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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坚决消灭之。
“哎哟!”往嘴里一阵猛灌,扯动了嘴角的伤口。
凌雅雯从厨房走出来,刚想骂几句饿死鬼投胎,一看到他这幅破败的尊荣,心疼不已。她昨天虽然教训了儿子一顿,却也没到这种程度啊。
“怎么这副鬼样子了?”凌雅雯急色的问道:“还是,跟别人打架了?”
“烦死了,别问了!”秦天柱兴致不高,敷衍道。
“呀,你倒挺能耐的,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知道了。我打到你们班主任一个电话,什么都知道了。”说完,走到电话机旁。
哎,有个教师妈妈真是倒霉,什么事都瞒不过。难道回到家,又要被老妈一顿揍,这几天走了什么霉运?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秦天柱举手投降,把白天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凌雅雯听。他倒也没颠倒黑白或添油加醋什么的,反正今天破罐子破摔,做好了再挨一顿揍的准备。
不过,秦妈妈听完许久,却不见她动手的样子。
秦天柱好奇道:“妈,你不打了,不打我吃饭了啊!”
“你这孩子,你妈难道是个母夜叉,天天打儿子取乐啊?”凌雅雯笑骂道。说完,走到卧房取药酒。
“来,把头靠腿上,我给你擦擦,别伤口感染了!”
秦天柱头枕着母亲腿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药酒,心里忽然觉得很是羞愧。自己三岁时,爸爸就因病去世,妈妈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着实辛苦。可自己十多年来,实在不怎么争气,虽然没惹什么大麻烦,但也小错不断。尤其是成绩一塌糊涂,她这个老师肯定是极失望的了。
“妈!”
“嗯。”
“对不起!”
“呀,会说对不起了进步不小嘛?”凌雅雯调侃道。
“以后不打架了!”秦天柱保证道。不过转念一想,一个男人不打架,恐怕不太现实,又补充道:“我以后尽量少打架!”
凌雅雯也不管他心里的这些弯弯绕,温声说道:“今天的事,倒也不能怪你。不过,你跟周老师顶撞可不对,怎么说,他也是你老师。”
“我就不服他,凭什么我成绩差点,就不让照相了!我就看不上他的态度,对我这种差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像看一堆垃圾一样。他肯定是嫌我们这些差生拖后腿,影响了他的奖金,势力地很!”
其实他下午如此激愤有很大原因还是因为厉羽希对他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所激。他年纪虽幼,与男女情爱之事也是朦朦胧胧,但被自己一向钟意的女生所厌弃,气苦之下,愤懑情绪爆发。要换做平时,也就忍忍过去了。秦天柱不是爱惹事的人,况且因为成绩差被另眼相看,也不是第一回了,不可能事事都计较。
当然,这原因是不好对妈妈说的。
“再怎么样,他是老师,你不能连起码的尊师重道都不懂。”凌雅雯自己就是老师,对师生礼仪看得极重。
秦天柱兀自不服,强辩道:“要我尊师,那他也要尊重学生啊。哪个班级里没几个差生啊,妈妈你平时不还经常给差生补课嘛,他就从不这样,他巴不得我们转学,好眼不见心不烦。”
“补课?他要真给你补课了,你还不更烦他了。少得了便宜卖乖,你要成绩好点,哪有这些委屈,你妈我也安心多了。”
一说成绩,秦天柱就焉了,他了解自己,书是无论如何也读不进去的。
“妈,你生了我这么个儿子是不是特丢脸,特失望?”
“怎么这么说?”
“那不明显的吗,以前读小学时还好,现在读中学了,在一个学校了。你的同事肯定笑话你生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
“你别多想。”她双手揉了揉腿上儿子的大脑袋,语重心长的道:“你虽然成绩差点,但也没给妈妈惹什么大麻烦,起码没跟街上那些流氓混混搞在一起。”
“汗,妈,你对我的期望可真低啊!”
“那我能对你有什么期望?”凌雅雯气道。
“你书不会念,以后上大学也没什么指望,我看你以后靠什么谋生,妈可养不了你一辈子。”
秦天柱一阵默然。
哎,无趣的学生生涯,迷茫的未来,我的路到底在哪里呢?
第二天,一到学校,就在教室走廊里碰到了冷面阎王周建国,真晦气。
秦天柱没打算去打招呼,眼一歪,假装没看见,擦肩而过。反正他是豁出去了,不卖冷面阎王的面子。
臭小子,还挺有性格。周建国其实是故意站在走廊等秦天柱,他觉得自己昨天确实有点过,想跟秦天柱道个歉。不过一见秦天柱,周建国还是拉不下这个班主任的面子,去向一个学生道歉。
算了,打就打了。老师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学生,也没什么不可以。
“柱子,柱子,过来!”曾辰光看到秦天柱进了教室,连忙招呼道。
“兄弟我知道你这几天不太痛苦,准备给你压压惊,去去邪!”说罢,扬了扬手中的报纸,炫耀道:“看见没,今天的都市快报上登的消息,今年三月,刘得华要到钱塘市来开演唱会了,怎么样,到时一起去吧!”
“没兴趣,我不是他的歌迷。”
“别忙着拒绝啊,是我请你去,跟哥们做个伴。怎么样,不去白不去?”曾辰光继续诱惑道。灵泉与之江省会钱塘市有几百公里的距离,他一个初中生,一个人去这么远的地方,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的,急切地想拉上秦天柱,给自己壮壮胆。
“不去,不去!你早读课看报纸,小心李建衡那个好管闲事的找你麻烦。”
“切,谁理他啊。你真不去啊,刘得华的演唱会啊,机会难得。”
“不去,不去,别烦了。要去你一个人去,那么大一人,还怕被拐啊。”
曾辰光一个人还真有点怕被骗或迷路,他长得高大,但毕竟年纪小,一个人怕出远门。
上午的课,一切照旧,不管前台老师讲的如何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秦天柱自管自己胡思乱想,神游天外。不知怎么的,早上经曾辰光说起刘得华的演唱会,他想到了昨天的那首笨小孩的歌曲,那也是刘得华的歌曲,不过是1998年,也就是明年才会出现的歌。
这一想,秦天柱又想到了那个长长的梦,发现那个梦的内容还是那么清晰,尤其是梦中的李峰看过的电影电视剧,听过的音乐,依然记得它们的内容。
这就不是普通的梦了,普通的梦,第二天醒来,都未必能记起一瓜半枣。难道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能够预知未来十几年的事?
想到这里,秦天柱兴奋了。也许,我能够做点什么。就比如,笨小孩这首歌,虽然简单,但情意真切,朗朗上口,把一个不畏艰辛,不惧挫折的小孩描绘的真真切切。尤其像秦天柱这样的人听来,就是对自己的写照,对自己的鼓励。这毫无疑问是一首难得好歌,不是普通梦里的胡编乱造。而且,不是已经出现的歌。他虽然不是刘得华的歌迷,但他身边有曾辰光这样的刘得华的资深粉丝,对刘的每首歌都如数家珍。秦天柱确信,他没听曾辰光提过笨小孩这歌。
那么,把它写下来,卖钱?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秦天柱有点兴奋,有点得意。似乎看到了大捆大捆的人民币向他招手了。
没用几分钟,他就把歌词默写了出来。不过,还是遇到了拦路虎。
他不知道怎么谱曲。
你叫他用嘴哼哼可以,可要把旋律记下来可就难了。音乐课上的简谱,他倒是能认得1234567怎么唱,要让他把一首歌用do、re、mi、fa、sol、la、si写出来,那是千难万难的。
看来,还得进修下音乐知识,不然,你说一个简谱都不认识的人会作曲,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还有,我该把曲子寄到哪里呢?现在可不是梦中的网络时代,随时可百度谷歌,97年的灵泉县,信息还是闭塞的很。他又想到了曾辰光说刘得华会到钱塘市开演唱会,或许这是一个渠道,到时直接把曲子投给刘得华本人。虽然,在演唱会现场要接触到刘得华本人也不太容易,但属于可克服的困难。
下课后,秦天柱找到曾辰光。
“辰光,刘得华演唱会具体什么时候?”
“3月1日,星期六晚上,怎么,有兴趣了?”
算了算,还有两周的时间,够了。
“那是,谁让咱们是兄弟呢,我就舍命陪君子了。”秦天柱倒不忘顺便卖个好,显显自己的哥们义气。“不过,说好了,门票你出。”
“放心,门票,火车票,食宿都包在哥们身上。哥是个有钱人。”曾辰光牛气哄哄。
靠,狗大户。
曾辰光父亲自己开了家建筑公司,在灵泉县城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款爷。曾辰光这小子的零花钱也是足足的,秦天柱打起曾辰光的秋风那是毫无心理压力的。
第四章笨小孩在奋斗
“好了,今天的课我们就到这里,下课!”同学们三三两两鱼贯而出。
褚琴是灵泉中学初中部的音乐老师,负责初中部半数班级的音乐课。灵泉中学是个唯成绩论的地方,像音乐课这种能体现素质教育的课程是不受重视的。不过,褚琴是个恬淡的人,并不太计较。
她每天完成固定的几节课,而后回家洗衣做饭,相夫教子,每天过着这样规律的生活,一转眼已经将近二十年了。看着一茬一茬的学生毕业,然后又一茬一茬的新学生进来。有时褚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流水线的操作工,学生就像流水线上的商品,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机械的操作,以保证出厂的商品是合格的。
二十年来,自己一家过得健康安宁,一双儿女也已长大成人。这样规律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起码没有什么让自己特别操心的事。岁月似乎也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印记,虽年近五十,但仍然保持着女人最后的美丽。
只是,生性恬淡的她,有时也希望自己如时钟般机械的工作生活,能有些意外,给自己平淡的人生带来一丝艳丽。
等所有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褚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在音乐房门口,怯怯地探出一个男生脑袋,脸上一副跃跃欲试又像犹豫不决的神情。
“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看他似乎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又鼓励道:“不要怕,只要老师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脱。”由于天天要歌唱用嗓,褚琴说话总是细声细气地,听得人也如沐春风。
“我是初中一年级的学生,也是你教的音乐课。”
“奥,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初一三班的学生吧,上课时挺安静的一个学生,你叫……”
褚琴教的班多,平时一下课,也没什么交往。她能叫出名字的,每个班不超过五个。
“没错,褚老师,我就是初一三班的,我叫秦天柱!”来的人,自然是来学作曲的秦天柱。
“哈哈,你叫秦天柱呀,这个名字可特别的很,我想我一定不会忘记的。”褚琴笑道。
秦天柱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名字是他爸爸取的,取的时候,可没听过变形金刚的大名。
“是这样的。”秦天柱有点吞吞吐吐,说真的,像他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学生,突然主动去向老师提问题,还是有点臊的慌。“我想学谱曲!”
“你想学谱曲?”褚琴有点惊讶,平时也有些学生请她帮忙,编排一些文艺节目,但说要请她教怎么谱曲的,她教了近二十年的音乐,还是第一次碰到。
“我平时瞎编了不少旋律,有些自我感觉还不错。可是不知道怎么把它们记录下来,时间一久,就都忘了,怪可惜的。”秦天柱解释了自己的目的后,试探道:“不知道,老师有没有空,能教教我。”
“当然有空了,你能想到把平时编的旋律,记录下来,说明你在音乐上是个有心的人,这点非常难得,老师是一定会帮你的。”褚琴对他的学习初衷非常赞赏,大是肯定。“你没办法把旋律记下来,那是你没办法掌握音的高低、长短力度等音乐要素,这里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有空?老师给你好好补补课。”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啊!”
褚琴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学生,当然要学习为主,这样吧,你晚上到我家里来吧。”
“这不好吧,到老师家里去,太麻烦了。”秦天柱假惺惺地客套。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老师家住葵花巷123号,我们晚上七点钟开课,上两个小时。”
傍晚回家,随随便便扒了两口饭,向凌雅雯告了声学音乐去了,就向褚老师家里出发。
他人生头一次有了明确的行事目标,不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积极性高的很。
来到褚老师家时,褚老师与她丈夫正在家里看电视。
“小柱来了!来,老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老师爱人,何成瑞,在县文化馆工作,你叫何伯伯好了。老何,他就是秦天柱,来跟我学谱曲的。”
互相寒暄介绍一番后,褚琴把秦天柱带到客厅左侧的一间小房间。小房间左侧是书架,密密麻麻的一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