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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作者:玖玖
文案:
我曾以为他是保姆、是同学,后来才发现他是哥哥,也是情人。
事实上他早已深入骨血,多年的陪伴早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但是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他。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春风一度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希悦、季平凡、刘靖骋 ┃ 配角:胡安安、希凛 ┃ 其它:
1、三哥
我现在矛盾得很,我实在不知道要不要破坏大家看好戏的兴致。可正在演这场戏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闺蜜胡安安,一个是我的上司希凛。
在外人面前,胡安安素来恬淡安静,今日公司聚餐,许是喝醉了的缘故,她的胆子大了不止十倍,一反往日里低眉顺眼的样子,扯着希凛的领带,微扬着脖子,含糊的声音恶狠狠的:“老板,你要对我负责,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胡安安穿着黑色长筒皮靴,大大咧咧地踩在沙发上,身体前倾,这样的动作在迪吧的炫光演绎了不同的味道。周围一时消了音,所有的喧嚣都停了下来,连正在播放的歌曲都被好事者按了暂停,同事们暧昧又不可思议的眼神都落在两名主角身上。
我下意识地起身,这样影响不太好。
希凛是我的小叔公,今年三十三岁,黄金单身汉,年初时被爷爷逼着相亲,刚相上一名娃娃脸女孩子,两人正打得火热,我总是听到他用腻死人的声音去哄他的小女友。胡安安是我高中时就一起玩的好朋友,她向往纯洁的爱情,喜欢干干净净有朝气的男生,最好还会弹钢琴,会跳街舞,小叔公于她来说年纪太大,完全不是她的菜。我对这两人了解过甚,根本不敢相信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两人会发生什么桃色事件。
小叔公一副被雷劈了的神色,失去了平日的凛然之气,有些结结巴巴地去扯胡安安的手:“安安,你……你别乱说话,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胡安安瞪着眼睛,大着舌头:“不!我找的就是你!”
我去拉住安安,低声道:“安安,有话好好说,这里人多……”
“人多怎么了,我就是要说!每天都是加班加班加班,我都二十六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老板,你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你没给我时间啊,你妹,你必须对我负责!”
周围有笑声传来,带着理解的味道,我也喷了,前段时间大家被小叔公压着高负荷工作,安安来这么一出,估计有许多同事都会投赞同票。小叔公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随即脸一板,又恢复了他当领导的气度,循循善诱:“安安啊,你这么优秀,怎么会找不到男朋友的?我一定会替你留意留意的,对了,我们家平凡不是挺好的,上次我不是给你们介绍了……”
“他不会喜欢我的……”安安咕哝了一句,然后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装的,整个人软趴趴地靠倒在我怀里,我被她的重量压到,往后踉跄了一步。我没理解安安那句话的意思,只是接着安安的先前的话头道,“老板,你最近确实过分了,天天加班加班,自己去带着小女友逍遥……”
“闭嘴!”小叔公用骇人的眼神瞪了我一眼,他根本不等我把话说完,疲倦地站起来,用手指按按他自己的太阳穴:“人老咯,只能靠你们年轻人打拼了嘛,哎,平凡啊,你怎么才来,我们这儿有个女生喝醉了,你帮着处理一下。”
“三哥?”我一转头就瞧见季平凡站在我身后,我把怀里的胡安安随意往他身上一推:“三哥,安安就有劳你了。小叔公刚才还说要把你们凑一对呢,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季平凡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他的唇角微抿,不说话也没有接手安安的意思。
我干笑两声,把人拉了回来:“算了,我自己来,小气。”
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长时间不见,感情就生疏了。我费力地拖着胡安安往外走,许久才听到他清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送你们回去。”
我怔了怔,突然才发觉我和季平凡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从厌恶他到接受他,从称他为黑小子到三哥,可我似乎从未摸透了他的脾性,从头到尾我都不懂他。
我初识季平凡是在高一的寒假里,他是我爸带回来的孩子。
许是自小与我爸相依为命的缘故,我与他相处起来不像父女,更像是朋友。他不管我,我也不大管他。他生意忙,很少回家,每次回来时候便给我带很多礼物,以来弥补他对我的亏欠。
只是这次,他带回来个脏兮兮又沉默的男孩子,看似营养不良,又瘦,皮肤黝黑,剃着一个又土又丑的发型,头发枯黄,有点像难民。我看了一眼,又把视线拉回电视上,薯片咬得吧唧吧唧响:“爸,你怎么做慈善机构做到家里来了?难道你答应电视台要拍一期变形计什么的角色互换节目吗?”
他严厉地瞪我一眼:“瞎说什么呢?叫三哥。”
“什么?”
“这是你李阿姨的三儿子。”
手里的薯片撒了一地。
看来我爸这次来真的。他是准备重组一个家庭,以后家里不仅多了一个女人,还会多三个孩子。我呵呵呵地笑,低头去够薯片,装作满不在乎又有点匪夷所思:“你一下子要多三个孩子,这种当免费爹的感觉如何?”
我爸看起来有点尴尬:“你大哥二哥都在国外,过两天我让小凡转到你班上来,你就多多照顾。”
我爸有时会跟我友好探讨,不过一旦他下定了决心,别人也很难左右他的意见,包括我。我摊了摊手,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男孩子,他的手指抓着他的裤子,身体不自觉地站得笔直。我只是呵了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其实我心里头冒起一股无名火,我想拿角落里的扫帚甩在眼前两个人的脸上。
我爸当着我的面给我们校长打电话。他给我所在的重点高中捐了一座实验楼,想转个孩子进来简直跟买根大白菜那么易如反掌。
我知道木已成舟,再多的气撒出来也不过是弹在棉花上。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迟了一些,我爸端着晚餐来找我谈心。他和我谈了很多的话,其实我理解他,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我不想说话,就一直低着头,最后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摸着我的头:“平凡三岁的时候被拐卖,刚被送回来不久……他老实,但你不能欺负他。”
我诧异,所有的怨恨竟因为他被拐卖一事都化为同情。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自卑而谨慎。我坐在三哥的副驾驶上,转头看他,如今的他虽是沉默如昔,可眉间的风采是挡不住的。他沉着地平视前方,干净的手指松松地握着方向盘,感觉到我在看他,声音平淡无奇:“你现在住在哪儿?”
“安安那儿。”
“还有东西落在靖骋那儿么?我明天帮你取回来。”
“……”
“有些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与他来说那么轻松的一个名字,可与我来说却是曾经的全部,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撕裂了一般,钻心地疼。
作者有话要说:求支持~求包养~
2、我们的那些年
季平凡把车停在安安家的楼下,在我成功地把安安从车里拖出来之后,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他就把车给开走了。我愣愣地看着汽车尾灯消失在拐角处,才反应过来:“我去!就这样开走了?”
“其实平凡有句话说得很对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方才还软在我怀里的安安慢慢站直,她毛茸茸的短卷发刮在我鼻子上,痒痒的,我一手拍在她的脑门上,“你这个坑爹货!敢情你一直都是装的呀?”
“咳咳……”安安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嘤嘤嘤嘤,之前绝对不是装的啊!我以后没脸见人了,我,我怎么会干出这么挫的事!”
我撇了撇嘴:“你记得就好。”
“如果我不记得,我至于那么纠结么?”
“……”
“悦悦。”安安看了一眼手机,声音突然沉下来,我好奇地转头去看她,她用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亲,我告诉你个事儿,你听了别伤心。”
“嗯。”我轻轻吸了一口气,我其实已经有预感她要说什么。
“刘靖骋明天结婚。”
“我知道。”我特地保持微笑,以此来表示我很淡然,安安却凑近了打量我,然后提醒我,“你难过就哭吧,现在这个样子比哭还难看。”
我背过身去,急匆匆地往楼上跑。他要结婚的消息,前几日我在高中班级群里看过,当时我还抱着侥幸的心里,但如今亲耳听到,脑子嗡地一声,心脏蜷缩成一团,难受得不行。我说憎恨他,要忘记他,可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我又如何会不难过,如何高兴得起来。
刘靖骋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们学校的校草,特别是他那双邪魅的凤眼,不知引了多少女生为他折腰。他长相好,学习能力彪悍,成绩也总保持在段第一位,有什么学科竞赛都能搬回国家级、省级的奖项,被同学们称为神一样的战斗机。
我当时和安安坐在他的前面,不过他不苟言笑,总是埋首学习,我跟他也极少说话。不过季平凡被老师排在他的同桌,平凡从山沟沟里转回来,虽然降了一级,基础还是很差,普通话也不利索,因着他的到来确实没给我造成什么困扰,为了不辜负爸爸所托,我也总是抽空给他补习。当时刘靖骋估计是很讨厌我的聒噪,因为他总是悬着笔杆子,皱着眉头时不时地看我一眼,偶尔忍不住了他会说:“这道题不用讲这么麻烦的,这样就可以了。”
我年纪小的时候特别顽固,就跟他顶嘴:“是我跟他说题还是你跟他说题?”
刘靖骋愣了一下:“他是我同桌还是你同桌?”
“他是我……
”我不想暴漏我和季平凡的关系,终究没吵赢他。后来他也抽空给平凡补习,我们之间渐渐话多了,虽然大部分都是争吵。我们熟了之后,我发现刘靖骋其实并不是一个大家眼里的乖乖学生,他的书桌里永远有两本以上的武侠小说,他放学后要去网吧玩会儿游戏,他甚至有一次以参加竞赛辅导为由逃课去打电玩。
安安当时就特别崇拜他,甚至以他为未来伴侣的标准:“他有一双修长干净的手,他弹钢琴特别好听,他的眼睛很漂亮,他打游戏的样子很迷人……”
圣诞节时,全校都流行男生给女生送礼。那天晚自修第一节课后,刘靖骋戳了戳我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说:“出来一下。”
我跟着他来到走廊的转角处,他双手抓着栏杆,眼睛望着黑漆漆的远处:“你觉得我哪儿不好?”
“哈?”他这个问题问得很可笑,不过他既然这么问了,我就以朋友的方式回答他,“你也挺可以了。不过你要对平时不要斤斤计较,别老跟我拌嘴就更好了,哈哈哈。”
“我不是跟你拌嘴,只是觉得欺负你挺有趣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偏下头来盯着我,眼眸若星辰般耀眼,唇角挑着些不正经的笑容。我看着他的笑容有一刻的眩晕,心跳也慢慢加速,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物盒就送到我手里:“好像大家对心仪的女孩子都这么做,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他的手伸到我眼前,而我的大脑当下就死机了,全身都僵硬了,只听到外面强劲的冷风刮动树枝的声音。有一种心跳,叫怦然心动,有一种喜悦,叫心花怒放,当时我就是这种感觉,血液全都涌到头顶,第一次觉得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大,几乎震破了耳膜。
“希悦,数学老师找你……”我和刘靖骋还在僵持着,声音传来季平凡冷淡无奇的声音,我哦了一声,匆匆离去,身后是刘靖骋极低的笑声,“胆小鬼。”
高中的女生对感情已经有了稍微的认识,刘靖骋严格说起来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感情来了哪儿还要考虑所谓的类型。
那天之后与刘靖骋开始走得很近,我们心照不宣,没有去揭破那层膜。不过我们会很有默契地避开其他人,尽量抽空独处。这个别人眼里的书呆子,他待我很好,也很体贴我。他总是怕我冻着,怕我饿着,对我嘘寒问暖,给我买我爱吃的点心,周末还抽空跟我一起学习。
不知道是不是我从小缺爱,我开始把整颗心都放他身上。有一种叫做幸福突然轰轰烈烈地朝我袭来,将我整个人装得满满的,要飘起来。
我掩耳盗铃地以为大家不知道,偷偷地窃喜着。周末的一天,季平凡敲开我的房门,很认真地看着我:“我白天看到你跟他在小巷子里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