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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以一个美丽的笑容。
“臣等先行告退。”
然而,在天琳转身的一刻,寒寂月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王爷可曾想过楚狂?”
她一顿,眼前又浮现那个傲如寒竹,张狂无忌的男人。
只是,他们已经错过了。
“会有更合适他的人出现的。”
“难道就真的没有转弯的余地?王爷依然怪他五年前的选择吗?”
她叹了口气。
“凤后,臣能理解他当年的抉择,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能把错过的东西收回手里的。臣告退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月,你是说不动天琳的。”君夏安慰地拍拍爱人的手。
“可是,这样对狂不公平。”其实,他们的错过他要负一定的责任,“楚狂为了当年的事付出了太多了,我幸运的能继续留在你身边,还依然保留着凤后的身份。狂却失去了楚家的名声和他的爱情。我……”
她举手覆上他的唇,“月,别自责了。天琳的性格激烈如火,当年楚狂决定辅助你而选择放开她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更何况,她和风忆情之间五年的感情是难以替代的。只能说,楚狂是错过了。”
他叹了口气,“但愿狂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吧。”
君临篇 27。情敌相见
“风主子,负责婚礼用品的楚公子带来了图样,你是否现在就要接见?”张洛对着坐在大厅主位上的风忆情恭敬地道。
话说风忆情住在王府将近一个月,全府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她们的王爷有多么的喜爱这位未来正王夫。
一回府几乎就是直奔他的住处,同食同游,而且每天都总会带些新奇好玩的玩意回来只为博君一笑,依现在这个状况来看,这位王夫在王爷的心中地位可谓无人能及啊,而且在第二天,王爷就将王府内院的管理权全部交给了风忆情,所以下人都改口唤他风主子。
王府本来就事务繁多,礼仪繁琐,可令下人们惊奇的是这位风尘出身的王夫居然能在短短的两天里将王府的事务了解透切,那管理的手腕更是令众人心折,甚至那些日常生活需要做到的礼仪居然能做得优雅有序,隐隐透着王族才会有的尊贵之气。
一个月下来,王府的所有人都已经打从心底里承认这位未来的正王君了。
“请他进来吧。”风忆情道。
楚公子?是那个曾经辉煌的楚家的家主吗?听说他手腕高超,是难得的从商人才,所以天琳才在楚家垮台后聘他进入她自己创办的商盟当个总管事。
按理说送图样的小事不应该他亲自来的啊!有问题。
“风公子。”一道十分磁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抬头,面前的男子一身藏青锦袍,俊美的脸庞无一丝表情,深邃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眉宇间却带着张狂地的霸气。
楚狂,果真人如其名。
“楚公子吗?请坐,来人,奉茶。”
“不用劳烦。风公子,这是喜服和饰品的图样,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楚狂淡淡地道。
接过图样,入目的设计却吓了他一跳。
“楚公子,这喜服……”
“是王爷亲手画的。”楚狂面容僵硬地道,“这两套喜服的图样是王爷亲手绘制,我们只不过从中添加一些纹印,本来王爷是希望给你一个惊喜,但又怕你不喜欢,所以才拿过来让你过目。”
他抚着图样漾出温柔的笑,轻喃道:“这个天琳……”
声音虽低,却还是让楚狂听到,他眼底划过一丝痛苦。
曾经,他也试过如此温柔而带着甜蜜地轻喃她的名字,可是,一切都已成过往,她的身边很快就会有另一个人的陪伴,她和另一个人相守,再也没有他的位置。
从听到她夸张的求婚开始,他便知道他已经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原来那时她的回绝不是因为不原谅他,而是因为她心中已经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回来的那天,他躲在王府大门看着她温柔地扶下一个男子,躲在走廊里看着她和他嬉闹,看着她对他体贴入微,看着她对他露出灼艳逼人的笑,看着他……吻她。
他心如刀割,他不甘心,却不得不甘心,在未见到风忆情时他可以骗自己她只是一时被迷惑,可是真的见到他时,他知道,她是真的爱他。
这个男子不会是那种靠女人为生的人,他能放弃追云的一切跟她回京便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深到他根本没有能力去插足。
他和天琳,是真的错过了……
“楚公子,楚公子……”
风忆情的叫唤拉回了他的神智,马上敛下心神,他看向他问道:“图样有什么问题吗?”
“喜服的图样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想修改一下耳环的式样。”他指着那对月季花样的女式耳环道。
“为什么?月季是天琳最喜欢的花啊!”楚狂脱口而出道。
话一出口,他却愣了,感觉到风忆情略带深意的目光,他本想回避,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没有说错,凭什么要回避,所以抬头挺胸,迎接他锐利的目光。
风忆情眉一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道:“楚公子似乎对我家天琳的喜好很清楚呢!”淡淡的语气却特别加重“我家天琳”四个字。
楚狂一僵,随即略带挑衅地说:“风公子既然这样问,我也就照直说了,我是对天琳的喜好很清楚,比之你,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吗?”风忆情轻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楚公子你没理由不知道天琳不喜欢月季很久了。”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含笑道,眼神却直直看向他的眼底深处,“五年前或许她最喜欢月季,但是五年过去了,什么也可以改变,最喜欢也可能变成不喜欢,爱也能变成不爱,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花呢!”
楚狂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颤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的确,爱与不爱之间是很容易转化的。
“那么……风公子你说……天琳能一辈子都只喜欢一种花吗?” 你这个看尽红尘孽障的风尘中人真的愿意这样相信一个女人吗?只要有一丝丝的怀疑,我就可以……
“当然。”他掷地有声地说,“天琳是最能让人相信她能对着一样东西一生一世的女人,只要那样东西不主动离弃,不主动……背叛!”
离弃、背叛……这两个字重重击在楚狂心上,痛得他无法呼吸。
是啊……只要不背叛,她怎么可能会不爱……
是他主动离弃了呢……
大厅的气氛一下就压抑下来,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周围。
天琳刚踏进大厅,那诡异的气氛令她俏眉一挑,眼角扫过楚狂的脸色,已有七八分明白,心底一叹,脸上却不露半分,直直向风忆情走去。
“我回来了。”她温柔地对着他说。
“回来啦。”风忆情拉过她,状甚亲昵地将图样递了过去,“这是楚公子刚刚送过来的图样,我想把你的耳饰变成郁金香的形状,你看呢?”
“都依你的。”她笑道,转头看向楚狂,“楚狂,就照忆情的话去修改吧!”
楚狂木然地点头,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天……王爷,已经不喜欢月季了吗?当真完全不喜欢?”
拜托,不要让我绝望……
天琳淡淡地看向他,“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一种曾经喜欢过的花罢了,心境不同了,感觉也就不同了。”
楚狂垂下眼眸,将所有苦涩完全掩盖起来。
“是吗?王爷,风公子,图样在下会重新修改,先告退了。”说罢便仓皇离去。
“怎么?看见旧情人难过心里不好受啊?” 风忆情见她目光幽深地看着楚狂离去的背影,气恼地甩开她的手,带着酸意地道。
“怎么?风大美人吃醋了?”她笑着抱着他,调笑道。
“谁吃醋了!我风忆情怎么可能会吃醋?”最多就是心里不是很舒服罢了。
“好好好,没吃醋没吃醋。”
“喂,你那个楚狂可是很明显对你余情未了。”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不明白什么叫死心。
她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不是我的楚狂,别乱说。我知道他还喜欢我,可是我已经有你了,我不可能再给他幸福,我现在能做的是让他完全死心,重新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听她这样说他的心甜丝丝的,不过嘴上还是说:“你对旧情人挺好的嘛!这么关心他的将来。”
她皱眉,惩罚性地咬了他的脸颊一口。
“你咬我?”他吃疼地惊呼。
“谁叫你乱讲话。”说是这样说,却还是以吻安抚了他,“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他远走他乡。已经分手的情人就如美人,都是不许人间见白头的,看着依然爱着的人在别人身边幸福,虽然说可以理解,但个中滋味却是苦如黄连啊!所以我都尽量不和他接触,不以朋友的名义对他过于关心,就这样吧!维持着下属与上司的关系,淡淡的君子之交,所以你也不准去挑衅他。”
他柔柔地看着她,不发一语,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嫌我这样说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好女人。”他笑着说。
“那你就要好好捉住了。”
“我已经捉住了。”他满足地依偎在她的怀里。
天琳,遇见你真的是我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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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君夏问着对面翻看婚礼安排的天琳。
“下个月初九。”
“那就还剩半个月了。”她抽出其中一份礼单,“你还真的打算来个中西合璧啊?真大手笔。”
她可知道她这个婚礼下来足足等于君临半年的国民收入。
“我用的可是自己赚的钱,可没有动用国库分毫哦。再说了,你当年的婚礼也不比我这个差。”她的不也动用当年国家预算的一半资金,真是半斤笑八两。
说起这个君夏就来气,“你还说,当年我也想来个世纪大婚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却被你,被两位丞相极力阻止,搞到我总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天琳完全无视她的怒气,凉凉的道:“你别忘记了你是女皇,你的婚礼当然要讲究传统和正式,你娶寒寂月已经够打破惯例的了,你就别妄想能打破规矩来个新式婚礼了。”
君夏无言以对,顿了顿,突然轻声道:“真的决定要娶他了吗?”
天琳翻动礼单的手一顿,抬头,神色认真地道:“是他了,只能是他了。”
“你……知道他不简单的。”
“我知道。”
“为什么?”
“当年你不也是在知道的情况下坚决娶了寒寂月吗?”
“可是他不是月,他是……”
“够了。”她低吼,打断了她,“正因为他不是寒寂月,而我也不是你。”
君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叹了口气道:“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天琳。”
她拍拍她的肩,“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会的,我相信我的选择。”
“好了,我要去试喜服了,先走了。”
君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低声道:“天琳啊,飞蛾扑火,你深爱他若此,即使已经看见那未来会出现的结果,你也做不到放弃,所以最后便只能是他伤害你,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要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状态。”
无人不冤,有情皆孽啊!
“…………君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远方是谁的叹息,又是谁坚定心意呢?
君临篇 28。婚礼
这一日,全京城都记住了这千古唯一的婚礼。
这一日,京城是铺天盖地的红。
由于风忆情没有亲人,所有在婚礼举行前一天,他便住在丞相府,以此充当公家。
红色的地毯从丞相府一直延伸至王爷府,几乎铺满了半个京城。
红绳下吊着的红色大灯笼沿途挂满了路的两边。
数百个身穿红色衣裙的男女小童手拉红色锦缎站在路的两旁。
风忆情一身改良的喜服,去掉了长袍变成了上衣下裤的装束,绣上怒放交缠的牡丹,红得张扬而耀眼,骑着马,雄姿勃发,英姿勃勃。
屋檐上站着身着红色劲装的女子,皆以红巾蒙面,马经过,漫天的红色花瓣雨从天而降,将天空也渲染成一片耀眼的红。
这张扬的红,让全京城都不得不感受到这份喜庆,这份喜乐。
这婚礼,没有男子坐桥,女子接人,有的却是那俊美邪魅的男子一身喜服,策马来到王爷府门前。
婚礼并不是在府内举行而是在府外。
今天风和日丽,宜嫁娶。
当风忆情来到王爷府门前的时候,还是被狠狠地震撼了。
虽然那个女子在两天前就和自己说了婚礼那天不去接自己,要自己策马来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