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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闹闹很是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绯红色的小T恤和白色的马裤,又望向一旁同样色系装扮的池小喻,耸了耸肩膀算是回答。
他不能说这是迫于池小喻的淫/威,不情不愿穿上的亲子装。因为池小喻说过,嫌衣没衣穿,嫌饭没饭吃,虽然他还不到五岁,但裸/奔总归是有碍市容的。
池闹闹脸上的悲哀表情,惹得花放失笑出声。
跟在花放身后的许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放哥在笑哎,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真是百年难遇的事情,这孩子还真是神奇!
他下意识的多看了池闹闹两眼。
这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单看五官的其中一个绝对算不上非常漂亮,搭配在一起却越看越招人爱,粉粉嫩嫩的小脸,略微嘟起的小嘴唇,还有一双澄净明亮的眼睛,透着十足的机灵劲儿。真想,捏捏他的小脸啊!
恰逢这时,程风夹着文件夹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他先是表达了对花放百忙中抽身前来的感谢,然后说到了如何培养感情的事情。他说,小孩子的演技不需要精湛,只需要质朴,想要花放趁着拍戏前的这段时间能多抽些功夫和池闹闹培养感情。花放点头答应,让许生算好他最近一周内所有的空闲时间,制成表格,然后可以按着表格来预约见面的时间。
程风见花放如此痛快,很是欣喜,又交待了池小喻几句,便拉着许生去对时间表,留下池小喻三人。
虽说需要沟通的是池闹闹和花放两人,但不知为何,池小喻仍旧很是窘迫,身体僵硬,眼睛凝视着电脑,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裙摆。
花放轻轻瞥过池小喻,只觉很是好笑。普通人见了他若不是要签名就是要合照,就算不激动也会觉得好奇多看两眼,她倒好,看见他就像如临大敌,紧张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逗她。
花放挪到池闹闹的身边坐下,探着身子去看电脑屏幕,惊得池小喻一抖,面颊通红。
忍了忍,为了转移花放的注意力,池小喻干笑着说:“闹闹啊,你不是说有很多问题想问花放叔叔的吗?”
池闹闹一听,很给面子的抬起头,顺手合上剧本,认真地看着花放。
花放只得直起了身子。
于是,问答游戏开始。
“叔叔,什么是演戏?”
“演戏就是将生活里的点点滴滴情景再现。”
一群乌鸦“嘎嘎”的在池小喻头上掠过,他说的这么深奥,闹闹会懂简直就是奇迹。
果然,池闹闹一脸的困惑表情,皱巴着小脸摇着头。
花放思付了一会儿,这样解释:“比如剧本里有场小朋友和爸爸一起去游乐园的戏,你演小朋友,我演爸爸,咱们就一起去游乐园……”
“你演爸爸?有胡子的叔叔才有爸爸的感觉。”池闹闹偏着头,打断了花放的话,语气中带了些疑虑。
被个小鬼置疑,让花放心中很是不爽,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脱口而出:“胡子啊,简单,叔叔三天不刮,就是爸爸了。”说这话的时候,花放完全忘记了,前天他还否决了虞晴要求他更改形象的意见,其中的一条便是要求他蓄起胡须,表现成熟男人的风范。而他拒绝的理由是,邋遢、丑,他仍然想维持自己在年轻女/性观众心中“哥哥”的形象,誓死抗拒成为“大叔”。
池闹闹的思维很像池小喻,带有一定的跳跃性,就似突击一般,他又问:“拍戏的时候,我是不是非得叫你爸爸?”
花放愣了一愣,点点头。
池闹闹苦着脸说:“万一我要是叫不出来怎么办?”
“为什么叫不出来?”
“因为没有叫过,所以我不知道到时能不能叫的出来。”
池闹闹的话一落地,休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池小喻的心里,痛极了,她死死咬住嘴唇,悄悄将脸撇向一边,不想让池闹闹发现自己的异样。
却没有逃过花放的眼睛,暮然之间,他觉得池小喻的身上有他母亲的影子。
当时,年幼的他询问母亲自己的父亲去了何地时,母亲是否也与此时的她一样,是痛楚不安的。
花放沉下了眼睛,神色黯然,片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笑着对池闹闹说:“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叫我花放爸爸。”
说话的同时,花放扫过池小喻,见她微怔地僵坐着,惊愕的眼神中有些无措。
他朝她淡淡微笑,不知是在跟她解释,还是在跟池闹闹,只听他又补充道:“这样就更加方便我们沟通感情。”
池闹闹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问:“这样可以吗?”
花放捏捏他的脸颊,“或许你是想叫我花爸爸。”
他的话原本没有那么好笑,略带了些玩世不恭的语调却让那厢的池小喻轻笑出声。
花放的心情也没来由的为之一振,继续跟池闹闹胡侃瞎扯:“行了,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就叫你池到儿子,你叫我花放爸爸。来,先叫个听听。”
池闹闹顿了一顿,声音很小的试探叫道:“花放爸爸。”
花放哈哈大笑,“唉。”
花放又叫:“池到儿子。”
“唉。”这一回,池闹闹答应的特别响亮。
程风和许生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天伦画面,花放抱着池闹闹,微笑着朗读剧本,池小喻静静地坐在一旁浅笑不语,一切是那样的和谐美丽。
程风与许生惊诧地对视了一眼,又一同悄悄地退了出去。
第九章
这厢池闹闹与花放的亲子沟通非常完美,那厢池小喻的婚纱设计也很是顺畅,不过四天,先前拟定过风格的两套婚纱样稿已定,剩下的采购衣料,手工制作等工序,全部落在李水晶的肩上。
这让池小喻很是愧疚,今天特意答应了李水晶一了结天地合公司的事情,就立马回去给她做牛做马,任其差遣。
好在,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给池闹闹试装。池小喻想,无非就是试试合不合身,穿上可爱不可爱,没准儿很快就会结束。
而事实是,她和池闹闹已经在休息室里等了两个钟头有余。
见过磨叽的,可没见过磨叽起来没有下限的。
池小喻试探性地询问了程风三次,他却面带难色,支支吾吾只说是高层发话,花放不来,便不能试装。
16:28分,花放终于在助理许生以及五名带着黑超眼镜的保镖哥哥的陪同下,千呼万唤的始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见花放玩这么大的排场。
池小喻和池闹闹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往外张望。
一身白衣白裤的花放,极尽潇洒,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略带了些倨傲的王子。高高扬起的头颅,略带了些戾气的眼眸,藐视一切的目光,提醒着周遭的人们,今天王子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有事就回禀,无事……当然是趁早闪开。
于是,池小喻很识相地闪回了休息室中。
等到程风来叫人的时候,恰逢李水晶打来电话,池小喻便让程风带着池闹闹先去试装,自己随后就到。
※※※※※※※※
天地合公司为花放专程改造了一间单独的化妆休息室,门外站了两名身形高大魁梧的保镖哥哥,非常尽忠尽职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拦截一切闲杂人等的进入。
程风带着两名摄影师和穿着白色公主裙,梳着高贵典雅公主发型的女主演安心爱来到门前,黑脸黑面的保镖哥哥照拦不误。
男人是最要脸面的动物,尤其是身边有美女的时候,好死不死的这美女还是老总的女儿,更加要命的是自己刚刚还夸下了海口,说一定能带她见到花放。程风微微脸红,不悦地吼道:“我是带人来给花放拍定妆照的。”
保镖哥哥闻若未闻,连看也没多看程风一眼。
程风气炸了,当下就要给花放的经纪人虞晴打电话。
正在这时,房门“吱溜”一声,打开一条缝,许生探出了脑袋,冲着程风憨憨一笑,“放哥说了,男的进来,女的请掉头原路返回。”
安心爱脸色突变,二话不说就要往里冲。许生一怔,慌忙死命抵着门。“安小姐,请不要让我难做。”
事情的发展,大大超出了程风的预料范围,他原以为安心爱与花放是不相识的,现在看来他们不止相识,今天花放会带保镖的用意,很可能就是:防火,防盗,防“女人”。
许生和安心爱仍在僵持,程风立在一旁很是尴尬,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因着对方是女流之辈,许生不敢使出全力,一边把握着力道不让安心爱成功冲开房门,一边苦苦哀求:“安小姐,你行行好吧,我要放你进去,哥会杀了我的。”
安心爱扬眉冷哼,“不止他花放会杀人,我也会杀人。闪开,不然我让人把你丢到海江喂鳄鱼。”
昨天偷听虞晴和花放讲的八卦,据说这天地合的老板,也就是安心爱的爸爸,没开公司之前,是海江有名的黑道老大,虽然现在已经洗白,但仍然留有很多之前的蛮横作风,是圈里有名的一方霸主。许生哭死的心都有,两厢衡量了一下,仍旧觉得宁可得罪安心爱,也不能违背花放的命令。
于是,他一咬牙,一闭眼,猛一使力,房门“砰”一声合上,安心爱的脸便即刻消失在他的跟前。
始料未及的推力,使得安心爱往后一趔趄,要不是后头好心的保镖哥哥虚扶了一把,很有可能会一屁股坐在地上,跌走身上所有的公主气质。待她回了神,推开保镖哥哥的手,自甘堕落抛开淑女风范,跺脚狂骂:“花放你个没心没肺没种的烂人。”
许生原本还在门边打着寒颤神游天外,思索着自己的狗刨式能否刨的过样貌丑陋却动作敏捷的鳄鱼,安心爱的狮子吼震得他顿时回神,偷眼去瞟花放,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翻看手里的报纸,一言不发。
花放不说话,许生就更不敢开口。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的可怕。
得不到回应,门外的安心爱更加的不甘心,感觉到旁边几人投来的不知是诧异还是鄙视的目光,她咬咬牙,豁出去了,呼的比先前还大声:“花放,颜爱池能给你一艘游艇,我也能。”
※※※※※※※※
池小喻接完李水晶的电话,心情非常不好。搞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走霉运。刚刚水晶说,海江市场上的高档蚕丝面料被人抢购一空,现在要么退而求其次将就着用普通的面料,要么就只能网购外地货,可就是这样,照样也至少得耽误两天的时间。池小喻又急又气,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赶紧陪池闹闹试完了装,赶回店里,看能不能想想其他的补救办法。
池小喻才将踏出休息室,便听见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个很是尖利的女声,语调中满是气急败坏。
“花放,颜爱池能给你一艘游艇,我也能。”
这么陈年的往事,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被人提起,池小喻又是震惊又是恼怒,下意识皱眉咬唇。果然,人倒霉的时候,躺着也能中枪。
池小喻调转了方向,往声音的源头走去,她想看看这么白目又这么三八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走廊是L型的,走到拐弯的地方,她留了个心眼,顿住脚步,悄悄伸头去看。
呼,这算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个踩着七尺高跟鞋,不说话就是淑女名媛公主,一说话就是泼妇泼妇泼妇的女人,化成了灰变成了雾下成了雨,她也认识。
这不就是老同学嘛,安心爱嘛!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花放走了出来,骇的池小喻赶紧缩回了身子。
※※※※※※※※
该怎么形容花放此刻的心情?听见安心爱的话,他很想一笑了之,用尽全身的力气去隐忍,办不到的始终还是办不到。颜爱池这个名字,就是他的魔障,总能在一瞬间勾起他心中无边无尽的恨意。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只大型成犬。”
——“你别喝了,酒喝多了会伤身体。”
——“因为你是花放啊,太阳花的花,恣意怒放的放,我喜欢你的名字。”
女孩天真的话语仿佛将将才没入无边的空气里。
天真吗?在他听来却是侮辱,这么些年就像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底,怎么拔都拔不出来。是的,她并没有做过什么,不过是好命的生在大富之家,那么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将别人的自尊践踏在脚下了!凭什么就因为一句“我女儿很喜欢你”,他就要被装扮成礼物放在盒子里,她究竟是把自己当作人来喜欢的,还是东西?被她喜欢就是他的灭顶之灾。
女人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