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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深情的吻~
我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耳边回响的只有一句话,他爱林喜乐,他爱林喜乐!
我甚至在恶毒地想,林喜乐凭什么呢?他们认识了才几天,不过就是一场露水情缘,她有什么好,她甚至还没有发育完全吧!
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冲上喉咙,突然觉得那条正勾着我的舌面抵死缠绵的湿滑又灵活的舌头像一条毒蛇,正在慢慢吞噬着我的理智、我的灵魂。总有一天,他会让我变成一个变态疯狂又恶毒的女人。
我没有挣扎,因为那反而像是勾引,而此刻迷迷瞪瞪的江佑容似乎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只是在享受一种叫做亲密的感觉。
我在他离开我的嘴唇,转而滑向脖颈时低低地开口,以微弱的、带着喘息类似□的嗓音:“江佑容,我是谁?”
他停住了动作,似乎是愣住了,也似乎是在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半晌,他的唇重新落在我的唇上,同时,有低喃溢出:“喜喜,喜喜……”
憋了一晚上的泪水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林喜乐、朱喜喜,原来是这样么?
原来,他知道我是谁啊……或者说,他的所有深情所有温柔都是冲着我来的——这样的认知并没有令我感到欣喜,听到林喜乐这个名字时就似有所感,得到证实,我反而更难受。他逃不脱的,是一个绮丽非常的春梦。
江佑容在吻我脸上的泪痕,“你怎么哭了?”他沙沙地问。
“因为,”我哽咽着,“到明天你就会忘记这一切了。”
他在没有醉酒的夜里是怎样的情况我不得而知,可如果他喝醉了……
在酒品方面,他是一个奇葩,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会觉得他千杯不醉,即使醉了,说话也一样的条理清晰有板有眼,可我知道,那完全是他装出来,硬撑的,也许是生意场上的应酬令他练就这面不改色的本事,可我曾用血淋淋的教训换来一个认知,他会忘了他酒醉后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
也许他并不曾完全忘记,但至少,他表现得完全遗忘。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他还在温柔地说,我却只能苦笑,怎么不会?
同样是一个更深露中的夜晚,同样是一张有着其他女人香水味的双人床,同样是虽然醉了但又清醒着的你,同样是这样的一句问话,还有同样的回答。
我不怪任何人,那一夜是我自己进的房间,是我自己没有抗拒,我不是三贞九烈的女人,我被他蛊惑了,当他准确而清晰地喊出我的名字时,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个曾在我心里帅气迷人,让我微微心跳又终将一切情愫归咎为亲情的,又曾经走得很遥远的邻家哥哥,是从五年前的那一个晚上开始,变成我心底的爱人吧。
我经常对别人说谎,但从不欺骗自己,我从来不否认,我爱他,从那一个晚上开始,或者,从那一个晚上开始发现。
可第二天早上,当我满怀羞涩地回去找他,看到的却是他揽着陈静的肩膀远远走过,得出的结论是酒后乱性,他已经全忘了,忘了他一边叫着“喜喜”一边不顾我的疼痛狠狠冲刺,忘了在我的哭泣与求饶中他的粗暴。
我不怪他,他有什么错?他只是酒品诡异罢了,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恨他。
怎么办啊,在黑暗的心底,我已经变成一个变态了……
而现在,几乎是场景复制,我在美珍的“利用”下“勉为其难”地走入这个房间,到底是想做些什么呢?
是不是放纵一把,重温旧梦,他能够潇洒地忘记,我怎么不能利落地将他奸之?
26谁被捉奸在床5
现代社会嘛,其实是很开放的,所谓一夜情,说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年轻男女恣意人生一向不考虑后果,我也不会是特立独行的那一个。
如果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我和江佑容的身上,或者说,是发生在正和方哲交往的我与正和陈静交往的江佑容身上。
这也就算了,偏偏彼时天真烂漫的我还以为我即将迎来海誓山盟轰轰烈烈又不被世人所容的爱情,而他却只将它当做了一夜情,不,应该是一场做了就完的梦——这还是算了,平复平复落差,我也就平衡了,可事情却还没完,先是陈静和他分了手,到底是为什么分的手我不十分清楚,但也差不离了。而我和方哲之间,又被他插了一脚。
后来过了很久,我都在想他是凭什么对方哲做那样的事,凭什么毁了一个大好青年年的锦绣前程,拆开惺惺相惜的一对情侣,回过头来还对我说:“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不值得为他这样。”
我为他怎样了,我究竟是为了谁啊?江佑容,他是个疯子对不对,他还是个傻子……
我很难形容自己对他的感情,爱吗?爱吧,恨吗?也是恨的,但爱跟很都被狠狠摔到了泥地里,他是从小看着我长大,把我疼到了骨子的大哥哥,怎么可以爱,怎么可以恨呢?
人的情感是奇怪的,人本身也是奇怪的,如果说那时候我是被划了一道大口子,那么在这五年时间里我却怎么也不肯自己找个角落躲起来舔伤口,不仅如此,我还要呆在他身边,一边心情复杂地接受他的关怀,一边在自己的伤口上拼命撒盐,时不时还跟他演一出“好哥哥赶走妹妹身边坏男人”的戏码,心中又讽刺又悲苦又快乐,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吧。无法忍受伤口愈合前的隐隐作痛和奇痒难忍,反而愿意接受一刀又一刀剧烈的疼痛,可能因为那比较爽快吧,也可能因为我比较犯贱。
现在,二十六岁的朱喜喜和三十一岁的江佑容躺在一起,他是迷乱懵懂的,我是清醒和感慨的。而那时,二十岁的朱喜喜和二十五岁的江佑容躺在一起,我是羞涩慌乱又带着喜悦,而他,还是迷乱懵懂的。
我盯着黑暗中他近在眼前轮廓却有些模糊的脸,觉得眼睛又热又胀,双手换上他结实光裸的背部,他的皮肤光滑润泽,手感还真是不错。
我微微扬起身子,寻到他的唇,手也开始慢慢下滑,在他腰部流连。
男人的呼吸果然开始粗重。
我在阔别了五年之久的狂热的亲吻与抚触中,思绪变得模糊,隐隐约约又像了回到了那一天,心跳得甚至和那夜一样快……
那一天是怎么样的呢?我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从各有同伴最后滚到了一起?我有些模糊地回忆着。
那天我是和一个同学结伴来温泉山庄玩,方哲本来也要一起来的,不过他临时有事走不开,只好让我们先过来,他第二天早上再来接我们。说来也是巧,江佑容和陈静也是在那天来的这里,偏偏我们还在大门口碰上了……
那我又是怎么在晚上去的他房间?
……因为我和同学的钱包丢了,慌乱紧张的我立刻想到了他,本来也该等第二天再找他,偏偏同学因为过于担心紧张一直催着我,所以我就打了电话给他……
电话过了很久才接……他喝醉了,可偏偏还能起来接电话,还能语句通顺地让我过来,还能摇摇晃晃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开门,却在开门后一下倒在了我身上,偏偏陈静不在……
我模糊地想着他那时看着我的眼神,迷蒙却闪着能灼伤一切的热度,他抚着我的脸说:“喜喜,是你吗?我,我……”然后唇就落了下来。
他那时是怎样的?热情又急切,几乎是粗暴地撕碎衣衫,他一贯干燥温热的手在我身上流连时留下的是青色紫色的痕迹,我疼得想推开他时,他却说:“喜喜,你好美~”让我含着泪将原本要推他的手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是张怎样的床?皱成了一团的床单,掉在地上的被子,凌乱的衣物,还有影影绰绰女人的香水味,年轻男人身上迷乱的酒精与烟草的味道,不好闻,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对我来说,都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
我狠狠咬着江佑容的嘴唇,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之间,他在低低地闷哼,也仿佛是报复一般更加用力的吸吮与啃噬。
我扭动着身体爬到他身上,他喘 息着把我压回去,他把我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手拉下来,固定在头顶,以居高临下强迫式的姿态撕扯我那可怜的背心。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不知道是跟别人都这样,还是今天真情流露……
传说他是个调情高手,可为什么他掐在我身上让我觉得火辣辣的疼……
……
当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明亮的灯光一下取走房内黑暗之时,我正因为耐不住他掐我又痛又痒的感觉低声抽泣,而江佑容,一只手把我的双手按在头顶,侧着半边身子,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另一只手正急切又颇为不耐地扯我的毛线长袜。
眼睛在灯光的刺激下好一会才能睁开,我下意识地扭头去看门口,陈静正笔直地站在那里,美珍在她身后,一脸的错愕,她在我和江佑容交叠的身体上转了一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而陈静,先是抿紧了嘴唇,然后突然了悟地、嘲讽地冷冷一笑。
我的脑子又炸了,这是怎么了,被捉奸在床?我刚刚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会主动勾引他?
对了,是想偷偷地来个告别仪式,是想将心底最私密的心情发泄一下,所以、然后,不堪的乱伦关系就这样被暴露了?
头顶一盆冷水激灵灵地灌下,我浑身哆嗦地去推身上的人,连嘴唇都在哆嗦:“陈静姐,美珍,你们,你们不要误会,我,我,”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更让我郁闷的是,身上那个原本迷迷糊糊的人也没能被推开,相反地,他还按住了想爬起来的我。
我有点呆愣地看着江佑容扭头望了一眼门口,然后转过头来和我对视,然后,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那双蒙着雾气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明,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里面有两个面色潮红神情慌乱衣衫不整的我。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这一夜的后来,他到底清醒了没有,也无从得知他是否记得那时发生的一切。在我的经验里,明天一早爬起来,他是该什么都忘了的,可这一刻他急剧收缩的瞳孔和清明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他是清醒了,他什么都记得。
我没能爬起来,江佑容按着我,自己却支起了身子,光着上半身默默坐在那里,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昏着。陈静见我们两个这样,咬了咬嘴唇,突然大步上前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个耳光。
我认命地仰头把脸凑上去。
她的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握住,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停留在我的脑袋顶上。
低头,苦笑,不管怎样,他总是这样疼我,疼得我心里都疼了。
陈静胸膛剧烈起伏着,半晌,终于甩下一句:“江佑容,你混蛋!”奔了出去。
我不顾身上乱七八糟地就想下床去追,明明上次还说会帮她的,我也的确下定决心要帮她除了林喜乐那个妖孽,那事实上现在我都帮到人家床上去了……
却被江佑容一把拉住,我愣了一下,连忙推他:“快去追,快去追啊!”
他的脸上没有平时那种春风一样的笑容,只是眉眼低垂,静静地盯住我,直盯得我面部肌肉越来越僵硬,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再没法说一个字。
他表情平静地对还呆在原地的美珍说:“你去看看。”
美珍半天才游魂似的应了一声,出去了。
房门开关间,我看见套房外间似乎站了一个人,娇小的身体被包裹在不合身的大衣里,眼神阴冷,嘴角噙着一丝戏谑嘲讽的冷笑。
林喜乐!
我的脑子又炸了。
陈静怎么会突然闯进来,总不会是美珍通知的,她知道我只是观察江佑容的病情,虽然后来……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多这个嘴,更何况她也没有房卡,不然刚才也不用骗林喜乐出来开门了。
房卡除了江佑容,只有林喜乐有,我倒成了她的替死鬼了,不,也不是,她大概也没想到我们会在里面搞这一出,她只想让陈静看到我们同床共枕的一幕,却误打误撞,碰到了我正缅怀过去,重温激情。
林喜乐的眼神让我觉得背脊发凉,不过她很快就随着美珍出去了,大概是怕被江佑容看见,他正侧对着房门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房间里很快又只剩下我们两人。
27我可能爱你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要是陈静知道五年前就是我害他们分手,再加上今天这一遭,我要如何面对她?
难道为了爱情,就一定要将自尊道义友情统统抛弃,像个最卑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