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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天琳的表情好可爱啊~~~”那样呆滞的表情,难得一遇。
“的确。”
两人打趣的凝视着不远处僵直的身影,轻轻笑道。
然后看着她慢慢转过身来,同手同脚地向他们走来,终是忍不住爆笑出声。
有那么大的打击吗?可爱的天琳。
“我们要谈谈。”天琳木然看着他们道。
风忆情和楚狂对视一眼,微笑点头。
辗转,三人都坐在了天琳的床上。
“你们刚刚看到了?”她不安地问。
“嗯。”两人同时点点头。
“那个……”她慌乱地想说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能说什么。
“为什么那么慌乱?”楚狂直视着她问。
她一愣。
“如果你对火燎原没有感觉的话就不会那么慌乱,你慌乱是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对他有感觉,你慌乱是因为觉得自己对不起我们,所以才慌乱地想解释,可是又发现说不了什么,对吗?”风忆情一条条给她分析,她一条条想过去,似乎只能点头。
真的是有感觉吗?开始的欣赏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了心动?真的是这样吗?可是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又怎么会被他吻到?其实身体比理智更早意识到这一层,对吗?
这样的自己,好差劲。
两人看着突然低落的天琳,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对不起。”她轻轻道。
“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楚狂疑惑地说。
“我好像真的对火燎原动心了,对不起,背叛了你们。”感情的出轨比身体上的更令人难以接受呢!
两人一怔,随即同时搂住了她。
“火燎原很出色,你会动心很正常啊。”风忆情拍拍她说。
“可是,我已经有你们了,怎么可以心智那么不坚定呢?”原来自己是一个如此不专一的人,好讨厌。
“与其说你心智不坚定,倒不如说是环境所造成的吧。”楚狂吻吻她的额头说,“如果太凤后没有设计你和火燎原,他不会跟你来到君临国,成为你的皇侧夫,那么你也就不会知道自己心动了,你欣赏火燎原,人对美好的事物都乐于亲近,接触得多了,有了感情很正常,这个谁都没有办法控制。”当初他也是因为这个,才能慢慢磨进她的心里面。
在这世界上,唯一并不是你想就一定可以做到,特别是感情世界里的。
“你们,为什么这么平静?”她疑惑地问。
两人相视一笑道:“这是秘密。”那个原因只有他们知道就好。
“可是,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这次来个火燎原,那么下次呢?下次我又心动了怎么办?难道又娶?”
“你以为,我们有可能让你那样做吗?”风忆情眯着眼道。
“火燎原只是例外,还想娶?没门!”楚狂霸道地说。
她真的以为他们很大方很贤惠啊?!还娶,她想得美啊!
“可是,如果我坚持,你们也阻止不了啊?”她很担心这个问题呢!
楚狂和风忆情两人同时摇头,一副你放心啦的表情。
“天琳啊,或许你没有发现,其实你对感情是很专一的,如果不是环境逼你,你不会随便喜欢上别人,楚狂就是很好的例子。而火燎原,他已经是你的皇侧夫,这些天的相处才会给了你心动的机会,若果是平时,你对男子一般是会自动保持距离的。”这点他非常满意。
“是吗?”她很怀疑。
“好了,别想太多了,反正我和楚狂是不会让你再娶的,所以你还是想想要怎样对火燎原吧。”
楚狂在一旁颔首,看着她。
她看着他们两个,然后轻轻笑了起来,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把把两人扑倒了。
“你们说得对,火燎原已经走进了我的生命,那么我没理由辜负他,而且你们还不反对,这样的福利怎能不利用呢?呵呵。”
两人一笑,回抱了她。
“谢谢,真的很谢谢。”她低声在他们耳边道。
谢谢你们爱着这么不专一的我。
谢谢。
炎火篇 80。那一年,那一眼
我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转身回房,却在关门的那一刻,瘫坐在地。
我很紧张,非常的。
我只是想搏一下,或许只要迈出那一步,我就能走进她的心里。
我抵挡不住那个诱惑。
在地上坐了良久,我慢慢地抽出颈间的红绳,握住那支小小的竹笛,每当我想寻找勇气时就会这样做,这个习惯已经维持了好多年了。
我低头凝视着它,思绪飘回十年前。
这支竹笛是她亲手做的,也是她送给我的。
十年前,炎火和君临交战。
那年,我十五,刚于三年前中了武举,封了郡王,少年意气风发,以为天下间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我是骄傲了,骄傲到看不起天下的女子,骄傲到上了战场。
皇姐和母皇一样纵容了我,默许了我的疯狂行为。
我服下了改变肤色的药,跟在了靳风身边做了一个小将,男扮女装对我来说是驾轻就熟。
“陛下,臣一定凯旋归来,否则将与陛下永不相见于朝廷之上。”
靳风撂下狠话,朝堂上的君臣都微笑听着,所有人都认为她一定能做到。
毕竟她在此前从无败绩。
而且君临的军事实力和我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可是,世事总是出乎意料,命运伸出手来,把种子埋下,幽秘地笑着,等待开花结果的一天。
炎火的骄傲,被那个君临的九王爷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所有人都无法置信,第一次,我明白到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嗜武,所以也熟读兵法,可是那些谋略却没有一丝的用处,那个和我同年的王爷,才智令我心惊。
或许,我们会败。
这句话,我从士兵的脸上看到,但所有人都不敢说出来。
军心不稳啊。
靳风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因为昨晚,我们的粮草被烧,这就意味着离战败不远了。
“将军,那个君临的人……”一个探子来到靳风的面前,脸色迟疑。
“快说。”靳风冷凝道。
“那个戴着面具的主帅又带着一群士兵在战场上收拾了。”
我眯起了眼,猜不透那个人的用意。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凤九王爷了,每次我们交锋之后,挂上免战牌,她就会带着一些士兵将那个满是尸体的战场收拾干净,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当中有诈,可是慢慢下来,却发现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清理尸体,并没有趁机设下埋伏,这样的行为,无人可以理解。
十二月,两军再战,靳风被生擒。
这一刻,我们是真的败了。
“吉参谋,送去降书吧。”我淡淡的吩咐着除靳风外唯一知道我身份的吉丝。
她僵直了一下,然后缓缓拱手,道:“是。”
炎火败了,主动求和。
靳风的脸色一直不好,应该说,所有炎火国的士兵脸色都不好,在最值得骄傲的地方战败,是最屈辱的。
君临的人又去清理战场了,我和靳风并肩看着,因为已经讲和,所有君临的人并没有理会我们的靠近。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靳风突然开口,问出了我们所有人的疑问。
“清理,置坟。”那把极致魅惑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我的心却漏掉了一拍。
“为什么要清理?战死沙场,是她们没有用,不需要坟墓。”靳风冷冷道。
她说得没有错,炎火国的人一直都觉得战死是弱者的表现,弱者就不值得同情,这是我们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没有人觉得有问题。
可是,那个人,却生气了。
那个面具遮住了她的表情,可是她放下手边的一具尸首,慢慢站直,向靳风走来,那样的气势,那样的动作令人莫明的心惊,我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而靳风毕竟征战十年,即使输了,她还是有着自己的傲气。
“你给我再说一遍。”她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在靳风两步之遥站定。
所有人都注视着对峙的两人,君临的人防备靳风出手,我们的人也防备她有什么动作。
“我说,战死的人就是弱者,不值得……”靳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猛然挥出的拳揍个正着,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无法反应。
靳风愣了下,随即也出手,两人立刻拳脚相向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许动。”她们同时出声,制止了要上前帮忙的人。
靳风始终不是她的对手,被她一手反剪双手在后,一手提着领子,居高临下的直视着,嘴角还有点点的血迹。
而她也因为一时大意而被打落了面具。
那张艳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众人面前,抽气声此起彼落。
“你怎么可以说战死的人是弱者?怎么可以说不用同情。”她蓦然的大吼,吓住了所有人。
我迷惑地凝视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命是要怎样尊重?你们发动这场侵略的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因为上位者的一己之私而导致生灵涂炭,值得吗?每一条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明不明白?你的士兵对你来说只是士兵,死了一个会有别的补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们的家人呢?她们的夫君孩子呢?对她们的家人来说她们就是不可替代的,或许在她们的家乡还有人在等待着她们呢!所有能上战场的人都不是弱者,她们是最伟大的人,为国捐躯,你居然还说她们不值得同情,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
那样浓烈的感情就这样弥漫整个战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们一直以为的某些东西也被摔碎了,再也看不到原来的样子。
“王爷……你,你冷静点……”
“对……不……不要跟她们说啦……”
我看见两个面目相似的君临女兵走上前来,慢慢弄开她的手,要她放开靳风。
我看见她们眼眶都红了,不,应该说,君临那一片在场的士兵眼眶都红了。
很感动吧,有这样的主帅。
真是令人艳羡。
晚上,我在营帐内渡步,没有睡意。
早上的那一幕,太震撼了。
心烦意乱间,我决定出外走走。
一阵轻柔的竹笛声响起,我不自觉地向声源处走去。
想不到,居然是那个稚龄王爷。
“谁?”她冷然道,回头看着略微手足无措的我,放柔了语气,“是炎火国的士兵?”
我点点头,慢慢站到了她的身边。
“你在做什么?”
“吹笛。”她扬扬手中小巧的竹笛。
“什么曲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多话,我只是单纯的想和她聊天。
“安魂曲。”
我默然,是献给战死的将士的吧。
“送给你吧。”她突然将竹笛递过来,吓了我一跳。
“为……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的脸上,有流露出伤心的表情,看来炎火国的人还是有尊重生命的人啊。”她轻笑,月色流泻下,少女的清丽展现着无限魅力,令我忍不住红了脸,我该庆幸我服下的药令我现在的肤色恍若黑墨,而且在夜色中,她应该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谢谢。”我喃喃道,收下了竹笛,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是我亲手做的喔。”她微笑着,拍拍我的头,“要记住今晚啊。”
我想她是要我记住今晚这份尊重生命的心,可是,我却记住了属于她的温度。
少年懵懂,我不知道自己总是把玩竹笛,若有所思的神情代表什么,只是让那曚昽的感情在我不自知的情况下,滋长蔓延。
十六岁,皇姐说是时候为我物识妻主,我下意识的抗拒,挑剔这挑剔那,皇姐无奈,便说:“不如你把你心中要求的人画下来吧。”
我轻笑,我心中根本无人,怎么画?可是回到自己的寝宫,我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书桌前,提笔良久。
当我回过神来,那跃然于纸上的艳丽容颜让我吓得掉下了笔。
我似乎有些明了,或许,我心动了。
可惜,相隔太远,只是一个遥远的梦。
那幅画最后被我束之高阁,不曾再拿下来。
可是我忘了,有些人的心田一生就只愿意耕耘一次,然后就会归于荒芜,旁人只能看着唏嘘,却无法将它滋润起来。
皇姐要我嫁人的意思越来越明显,逼到了十八岁,似乎是极限了。
我告诉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嫁,男子不依靠女人依然可以活得更好,让我证明给你们看。
我剪短了乌黑长发,颇有些削发明志的味道。
皇姐愣愣看着我的新形象,最后只能屈服,赐了我兵符,让我与女子争个长短。
只是离京附边去的那一天,皇姐凝视我良久,幽幽地叹了一句:“那个心中之人当真如此特别,无法替代吗?”
我愣住,目无表情地离开了。
我无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