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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仲初不在意地笑了笑了,没有再反驳,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不同,没什么好争的。
“你确定你现在要出去吗?不是我要阻止你,只是台风天出去摄影,真的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皇甫烈双手环胸,缓缓地踱步至门口,对裴仲初说道。
对此,裴仲初只是笑了笑,“放心吧,我学过野生求助技能,我曾经只身深入东非大裂谷、非洲草原,也全身而退啊!多谢你们的关心啦!”
对皇甫烈和夏夜眨了眨眼,裴仲初他拉上了衣服后头的雨衣帽檐,将相机紧紧地抱在怀里,不顾后方工作人员的阻拦,执意要去海边取景。
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皇甫烈和夏夜两人的视线当中。
平日温和的海风在此刻咆哮着,风卷着海上的浪花狠狠地拍在岩石上,碎成白色的泡沫,尔后又一股脑地卷起巨浪。
海岸上的成片的椰树弯成一片,很有些摧古拉朽的意味。
“我靠!这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海边悬崖的岩石上,裴仲初困难地挨近海岸,大雨下得他几乎快要睁不开眼。
他勉强地按动快门,记录眼前所看见的壮丽景象。太过专注地抓拍这难得一见的自然景象,裴仲初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颗小碎石,一不留神,他脚底一个采空,眼看整个人就要掉入溅起白色浪花的海里,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拉扯了回来。
“是你?”
骤雨密集地打在他的脸上,裴仲初透过浓重的雨帘,还是将眼前同样穿着雨衣的皇甫烈给认出。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对皇甫烈会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是意外。
还以为他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毕竟是他不听劝,一意孤行地要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出行。
没想到,皇甫烈只是关切地看了眼他的脚,温和地问道,“你的脚有没有事?”
有项亦扬那么个医术高超的朋友,皇甫烈对医理或多或少的也懂得一些。
就他的目测,他的脚有些红肿,具体严不严重不得而知,不过皮肉有点痛是在所难免的。
裴仲初试着走了几步,有点疼,对给他添了麻烦的裴仲初很不好意思,他强忍着疼痛,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大碍,我们走吧。”
“扶着我。”
轻易地就看穿了裴仲初的逞强,皇甫烈也不拆穿他,默然地拉过他的手臂,绕至自己的肩膀,搀扶着行动大不便的裴仲初往旅舍的方向走去。
海面上的风很大,皇甫烈一个人过来时,身形都几乎站不稳,不要说现在的风力有加大的趋势,而他还得扶着裴仲初。
“喂,如果真的不行的话。你就先回去再叫人过来救我好了。”
他上来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攀上这座不算高的山崖,现在这家伙搀扶着他,肯定更难行走吧?
体力在渐渐的透支,裴仲初侧头开口对皇甫烈说道。
他一个人去上帝那里报到,总比两个人都被风跑得吹进大海里,来个海葬的要好的多吧?
“我们一起回去。”
皇甫烈没有说什么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之类的煽情的话,他只是扶着裴仲初,更加坚定地往前走。
“喂,你干嘛这么固执啊!我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哎!”
裴仲初有些气恼,要是这家伙因他而搭上了一条命,他怎么过意得起去啊!
“这是军人的职责!”
这一回,裴仲初很清楚地看见俊脸上总是挂着轻松笑容的皇甫烈的脸上是一派的严肃,心里不由地一惊!
原来这家伙严肃起来这么有威严的!真看不出来…。.
“你是军人?”
裴仲初很是意外,这个看上去浑身都透着斯文儒雅气息的男人是一个参军入伍的军人?老天,就算是人不可貌相,也不用开这么大的玩笑吧?
“该死!”
“怎么了?”
对皇甫烈突然的低咒裴仲初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他那么困难地扶着他走下山崖,都没有见他脸色变过,现在他们都快要走到了,怎么脸色变得这么吓人?
直到他顺着皇甫烈的视线,看到好几个小黑点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身旁这家伙的怒气,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来的。
他们与黑点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的缩短,裴仲初明显的感觉到身旁这人的怒气也越来越高涨。
然后在某个小黑点疾步朝他们跑来的时候达到顶点,咆哮声混合着海风的怒吼盘旋在在水一方的上空,“你这个笨女人!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找你们啊!我看见你们半天没有回来,我担心嘛!你看,炎还叫了一些年轻力壮的工作人员来帮忙找你们!”
夏夜指着后方的几个工作人员说道。
阴鸷的视线越过不知死活的女人,皇甫烈的目光直接落在夏夜身侧的左炎身上,语气充满质责,“你竟然允许她跑出来?”
淡褐色的瞳眸冷冷地与墨色的厉眸对视,他凭什么指责他?
是他丢下小夏一个人跑出来,害她在里头为他担惊受怕,还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执意要跑出来!他不答应能行吗?如果小夏乘她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他要怎么办?
尽管他在答应小夏的下一秒就后悔了,可是来不及了,她已经冲了出去,他只好带上工作人员追在后面,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但是这些话,左炎是怎么都可能和皇甫烈说的。
两个男人如冰刃般的视线在风雨中对峙着,夏夜忙挡在中间,隔开两个人的对视,对皇甫烈解释道,“不关炎的事!是我执意要跑出来的!炎又打不过我!”
很好!皇甫烈面色阴沉!有这个左炎对她予给予求的,这个笨女人是越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了!
“那个……有什么话可不可以回去再说?我想我的脚情况真的有些不妙……”
裴仲初苦笑着,雨水冲刷了裴仲初涔涔冒出的冷汗,但是由他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脚上的伤势不轻。
“上来!”
皇甫烈当机立断地蹲下身,命令裴仲初上他的后背。
“这怎可以!”
裴仲初大叫!
好歹他也是身高一米八三的大男人,趴在另一个男人的后背上像什么样!
“现在是好面子的时候吗?你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又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还被雨淋了这么久。如果想你下半身都在轮椅上度过,那我也没有意见。”
皇甫烈看着犹自挣扎不已的裴仲初,双手环胸斜睨者他,让他自己做最后的决定。
“你……你可以吗?”
挣扎了下下,裴仲初决定放弃自己可笑的面子,问题是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没多少力气的男人,就算他说他是军人,最多也只是个文艺兵吧,他真的可以背着他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安全的抵达旅舍吗?
不会两个人一起滚落山崖吧?
“烈可以的!我扶你上去!”
夏夜扶着裴仲初爬上皇甫烈的肩膀,在他站起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关切的说道,“你小心点!”
皇甫烈没有搭理夏夜,他只是转过头,对一旁的左炎说道,“看好她!”
然后径自地背着裴仲初困难但稳健往前走。
他快要被笨女人气疯了!
他是为了什么才跑出来救这个不听劝的男人啊!
还不是因为热心的她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想要跑出来看看,他才以他出去,换她在里面等消息的答应出来找这个裴仲初!
夏夜愣在原地,有点可怜兮兮的,她是不是又惹烈生气了?
随行的工作人员当中有几个热心的,他们担心皇甫烈对路况不熟,纷纷主动地要求在前面带路,其余的人跟在后面,顶着大风,困难地走回旅舍。
海平面上的台风刮得更猛烈了,左炎一路护着夏夜,跟在大伙的后头,一行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旅舍。
——
皇甫烈好像真的气得不轻的样子,回到旅舍后不管夏夜说什么,他都不肯和她说话。
旅舍没有医护人员,外来的医护人员因为渡轮的停止航行也没办法上岛来为脚踝受了伤的裴仲初医治。
过夜的几十号人,只有皇甫烈对医理还懂上一些,于是他向旅舍要了个急救箱,在裴仲初的房间为他上药。
“你对医学知识都懂?”
背靠床沿,裴仲初将脚伸在椅子上,看着皇甫烈熟练地为他上药,不由地好奇地问道。
难道这个男人不是他以为的文艺兵,而是个军医什么的?
“嗯嗯!我跟你时候哦!没有什么是烈不会的呢!烈很厉害的,看什么都过目不忘,如果他不是只对研制炸药啊、机械什么的感兴趣,他在医学界也早就民声鹊起了!那样的话,搞不好亦扬那个医学界怪才都会甘拜下风呢!”
搬来一张凳子在一旁欣赏着自己老公认真模样的夏夜,不遗余力地拍起皇甫烈的马屁,就是希望他能够消消气。
皇甫烈没有答话,他还是在认真地替裴仲初上着药。
倒是裴仲初在听见亦扬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有些激动,他一时忘记了自己脚上有伤,跑下床去,按住夏夜的双臂,向她做最后一步的确认,“亦扬,你口中所说的亦扬,指的就是华生医院院长,医学界百年难得一件的魔术操刀手项亦扬,项院长吗?”
“干嘛这么激动?你找亦扬有事吗?你有亲人要找亦扬看病?”
夏夜眨着眼,裴仲初这样子看上去很像那些来找亦扬就医的家伙才会有的表情。
看着家伙受伤之前活蹦乱跳的,应该不是他自己要看医生吧?
“我……哎哟,我的脚!”
刚才一下子跑下床还没怎么感觉到疼,现在脚踝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裴仲初差点因痛楚倒在地上之前,一直站在床沿的左炎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搀扶他到床上坐好。
裴仲初脚上的红肿因刚才那么一动,肿得更加厉害了。
他重新把腿伸在椅子上,问坐单人床对面的皇甫烈“我的脚没事吧?怎么刚才一下子疼得那么厉害?”
低头准备纱布的皇甫烈瞄了眼他脚上的伤,抬头对他说道,“猛然受力过猛,自然会引起原本就脆弱的肌肉拉伤。不要再妄动,我给你上过药之后,都不要再乱动。明后天等台风过境,我带你去给亦扬看一下。”
“亦扬?你们真的认识华生医院的项亦扬?!太好了!我正是要找他才会来的A市!”
“你找他做什么?”
夏夜凑近裴仲初的脸,好奇地问道。
裴仲初才刚想要回答夏夜的问题,就被皇甫烈的驱逐令给打断。
手上拿着纱布,皇甫烈抬眼冷冷地对夏夜命令道,“还嫌不够添乱么?出去!”
“喂~没关系的吧?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太过激动下的床,与夏小姐无关,没必要……”
裴仲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甫烈给打断。
“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皇甫烈冰冷的目光没有离开血色全无的夏夜的脸上。
她又不是故意害裴先生伤势严重的!
夏夜咬着下唇,匆匆地裴仲初说了句“对不起”就跑出了房门,左炎追了上去。
“这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了吧?接下来的我可以自己试着包扎看看,倒是你,你不追出去真的没关系吗?”
裴仲初望着消失的一男一女,偏头问冷着张脸的皇甫烈。
炎可是追出去了哎!只要不是笨蛋,都能看得出炎对他的小青梅抱有特殊的情感,眼前的这个家伙想必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他竟然还是稳如泰山的坐在这里给他上药?
“你是在气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赶她只不过是余气未消对不对?这固然令人生气,不过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吧?你想想看,今天如果异位而处,你处在她的位置。
你明知道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还能够心安理得的坐在里面吹着空调,喝着咖啡吗?她也只是在乎你,怕失去你而已。”
瞧出皇甫烈还在生夏夜的气,裴仲初劝解道。
包扎好伤口的皇甫烈抬眼,面无表情地问道,“如果你的女人明知道你有英国皇家空军的资格证,也清楚你当过特种兵,目前是海军陆战队的少将,有过无数次军事演戏和真枪实弹的任务执行经验,你明确地让她在屋内等你,她是还在台风天出现在你的视线内,你是会感动地热泪眼眶,还是想要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
嗯…。.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等等,有过英国皇家空军的资格证,当过特种兵,目前是少将,擅长机械和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