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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舌交唇 作者:容少奶奶(晋江vip2013.4.19正文完结,伪兄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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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拦住他:“我用电吹风吹一吹。”

    拿着电吹风,我偷偷往后瞄,江佑容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玩电脑——披着浴袍,秀着腿毛。我知道他不冷,他不是什么冬泳爱好者,但在学生时代,他是个冷水澡爱好者,这么看他黑豹分明的腿(白的肉,黑的腿毛),也没见他起半个鸡皮疙瘩。可是说实话,我替他觉得冷,就这么看着他,我都忍不住想打哆嗦。

    捏了捏他原本手感极好现在冰冷得吓人的衣服,挤出了一大把水,我很有些郁闷:“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开车。”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皱眉:“那你是从海里来的吗?这衣服怎么好像在水里泡过?”

    江佑容笑而不语。

    我关了电吹风,转身,直勾勾地叮住他。

    一分钟后,江佑容从电脑前抬起脸来:“你这是什么眼神,视死如归?”

    我把电吹风往地上一丢,咽了口唾沫,开口:“佑容哥。”

    “嗯?”某人又开始看电脑屏幕。

    “要不,你今天住在这吧,你的衣服太湿了……”

    他似乎惊讶于我说的话,好吧,一般情况下我也绝对不会说这种话,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我和江佑容这样的其实最不会有什么可能,可正因为不会有什么可能,所以一定要杜绝一切可能性的发生,不然实在会让人大跌眼镜的。

    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眯着眼开始打量四周,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自然也是熟悉的,而这种打量无疑是一种暗示。

    我有点尴尬,公寓很小,一室一厅一卫一厨的格局,因为空间太小,卧室和客厅被打通成了一间,此刻江佑容的目光就停留在公寓唯一一张床上的唯一的一个枕头上……

    我沉默了,思绪翻腾,是开口挽留,还是顺水推舟送他出去?

    最后决定还是继续沉默……

    江佑容站起来,拎着塑料桶进了浴室,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手指冷飕飕的,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丢下一句:“皮肤还没有好到不需要护肤品的程度吧。”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江佑容出来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玩电脑,他说:“我走了。”

    我“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垂眼。

    门开门关,脚步远去,我依然低着头——看到他像只落汤鸡一样从我家出去,我会觉得是自己蹂躏了他。

    ……

    第二天中午,我提着饭盒去了华江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美珍坐在外面的小隔间里,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冲我点头:“喜喜小姐。”

    “美珍,楼下那辆车是你们江总的吧?”我摸了摸鼻子。

    “是的。”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集团大楼门口停着一辆很拉风的保时捷,我对这辆车的印象很深,因为这是江佑容给我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但被我严词拒绝了,一,个人觉得朱喜喜的调调不适合保时捷,二,这辆车只有两个位子不实用也就算了,头上还没有盖子,开起来多影响发型,江佑容很无奈,最后也只好自己收了这车。我进集团大楼前看到它停在那里,一车子的水。真的,我一点都不夸张,车子很低,我一眼就看到车里面全是水,座位上还沾着树叶子。

    狼狈得就像昨天的江佑容……

    美珍看了我一眼:“刚刚去洗过车。”

    好假~

    我捏了捏饭盒,清了清嗓子:“佑容哥在吗?”

    美珍又看了我一眼,语调平平:“江总有约会,出去了。”

    “哦,”我把饭盒放到桌上,“这个给你吃。”

    美珍再看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点头。

    江佑容约会的地点是在餐厅、酒店或者医院这一问题有待商榷,反正后来听说他得了肺炎,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缠绵病榻——当然,这一切我并不知道。

    转眼到了圣诞节,江佑容杳无音信,我和学校的一批女老师找了家饭馆子开了桌席面过“中式平安夜”。

    我们是一群单身的寂寞的女老师,偶尔几个有男友的也正处在冷战期,于是推杯换盏之间,大家都很有共鸣,谈起男人来那是深恶痛绝又充满向往,气氛一度白热化。而这一切的结果是,大家都多喝了两杯。

    我也喝得有点高了,迷迷瞪瞪地站在饭店门口,看着身边的人被一个个地接走,在冷风里拼命缩脖子。

    “原来,在冷战的男朋友也叫男朋友,在暧昧的那叫准男友,诶~”旁边有人幽幽叹息,幽怨程度直追贞子。

    我扭头,原来十几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两个,除了我之外,还有个头发很长又很直的女老师,我记得她,叫阿宁,三十来岁,气质清冷,在这种黑漆漆的晚上比较容易吓到人的那种。

    我跟她互看了一眼,她冲我笑,完全没了平时的清冷劲儿:“一起吧。”

    我点点头,打了个嗝:“我不想回家。”

    “那我们走走。”

    我们坐在广场中心巨大的圣诞树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虽然今天是平安夜,但睡觉的还是要睡觉,OOXX的还是要OOXX,坐在这里吹风的都是傻B……

    “下雪了。”阿宁喃喃。

    我抖了一下:“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怎么回去,他都不要我!”

    “他是谁?”

    “呵呵,他,”阿宁突然回头盯着我,“喜喜,你有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即使他跟别人在一起,即使他把你当成小孩子,即使他从来不靠近你,他对你好,可他不爱你,他爱别人,他有别人了,喜喜,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他?”

    我有点发愣:“啊?”

    她继续幽幽地叹:“你爱他,你也恨他。”

    “他么,也许,我不记得了。”

    阿宁迷蒙地望着我。

    我摸了摸脑袋,觉得路灯有点晃:“爱情什么的也不要想了,我只想快点结婚,”打了个酒嗝,“他不要拦着我结婚,就好了。”

    脑袋晕得厉害,我努力睁大眼睛,眼前这个,是不是一双脚、两根人腿?

    ……

    头要炸了,太阳穴嗡嗡作响,我扯住自己的头发,天哪,可不可以不要这颗脑袋?

    “醒了?”懒懒的声音钻进耳朵。

    我翻身,睁眼成一条缝,房间很昏暗,只有电脑的光幽幽地亮着,依稀可以看见男人盘腿而坐的身影,电脑正放在他膝盖上。

    “怎么是你?”

    “不然你希望是谁?”江佑容敲着键盘,声音不大,规律得有点像催眠曲。

    我摸了摸脑袋:“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会在你这里?”还在你的床上……

    “正好碰上了,我还以为是两个女鬼坐在那里,想着邂逅冷艳女鬼也很香艳,就过去看了看。”

    额~

    “现在几点了?”我闭眼。

    “凌晨,四点。”

    “你怎么不睡?”我继续闭着眼,感觉脑袋越发昏沉。

    “怎么睡,和你一起?”他的语调带着上扬的味道。

    “你可以送我去客房。”

    “你朋友在那里。”

    “我和她,可以,一起睡的。”

    “我不习惯看两个女人睡在一起,影响不好。”

    意识开始模糊,声音也渐渐远去,最后只隐隐约约听到:“睡相可真差,还流口水,诶……”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我半趴在床上,手里抓着一条裤子。

    一条裤子意味着什么?

    我趴在床上,望着手里的裤子,愁肠百结,那个什么“断袖”的故事怎么讲的来着?两男睡在一起,一男压倒二男的袖子,二男要起身却不忍心吵醒一男,故而断袖……

    那我抓着一条裤子意味着什么?

    是抓着他的裤子不肯放,还是抓着他的裤子往下扒?

    五雷轰顶……

    梦游一样地起床,在屋里转了一圈,没人,桌上有两张纸条,一张陌生字迹“谢了”,应该是阿宁,我想了想,觉得她大概是在感谢江佑容。

    还有一张是江佑容留的:“早饭在冰箱里,醒了给我打电话,我让美珍送你回家。”

    我抓了抓头发,想起床上的那条裤子,决定当自己没有看到过纸条,刷牙,洗脸,吃早饭,出门,完毕。

 6陈静,前女友?

    这个令我蛋疼的圣诞节带给了我一个朋友,阿宁。说起来,我的人缘一直都不算太好,总结原因,可能是因为在江佑容这个发光体身边呆了太久,习惯性地把自己当成了隐形人,连自己都把自己当成隐形人,就别提别人了。

    和阿宁熟了之后才发现她根本就不是那种冰山美人,相反地,她八卦的很,也许,她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地太冷艳,话说的少,所以到熟人面前就忍不住要滔滔不绝。

    比如说,她现在正约我去上wc,好吧,这是学校的风气,不是只有学生才会搭伴上wc,其实老师也一样。

    “喜喜,你听说了吗,商学院最近来了个美女?”

    我心不在焉:“哦,我们学校美女挺多的,你不就是一个吗?”

    阿宁笑:“喜喜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话说拍马屁就叫做可爱吗?

    “我跟你说,这一位不一样,人家长得,那就跟一仙女儿似的,我们在她面前那都是女金刚。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一来就当了金融系系主任,听说她是副教授,可是她看起来最多不超过三十岁。那怎么可能啊?教授是那么好当的吗,那拼的可是资历,我说她是十五岁就开始做祖国花朵的园丁了吗?”

    我戳了戳她满是不忿的小脸,笑道:“那也是人家有本事嘛。”

    阿宁撇了撇嘴:“什么本事,我怀疑啊,她肯定是通过不正常途径……”说着她冲我直眨眼睛,一脸你懂得的表情。

    我摸了摸脑袋,圣诞节后因为学期临近结束,大家都忙得昏天暗地,可尽管如此,我还是听说了那位近日走马上任的金融系系主任,从女人们嘴里听到的大概和阿宁说的差不多,从男人那里听到的,就不说了……

    “你呀,只要想想那个又爱又恨的他就好了,管其他人做什么?”我笑。

    阿宁脸涨得通红,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说胡话你也相信!”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哼,”她冷笑,“那酒后乱性是不是真性情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和那个帅哥都做了什么……”

    我恼羞成怒:“你不要胡说,他是我哥!”

    “是吗?”阿宁笑得很得意,“同床共枕的哥哥呀~”

    “你……”我的声音被淹没在水声中,我和阿宁目瞪口呆地望着洗手间里某个坑的门被推开,一只高跟鞋迈了出来。

    阿宁抓住我的手,闭着嘴咬牙在我耳边以痛心疾首的语气道:“仙女~”

    我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从厕所里出来的正是我和阿宁刚刚八卦过的女主角,那位不到三十岁的美女副教授,的确很美,连从厕所里出来的姿势都很美,看着我们的目光也很美……

    突然想到,无数电视剧都曾含辛茹苦苦口婆心地教育我们,不要在厕所里讲别人坏话,因为说不定别人正好也在蹲坑,也不要在厕所里讲什么自己的秘密,很容易成为人家蹲坑时的消遣~

    “仙女”朝阿宁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我,冲我微微地笑,直笑得我目眩神迷。

    我很尴尬:“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地……”

    “喜喜,你不认得我了吗?”仙女微笑。

    我一愣,良久,才不确定地开口:“陈静姐~”

    我想,生活真是一场闹剧,如果没有平安夜的醉酒,我和阿宁不会相熟,也不会接班来上厕所,更不会在这里八卦了别人后再八卦对方,我和陈静五年不见,现在即使擦肩而过,也不一定认得出对方,那么,在这一刻,我至少不会这么惶惶然。

    咖啡厅。

    陈静动作优雅地撕开奶包,倒进杯子,搅拌:“喜喜,我记得你喜欢加两个奶包,是吗?”

    “呵呵,是啊,陈静姐,你记性真好。”我干笑,觉得很是惭愧,人家都还记得我喝咖啡的烂习惯,我却连她的脸都不记得了……

    低头默默地喝咖啡,感受陈静温柔带笑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我摸了摸脸:“陈静姐,怎么啦?”

    她摇头:“这么多年不见,喜喜变得很漂亮。”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我一定很开心,但是陈静,我会觉得那是安慰,我和她的差距,不需要肉眼就可以分辨。

    于是我红了脸继续干笑着找话题:“陈静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佑容哥知道吗?”

    “也就是最近,其实也是突发奇想想回来看看,所以没有通知什么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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