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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太好了,快来帮帮忙。”沈丹青喊,扛着一只麻布袋,兴匆匆而来。’
其余三人都是一怔,“丹青,干嘛背麻布袋?你啥时成了丐帮弟子啦?”
“袋子里是什么?”
“这个。”沈丹青松开绳索。
“什么?”认清袋里的东西,三人更加迷惘,“于嘛啊?”
“总之都给我起来,快!莫大,别躲在一边,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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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这是我们家政课的作品,送你。”
“啊?这个。”接过学妹送来的小熊布偶,丁蔚的眼眸不禁一亮,“好可爱。”熊宝宝柔柔的、软软的,两只大眼黑溜溜的,有些鬼灵精怪。
“你喜欢吗?”
“当然。”她笑,望着缝线有些歪斜,却仍然柔软可爱的熊宝宝,“可是……这是你们很辛苦才做好的吧?就这样送给我……”
“学姐,你一定要收下啦。”一个学妹连忙开口堵回她的拒绝。
“如果你不收的话,我们会更难过。”另一个学妹可怜兮兮地插口。
“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话语一落,几个学妹立刻高兴地互相握手尖叫。
看着她们开心的模样,丁蔚唇畔微笑更深,她眨眨眼,忽然 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等一下哦。”回座位取来一盒瑞士巧克力,“这是一个邻居回来带给我的,满好吃的,送你们。”
“学姐——”学妹们几乎眼眸含泪,感动地接过巧克力。
“快上课了,你们回去吧。”
“嗯,嗯。”小学妹们急忙点头,可却不移动身子,望着她的眸像蕴着千言万语。
“怎么啦?”丁蔚扬眉。
“学姐,听说你跟沈学长……在交往,是真的吗?”
“啊,这个。”丁蔚蓦地脸红,玉颊发烫。
毋需回答,学妹们已从她羞涩的神情看出答案,她们跺脚叹息,一个个又哀痛又可惜的模样。
“那就……祝福你了,学姐。”
“告诉沈学长,他真是太幸运了。”
“要是他敢欺负学姐,我们绝不会放过他的。”
语毕,几个纤秀的身影才怅怅然离去。
望着她们的背影,丁蔚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感动。她回到座位,刚刚落坐,班上几个女同学便围过来。
“丁蔚,这只熊宝宝真的好可爱哦。”
“唉,这么受学妹欢迎的学姐,你大概是南方创校以来第一个了。”
“真羡慕你。”
“说实话,丹青对你好不好?”
“嗯——”丁蔚还没来得及回答,林美云娇娇的嗓音便尖锐扬起。
“丹青对每个女生都好,也不一定对她就特别了。”
“不过丹青对丁蔚还是不一样的,至少他对我们不会那样笑。”一个女同学说道,神情若有所憾。
“对阿,唉,他笑起来真的挺迷人的。”
“像不像F4?”
“我觉得有点像言承旭。”
“对,对,我也这么觉得。”谈起最近风靡一时的偶像,几个女同学开始激动。
”好啦,上课了,发什么花痴?”还是林美云一声叫唤才让众人回了神,纷纷回到自己座位。
上课钟鼓响了,可南岳三剑客的位子依然是空的,盯着身旁的空位,丁蔚不觉有些奇怪。他上哪儿去了?
正朦胧想着,负责教他们中文的于静逸问出同样的问题,“沈丹青他们几个呢?”
”不知道耶,于老师,会不会请公假?”
公假?丁蔚一愣,如果要练球的话,丹青应该会告诉她啊。
“不会跷课了吧?”站在讲台上的于静逸推推眼镜,翠眉微颦。
众人面面相觑,茫然间,窗外忽地漫天细雪飞扬,静静纷纷地洒落。
“下雪了?”一个男同学怪叫,跟着,所有同学全站起身子,挤到目前。
不,不是雪。是木棉花絮。
丁蔚伸出手,承接着应当只有在春天才会漫天飞舞的棉絮,迷蒙着眼,怔怔地瞧着掌心白色柔软。
木棉花絮,木棉花的季节,她最怀念的童年——
不可能啊,现在明明是秋天。
她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眸再度调向窗外,可窗外的白絮依然纷纷扬扬,宛如寒冬初雪,那么纯洁白细,静静地、缓缓地飘落。
落上她的眉,她的睫,她的心。
几乎全栋大楼都震动了,高中部的同学一个个将头探出窗外欣赏着漫天飞雪。
“看!是南岳三剑客!”随着这声惊讶的叫喊,一块闪亮的物体跟着从楼顶坠落,算准了距离与角度,正正停在丁蔚窗外。
丁蔚眨眼,瞪着面前金黄闪亮的奖牌——是那块金牌!那块她以为他早转送给林美云的金牌。
芳心一阵激烈颤动,她探出头,仰望上空。
他正对着她笑,“这是我给你的回礼。”
回礼?她伸手,颤颤抓住用细线绑住的金牌。
可你不是把它送给林美云了吗?
她无声地问他,而他只是摇头。
“这是为了你拿下的!”他喊。
我只会把它给你,不会给别人。她仿佛听见他这样说,眸子一酸。她深吸口气,解开金牌以及黏附其上的一张纸条。
以后,看见木棉花絮,别只想起妈妈和哥哥,还有我。
还有我——
望着纸条上的字迹,她心一紧,双眸倏地漫开泪雾。她扬起手,将金牌紧紧压在胸前,宛若捧着他的一颗真心。
“谢谢你,丹青,谢谢。”她喃喃自语,顾不得许多同学好奇的眼光,墨睫一掩,眨落两颗剔透泪珠。
然后,她听见于静逸老师对着窗外喊:“喂,你们几个,都上课了还不给我下来?”
“于老师,别那么严肃嘛,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漂亮吗?”清朗的声音笑着回应。
“莫老师!你怎么也在上面?”
“这么有趣又浪漫的游戏我怎能不参加呢?”
“你……这一堂不是还有课吗?还不快去教室?”
“啊,于老师怎么那么清楚我的课表?原来如此关心我啊。”
“你……少具美!”于静逸气得嗓音发颤,“沈丹青、宋云飞、蔡子麒,马上给我下来!”
听着两个老师斗嘴,丁蔚不禁轻轻地笑,笑着流泪。
好一会儿,三个大男生终于回到教室了,总是一本正经的于老师低声训斥他们。
“放学后统统给我留下来打扫校园,瞧你们把学校弄得一团糟。”
“是,老师。”沈丹青乖乖应声,湛亮的眸却越过老师,朝丁蔚望来。
四束眸光在空中静静交会。
菱唇缓缓荡开笑痕,像春天开在枝头的粉色樱花,甜美灿烂。
第八章 这是个快乐的夜晚。
棒球队查高中联赛的第一场预赛赢球了,虽然对手实力不太强,但毕竟是个好的开始。而且他们还打了个七比零的悬殊比数,丹青更打出一支漂亮的满贯全垒打,呵呵。
所以她好快乐,真的好快乐。噶,她要唱歌,唱很好听很好听的歌……
“丹青,我要唱歌。”她快乐地宣布。
“唱歌?”沈丹青在眉,回头瞥了一眼显然已喝醉的女孩,说实在,他很担心她摔落自行车。“手抓好,别放开。”’
“我知道。”她点点头,顿了一会儿,忽地娇娇抱怨,“人家说要唱歌,你没听见吗?”
“好,唱歌,唱歌。”他哄着,一面用力踩着自行车,费力地攀爬通往丁蔚家的斜坡道,“唱什么?”
“我要想一想。”
“那你慢慢想吧。”
“我想到了!”她一拍手掌。
他紧张莫名,“抓好!别乱动。”
“哦,好。”她连忙乖乖抓紧,片刻,轻轻问道:“那我可以唱了吗?”
“唱吧。”
“你快乐吗?我很快乐。你快乐吗……”五音不全的音调一扬起,差点震落沈丹青握住自行车车把的手。
这是……是她的歌声吗?他记得她唱鲁冰花时歌声是十分甜美的,怎么现在听来有点像杀猪啊?
“呃,丁蔚,你……现在有点晚了,好像会吵到别人——”他讷讷地说,试图让她停止敲响破锣嗓子。
她噘起嘴,“你觉得我唱得不好听吗?”
是。“不是——”
“人家开心嘛,呃,所以要唱快乐颂。”
“好,好,快乐颂。”他苦着脸,“那你唱小声点好不好?”
唉,早知道不该在庆功宴上纵容她喝那么多酒。可偏偏这一向我行我素的女生不肯听他的劝,只凭一时高兴,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喝。
“好,那我唱小声一点。”她快乐地点头,小脸靠落他的肩.在他耳畔轻轻吹着气息,“你快乐吗?我很快乐——”
沈丹青只感觉一阵气血直冲脑门,他红了脸,心跳快得不受控制。这不是快乐,这是……是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孩最大的考验啊。“丁蔚,你的……你的头发——”
“怎么了?”能不能别像这样拨弄着他敏感的耳后?能不能别靠他那么近让他不得不感觉到她柔软的娇躯——虽然还只是青涩少女的身材,可依然足以撩拨他啊。
“丁蔚,坐好。”他哑着嗓音,“快到家了。”
“快到了啊?”她朦胧地应着,噗哧一笑,“我回去要告诉哥哥,他知道我们赢了一定很高兴。”
他闻言,轻轻皱眉。
“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高昂的嗓音忽地沉黯,“他一定会。”
“丁蔚。”他不忍地轻唤,可以感觉到她心情突然的沉落。
“是不是到家了啊?”她低声问,望着路旁一株熟悉的木棉树。她还记得,这棵树上有她和哥哥的签名。“停车。”
“怎么了?”沈丹青停下踩动自行车踏板的双脚,回头望着她。
她跳下车,独自走向路边的木棉树,右手抚上粗糙的材于,缓缓摸索。
“你怎么了?”他不解她的举动。
“我在找签名。”她蹲下身,终于在树于低处找到童稚的签名,“丁毅,丁蔚。”她望着字迹迷蒙地微笑。
“这是你跟丁毅学长的杰作吗?”沈丹青来到她身后,费力地辨认经过岁月流转,逐渐斑驳的字迹,“我要做最伟大的哥哥——丁毅。我要做最伟大的妹妹——丁蔚。”哺哺念着孩子气却感人的直言,他心一动,深幽的眸望向丁蔚。
她抬头望他,嘴角微扬,“你看我那时候的字多丑,伟大的伟还少写了一横。”
“这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八岁吧。那时候知道爸爸跟妈妈要离婚,妈妈要带着我离开,我天天哭,哥哥便安慰我,他告诉我,不论我们相隔多远,他永远都是我的哥哥。他要做最伟大的哥哥,他希望我能做最伟大的妹妹。”望向他的明眸莹莹,“丹青,你说我能不能做到呢?”
“你能的。”他蹲下身,温柔地伸手收拢她随风飞扬的秀发。
“是吗?”眸光凄楚,“可我老觉得自己做不到。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当一个女生我什么也做不到,我连……连棒球也不能打,连哥哥的愿望也不能替他完成。我还……”她深吸一口气,嗓音微哽,“还让爸爸失望,我知道,他心里很希望我是男孩的,这样,他就能后继有人——”
“别这么说,丁蔚,别这样。”他心疼地抚摸她的颊,恨不能帮她拂去满身痛苦,“你爸爸应该觉得光荣,他有你这么一个好女儿。你这么好,这么坚强,这么孝顺,一心一意想讨好他。”他一个劲儿地赞美,可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他慌了,七手八脚地拍抚她的背,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什么好。
“丁蔚,哎,丁蔚,你听我说——”
“没关系,我明白。”察觉他的慌张,她微笑了,站起身,伸手将他也拉起来,“我没事的,丹青,不必担心我。”
“丁蔚。”为什么这么坚强?这女孩,简直坚强得令他心痛。
“走吧。”她牵着他的手,“送我回家。”
“嗯。”他点头,手臂一紧,将她纤细的身躯拥入自己怀里,然后扶着她缓缓前进。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丁家门前,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大门口竟站了一个高大的身躯。
那是个头发半白的男人,他冷着眸注视两人,神情阴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