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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慈,等我!”
沛慈没有理会她的哀求,挥挥手,拉着Linda的手离开了。
“什么跟什么嘛……”喃喃自语着,旭蓝坐下来,瞪着辜承栩的门。“可恶……都是那家伙害的……”
正当她低声骂着辜承栩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辜承栩和业务经理走了出来。
一见到她,他好象心情很好,立刻眉开眼笑的走近她身边。
“等很久了吗?”摸摸她的头发,顺便吻了她的脸颊一下——那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习惯。
“你干嘛?不要这样啦!”推开他,旭蓝感到羞窘。该死的!还有人在耶!他到底在干什么!
“有什么关系。”拉住她欲逃离的身子,辜承栩大剌剌的拥抱住她。
看着“小俩口”打情骂俏,业务经理尴尬的说:“咳……我先走了。”
“别闹了!”眼看业务经理离开,旭蓝心里哀嚎。这下明天公司上下不知道又要传成怎样了。
“你不就是要我闹你,才留下来等我的吗?”他呵呵笑。
“我才没——”旭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
要不是在等他,那她在沛慈走后大可跟着走的,为什么竟然……难道她真的……
被这个念头吓出一身冷汗,旭蓝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旭蓝是藏不住情绪的人,辜承栩从她的脸上读出她的困惑。这正是他计画中的一部分——她开始有了困惑,表示她感觉到了什么,等她解开这个困惑,也就是真诚面对他们关系的时候……
他愉快的扬起唇角。“我们走吧!今天去我们的餐厅吃海鲜好吗?”
询问也只是礼貌上而已,其实他决定的事情根本不容人更改。
早就对这点有很深体悟的旭蓝没说什么,就被他拉着走了。
没多久到了餐厅,餐厅的经理一见到两人就迎上前来。“辜先生、楚小姐,欢迎再度光临,还是老位子吧?”
“是的。”
等他们在常坐的位子坐定,经理说:“今天点什么菜?”
“照旧。”
“好的。”没问照旧是什么,经理点头。“马上来。”
旭蓝心里感觉到怪怪的。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才几个月,他们就有了“我们”的餐厅、“我们”的老位子、我们”的照旧……
他在无意之间已经深入她的生活里,变成一种她视之为理所当然的存在……
“你在发什么呆?”他的声音把旭蓝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来。
“ㄜ……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下个礼拜有几天假期,干脆我们去知本洗温泉怎么样?”
听到洗温泉,旭蓝眼睛一亮——那是她的最爱。以往她一定立刻答应,可是因为刚刚“奇怪”的感觉,她犹豫了。
“喂,我们干嘛老是在一起?你以前那些女朋友呢?你都不用去跟她们联络一下感情喔?”
“我很久没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你最清楚的,不是吗?”辜承栩含笑的看着她。
他确实很久都没有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这点跟他日夜相处的她可以证明。
她脸上一红。奇怪了,她在高兴个什么东西!?他有没有跟别人交往关她什么事!?
旭蓝不安的挪动身体。辜承栩的手越过桌面握住了她,她一震,几乎跳了起来。他的眼睛里有着某种炙热的光芒,让她心慌、让她想要逃却动不了……
辜承栩的手机响起,解除了旭蓝的紧张。
他说了一会儿,收了线,对她说:“老爸、老妈要我回去一趟。我们吃完饭就回家吧!”
辜承栩没跟父母住,他拥有一栋位于市区的高级寓所,不过他倒是常回老家。最近这几个礼拜,也常常带旭蓝回去,旭蓝跟辜家二老相处的都还不错。
旭蓝就常觉得奇怪,像辜伯伯、辜伯母这么老实、善良的人,怎么会生出辜承栩这样狡猾奸诈的儿子?唉……
“你又在想什么?”
“没有,快吃吧!等一下还要回去,不是吗?”旭蓝转开话题。
如果说跟着辜承栩这么久学到什么教训的话,那就是不要把所想的说出来,因为他是个非常、非常容易记恨的人。
☆☆☆
“辜伯伯、辜伯母好!”
本来应该称呼辜兴邦为董事长的,一来因为辜兴邦最近也很少管公司的营运,二来也是旭蓝跟他们混的很熟了,所以在辜兴邦的坚持之下,她一直叫他们为辜伯伯、辜伯母。
“旭蓝,你也来了!太好了!坐、坐,今天家里有你最喜欢吃的水蜜桃。”石心莲对旭蓝这个率直单纯的女孩简直疼到心坎里,一见到儿子又把她带回家,就高兴得不得了。
“妈,你要我们回来有什么事?该不会只是要给我们吃水蜜桃吧?”辜承栩不满的看着旭蓝被母亲拉住手。没错,他的独占欲越来越强,连母亲都不许——将她从他身边抢走。
“当然不只这样罗!”石心莲神秘的一笑。“你瞧瞧,谁回来了?一石心莲和辜兴邦很有默契的退开。
在客厅里,一个美丽的女子调皮的对着辜承栩眨眨眼。
“嗨,承栩,好久不见!”
“莎蜜!”惊喜的低喊,辜承栩几个大步冲上前,把女子拥入怀中。
旭蓝楞住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人……
她太震惊了。应该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辜承栩如此单纯快乐过的样子。在面对所有人,甚至是他父母的时候,他的情绪总是有所保留的,让人察觉不出他真正的想法。可是这一刻,他却笑得像个大男孩。
她的心像被戳了一记,狠狠发疼。
“你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人家功课忙嘛!不过一放假就回来啦!好想你喔!承栩!”女孩说完,像为了要印证她的话,还在辜承栩脸颊上啾的吻了一下。
令旭蓝看得眼睛快要凸出来的是,辜承栩不但没有拒绝,还在女孩的脸上也吻了一下。
他、他怎么可以!?
辜家两姊妹也在客厅里,她们倒没有看哥哥跟莎蜜的亲热镜头,反正从小到大她们也已经看惯了,反而是注意到旭蓝脸色不对。
两姊妹互视一眼,血液里恶作剧的因子正在蠢动……
辜承桔走到旭蓝身边,拍拍她的肩。
“旭蓝,你别介意,他们从以前就这么亲密了。”
“介意?哈!我介意什么?”扯出一个笑,旭蓝感觉到喉头有一种异样的梗塞。
是啊!她要介意什么呢?她又有什么立场介意?她是他的谁?
“那个……她是谁?”虽然嘴上逞强着,她毕竟还是问了。
辜承桔慧黠的一笑。“她叫作莎蜜,是哥哥很重要的人喔!小时候他们还约好以后要结婚呢!可惜这几年莎蜜到法国念书,他们才不得不分开。
“我想哥哥可能因为莎蜜不在了,为了排遣寂寞,才一直跟女人混在一起。现在莎蜜回来了,你看,他们的感情还是一样好,是不是很让人羡慕呢?”
排遣寂寞……吗?她也是属于他排遣寂寞的女人之一吗?
现在他最重要的女人回来了,是不是代表他不再需要她了?
她应该为莎蜜回来而高兴的,也许她从此可以摆脱他的魔掌了,可是……为什么心情像翻倒的调味料,五味杂陈,酸酸、苦苦、涩涩……
“我……我要回去了!”喃喃说着,旭蓝往门外退去。
“咦?这么早?为什么?还没吃水蜜桃呢!对了,也还没介绍莎蜜给你认识。”石心莲不解。
“不了,不打扰你们了。谢谢辜伯母,我家里还有事。”
她直觉的想逃,因为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
“旭蓝?”辜承栩看见她的动作,皱起眉。“你去哪?”
“回家!”丢下两个字,她逃也似的跑出去。
“等一下。”辜承栩在花园里逮住她。“这么急做什么?”
她不对劲。辜承栩从她脸上就可以读出她的情绪。而回想刚刚他们到家的时候她还很好……不需费任何工夫,辜承栩就得出结论——事情绝封跟莎蜜有关。
她在嫉妒!?这个结论让他不由得开心的勾起唇角。这个傻丫头终于有点自觉了吗?
“你是不是嫉妒我跟莎蜜?”不只是用推想的,他还想要听到她亲自承认。
“嫉妒!?哈!别开玩笑了!我有什么好嫉妒的?你跟什么女人在一起跟我有什么相关?”假装出潇洒的语气,她不在乎的说。
辜承栩挑起眉。
“你知道我跟莎蜜的关系吗?”
“承桔都告诉我了,她是你很重要的人我知道,现在她回台湾了,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很好,恭喜你们。”
“你说恭喜我们?”眯起变冷的细眸,他轻声的问。
“是啊!我很替你们高兴啊!因为你以后就不会再来烦我了,不是吗?”
事情为什幺没有如他顶期?这女人真的有逼疯他的潜力。平常她不是都很坦率的吗?为什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不但逞强,还愚蠢的要命!真是气死他了!
非要给她一个教训不可。
“是,我想,以后不需要你了。”他接着她的话头说。“呵!老实说,你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以为你会有一点嫉妒呢!一般的女人不都难免会这样吗?”
“我不是你一般的女人。我不像她们,因为我根本没有喜欢过你。”
辜承栩沉下脸,一股风暴在他的眼里形成……
“很好,那我们就到此结束,如你所愿,我不会再找你。这些日子以来,你的“服务”让我还蛮满意的,谢谢你罗!”潇洒的挥挥手,辜承栩没再看旭蓝一眼,就转身回家了。
可恶!就算结束了,也不需要说什么“谢谢你的服务”之类的混帐话吧!?
看着辜承栩的背影,旭蓝不甘心的咬着牙,不争气的泪水终于涌上眼眶☆☆☆最新的一期八卦杂志被旭蓝丢进纸篓。
虽然丢了它,却无法抹去那张照片烙印在脑海中的影像。英俊潇洒的辜承栩,拥着一名妙龄女郎,一起在Tiffany选购婚戒……
传言他们好事将近、传言婚宴将席开百桌、传言连第一个小孩的名字都取好了……
传言也许有许多穿凿附会、夸大不实,可是辜承栩在筹备婚事这件事却是不争的事实。
身为“助理”的旭蓝都曾帮他收集过婚纱公司的资料、找过印刷厂估过印喜帖的价钱,上次他还拿着一本外国婚纱礼服的目录要她提供意见——真是太过分了!
不难过、不难过,他要结婚关她什么事。
尽管对自己做过无数次心理建设,但随着时间过去,心头那种酸酸苦苦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他真的是说到做到,从那次在他家分手以后,就再也不曾私下找过她,他们的关系变成单纯的上司、下属。
她难道还期待着什么吗?
没有、没有,她什么也不期待……
“蓝……蓝!”
沛慈喊了好几声,旭蓝好不容易才听见。
“咦?什么事?”
沛慈叹了一口气,只好再重复她的问题。“我是问你,上回的会议纪录你整理好了没?放在哪里?我想找个资料。”
“啊!糟了!我忘记了……”
“怎么这样呢?明天部门经理开会要准备每人一份的说。”
“对不起啦……”
沛慈忧虑的看着旭蓝。
“蓝,你要不要请几天假?我看你这几天心情都很不好,这样工作根本就做不好。”
“心情不好?”旭蓝不服的反驳:“我哪里心情不好了?胡说!我不需要请假。”
“你别逞强了,大家都可以体谅你。学长真的太过分了,居然要娶别人。”
“我才不在乎他娶什么人!他结婚关我什么事?我怎么会心情不好?”
沛慈摇摇头。“不是心情不好,你怎么会一整天都哭丧着脸?又怎么会神情恍惚?你看,你桌上这堆销货资料,以前十分钟就搞定的,现在我看你都Key了两个小时了,还没打好。”
沛慈的话令旭蓝愣住了。
最近她确实不大对劲。难道真如沛慈所说,是因为“他”的关系?难道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为什么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感觉,别人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确实满脑子想的都是辜承栩。
怎么会这样子呢?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他的事呢?
惊魂不定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同时,沛慈又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