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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等等。”易言安抚了下妻子的怒气,“那家伙……现在在哪?你知道吗?”他看向了穆艳色。
“养病之说……你们相信吗?”他低低地道。
夫妻俩脸色刷的变得苍白。
“你的意思是……”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怎么会这样……”
“谁干的……姓寒的吗?”易言也难掩伤心地问。
“是那家伙自己愿意的。无人不冤,有情皆孽啊。”像是想起什么,穆艳色难过地闭上了眼,“即使我也恨姓寒的,可是,那人绝对不会希望我们伤害他。”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商暮云低吼,“即使是她的心愿,你……”
“云,怎么会这样?”易言难过地搂着妻子,“我们当年真的不应该离开。”
她回抱他,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我们所有人都太纵容她了,从允许那两人成亲开始,悲剧就已经注定了。”
穆艳色看着伤心的两人,更是难过地别开了脸。
好一会儿,两人才平静下来。
“真的,不回来了?”商暮云轻问。
“我累了。”他淡淡地道,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易言叫住转身的他,“为什么要倚楼卖笑?”
穆艳色没有回头道:“这样,你们才找不到我。”
“那么……这几年,你还好吗?”
“还好,所以,请不要来打搅我。还有,你们保重。”
接着,迈步离开。
“云,这样好吗?”看着消失的背影,易言担忧地问。
“我想,我需要好好想想该怎样做。”
正文 21。麻烦
穆艳色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好累啊!
这次赴京,他的主要目的是观察一下现在的局势,顺便看看商暮云夫妻俩的情况,却想不到他们一直在找他。
他知道他应该要回来的,可是他不想。
回来代表了太多的责任,要面对太多太多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他不想离开风忆情。
想起那喜怒无常的人,他眼底一柔。
很快就可以告诉他一切了,很快。
现在的穆艳色还不知道,在追云城里正发生着一件令他最后还是不得不离开风忆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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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商暮云和穆艳色那不明所以的关系,风忆情决定不在凤都久留,几天后便启程回追云城。
几天后,追云城。
回到傲月楼,穆艳色一进观情阁就开始寻找穆无心的身影。
可是转了一圈后,却发现人不在,心底一阵不安涌上来,不禁唤道:“夙砚。”
“在,公子有何吩咐?”
“无心呢?我不是叫你看着他吗?”
“呃……是这样的,最近公子认识了一位新朋友,他经常去他那里作客。”
“是吗?男的还是女的?”
“是位从外地来的公子,看得出出身很好,对无心公子并没有什么企图。”夙砚就着自己的观察道。
可穆艳色却大叫起来:“什么?男的?”还外地来的,难道是……不不不,不会的,不可能,那人应该是在凤都准备才对……
夙砚被吓了一跳,“呃……是啊。公子,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你先下去吧。”挥退了夙砚,穆艳色颓然坐在椅子上。
不会是那人吧……如果是的话……我该怎么办……
越想思绪越乱,越想越坐不住,穆艳色向后院走去。
此时,天下起雨来。
捧着茶杯,穆艳色看着天空发起呆来。
就在他失神之际,手不禁一滑,哐啷——
一只茶杯摔得粉碎,穆艳色看着地上的碎片,再看看窗外滂沱的大雨,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听见声音的夙砚马上走进来,着急地问。
“没事,只不过是不小心打破东西罢了。”穆艳色淡淡地到,可越来越强烈的不安让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哦。”马上唤人来收拾,刚要退下去却被他叫住。
“夙砚,无心怎么还不回来?”
“无心公子今天出去的时候我有叫他早点回来的,可能是因为大雨耽搁了吧!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他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了!”
“是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
“哦!”还想再问,就被风忆情的声音打断了。
“艳色啊!你对无心是不是保护过度了?”刚回房梳洗过的风忆情,一来到后院就听见穆艳色的声音,不禁揶揄道。
“楼主。”
“夙砚,你先下去吧!”
“是。”
当只剩下两人时,两人都陷入了静默。
最后,还是风忆情先开口。
“艳色,你从凤都回来后就很不正常,那商暮云夫妇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倚坐在栏杆上,穆艳色淡淡地道
风忆情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没再问。
两人又陷入了静默。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人不觉奇怪地对视一眼,下一刻,只见夙砚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公……公子……你……你快去前厅……无心公子……他……”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穆艳色一听见无心有事,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夙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风忆情拍了拍他,轻声问。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您也去看看吧,楼主。”
点点头,风忆情也快步向前厅走去。
还好今天因为是风忆情外出归来的日子,傲月楼决定关闭一天来为他接风洗尘,所以除了楼内人外,一个客人也没有。
“无心!”一来到前厅,穆艳色看见狼狈不堪的穆无心,不禁惊叫道。
只见他长发披散,浑身上下湿得透彻,挂着雨水的小脸苍白异常,嘴唇泛着青紫,两手环着自己,硬是不让楼里的公子搀扶,一看见他便向他扑来。
“天……不……艳色……”无心微微地叫着,声音低哑得吓人。
“小心!”接住他下坠的身躯,由于冲力太大,两人跌坐在地上,引得众人惊呼。
马上脱下外袍包着他,穆艳色急急地问:“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偎在他怀里,无心揪着他的衣服,低低地说着:“怎么办……他……找来了……我……记起了……全部……”
“你说什么?他?是谁?你到底怎么了,可是受伤了,你到底……”他的声音实在太低了,穆艳色只能不断着急地问,并检查他是否有受伤,直到看见他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时,声音戛然而止。
“无心怎么了……啊……”刚刚出来的风忆情也走到他们的身边,当他看见无心的脖子时,不禁惊叫出声。
那白玉般的脖子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点点痕迹,在风尘中打滚多年的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和代表着什么!
“谁……谁干的……”低低地问着,穆艳色的眼神变得十分吓人。
“艳色……他……来了……”这一次,他的声音虽低,可穆艳色听得清清楚楚。
“他?谁?”难道真的是……心中的猜测令穆艳色心一沉,双手也微微颤抖着。
“呵……还能有谁……不就是……”最后那三个字令穆艳色的脸色马上变得煞白。
“你……记起来了?”他颤着声音问。如果没有记起所有,他不会说得出那三个字。
“对……”说完这一个字,无心就昏厥在他的怀里,而这一个字,令穆艳色坠入深渊。
他……想起来了……
他……还是想起来了……
不可以的……这样……他会死的……
他……再也救不了他的……
难道……命运真的不可逆转吗……
“艳色,你没事吧?”他的眼神空洞得吓人,风忆情不禁出声轻问。
看看风忆情,一个计谋在心中形成。
不是还有几个月而已吗?只要过去了,就会没事了……
“忆情,求你帮帮我。”捉着风忆情的手,第一次,穆艳色开口求人。
“你说,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看着他凄楚的神情,风忆情毫不犹豫地道。
“请你,在一夜之间,令穆无心这个名字,在追云城——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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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退想帮忙的夙砚和忘音,穆艳色抱着穆无心进了内室,缓缓伸手解下已经湿透的衣服,可是随着衣服的滑落,那呈现的却是一具曲线玲珑的——女体。
缓缓将无心放进调好水温的木桶内,穆艳色细心地为她擦拭着,当布抚上那张绝美清灵的容颜时,终是忍不住滑下一滴热泪。
“为什么……我就知道我不应该离去……每次都是这样……我到底该怎么办啊……你告诉我啊……君夏……”他滑坐在木桶旁低声嘶吼。
是的,君夏,穆无心真正的名字,而且还是——女人。
安顿好昏迷的君夏,再为她把了下脉,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后,穆艳色才离开房间。
“没事吧?”风忆情迎了上去,担忧地问。
穆艳色二话不说就一把抱住他。
他现在需要的就只是一个拥抱。
“没事了,没事的,别担心。”他轻轻拍着他。
“我就知道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当年就是这样,现在又是如此,都是我的错。”
“不是的,不是的,你已经够保护他了,有些事情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他抚着他的脸,温柔地道,“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帮你,不就是把无心藏起来嘛。”
“谢谢。”他低声道。
“说什么谢,我和你谁跟谁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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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风忆情藏起穆无心的方法很简单,只是叫来了一个易容高手,让穆无心和夙砚‘换’了一下脸。
从而令第二天来找人的人空手而归。
但是,令风忆情诧异的是来找人的居然是一位清俊如月,浑身萦绕着慑人气势的男子,甚至还有能力调动官兵把傲月楼包围起来搜寻,这令他不能不再次细想穆氏兄弟的来历。
而穆艳色和那男子之间诡异的对峙更是令他惊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简单,可是却在那天第一次见识到,原来美艳的艳色也能释放出如此强劲的压力。
那是最上位者才能有的气势,傲然而立,威严天生。
那男子虽然找不到人,但是过了一个月后,穆无心还是消失在傲月楼里。
只因她输给了自己的心。
正文 22。揭穿
深秋的追云已经凉意深重,带着萧瑟的风吹遍整个傲月楼,蕴含着离别的笙箫。
在一个月前,风忆情对外宣布穆无心被一神秘人物所赎身,令无数女人心伤不已,而穆艳色更是一直抱病不见客,不过,傲月楼还是入夜就热闹不已,生意并没有过多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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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忆情踏进观情阁,径直向主楼走去。
在最上层的房间轻轻敲了一下门,得不到回应,令他不禁叹了口气。
推门进去,不意外地看见穆艳色抱膝倚坐在棉榻上,头靠在窗边,目光落在远方,神色不明,一身白色单衣显得那纤细的身段更加的孱弱。
“怎么不多穿件衣服?”风忆情为他披上一件外袍,担心地问。
他摇摇头,“不冷。”
风忆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低声询问:“你……”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穆艳色抬头看着他,眼底泛着醉人的温柔,“忆情,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可是这样的他却让他有着莫名的不安。
“等等。”他出声打断了他,“先别说,让我来问你。”
“好吧。”穆艳色点点头。
“为什么把夙砚和忘音都嫁了?”
“这样不好吗?”他笑笑,“虽然他们是青楼中人,可是能够找到好人家嫁了不是很好吗?”
夙砚嫁的是傲月楼的一位客人,那位客人虽说有点风流,但却并不下流,自从有一次在穆艳色的身边见过一次夙砚后,就留意了起来,说不上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却是细长流水的,而且穆艳色还试了一下那人的真心,才安心将夙砚下嫁。
而忘音更不用说了,他原来是一位家底颇丰的公子,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难得的是那人并不因他先天的哑疾而嫌弃,反而愈加爱护,可是因为母亲生意失败而举家搬迁,刚好他的未婚妻外出,途中出了意外而沦落到当街行乞,就在前年他的她寻他而来,可是因为忘音要报答穆艳色而不愿离去,而穆艳色更是借此事考验那女子,最后还是在几天前送走了人。
“话虽如此,可是……”风忆情低声道。
可是,他却非常不安。
穆艳色啊穆艳色,你把你身边的人都安顿好了,你是想让自己了无牵挂地离开吗?
“忆情。”他执起他的手在唇边轻吻,“别担心,我还不会离开。”
“还?”意思就是还是会离开,“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还不坦白?你就打算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