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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自己没有劝患者注射过杜冷丁,总会找到其他人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曹信临受到冤枉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也不同意我去曹信临作证!你是警察,难道就为了保护自己表妹情感不受伤害,就拿曹信临的人生做赌注。”清迈嘲讽的哼了一声“真是可笑,天可笑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受害人也没有明确的证据指认一切都和曹信临有关。这个案子托几天他也不会有事,而且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让曹信临没事的。”李晟也有些激动,但看着周清迈的眼神中却有一种哀求的意味。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现在连曹信临都不相信了。白羽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他拿自己的人生去下赌注,就只为了这么个荒唐的原因。”她说起话来声音都高了一调“他昏了头,你也跟着昏了吗?”她觉得自己真是傻的可以,以为一直是自己误会了曹信临,以为他心里也放不下自己,以为只要她什么都不顾还是可以转过身去再去牵他温热的掌心。哈……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最最讽刺的臆想罢了。
李晟低了头,像是拿她没有办法。“曹信临晚出来几天不会有事,但如果白羽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她会受不了,也许会死的……”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周清迈以为自己并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白羽得癫痫已经2两了,最近发病频率越来越频繁,她太爱曹信临,如果让她知道……我怕再一次发作她就醒不过来了。”
轰的一下子,周清迈脑袋一片空白。癫痫?这个词不是只出现在电视剧间歇之间的低智商医疗广告中。白羽,那个看上去安静文弱的女孩,怎么会患有这样的病?看样子生活并不会比电视剧逊色很多,自以为平淡如水,却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拍来一朵风头正盛的浪花。
“清迈,她才二十三岁。我知道要求你这么做你心里也不好过,只是眼下就只有这一个办法。”李晟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白羽心细,她之前就有点察觉,才会给我安排相亲,相亲的对象也不是小培而是你,但当时曹信临不同意。那天她就发病了,昏睡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长。我什么事都顺着她,因为我怕……”一身警服的男人头埋的很低,声音闷闷的听的旁人也心疼起来。
清迈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曹信临一直都刻意对白羽隐瞒他们之前的事,病如弱柳扶风;即便她再自私又怎么能无所顾忌。
“这是曹信临让你和我说的?”
“也不全是,他不让我告诉你白羽的病情。也不想把你牵涉到这件事其中,你一个女孩子,还没有男朋友呢!传出去不好听。”
思虑最周全的还是曹信临,这种时候他竟是愿意保全每一个人。
“那如果我有男朋友了呢?这件事是不是就说得通了,我去为曹信临作证,当时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见的曹信临,就是我和我男朋友约他一起叙个旧!”她脑袋里一下子闪过一个念头,所有的事情瞬间变的迎刃而解,只要她能做点什么,即便是拉下颜面去求任何一个人都愿意。
李晟显然被她说的有点懵,抬起头看她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天晚上我和我男朋友在酒吧喝酒,所以就约曹信临一起来,我们三个从小就认识,他也可以作证我们一直在一起来着。”周清迈有些激动,说起话来都快了三分。
“我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你放心,我也会把他介绍给白羽认识,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有男朋友,我和曹信临只是发小的关系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0。跌落破碎
周清迈从咖啡馆出来就开始握着电话查找通话记录,纪云端的号码她没有存,所以只能拨出前几日总出现在自己手机中的通话记录试着接通。
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她不肯放弃,因为自己已经拿定了主意,也只有他才能帮助曹信临和自己解决时下的困境。清迈连着又拨了几次,每次最后都会在听筒里传来机械似的女生重复着那句: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傍晚的风微凉,她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执拗的一直重复的拨打那个号码!不知道自己到底拨了多少次,她都以为似乎永远打不通时,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慵懒的声音,放佛是被扰清梦,夹带着若有似无的不满。
“请问是纪云端的手机吗?”她有点紧张,试探性的问询。
“……周清迈。”短暂的沉默后,那头的人叫了她的名字算是回答,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惊讶,但又放佛刻意压制故作平静。
“对,是我!……”他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反而让她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呃……我有点事想要请你帮个忙!”纵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这种时候她是什么都豁的出去。她清了清嗓子,把事情的原委和纪云端说了一遍,删删减减,省去关于小白的一切,只是事件梗概叙述一番。
纪云端在弄白她的意图之后,沉吟了一会便不再说话。
她自知电话里很多事情说不明白,以为他这是不愿意帮忙:“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她也是情急,根本顾不得许多。挂了电话就直奔纪云端告诉自己的地方。
他住在北洲市江边的一家白金五星级酒店的28层的总统套房,周清迈站在门口只犹豫了一下就按了门铃。五秒、十五秒、一分钟……她不耐烦的又按了两下铃门,门才啪的一下自己打开。
酒店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屋子里也只开了几盏壁灯,昏暗的让人压抑。
“来的挺快嘛!”周清迈还没适应房间里的灯光,从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不由得胸口一紧。
纪云端只穿了件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此刻正端着一杯洋酒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她。
自从上一次的强吻事件后,周清迈再次见到他心里就有些慌慌的,他的身家背景、他的处事方式都放佛是个迷,让人一靠近就不自觉的眩晕。
“其实这件事挺简单的,只要你肯和我一起去警察局作个证,就说当天晚上是我们约他叙旧,我们三个一直一起就好。”她有点着急,重重喘了口气才又继续说道:“你就和他们说我们两个是男女朋友关系,其他的交给我解决就好。”因为之前在电话里已经和她说过来龙去脉,所以周清迈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我凭什么要帮你,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理由。”他依靠在门框上,斜着身子抿了一口酒。
“纪云端,他是曹信临,你别忘了我们三个从小就认识,难道……”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极为轻蔑的笑声打断。
“我没你那么好的记性,更没必要帮一个因为我吻了她就想要去死的蠢女人。”他把手里的酒杯转了又转,一步步的朝她走来。“我们换一个理由,换一个我喜欢的!”男人似笑非笑,探着身子贴近她几分。
“……”她微微侧身,躲开他阴影的笼罩,抬起头毫不怯懦的去看他的眼睛。
她的像是下定了决心,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昂着头的样子,完全不示弱。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周清迈,就凭我喜欢你?那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他不去与她对视,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将杯子里暗黄的的液体晃了又晃。
周清迈被他的话激的血直往脑子里冲,呼吸都不匀起来:“……”她根本不知道和这种人还能说些什么。
毫无顾忌的摔门而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她太需要他的帮忙,即便这个人极尽羞辱之能事,但今时今日她也别无他法。“随你怎么说,但看在我们周家和你的情分上,我请你帮我和曹信临这个忙!”
她的话音刚落,纪云端放酒杯的力道就发出啪的响声。“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们也早就没有关系了。”男人声音透着凉薄,看着周清迈的眼神中都像是凝结起了一层雾气。
她想张嘴反驳,却无从开口,顿了顿才微微低下了头又说道:“纪云端,那是我的事!”需要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从纪云端口中说出的那个‘他’指的是曹信临。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点清现实,曹信临、曹信临,他们之间也确实担不起‘关系’两个字了。
周清迈看不懂此时此刻纪云端的表情,他皱着眉头,最近抿的很紧,一双桃花眼此刻眯成一条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一般……
大概过了两份多钟,他终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犹如自言自语一般的吐出三个字“傻女人!”
曹信临因为周清迈和纪云端的证词从杜冷丁事件中得以澄清,但医疗事故却终究和他脱不了关系,原本下个月就可以结束实习正式留院的机会也因此被搁置。医院碍于曹副局长的面子并没有直接取消他的资格,但无论怎么样,曹信临还是在刚刚要踏上医疗岗位就顶上了一个不太光彩的帽子。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周清迈坐在纪云端的车里,远远的看着白羽打着一把红色的伞一直站在警察局门口,看见曹信临从里面走出来就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他。雨点渐渐大了起来,清迈的视线也跟着变得模糊不清。
“啧啧啧~真是感人!”一直坐在驾驶位上的纪云端也看向雨中拥抱的两个人唏嘘不已。
“你说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想到你,想到其实是你撒了谎、还拉着我做了伪证才让他们小两口团聚!”他一只手拄在方向盘上,斜睨着她,看热闹一般的开口。
“走吧!”没有反驳的语言,甚至多说一个字她都不想。有些东西终究是变成了无望的空谈,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来形容她再适合不过了。
纪云端轻笑了一下,知趣的挑了挑眉“遵命,我的大小姐。你现在还是可以继续行使作为本少爷女朋友的权力。”车子启动,在警察局门口掉头疾行。水花飞溅,犹如失去的人心,跌落破碎,散了一地……
纪云端送她回了公寓,到了门口看着她开门。
“我到了,谢谢你帮我!”周清迈开了门,努力展开一个微笑。
纪云端耸了耸肩膀,显然是明白了她话背后的意思。闭门谢客,恕不远送。他伸手逗弄了一下她的巴,眼光一闪,然后转身下楼。
送走了纪云端,周清迈给自己放了一盆水,小小的盥洗室顿时水汽氤氲。有些事有些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都说事在人为,可是他们放佛是在和上天角力,精疲力竭也不过徒劳一场……
她真是有点累了,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在浴盆里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因为放在客厅的手机铃声大作。浴盆里的水凉透了,她从里面起身,皮肤皱皱的,泛着不健康的白。随手捡了件浴袍披上就跑着接起了电话。
“清迈,你要救我~”还没等她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纪云端拉着长调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的银行卡账户全部被停掉了,酒店不让我进门……”
对于纪云端的话周清迈当然是半信半疑,这个小子,一向是诡计多端,不知道这时候又耍什么花样。“你做什么不法勾当了,连银行都觉得你有问题!”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看他还能编出个花来不成。
“怎么会!我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华侨。”他做思考状,顿了顿又说道:“除了跟你一起做了回假证,我真的没做过其他坏事!”说道假证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说的很大声,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我拜托你纪云端,你小声一点好不好……”
“我卡被停了,酒店把我撵了出来,你还说我做了什么坏事……”他长叹了一声“可是我就是除了和你一起给曹信临做了假证外,真的什么都没做!”
周清迈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而且每次都故意咬桩假证’加重音调。
没办法,为了不让他把这件事大嘴巴的全世界都知道,她只得拿上自己银行卡出门打车直奔酒店。但愿花钱可以消灾,谁让他帮了自己,无论怎样这个人情也是要还的。
纪云端住的北洲市临江的白金五星级酒店,周清迈刚刚走上台阶,就有门童远远地看见了,然后极为周到的开门,微微恭着身子礼貌之极。酒店大堂金碧辉煌,刚进门就看见从二楼镂空处吊下来的一盏巨大的水晶灯,星罗棋布的灯缀,闪着夺目的光芒。地面上的凡尔赛黑金石是水刀切割而成的拼花,工艺精湛,夺人眼球,住在如此奢靡风格的地方,真是只有纪云端这种人的选择。
她在大堂还没站定,就有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上前询问。“周小姐是吧,纪云端先生正在水吧区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1。鸠占鹊巢
周清迈跟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