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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来吧,这些人里面我岁数最大。我就来带个头。”
站在陈翊不远处的卢明哲率先站了出去,对着穆承业道:“穆兄,你来?”
尽管穆承业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但陈翊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一直在若即若离的关注着自己。
“好!”
穆承业笑呵呵的起身道:“能让你亲自动手推拿的人,如今恐怕已经不多了。”
卢明哲笑了笑,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在两人说话间,已经有药王派的人在台上摆下了一张木板床。陈翊颇为意外的皱了皱眉,似乎对卢明哲选择推拿而感觉到有些奇怪。
人无完人,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能将六艺中的所有技巧学完,大多数人都选择专精一项。
相对来说,选择六艺中针法的话。就很难有精力去顾忌其他,顶多只能在了解一下与针法相关的灸法。
针灸虽然经常混为一谈,但实际上属于两种不同的东西。
针法比较好理解。而灸法则是一种借灸火的热力,通过直接或间接熏灼人体体表局部或者穴位,从而调节人体病症。总体来说与针法的刺激相当。通常用作针灸时的辅助治疗手段。
可以说,每一个会针法的中医都灸法,然而懂得灸法的中医却未必能为患者施针。
陈翊知道卢明哲是一位针法大师。本能的认为对方和自己一样会选择灸法,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准备的是属于按跷中的推拿。
有很多人误以为按跷的作用不大,但实际上一位真正懂得按跷的大师,比起一位医术大师还要罕见的多。类似扭伤、关节错位、腰肌劳损……只需要一双手就可以彻底解决。
等到穆承业躺好,卢明哲便挽起袖口走了上去。
从他起手,陈翊就已经知道对方是练出了一身实打实的本事,无论是按、推、揉、捏……动作都十分到位。除了他动手的拍打声,全场只能听到穆承业沉闷的喘息声。
半晌后,卢明哲收手,站在一边笑望穆承业。
穆承业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赞赏道:“手法更纯熟了。”
“取穴精准。手法不俗。”一边一直在观看的王书容也跟着点了点头。
接着,相火派的王书彤上前,而对方所展示的则是相对简单的艾灸。没有失误。动作流畅,举止恰到好处。
……
等到药王派一人演示了艾灸,另外一人演示了一手俊俏的火罐功夫后。陈翊也上去展示了一下艾灸。
他的手法上虽然没有任何出乎预料的地方,倒也勉强算是过关。
随后到来的自然是比试的重头戏……九针之喜。
根据评委的临时抽签,用来比试的活鸡种类是‘三黄鸡’,也是我国著名土鸡。
过了一会,已经有人倒拎着几只母鸡大小相差无几的母鸡,以及一套标准的古九针上台,供众人先行试手。
陈翊捏起九针中最为细小,看样子也最为容易的毫针,在半空中比划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从活鸡身上什么部位刺进去。
毫针就已经让他觉得足够困难了,更别说其他几种针。
究竟又怎么才能做到让鸡不叫呢?
看了眼旁边桌上的卢明哲,对方短时间内已经连续刺入了两针,而他手里的活鸡此时则像是被麻醉了一样,除了摇摆不定的脑袋表示着自己没死外,身体连动都不动。
第二百八十一章、九针之喜 中
除了迟迟未动手的陈翊与遥遥领先于众人的卢明哲这两个极端外,相火派的王书彤与药王派的两名弟子岁不抢眼,但各自也都进行的有声有色。
穆承业在场上绕了一圈,大致查看了一下众人的进度,随即走到了王书容的身边,缓缓摇头。
“这场比试对他来说本身就有些不公平。”
王书容读懂了穆承业眼里的深意,出声道:“只能靠他自己了。”
穆承业点了点头,低声回应道:“昨天晚上我找他谈过。”
“谈什么?”王书容侧头问道。
“他说了愿意找品行优秀,又懂些医术的人。将胃癌的方剂传授。”穆承业出声道。
“嗯?”王书容一脸惊诧。“你是担心他拿不到医王之后反悔?”
“我并不是担心他反悔,只是觉得可惜。”穆承业回答道。“倘若待会正式比试的时候他输掉,我很担心除了医王之外。会给他带来别的打击。”
“我觉得他不像是一个承受不了打击的人。”王书彤否定道:“况且现在比试还没有开始,他究竟会不会输也不一定。”
……
“那小子看样子是露怯了,到现在还没有动手。”
孙道长站在厢房的窗前。出声对坐在里面抽烟的赵老头道:“倒是卢明哲的针法似乎更纯熟了。”
“露怯很正常。”赵老头咂咂嘴道。
“正常?”
孙道长回头,出声道:“这虽然只是在练习,但时间拖得久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即便是照猫画虎,也应该先学着动上两针,否则待会正式比试又应该怎么办?”
赵老头缓缓笑了笑,不疾不徐的吸了口烟,看似一点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咕咕……
忽然,药王派一名弟子手里的母鸡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大叫了一声后,从对方手里挣脱,跳下了桌子。而此时,它的身上除了三根已经看不到针头的针之外,还有半根圆利针暴露在外。
“药王派的孩子,只成功了三根。”孙道长不无遗憾的报数道。
话刚说完,他便看到了突然间开始动手的陈翊,瞪大眼睛道:“动手了,怎么会……”
赵老头吸了口烟,并没有去询问陈翊的情况。像是对窗外的比试一点也不感兴趣,又或许胜出的人在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定论。
“他竟然没有先用毫针,而是先用提针。”
孙道长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缓缓出声道:“没有道理啊,鸡为什么只是挣扎了几下,却并没有叫出声。”
简单以长度来说。毫针只有一点六寸,而提针虽然没有长针七寸那么恐怖,却也在九针中与铍针、大针并列,长度为排行第二,为四寸。
姑且不论几种针在造型上的差异,单凭长度这一点。提针也并不是初次接触这一比试的首选。
“他是不是选择从鸡脑袋下面用的针?”虽然没有看上一眼,但赵老头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没错!”孙道长点头。
“小聪明!”
赵老头摇了摇头,起身走到房间的书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等到练习结束后,帮我把这张纸条递给他。”
“……”
……
尽管只用了一针,但像是消耗掉了陈翊浑身的力气。等到手中母鸡的安静下来,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两天,陈翊表面上像是很有信心,并没有做什么准备,但实际上他却已经在网上对鸡的结构、解剖进行了一定的了解。
虽然品种以及公母等客观条件都导致了每只鸡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差异,但它们毕竟都是鸡,大体上总是想通的。
刚刚在药王派弟子的鸡交叫出声,直接蹦到桌下后,陈翊忽然想到或许自己可以先让他叫不出声。
评判一只鸡能否感觉到疼痛,标准就是在鸡的叫声上。所以他先把鸡给弄成一个哑巴。到时候这一项不是就不用考虑了?
鸡并没有声带,发音是依靠鸣管。
而它气管分为两条支气管的分叉处所形成的东西,就是鸣管。位置就在脖根处。
陈翊虽说知道大致位置,但是里面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他可就不知道了。于是这才决定用针身粗大。且又尖利的提针进去探探路。
他先是捏住了鸡脖子,等感觉手中的提针已经成功的刺入到鸣管,陈翊这才松开了手。
理论上这种方式的确可行。但陈翊根本不敢保证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等确定了手里的鸡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后,陈翊这才认真的开始想起了下一针究竟如何来做。
从表面上看,陈翊手里的鸡已经发不出声音。也就是说,只要不伤及内脏,趁机在它的身上多刺入几针,等坚持到比试结束。他都是胜利的一方。
可是陈翊却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否则这个所谓的九针之喜也太容易了一些,又那里需要半点针法技术,只要找只鸡弄哑后直接扎就是了。
果不其然,陈翊还没有想好下一步究竟如何去做,手里的鸡忽然一偏脑袋,直接丧命。
一直关注着陈翊,想要看看伏羲神针究竟有多厉害的人,此时则大失所望。
陈翊走下台。怔怔的回忆着刚才的一幕。
从他成功弄哑活鸡,再到活鸡丧命,之间的时间约莫有一百秒左右。只要抓紧时间在这一百秒之内完成。或许还有机会!
而且他刚刚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并没有什么经验,相信接下来的比试中他还能争取到一些时间。
可是让陈翊觉得不安的是。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方式究竟对不对,更没有一丝把握能胜过卢明哲创造的七针的记录。
之前光是听说他就已经觉得难度很大了,现在自己一试,陈翊更是觉得希望渺茫。
卢明哲那边已经刺进去了六针,而他面前的鸡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依旧昂着脑袋。安静的趴在桌上,仿佛身上的针都不存在。
看到卢明有一针刺入了鸡的胸腔,而且位置差不多就在鸣管处。陈翊的眉头再次拧了起来。
他的思路看上去并没有出错,卢明哲也是用针将鸡刺哑了。
只不过让他疑惑的是,他手中的鸡虽然哑了。但还是察觉到了疼痛,不断折腾。而卢明哲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竟然导致了面前的鸡像是麻醉了一样。
除了陈翊,药王派另外一位弟子此时也败下了阵,而他的成绩相对陈翊与之前那位药王派弟子,无疑已经好了许多。
五针!
第六针也差不多已经要成功。
“要不是那只鸡乱动,继先师弟失手,肯定可以到第六针。”
陈翊听到台下有人惋惜的议论,看了眼身上插着五根针的鸡,一时间更为茫然了。从鸡身上的针来看,这位药王派的弟子并没有使用刺哑的战术,却也足足刺进了五针。
穆承业忽然踱步到陈翊面前,将手中的纸条递给陈翊道:“这是孙道长让我转交给你的,你看看。”
陈翊疑惑的接过纸条,打开一看,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以针为眼。
蓦地,陈翊觉得自己仿佛抓到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
哗……
人堆中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掌声,卢明哲与王书彤差不多同时结束了比试,两人的记录是,一人七根,另外一人六根。
而最关键的是,卢明哲手里的鸡并没有死,而他主动放弃了第八根针的挑战,倒是让人觉得多少有些遗憾。
“练习结束,大家休息半小时。”王书瑶出声道:“半小时后,比试正是开始!”
第二百八十二章、九针之喜 下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卢掌门没有继续去试试。”
台下的马脸男看完比试,一脸惋惜道:“要是第八针可以成功,那咱们这次才算是不虚此行。”
“我还没有见过有人真的可以刺入八针。”
单才良看了眼陈翊的方向,接着道:“不过陈翊的表现实在令人费解,他刚刚根本没有用伏羲神针。”
“说不定这小子就是个银枪蜡头。”马脸男讥笑道:“什么伏羲神针。我看也不过如此嘛,连用都不敢用出来。”
“……”
单才良微微皱眉,却并没有去反驳马脸男的话。不过他心里却清楚,陈翊的实力肯定远不止于此。
就像是这些年。攻伐派的灵光针虽然一直在九针之喜的比试中,稳压他们的五龙针一头。可是他们从来也没有觉得,灵光针真的就能胜过五龙针。
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陈翊,单才良十分诧异的发现。即便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他心里还是对陈翊充满着信心。
……
“孙道长对你说了什么?”穆承业出声询问道。
被打断了思绪的陈翊将纸条上的四个字给对方看了一眼,沉声回答道:“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可具体的还是没有头绪。”
“我刚才看了你用针。”
穆承业接着道:“你是想直接用提针将鸡刺哑,对吗?”
“没错。”陈翊点头道。“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什么方式能让鸡不叫出声。”
“你的思路倒也算不上错。”穆承业回答道。“将鸡的喉管破坏的确能制止他发声,可是这种方式却会给鸡带来重创,稍有不慎鸡就会死掉。”
“可是我看卢掌门好像也在鸡的胸腔上端留下了一根针。”陈翊说道:“他应该也是用的这种方法。”
“你说的没错。”穆承业点头道:“可是他并不是一开始就选择的喉管处,反而喉管处这一针是他在第六针的时候留下的。用的通常也都是毫针,这几乎已经成了定式。”
“……”陈翊皱了皱眉,对这一情况更为疑惑了一些。
“我们和攻伐派交手多年,彼此也算是十分了解。卢明哲每次落针的位置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