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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红尘by 清灵-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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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天龙见云华根本不上当,登时露出本来的凶恶嘴脸,恶狠狠地威胁道:“秋云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的把密码交出来,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云华咬牙切齿道:“果然是狼子野心!怎么?让你们得到那笔巨款以后,任由你们挥霍糟蹋吗?若这样我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震鸣!漫说我不知道密码,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们!”
“别忘了,你现在还背着个汉奸的罪名呢!这罪名可大可小,搞不好就要枪毙!如果你肯合作,我自然能想办法保全你!否则的话……”蒋天龙威胁道。
云华闻言瞪圆了眼睛,颤抖着抬手直指着蒋天龙的鼻子尖骂道:“我是汉奸?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大汉奸!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到哪儿我都是无罪的!用不着你来保全我!”
蒋天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如今这种世道,只要有钱,黑的都能变成白的!我们俩是汉奸又怎么样?使点银子,摇身一变就是新政府的好官员!哈哈哈!别说是你,就连季震鸣也被定为大汉奸,如果他不是早死,如今也还是要做个枪下鬼!”
“蒋天龙!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只恨当初震鸣为什么不把你一枪打死!”云华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道:“你活该做一辈子瘸子……”
此言似乎触到痛处,蒋天龙脸色一变,猛地挥舞起拐杖,狠狠的将云华打倒在地。
云华被打得差点背过气去,伏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半边身子都是剧痛无比,只怕已经是一大片青紫瘀痕。
“你他妈还跟我装死!”蒋天龙见状更发狠的抄起拐杖又要打下去。
然而,拐杖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拦住。赵师槐突然抓住了蒋天龙高高扬起的棍棒,制止了一顿毒打。“你干什么?若是把他的脸打花了,那场慰劳演出怎么交代?”赵师槐说着硬是把蒋天龙的拐杖压了下去。
什么慰劳演出?云华听了甚是迷惑。
赵师槐缓缓蹲下身,对云华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半月后在永平大剧院为中央政府派来的曹专员举办慰劳演出,曹专员点名要你去唱几出拿手戏!你若是不好好伺候,只怕到时候就算死都没那么痛快!”
一旁的蒋天龙不耐烦的嚷嚷道:“半个月还早着呢!那笔款子怎么办?可是不少钱呢!”
赵师槐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把曹专员服侍舒服了,还怕没有高官厚禄吗?手里有了权力,几辈子吃喝都不愁!”说着他忽然眼神一转,盯着云华的脸庞,冷冷的笑道:“当然,能不能把曹专员伺候舒坦,还要看秋老板的本事了!”
云华从赵师槐眼中看出某种暧昧的笑意,这种笑背后的含义令他不禁毛骨悚然。
“你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云华的声音有些哆嗦。
“哼哈哈哈哈……你还不明白吗?你又不是没经历过男人?”蒋天龙嚣张的大笑起来。
云华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揪紧,他愣了半晌后,眼神呆滞,用力摇着头,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不去!”
“如今可由不得你!”赵师槐冷笑道。
“……就是死……我也不去……”云华咬牙决绝的说道。
蒋天龙“呵呵”冷笑道:“怎么?你还想为季震鸣守身如玉吗?哼!别忘了,你经历过多少个男人!一日做了婊子,一辈子都甩不掉这污名!”
云华的眼中滚下泪来,想起震鸣说的话,自作孽……不可活……如今这又何尝不是自己做下的孽障。想至此,云华咬咬牙,心一横,拼了命站起来,猝不及防,猛地向桌角撞去……


第 39 章

然而,就是想死,也不能如愿。
赵师槐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云华的胳膊,使个蛮力又将云华摔倒在地上。
“想死?那还不容易!不过再多送个人给你陪葬如何?”说着赵师槐给蒋天龙递了个眼色,蒋天龙便走了出去,不多时再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壮汉,那两人中间夹着一个瘦弱的老人。
云华费力的望过去,一时惊呼出声。“陈……陈伯!”
陈伯此时竟是鼻青脸肿,他勉强抬起头,也只能虚弱的嘟哝几声。“秋……秋先生……”
“陈伯!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云华踉踉跄跄的跑上前,想要看仔细,却被蒋天龙拦住了去路。
“你若还是冥顽不灵,这老头就先到阴曹地府给你铺路去!”蒋天龙威胁道,只是递个眼神,只见那两个壮汉将陈伯放倒在地,接着便拳脚相加,毫不留情。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如何经得起这般毒打,顿时便惨叫连连,让人听得揪心。
云华心痛的哭喊道:“住手!住手!不要打了!他只是我的佣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如何忍心这样毒打……”云华见哀求根本无济于事,顿时心如刀割,只得绝然跪倒在地:“我答应你们……我答应去伺候曹专员……求求你们……放过他……求求……”云华哭得气短,几乎晕厥过去,真的是已经没有一丝退路了!
蒋天龙见状,方得意洋洋的一挥手,那两个壮汉便将已经昏厥的老人架了出去。
云华瘫软的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只觉得后脊梁一阵阵发凉,直冷到头发根,冰彻心骨。
呆愣了半晌,云华才缓缓抬起头,只恨的一口贝齿几乎咬碎。
赵师槐,蒋天龙。一个害死了柱子哥,一个害死了季震鸣,如今自己还未报得仇恨,反而先羊入虎口。
“你……你们……卑鄙无耻……我就是死……也要做鬼来找你们索命!”
然而云华倔强如火的眼神,被赵师槐看在眼里,竟不禁心中一动,他愣了一下,突然走上前,低头盯着云华的脸庞看了半晌,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蒋天龙似乎看出了赵师槐的意图,奸佞的笑容再次浮现脸上。“赵局长!怎么?您也好这口儿?”说着蒋天龙猛地一把掐住云华的脸颊,迫使他抬起头面对赵师槐越发炙烈的目光。“想来也是不甘心,过几天就要把这么个玉人儿送到那个肥猪似的曹专员怀里,岂不是糟蹋了!倒不如咱们俩先享受享受,这辈子才不算冤枉!”
心脏仿佛要被冻结了一样,云华感到呼吸越发的困难,他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浑身却好像使不上劲,跌跌撞撞的爬起身,逃不出几步,脚下就被蒋天龙的拐杖一扫,复又重重的摔倒在地,顾不得疼,拼了命要逃,却根本逃不出去这魔窟。
回头看去,那两个男人已经血红了眼睛,朝自己步步逼过来。
“不……不……不……不……不……”云华拼命的摇头,哆嗦着说不成话。
逃不走,眼见着蒋天龙已经欺身压了下来,顿时自己的上半身动弹不得,两手也被牢牢地钳制,按过头顶。
“不……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眼前是蒋天龙布满血丝的双眼,他“呼呼”的喘着粗气说道:“小云,这可怨不得我,谁叫你长了这么一张勾人魂魄的脸蛋!当初若不是常玉德季震鸣争你争得天昏地暗,我也早就对你……”话说到一半,蒋天龙便抑制不住,将头埋下去,肆意的啃咬起来。
云华咬着牙竭力躲避,忽觉双腿被人按住,好不容易才低头看清楚,原来赵师槐已经把手慢慢伸进衣服,摸向自己的腰际。
浑身一阵战栗。“不要……不要……不要……”云华嘶喊着。
猝不及防,“嗤”的一下,长裤被剥了下来,修长洁白的双腿更加挑起赵师槐的欲望,他冒着汗,急不可待的抓牢云华的脚踝,将双腿强行打开。
已经感觉到那男人的阳物炙热而粗大,硬梆梆的顶着私处,也不得章法就生生的往里捅,疼痛顿时袭来,但刚开始赵师槐没能成功进入。云华预料到即将随后而来的残酷侵犯,他猛地用力挺起腰,拼命挣扎叫喊起来:“不!不要!不要啊!不要啊!啊……啊……不要……放开……”
猛烈的挣扎没能成功,反而被钳制得更加牢固,蒋天龙一手抓牢云华双手的手腕,腾出另一只手扯开云华的衣襟,手伸进去肆意抚摸揉捻,云华避无可避,被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放开……我……啊……啊……”云华突然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
赵师槐为了扩张入口,竟两根手指一起戳进去,这等禽兽自然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几根手指一并进入,胡捣乱捅了一阵,早已将稚嫩的入口弄得撕裂,鲜血细流般的淌了下来。
云华被他掏弄得浑身哆嗦,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嘴边断断续续的发出细碎的呻吟。
赵师槐拔出手指,按耐不住兽性的欲望,将粗大紫红的阳物再次抵上去,猛地一挺腰,生生的全根进入,被温热紧窒的内壁团团包裹所带来的快感顿时令他连连倒抽冷气,缓了一下,接着便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稚嫩的肉体被迫承受残暴的侵犯,每一次抽送都如同炼狱折磨,云华拼命的摇头,泪水抛撒耳鬓,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做着徒劳无功的反抗挣扎,直到筋疲力尽,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又被撕裂的剧痛催醒,恍惚看到赵师槐发泄了兽欲之后,正坐在一旁满足的吸着烟,而蒋天龙又爬了上来,看着他趴在自己身上,比癞蛤蟆还要让人恶心,云华无力的皱紧眉头,难忍胸口一阵翻江倒海,一偏头,只将胃里仅有的酸水吐了个干净。
仍旧逃脱不得,借着之前那男人留下的液体和血液的润滑,又是一场急风暴雨般惨烈的侵略,云华却已经无力再挣,无力再喊,无力再哭,只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劫掠,痴痴的瞪大了一双眼睛,泪水都流在心里,混着血,痛彻骨髓……
下身火烧火燎的疼,云华浑身止不住地哆嗦,他慢慢将破碎的衣服拉上肩头,徒劳的想要遮掩遍身的青紫瘀痕和斑斑血迹。
周身除了痛再没别的感觉,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偶尔一闪念,只能想起方才的一番惨痛经历,忍不住恶心,又再次呕吐起来,喘不过气来的吐,连酸水都吐干净,便开始吐出一些鲜红色的东西,只觉得整个人被掏空,被撕裂,变成了碎片,再难收拾起来。
赵师槐和蒋天龙将云华关在公馆之内,不得出门,两人临走时仍恶狠狠的甩下一句话:“尽早说出密码,否则那个老头还是难逃一死!”
半月时间,除了有个老太太给送饭送水之外,云华再没见过第二个人。
每晚只能透过锁牢的窗子上一个小小的缝隙,看一看外面的月色,有时又会把前尘往事细细的再回忆一遍,快乐的,痛苦的,混杂在一起,却已经品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许是自己的感觉变得迟钝,原来经历过如此之多的事情,心境已经完全变了,变得如此陌生,连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似乎这躯壳中躲藏的是另外一个人。
要去唱戏的这一天,云华头一天晚上便细细的将自己清洗干净,转天梳洗穿戴整齐之后,便踏出这半个多月没走出去过的地方。
车子很快便来到永平大剧院门口,剧院内灯火辉煌,豪华至极。成群的高官贵胄齐集于此地,到处是一派珠光宝气,纸醉金迷。
云华只是从后门进入剧院后台,来到为自己准备的化妆间之后,云华忽然提出了一个要求。
“叫陈伯来,我有事情吩咐他!”
为了不耽误演出,蒋天龙和赵师槐也只得答应了这个要求。
很快陈伯便被带到云华面前,云华望着陈伯还留有瘀痕的脸,目光愈发的惨淡。
“您知道,我唱戏的规矩,必定是要用自己的妆盒,您现在就回家去给我拿一趟。”
蒋天龙不耐烦的说道:“哪儿那么多事,用这里的东西不是一样吗?”
云华眼皮都不抬的说道:“那这戏我就不唱了,你要谁的命就尽管拿去好了!”
蒋天龙气得干瞪眼,事到如今哪有不唱的道理,明知道这是云华故意在刁难,也没有办法,只得恨恨的点头答应,陈伯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又恶狠狠的命令道:“老东西,你给我快着点!晚一点我绕不了你!别想耍花样!”
陈伯鼻孔里“哼”了一声,便昂首走了出去。
果然不多时功夫,陈伯便提着一个大梳妆盒回来,红木雕花,雕的是菊兰争艳,涂了漆,做工十分考究。
云华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了妆盒,转而他又瞪着蒋天龙道:“你出去,你没有资格看我化妆!”
蒋天龙气得正想发作,但转念一想,此时又动不得云华,便只得怏怏的拂袖而去。
云华把包头师傅等人都支了出去,诺大的化妆间内就只有他和陈伯两人,在镜中对望。
云华缓缓的打开妆盒,开始自己亲手细细的调和红白脂粉,打底色,涂胭脂,描眉,画眼,染唇,每一道工序,都是自己亲手完成,一丝不苟。
妆化得很慢,每一笔都是全神贯注,一丝一厘都不差,柳眉飞梢入鬓,樱唇染了血似的红,娇嫩欲滴,美,美不胜收,最美的还是那双眼睛,秋波微澜,顾盼流转,勾人魂魄,眼角飞扬,微微颤动着,像是两片乌黑色的桃叶覆盖在眼上。
妆化好之后,云华望着镜中的自己,痴痴的看了半晌,方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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