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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紧唇,虽然讨厌她,但不得不说幸好她救了他,而且因为有她在,日子才没有那么苦闷和压抑。
“我……认识他后,就开始成为他的跟屁虫,虽然刚开始他总是冷言冷语,可是,你知道吗?他却总是会在我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虽然事后他还是会对他冷嘲热讽一下,他却明白那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别扭。
原来他……也会有如此温柔的眼神。躲在暗处的人黯然地看着他眼底醉人的温柔,心,微微刺痛。
“是啊,他最护短了,只要是他认定的人,都要纳入羽翼之下。”她将头枕在臂上,眼带怀念地说,“然后呢?”
“然后,十岁那年,有一次他发了一场高烧,我恳求着母亲让我去照顾他,第一次,我尝试到面临失去的恐惧,我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地照顾了他一夜,天亮后他终于退烧,我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激动又或许是因为过于开心,我趁他还没有醒来,偷……吻了他。”就是因为那一吻,他明白到自己真的动了心了。
她瞳孔微张地看着他,良久才道:“你真……可恶。”
啊啊啊啊,她家爱人的初吻啊——居然给这个死男人给偷走了,不甘心!很不甘心!!啊啊啊啊啊啊!!
似是知道她的想法,他扬起一抹好可恶的笑容,缓慢地道:“你要知道当时凛的脸上还红彤彤的,可是非常诱人的哦~~~”
她眯着眼,考虑要不要把这个男人给掐死!
读到她的想法,他见好就收,敛了笑容,“然后就一直一直爱着他,如果不是你,我会把这份感情永远埋藏。”
“如果有人爱上你了,怎么办?”
“拒绝。”想都没有想,他立刻就道。
“真直接。”这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难搞,看来成炼有得磨了,“问你一个假设性的问题。”
“什么?”
“如果我死了,你会将忆情争取回来吗?”
“如果你死了,他绝对会对我恨之入骨,见到我只会想杀了我而已。”凛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原谅。
“那假设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回国之后我就突然暴毙了,他最爱的我死了,你还是会紧守自己的感情吗?”真是的,为了把这死男人送出去,她居然还要把自己咒死,牵红线到这份上的也就只有她了。
安道歪头想了想,“应该……不会,我可能会趁虚而入。”
“怎么个趁虚而入法?”
“当然是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啊!”
天琳瞠目,厉……厉害!
“这样啊……你不怕他厌恶你?”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次数多了,无论人还是心都会是你的。”有时候强悍的手段比一味的温柔更容易虏获人心。
“哦。”是这样吗?那么安道,在你身上可以用同理可证吗?嘿嘿嘿……
安道突然觉得后劲一凉,有种寒风阵阵的感觉。
变……天了吗?
很多年之后,安道每想起这天的对话就懊恼不已,只锤着心窝大叫:“自作孽,不可活,失策,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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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你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天琳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乔伊问道。
“我……没事。”她虚弱地扯扯嘴角,看得天琳皱眉不已。
“这个样子还叫没事?不行,让我帮你把把脉。”说罢就伸手过去。
谁知道乔伊却立刻缩手,神色带上慌乱,“不不用。”
“乔伊!”她沉声低吼,“你自己也是医者,知道有病要及早医治。”
乔伊为难地咬着唇,声音小如蚊子,“我没……生病,只是……”
“只是什么?”她附耳过去。
“我……我……葵水……痛……”她支支吾吾地说。
天琳一呆,瞪着面前低着头,耳朵都泛红的人,默默无语。
葵水……也就是月经是吧!话说虽然身处女尊的世界,但这里又不是男人生孩子,所以女人还是会每月都有例假,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这里的女人会痛,她还以为这个世界的女人普遍都是这样的,所以乔伊痛成这个样子,她还真没有从这方面想。
“唔……”
乔伊一声低低的呻吟,唤回天琳的神志,她连忙伸手扶着那个快要痛得跪下的人。
还真严重!
“我扶你回房休息吧。”她说,却发现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当机立断将乔伊打横抱回了房间。
“先休息一下,我帮你去熬碗红糖水。”
一会儿,天琳就捧着碗回来,细心地喂着乔伊,却发现她的脸色并没有缓和。
“总是这么严重吗?”让她躺好,天琳担心地问。
乔伊点点头,“头两天总是这样。”每次都痛得她只能在床上窝着。
“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人来看病我会帮你顶着。”
“谢谢。”她轻轻地说。
天琳确定她睡下后,再为她掖好被角,才轻轻离开了房间。
乔伊的家收藏了很多的医书,所以天琳特别去找了找有没有治疗经痛的方子。
傍晚,她熬了一碗药去了乔伊的房间,却发现她的脸色更加苍白,额上布满冷汗,好不骇人。
“乔,乔。”她轻声叫唤。
乔伊缓缓睁开眼,却非常虚弱。
“你确定这疼痛是正常的?”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严重。
“嗯。”
“乔,还是让我帮你号号脉吧。”她还是不放心。
“不……”乔伊坚决地摇摇头,这个动作却令她又痛了几分。
又来了,一次如此两次如此,只是号脉而已,为什么就是要那么大反应?有问题,很有问题。
“乔,你在隐瞒什么?”她沉声问。
乔伊一怔,不敢看向她,被子下的手却握成拳头。
凤,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对你说,这个秘密我隐瞒了好多年了……
“乔,我不介意用武力。”她淡淡地说,语气中的威胁很明显。
要……赌一把吗……这个人,她想让这个人知道……可是……她……会如何看待自己呢……
良久,久到天琳决定用强的时候,乔伊极慢极慢地将手伸出了被窝,递给了她。
天琳挑眉,长指一搭,随即怔住。
乔伊将头埋在枕中,她感觉到腕上的长指已经移开,接下来,便是等待宣判。
凤……你会厌恶……吗……
这样想着,泪水滑出了眼角,她只能拼命咬唇忍住,但是抖动的肩膀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好痛……真的好痛……肚子痛……还有……心……
然后,她听到了低低的一叹。
“这样会呼吸困难的。”
什么……
乔伊还没来得及消化她的话,下一刻,就被人抱在了怀中。
这个怀抱,好温暖。
她有些贪恋地依偎着。
“为什么?”乔伊低哑地问。
天琳一手拍着她的肩,一手帮她揉着腹部舒缓疼痛,柔声说:“乔伊就是乔伊,是那个救了我的美丽人儿,有一副好心肠,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一怔,随即将脸埋进她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滑下。
她轻叹,心底泛起微微的疼痛,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以手轻拍她,给她无声的安抚。
乔伊的脉……男女皆有,换句话说,她——是一个完整的阴阳人,也就是说两性特征都非常明显。
她会这么痛,是因为葵水引起了身体内分泌的混乱,从而导致痛觉神经变得异常活跃。
这样的身体在这个时代不知道会被歧视到怎样的程度,前任岛主应该知道这件事,要不然也不会在她父母双亡后照顾她,也帮她守住这个秘密。
所以只会羡慕能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情景,却并没有过多地尝试,所以对成瑾的爱恋,只能一味地逃开。
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我……我以为……凤……会……厌恶呢……”乔伊哽咽地说,抬头,双眼通红地看着她。
天琳微笑,拍拍她的头,“乔,我们是朋友。”
“是啊……”她眼眶一热,点点头。
“来,喝药吧。我去找了些医书,喝喝看有没有效。”
“嗯。”
喝过药,天琳扶着她躺下,“休息吧。”
乔伊却捉着她的手,眼带恳求地说:“陪我说说话吧。”
天琳点点头。
她张张嘴,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关系的,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只要记得我们是朋友就可以了。”天琳柔声道。
朋友……
为什么……心底有些酸涩的感觉……
“凤,可以将你的爱情故事告诉我吗?”她轻声问。
“啊……这……”她有点为难地看着她。
“不行吗?”她失望地说。
“也没什么不行的。”只是不知道要怎样讲,“好吧,你想听我就说了,话说……”
这一晚,是乔伊自十三岁来例假后,过得最安稳的一晚,因为一直有一把温柔的清媚嗓音在她的身边伴她入梦,更因为守了多年的秘密终于找到了可以透露的对象。
静岛篇 64。背叛?
“你,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安道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让正要走到外院的天琳一顿,随即收回脚,倚在墙角,探头。
看着院子中的安道和成炼,她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有问题,即使是被那群居民缠得厌烦,安道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事情似乎有点大条了。
“安,你听我说……”成炼捉住他的手,语气带着恳求。
安道抿着唇,大力地挣脱他的手,逼得他后退了几步。
“滚。”他沉声道。
成炼脸色一白,下一刻,呼吸就急促起来,一手揪着前襟,弯下了腰。
安道冷冷地看着他,拳头握得发白,最后还是牙一咬,上前扶起了他。
“你没事……”
天琳瞳孔微张地看着面前这一幕,心想成炼还真可以。
安道一愣,随即大力一推,不顾狠狠摔在地上的人,举袖用力擦着嘴唇。
成炼一手撑着地,也不急着起来,脸上挂着邪恶的笑,仰视着他。
“看,你的身体对我没有防备呢。”
安道眯起眼,神色不明。
天琳看着两人的对峙,暗地里摇了摇。
成炼用错方法了,安道是不能这样挑衅的。
“昨晚……唔……”话还没有说出口,成炼的脸就已经偏向了另一边。
安道蹲下,一手扯着他的领子,眼神冷冽,“搬离这里,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成炼丝毫不在意肿胀的左脸,依旧笑得可恶,“脑羞成怒?可惜已经发生了啊~~~~”
“被人当作另外一个人,很值得高兴?”安道慢慢地说。
这下换成炼脸色难看了。
“只是替代品罢了。”残忍的话语随便就能说出口,或许就是因为你在我的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
安道没有再理会他,放开成炼,站了起来,转身,不其然地和天琳的目光对上。
四目相接,没有人知道他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安道静静地从天琳的身边走过。
成炼抬头看了看天,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追向安道。
“安,等等……”
“让他静一下。”他经过时,天琳扣住他一只手,淡淡地说。
他顿住,看向那个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的女人。
“霸王硬上弓?”她眼带戏谑地问。
他脸色爆红。
“还是被吃了?”
面前的人仿佛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明白了。”
喂喂喂,他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她明白什么啊?
天琳没有再说什么,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些药草,拿到了院子晒了起来。
“先回房吧,今天之内尽量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成炼转身看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很了解他?”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天,他一直都看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似敌非友,却又十分了解。
“信不信由你。”答非所问,她忙着晒药草,不再搭理他。
好一会儿,才听见远去的脚步声。
忙活了好一阵,天琳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这边好了,那就要到另一边了。
真是的,只不过一晚上,怎么事就那么多呢?
这样嘀咕着,她向屋后的海边走去,她知道那个男人一定在那里。
话说她对他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无关情爱,有怨有叹,却也是希望他能幸福的,只是他对那个人如此深的感情,要再去爱,只怕必须要受点伤。
远远地就看见安道坐在海边,一动不动。
她低叹,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直视着前方的海。
终于觉得沉默够了,她转过头去正要说话,却被吓得瞪大了眼睛,什么话也咽了回去。
面前的安道——泪流满面。
“你……还好吧……”她轻轻地说。
这种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