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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好看?苏明威觉得这话怎么听着耳熟。好像有谁也对他说过。
“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方滢搂住他的脖子,大胆的表白。
苏明威笔挺的站着没说话。
方滢像枝蔓藤一样缠绕在他身上。她仰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然后热烈地吻他。
感受不到他的回应,她吻得更加密集,她燃烧着自己,把自己变成一个火球,她要融化他身上的坚冰。
她用自己炙热的唇感化他冰冷的唇,烫如发烧的手抚遍他全身,向他传递自己的温度。她很焦急。她的动作焦急而热烈。她怕她动作怠慢一点,他就会消失。
终于,苏明威也抱住了她,两人倒在了沙发上。
☆、重逢
时光如水,转眼又到了年终岁尾。萧淑言和余辉的新房到底还是赶在年底装修好了。来年元旦,两人搬进了新房子。
初夏,到了原先订婚时商定的日期,两人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填表,拍照,在民政局跑了一圈。领了两个红本本。
“我们结婚了。”萧淑言深呼了口气,看着那红本本说道。
“嗯。”余辉答得很轻松。
“我觉得我们结婚一点都不浪漫。”走出民政局,萧淑言嘟着嘴说道。
余辉笑着站到她面前,学着电视里的求婚桥段,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深情的说道:“老婆,你愿意嫁给我吗?”
萧淑言忍不住笑场,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盒子:“证都领了,还能说不愿意吗?!”
余辉自己也嘿嘿的憨笑。他起身把萧淑言的手捧在手心,郑重的把她的订婚戒指脱下,再打开刚才的红色盒子,把里面的钻戒拿出来,套在萧淑言的左手无名指上。
“这个是不是应该等到结婚庆典那天才能戴?”萧淑言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傻傻的问道。
“哪有那么多规定。早戴早好!”余辉不以为然。
“早戴早好?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萧淑言皱起眉头。
“总之,咱们证领了。你就是我老婆了。从今天起不许对别的男人放电,不许跟别的男人说话,不许看别的男人。。。。。。”
“你直接说不许出门得了。”萧淑言满眼鄙视的打断他。
“嗯,我也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出门了。”余辉顺着她的话逗她。
“我才不要当被你圈养的猪呢。”萧淑言把结婚证往他胸口一拍,转身迈着大步走了。他接过证揣到兜里,赶紧跟上。
两人开着车回家。今天两人都请了一天假,证上午就领好了,下午闲着没事干,坐在家大眼瞪小眼。
“咱们去哪度蜜月?”萧淑言问余辉。
“你想去哪咱就去哪。”余辉知道她其实已经想好了,在旅游这件事上,她比他有研究。
“我想去沙巴岛。”萧淑言果然立马说道。
余辉笑了起来,捏着她的小脸,说道:“就知道你已经定好了还故意问我。”
萧淑言见被他说中,反而不好意思了,像只猫一样抓着他的手用脸蹭他的手臂。这是她撒娇时的惯常动作。她故意嗲着声音问他:“那给你机会,你说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余辉对她的撒娇根本无法招架,哪还敢说其他地方。
“那就是了,你又没有什么主见。当然就听我的了。”萧淑言甩开他的手,一脸的神气。
“我。。。我没主见。。。。。。”余辉刚想分辩,却顿时语塞。他算是明白了:越是爱一个人,越是没法跟她争辩。
过了几日,这对新婚的小夫妻去余辉的父母家,跟他们讨论办婚宴的事情。余母是个非常讲究黄道吉日的人,翻着日历研究半天,确定不下来哪个日期合适,最后说还是改天去请教风水先生。萧淑言和余辉都是不懂风水的人,对此也不迷信。但是见母亲热衷此道,也就由着她去张罗。
一个月后的一天,萧淑言陪上司去跟客户谈项目的事情。因为这个项目是临时要求改动的,客户不是本市公司,且今天要赶飞机回去,所以萧淑言前一天加班修改了策划书好赶在客户离开S市之前当面确定下来。
与客户会面的地点定在欢乐世界游乐场马路对面一家商务咖啡厅。项目修改方案客户很满意,事情谈完是下午4点,客户急着赶飞机先走了。萧淑言的经理见萧淑言前一天加班赶出的方案得到了客户的认可,心情很好。对萧淑言说她今天下午就不用回公司了,可以直接回家休息。萧淑言自然乐得如此。她的经理走后,她给余辉打电话,叫他过来接她。
余辉这几天休假,他们本来说周末去家俬城购置家什的。现在萧淑言正好可以提前下班,所以就跟他说改成今天去逛。因为周末人太多,她实在不喜欢人挤人的场面。
挂了电话,萧淑言正要走出咖啡厅,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转过头,竟看到苏明威。
两人四目交错,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苏明威比三年前更成熟了:淡蓝色的衬衫包裹着他健硕的上身,头发比之前更短了一些,面部五官似乎也比以前更深刻,眉宇间在这三年里也沉淀了更多的深沉。
“明威。。。。。。”
萧淑言愣了半天才叫出他的名字来。三年来,她从来没有去想过再次见到他时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分手后她刻意逃避所有有他存在的地方,她从来就没有打算再跟他见面。
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她有点手足无措。苏明威站在离萧淑言刚才与客户商谈时坐的那个位子不远处的地方,看着她不说话。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沉稳寡言,应该是比以前更沉稳寡言。
“这么巧,你也在这里。”终于,萧淑言打破沉默。
她主动走过去,与他打招呼,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我是跟着你进来的。”苏明威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萧淑言不敢回视她。
苏明威确实是看到萧淑言和她的上司走进了这家咖啡厅,所以跟着进来的。萧淑言听他这么说,不知道怎么回应。她于是转身叫服务生,请她上两杯咖啡。
咖啡上来时,她镇定了很多,但是仍然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气氛很压抑,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他仍是那么沉得住气,沉默着喝着刚呈上来的咖啡。萧淑言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实在找不出话题来,就连“你过得好吗”这样基本的寒暄都觉得不合适。
终于,苏明威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缓缓的问道:“你……结婚了?”
“哦。是的。”萧淑言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右手下意识的摸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自然的答道。
苏明威把手上的杯子放回桌面,瓷杯碰到玻璃桌面发出很清脆的“嗒—”声,在午后灌满冷气的咖啡厅里显得很响亮。
“明威,”萧淑言顿了顿,突然有点不确定自己要问的问题是否合适,但是还是问了,纯粹出于朋友式的寒暄,“那你呢,也结婚了吧?”
坐对面的苏明威抿着嘴,看着萧淑言,眼神复杂。气氛瞬间有点尴尬。萧淑言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正惊慌失措,想着怎么打破这个僵局时。手边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萧淑言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抓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老婆大人,我到了。”萧淑言还没说话,电话另一端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汇报。
“哦,哦。我马上过来。”萧淑言挂了电话,慌忙跟对面的苏明威客气的道歉:“不好意思,我老公在下面等我,我就先走了。”说着抓起身边的手提包站起身。
“我没结婚!”苏明威在萧淑言转身欲走时突然说道,“我不像你,这么快就与别人结了婚!”
萧淑言身体瞬间僵硬,不知道是该回头还是该继续往前走。终于,她还是回了身,盯着眼前的男人那张负气的脸,她的手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她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转头快步走了出去。苏明威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明晃晃的日光中,右手握拳恨恨的砸到身边的沙发上。
马路对面的欢乐世界游乐场,高耸的过山车上,欢笑和惊呼声时而传来,使得这午后的咖啡馆越发清冷。桌面上萧淑言嘴唇触碰过的瓷杯早已冰凉。
余辉的车就停靠在马路边。萧淑言径直走过去,打开车门,闷声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怎么这表情?项目没谈成?”余辉转过身,给她系上安全带,疑惑的问道。
萧淑言不说话,突然伸出双手环抱住余辉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余辉微微一怔,随即兴奋的抱住淑言娇巧的身子,嘴唇朝着她的小嘴寻去。萧淑言却又羞涩的推开他,坐正了身子,轻声说道:“这里不能停车太久,快点走。”余辉心有不甘但也只好放开她,随即发动车子,加入到飞驰的车流中。
“妈去问了风水师,说咱俩的婚宴酒不适合在这个月摆。”余辉手扶着方向盘,转头看了一下萧淑言,说道。
“哦。”萧淑言心里还在纠结着苏明威刚才的话,心里有股气赌着不顺畅,现在也不想讲话。
“老人家真是迷信。”余辉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就觉得每天都是好日子。我过几天要去外地出差,去两个月。酒席这个月不摆的话,就得等两个月后了,搞得咱俩像隐婚似的。”
萧淑言看着他像个愿望得不到满足的小孩似的一个人在那嘀咕,觉得甚是好笑。左手放到他大腿上,安抚道:“反正证都领了,摆酒席也就是个形式。摆不摆还不是一样。”
余辉温柔的握起她放在他腿上的左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又揉了揉,说道:“那当然不一样,办了酒席别人才知道我们结婚了。我恨不得去登报昭告天下你是我的老婆。”
萧淑言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什么苏明威,已经不去想他了。
苏明威在与萧淑言短暂而不愉快的意外重逢后,心情跌落到谷底。阴着脸回到公司,一路上下属对他打招呼,他也没回应。脑子里只想着萧淑言已经结婚了,已经结婚了,还有她手上那枚刺眼的婚戒,晃得他浑身难受。
原来S市这么大,大到分开的这三年间,他们居然都没碰过面。想到这,苏明威突然懊恼起来:三年,自己怎么就没去找她呢?
和萧淑言分手后的三年里,他刚开始的时候是会常常想她,但是年轻时的抱负和野心冲昏了他的头脑。为了尽快在苏氏掌权,苏明威拼命般的在国内外各地奔波,繁忙的工作,权势利益的追逐占据了他所有的思考,对萧淑言的思念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他伟大的事业中。
三年里,他左右逢源,事业风生水起;他的生活没有因萧淑言的离开有多大的不同。慢慢的,他开始相信萧淑言确实像她说的那样,她其实在他的生命中并不是必不可少。再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总能不经意的突然又看到她清丽的身影:在半夜忽醒时,在酒醉朦胧中,或是快速窜动的陌生人流里,那个身影总是像流星般的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无迹可寻。
有时候寂寞无人时,他也会放纵自己抽一支烟,认真回忆他和萧淑言初次见面到相恋的那片时光。回忆里,有他们初见时萧淑言因惶恐惊慌涨红的脸;还有热恋时她双臂环抱着他的脖子,仰视着他的那张精灵般调皮的脸。。。。。。然后时光慢慢推移,萧淑言单纯活泼的脸上开始出现忧伤,哀怨而后是歇斯底里。他也终于意识到,萧淑言原本是单纯快乐的,是他给她强加了太多哀伤的情绪。于是他开始不再想她,开始在心里祝福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过得幸福。
只是现如今,真的看到她怀抱着别人给的幸福时,心里却又挤不出一丝的祝福念头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自欺欺人的希望,她手上的戒指是假的,她说的老公是编的。她恨他,所以骗他。她其实还在等着他。就像往常任何一次吵架一样,只是暂时赌气不理他,等他去哄他,求她,接她回来。
助理吴丽敲门进来时,他没听到,完全陷在他自己的沉思中。直到吴丽把文件放到他面前的桌上,他才反应过来。
“苏总,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