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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他说:之之,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我们有点耐心,看看他们接下来有什么动作。敌在明,我们在暗,没事,相信老头儿。
我怎么觉得老头儿好像心里很有谱的样子,我说:老头儿,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无辜地说:没想好。
我说:老头儿,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老头儿说:没打算,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去,这个老头子,真的要把我急疯了!我说:那你一没对策二没政策的,你就打算这么干耗着下去?你不会真的从此超然物外了吧?
他哈哈大笑,他说:之之啊,过些天风头过了,我就带你去找我的世友,让他开药为你调理身子。你放心,外甥的事儿我会负责到底的。至于其他的,我已经不在乎了。人生在世,钱财是身外之物,你只要相信凡事物极必反,所以,等着命运的因果轮回吧。
……好吧,看来我的境界还是太低了,既然老头儿都不急,那我还急什么呢。
隔天,一代企业家高仁去世的消息就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了,高雄也身穿黑衣出现在本市的电视报道中,刘忆惜穿着黑裙挺着大肚子哭得那叫一个逼真,高雄悲痛万分地对公众说明了高仁的死因,居然用了一个特别洋气的词儿,叫:圆寂。
我汗了,我显然没有被邀请参加高仁的葬礼。但是不久前,高仁举办酒会宴请八方承认我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儿不少人还记得,于是,有人开始问高雄为什么我没有出席。
高雄对着话筒公开澄清称,兄长高仁一时被人蒙蔽导致错认女儿,高家并不承认易之之是高家的嫡亲骨血,并且此事并没有真实凭证,所以易之之是高仁长女的身份无效。
我正看着电视呢,徐成的电话打了过来,徐成说:你听到高雄在电视里说什么没有?你爹明明还活着,他却给你爹办葬礼,还不承认你是高家人。之之,这事儿你爹怎么说?
徐成的语气特别激动,而且带着满腔的愤愤不平,似乎是为我鸣屈。我淡淡地说:我正在看呢,我跟老头儿打电话说过了,老头儿的意思随高雄怎么做,他一心皈依佛门不想理会红尘了,我能怎么说。
徐成一听,顿时也生气了,徐成说: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活着为什么不去澄清事实,为什么放任高雄夺走他所有的财产?你因为他丢掉了我们的孩子,他居然一点儿都不为你考虑么?高雄这么说,社会舆论怎么看你。高家的财产势必你也分不到了,那我们的孩子,就这么白白没了吗?
徐成情绪如此失控实属罕见,我拼命不想往不好的地方想,我拼命想着他是为了孩子和我鸣不平,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我说:难道高家的财产比我爹好好活着更重要么?我分不到财产又怎样呢,我又不是养不活自己。我们的孩子只是一个意外,这事儿不能怪在我爹的头上。
徐成听我这么说,顿时似乎清醒了一些,他说:之之,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20分钟之后,他火速回到了家,我倒是很少见到他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他一向都有点儿云淡风轻的,怎么今天情绪如此反常。
我还在看电视,财经频道正在直播高仁的葬礼,作为T市最有影响力的风云人物,高仁的去世引起了媒体和商界的强烈关注,不少商界名流都纷纷前往送行,看得出来,似乎只有我和徐成没有被邀请参加,其他的大小总经理都去了,我在人群中还看到了貂皮的身影。
这场葬礼办得尤其隆重,送行的队伍格外地长,高雄在葬礼上几度哭得昏阙,刘忆惜也被两个人搀扶着,眼睛红红的,还发言假惺惺地说高仁是她此生最敬佩的人,看得我真的忍不住想撕开她的人皮让大家看看她的真实面目,摄像机还扫到了高蕾,高蕾依然气呼呼地堵着嘴巴,一副违和的模样。我当时忍不住就笑了,全场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小丫头,是真正爱她的伯父吧?
徐成见我居然看笑了,坐下来问我:你这还能笑出来?你爹如果再不说明情况的话,等一下葬这事儿就没有下文了,等高雄夺走了全部的产业,他说黑就是黑,他说白就是白,你爹再出山也没用了。
我看着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我说:那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不肯出山,也不想再理会这些事情了,我只能尊重他的意愿,毕竟财产是他的。
徐成无奈地看着我说:之之,这不是你的个性啊。你爹不争取,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该得的那份争取一下呢。高仁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过你的身份,你如果真的争取的话,不是没有把握的。何况,我也会帮你,之之。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徐成有些陌生了,他今天似乎特别的反常,他似乎对于我是高家人的身份特别的计较,我边吃着葡萄,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在乎的,不是老头儿有多少产业。我在乎的,是他安安全全活在我的身边。财产的事,他都不计较,我计较什么呢。他没有考虑我,难不成我还自己去抢去获得么?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你怪怪的,和平常不一样。
我这么说,他顿时眼神有些闪烁,他想趴下来亲我,我闪开了,他的话给我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我甚至突然有种不好的想法,之前我没有身份的时候,他从没有提过结婚。为什么我刚刚确定是高家大小姐的身份后不久,他就开始对我求婚呢?
我真的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他对我这些年的照顾和疼惜,如果说没有足够的爱,我相信很难做到。只是,倘若爱情和利益一旦挂钩,那份爱还纯粹么?
他叹了口气,坐在了我的旁边,他试图拉我的手,我把手挪开了,过了一会儿,他说:对不起,之之,是我太激动了。我只是一想到因为高家的事情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他们又这么做,我就为你抱不平。也罢,既然你不想参与这场纷争,那么我来好了。一切都交给我,你安心地养身子。
我义正言辞地看着他说:我再说一遍,孩子的事儿是个意外,和我爹没有根本的联系,我不希望你因此迁怒于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想想,今天的你,给我的感觉太不对了。
☆、177 风云变幻措手不及
那是我第一次给徐成甩脸,也是我们第一次出现非感情因素导致的裂痕。因为敏感的我,很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却说不出具体是哪儿让我觉得怪异。那一刻,我想一个人静静,好好的想想。
我没有缘由地相信老头儿,不管他是争也罢不争也罢,我觉得只要他活得快乐就已足够。至于他的财产,我从前就没有怀过觊觎之心,如今没有得到也不会有过多的失落。
至于高雄的话带给我的社会舆论的压力,我相信终有一天事实会胜于雄辩,我易之之从来就不是仰仗高家大小姐的身份生存的,从来就不是。
我赌气地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他敲了几次门,我都没有开,我有点儿不想理会他。过了一会儿,他在门外轻轻地说:之之,我给你烧了午餐,我公司还有事儿先走了,你出来吃点吧。
然后,我听到了走出去关上门的声音,不禁心里有些失落。桌子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他知道我喜欢吃牛肉面,所以买了很多的牛肉面酱料包,虽然味道千篇一律,但是他加了火腿肠和青菜,看上去挺有食欲的。我叹了口气,想到他一直以来对我的温柔体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
我吃完了面,徐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问我有没有乖乖吃面,我语气好了很多,我说我已经吃完了,他说那就好,我们寒暄几句挂掉了电话。我在家无事可做,接了几个公司员工打来的电话,发现我不在公司里乱糟糟的,索性就不休假了,去了趟公司。
我一到公司,公司的销售经理就跟我急眼了,他说公司从新年开始一个业务都没有,都被刘忆惜挂名的那个公司以各种低劣的方式抢走了。其实刘忆惜现在已经不怎么管那摊了,不过小崔和陈哥,肯定是在她的授意下才这样做的。果然,纵使他们得到了全部的财产,她还是打算对我下手。
可是如今没有了高仁在背后给我撑腰,凭我现在的实力,已经不足以跑去和她叫板了,想到这儿,不禁有些感慨,果然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当初我只身一人闯到刘忆惜的公司,不就是因为有高仁这张大牌么?可是为今之计,只有忍耐了。
当我说出我心中所想时,大家纷纷沉默了,销售经理愤愤地走了出去,没有业绩意味着销售部只能靠着底薪过日子,这对于一直拿着高工资的他们来说,的确是太煎熬了。我没有办法,只能亲自出马,搞定了一小批一向和我关系较好的客户,总算维持了公司的正常运作。
高仁的“葬礼”结束后,高雄突然宣布哥哥的去世对自己打击过大,身体和精神都无法承受,要效仿哥哥皈依佛门,把高家名下所有产业的企业法人变更为刘忆惜,并且公开宣布,从此高氏控股集团的董事长是刘忆惜。T市的商界错愕万分,刘忆惜一时被推置风头浪尖之上,各大媒体议论纷纷。
高氏集团名下的产业多如牛毛,而且几乎涉猎了每一个行业领域,高雄这么做,岂不是意味着刘忆惜成为了高家名义上的“女皇”么?刘忆惜究竟有何等通天的能耐,能够让高雄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是刘忆惜的阴谋?刘忆惜对高雄使用了什么手段?高雄被刘忆惜握住了什么把柄?高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高家此举,再一次掀起了舆论的**,不少趋炎附势的商人已经开始和刘忆惜的娘家,还有戴家结成联盟。
我想破了脑袋,我都无法明白高雄为何会匆忙间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他们的感情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么?这一切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徐成再一次心急火燎地跑到了我的公司,问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样迷茫的我不知道该作何解答,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徐成的情绪十分的焦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徐成说:之之,你要明白,刘忆惜一旦成为高家的董事长,首先要针对的人,就是你和我了。事到如今,你再不请老头儿出山不行了,我不相信他能如此淡定,放任高家的产业就这样交到外人的手里。
他焦躁不已,来回在我的办公室里踱步,我说:你别急,一切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真不知道你那个爹怎么想的,明明有最好的时机证明他还活着,他却莫名其妙地躲了起来。之之,亏你还认他当爹。你扪心自问一下,他把你当过女儿么?如果他把你当女儿,他不会任由这样的局面发生,就算他想出家,他也明明有最佳的时机让你成为高家的掌门人。如果他把你当女儿,他不会这样对你坐视不管,什么都不留给你,就这样自己逍遥快活去了。之之,你太善良了,你为了他不远千里回来,还丢了我们的孩子,可是他呢?他为你做了些什么?
我看着盛怒之下的他,久久说不出话来。站在我的角度,高仁这样的做法的确对我来说太不公平,刚刚认了我把我昭告天下,却在处事上完全没有顾忌过我的感受。可是我一想到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总觉得他这样做一定有他这样做的理由。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高仁我有种没有缘由的信任。这种信任,甚至多过了我对于徐成的信任。
他如此焦急不安,倒是让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多,我不明白他这么焦急的背后,是真的完完全全为我而愤怒,还是害怕刘忆惜从此将矛头对准他,让他无法翻身……
我忍不住问出口,我说:徐成,你是不是很害怕破产?很害怕受我牵连?
当我直呼他全名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在滴血,当我问出这两句话的时候,我感觉真的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瞬间安静了,呆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过来,试图抱我,我没有抵抗,我顺从地让他抱在怀里,他说:傻瓜,你又多想了。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我就是觉得你爹太不把你当回事了,我受不了我的女人被别人这么轻视,你懂吗?特别是你因为他失去我们最珍贵的孩子,他却依然这样对你,我想不通,我想不明白。
我淡淡地为高仁辩解,我说:他这么做,或许有他的理由在。他是我亲爹,我不想怨恨他,也希望你别对他成见太深,好么?
他瞬间松开了我,我的心顿时凉了一截,他说: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辩解?之之,你是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我只希望你,别做无谓的付出好吗?他那样的人,一心只会在乎自己,你看他这一生是不是都很自私,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