,她就无法控制地惊慌失措,宁愿打破自己的誓言她也要找回那份单纯的幸福!
她原本以为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肯定被关在牢里,结果没想到他在那里当仆人,但他肯定不是自愿的,因为他不会抛下自己的亲人不管,而且司斐轩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当初的推测果然没错,那个要杀阿实的人不仅和昱凌堡有关,而且竟然还是堡主司斐轩本人,本是云泥两端的人怎么会牵涉到一起了呢?
“我的阿实,他一向很老实乖巧的啊,那些没天良的坏蛋,把他抓了去……”王大娘激动了起来,悲愤不已地抹泪,原本过得好好的日子横遭了这样的祸劫。
“王大娘……”尹乔扶着她的后背正要安慰她,视线却被她手中的红布吸去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哦,这个啊,”王大娘红着眼睛摊开手掌,把红布打开,“我们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正要收拾东西去找你们,刚才正拿着要放好,一听到声音就走出来了。”
红布打开了,居然是一块晶莹通透的翡翠玉佩,上面刻着雅丽精致的花纹,中间是一个“聿”字。
“这是……”尹乔掩饰不了自己惊讶的眼神,这个只要一看就知道是极品,不是寻常人家买得起的东西,而且上面的花纹更代表了它的珍贵。
“哎,这个玉佩我一直好好地收着,从未告诉过别人,它是一个人交给我的,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管好它。”王大娘好像想起了往事,神情有点悲伤又有点凝重,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更苍老了。
王阿实安静地坐在一角,恭敬地垂首待命的样子,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他心里从清晨到现在一直在激动地跳跃着,欢呼着,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打开旁边的帷帘,那是他久违的世界啊,司斐轩这次又要出远门,竟然带上了他,他终于有机会踏出昱凌堡了!虽然他要从司斐轩身边逃跑根本不可能。
宽敞的马车内,司斐轩慵懒地斜躺在柔软的靠枕上,支手托腮,另一手拿书卷,仿佛沉浸在其中,涵烟在旁边的小茶桌上砌茶,不时拿起羽扇为司斐轩驱热。
马车路程很快却很平稳,听说到达目的地要用两天时间,他们清晨就出发了,却不是从大门走,他所不知道的是今晨大门也有一些人乘着华丽的马车同时出发了,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王阿实以前也从未出过远门,所去过最远的地方也是他家乡柳县的县城而已,他对所要去的地方有点不塌实,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