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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景纯做个大拥抱,边推着走。
“我不饿啦!”她很干脆的回答,同风义半推半挤的。
“有关你媳妇的事,听不听?”
景纯眼眸雪亮起来,“听,我当然听!”
“那饿不饿?”
“当然俄罗!快走吧。”景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采梅和儿子的情事,她可是风义的忠实听众哦!
风义和她一个溜烟,早就不知去向了。
正杰见他们离开后,急速的拆开箱子,他又惊又喜的瞧着眼前的女人,立即撕开她嘴上的胶带。
她嘴上得到自由后,刻不容缓的大骂:“要死啦!撕那么用力,你不知道很疼的吗?”
他根本听不进她没好气的咒骂,只是尽快的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心想,那何风义挺没人性的,竟把采梅弄成这副德行,不过就风义脸上的红肿看来,也算扯平了,他也不同他计较。
采梅得到全身的自由后,立刻掉头就走,可正杰立即捉住她的手,用力拉她往自己怀里贴着,这次不论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走。
“采梅,回到我身边工作行吗?”他温柔的搂着她。
“垃圾不会工作。”她仍在气刚才他那番刺人的话。
“我不知道你在箱子里面。”轻啄她嘟着的唇,“你昨晚到哪去了?你不去秀琳那,那你睡哪?”他不明白她到底还有何处可待,据他所知,她的朋友也只有秀琳一人,照道理说她应该无处可待了。
她胸元城府的说:“睡风义那里嘛!还有——”
“你说什么?这小子!”他怒火烧山似的,顾不得采梅要说什么话,二话不说,冲去找风义教训教训先。
“还有安旻……”她接着说,但正杰早已气得找人去了。
她又想到正杰刚才的话。
叫她回来工作她就回来呀!那她多没个性,岂不是成了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成全他?门儿都没有!
她扬扬眉,率性的大迈步走去门口,却被人撞了一记。
采梅抚着撞疼的额头,眯眼看去,“金安旻!你何时练了铁头功啦?”
这句话应该是安旻说的吧!给采梅撞了脑袋不说,还跌坐在地上,晕头转向的。
安旻好不容易起身。“我还要问你是不是练了罗汉功呢!”
采梅倒是看清了些,跌倒的可不是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是你学艺不精。”
“佐姊,我要告诉你一件会让你笑不出来的事情。”安旻收起笑颜。
“啊?”她反应迟钝了些。
“大哥的女伴居然是我表姊而不是你,大哥到底在搞什么嘛!”很显然的,她似乎忘了父亲大人所订下的规订。
“乔丽丽?她凭什么……”采梅原本要破口大骂,但,想了又想,她似乎没啥理由可生气,因为她记得自己根本没有答应过正杰要当他女伴的事。只不过收下了他所送的礼服,至今仍未向他致谢。可她现在不打算谢礼了,虽说没理由来生气,但还是恨不得将正杰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十九层才对!好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你没事吧!佐姊?”安旻盯着心神不宁的采梅,她现在可真有点后梅告诉采梅此事,她一时无措,只得斗胆问她。
她佯笑:“哈!我好的不得了。”
安旻十分怀疑她的保证,嘴上是说好,可脸上却像青面獠牙般的恐怖,狰狞极了。
采梅大咧咧的走出办公室。
在办公的李秘书看见采梅,便叫住她:“佐小姐,你要走啦?”
“是啊!而且不再回来。还有,替我传口信给萧正杰。”她冷冷的说。
“可以,有什么话要留给总裁的呢?”李秘书瞧见采梅今天特别反常,简直就像当初第一天来时的调调——杀人狂。
“叫他从公司的三十五楼顶跳下去,来个自由落体大运动,要做之前叫他记得通知我,我替他放鞭炮庆祝!”
她诅咒的惊天动地,此楼的员工就算不想听到也是难上加难。
在采梅气冲冲走后,正杰就带着胜利的微笑进公司,当踏人办公室时,立即感到不对劲,并且瞧见安旻一脸惭愧的面对他。
他立刻看出端倪,探问:“你全说出口了?”
安旻惊颤的点点头,头也不抬起来,因为她心底明白大哥此时此刻必定是铁青了脸,叫人看了都会吓着的。
“如果是我向她解释说不定她会了解,而你就这么的告诉她,她定会不谅解我。”
正杰甩甩头,不能就这么待在这里发怒,他必须向她解释。
※ ※ ※
食言而肥的大哥。
秀琳肚子里有一股怨气出不得,眼中充满了无辜,望着站在床角边的女子。
“小姐,你别这样看我,为了我自己的饭碗,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她坚持着。
秀琳看着墙壁上的挂钟,“来不及了。”她自语。
必须打发她走才行,秀琳眨眨她的明眸。
“我饿了,你去楼下帮我弄些食物上来。”秀琳利用她得意的演技晃点地她。
那女子嘴张大大的,“啊?你刚才不是才吃了吗?”
“你管我,快去拿食物上来,我饿死了。”她装饿的呻吟,还挺真的。
那女子想想,这是三楼,量小姐也不敢跳下去,否则不死也难保手脚会安然无恙。
她放心的走出房门并且反锁。
秀琳发出奸笑,从床底搜出同上回用来爬墙所用差不多的绳子,只是它长了许多,粗了些,少了爪钩,总之就是她“逃狱”的必用具。
要她禁足?没那么容易,叫她往东,她偏要往西,人家说一,她偏要说二、三、四,这点倔脾气是从采梅那学来的,可那经常逃亡的方法,就是自己的独招了。
三楼又怎样,多少楼她都能“下”,只要能逃脱大哥的箝制,就算摔死她也甘愿。
她将绳子紧紧拴在床边的脚忏上,确定稳住后,就把绳尾向窗外丢去。
站在窗口上,一手拉着绳子,朝空洞无人的房间笑唱一句歌词:“莎哟娜啦哦!”
接着沿着墙壁而下,说真的,自己倒感觉像极了电影里所演的飞虎精英呢!
她不禁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多死皮赖脸哪!
就这么拉绳直下,大概还剩一楼半的距离便可到达地面了,再接再厉,眼看即要成功的逃脱,心尤其的抓狂。但,却从下方传来……
“小心电。”
她也没多加思索的回答:”放心,我技术好的不得……什么!”
秀琳立即吓了一跳,手一松,再来则是感觉自己的身子直往下掉。完了完了,这下她不是断手便是断脚了。
认命的闭目,任由身子做自由落体运动。
咦?怎么身子不再往下掉了?满心存疑,慢慢打开双日后,瞧见一名眼带神秘的俊男她便知道一切了。
“接杀出局。”他嘴角上扬且幽默的笑道。
秀琳正掉落他怀中,但她却一点也没有讨厌之意,反倒觉得他的胸怀还挺温暖的。若不是他身长高大,根本不可能接住从高处落下的人,幸亏自己的体重算是标准的,不然这般的重力加速度恐怕他接着了也会显得吃力吧!
当她与他四目相交时,她便立即脸红发烫,噘起嘴:“你、……你放我下来!要吃我豆腐吃到何时?”
“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你的手勾着我的脖子不放的哦!”他取笑。
她一听便迅速收手,正巧他也松手放下她。
她立刻屁股着地,疼病不已。
“蒋伟你故意的。”秀琳哀嚎着,这男人果真如同她想象的设良心。
他仍是笑笑,很绅士的伸出手扶她起来,高深莫测的表情使人无法猎透他内心深处所想何事,倘若要他坦白,大概又是一些令人高深莫测的话吧!
蒋伟自己也不太晓得自己心底在想什么,思绪大致上都被眼前的俏女人弄乱了,叫他不被迷住都不行。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她再度羞红脸,真是的,每一回一瞧他心就不停怦怦跳,接着是自己受不了的脸红,停也停不了,心智也无法像平常那样冷静,而今日却险些秀逗,然而这一切的反常全是他一人在作怪,可他什么也没做,她左思右想,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看来自己差不多也快完蛋了。对!都是他的错,没事长这么帅干嘛?又给人一种神秘感,也难怪她会喜欢上他。
秀琳怒瞪他,却给他莫名的感觉。
“我又哪招惹你了?这样瞪大是很没礼貌的,何况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她不以为然的提高音量重复一次,撇撇嘴,“我看是灾星还差不多。你一定会告诉我哥说我从窗口爬下来的事,对不?”
蒋伟扬扬嘴笑道:“我不太喜欢管别人的家务事,况且我有事想拜托你。”
“拜托我?说吧?”
“不过是带我熟悉熟悉都市罢了,这点小小请托你应该帮得上吧!”蒋伟狐疑笑笑。
“当然,但等我的服装展表演完后再带你去熟悉都市。”
“我不能去看服装展吗?”
秀琳突然想到一件事,“行,不过你不是去‘看’,而是让人看。”
他聪明的了解了,“你是要我站在伸展台上当模特儿?”
“正是,”她得意的回答。
“为什么?
“我临时想起有一位男模特儿家中出了点事,所以便找上你了!谁叫你身材好,又俊,不拿来‘使用、使用’那就太浪费了。
他脸一沉,“你当我是快过期的化妆品吗?稍微修改你的措词,免得我一时气上头就不答应了。
“有什么不好,‘化妆品’可以美化、滋润我的脸啊?”其实她想的可不是口头上这样说的,而是爱情可以美化她,滋润她,简单的说就是,爱情可以使女人变得更美。
蒋伟并未注意她刚才的措词,只转身走去。
“喂,你去哪?”秀琳赶忙唤道,深怕他会不见似的。
他半回头,“不是要去看服装展吗?还不走。
她兴奋的点头,小跑步的跟上他。
“把车钥匙给我。”他道。
“啊?
“宏凡说你开车像自杀一样,快的很,我来开或许能保护你的生命。”
秀琳不情愿的将钥匙给他,这可是她第一次对宝贝跑车交给别人开,而且还是她不了解的人,但自己却没由来的交了,就像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无疑的交给他一样,一点理智也没有,也挺没个性的,她不顺心的嘟嘴。
※ ※ ※
采梅含恨的回到家中。
“妈,要是有男人打电话来,挂了它;要是有男人找上门来,先踢他一脚,再给他吃闭门羹。”她大声的吼着。
织如顽皮的道:“收到,可惜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织如指指她身后的人,“他已经来了,比你早到五分钟。”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采梅见了他更是火冒三丈不可抑。
“可是岳母大人挺欢迎我的,是不是呀,岳母大人?”正杰迷人的一笑,连织如也一并迷上。
“是呀!是呀!好女婿。”织如开口大笑。想是让他灌迷汤,才会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谁准你们岳母、女婿的乱叫!”
采梅倒是点醒了这话题,若不是她昨日一夜未归,母亲和正杰才不会“沦落”到此种称谓。昨夜他们边等采梅边投缘的聊起话来,但严格说来,开口的人多半是织如,因正杰早已为采梅弄得心神不宁。可,织如她是看女婿愈看愈顺眼,她才懒得理他是什么跨国企业的总裁,就算是个不起眼的小员工,总之能让她的宝贝女儿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可。虽然说他给女儿太没安全感了,但毕竟是女儿看上眼的男人,对她来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那么她也不再计较。她看的出女儿和他之间有极深的误会存在,解其误会固然重要,但没有贵人鼎力相助,再做任何解释也是枉然,就凭女儿那拗脾气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呢!她这贵人就得推女婿一把。
“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你想让别人做我的女婿?这可不成,我看他是看对眼了,要换别人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织如绕过来梅,伸出双手抓着正杰的手臂,好似深怕让人抢走她心爱娃娃的小女孩。她不忘给正杰一个眨眼。
“妈,我是你女儿呀!你居然帮着外人而不帮我,我可是受冤之人,你搞清楚这点。”采梅不敢置信,平常与自己一鼓做气的母亲,居然帮着一位欺侮她的人说话,并且拿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