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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该来的总会来
神清气爽的徐斌坐在电脑后，用纸笔大致计算着自己所能够聚拢来的资金数量，提笔打算将三分利息的借款算进去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孟诗研的身影，如果自己开口向她借钱，想来她是不会拒绝的。
侧头看了看另一边正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敲打的钟雨，摇摇头让脑中的想法消失，女人是敏感的，就算什么都没都会时不时的不可理喻，况且张口向孟诗研借钱他心里的大男子主义也十分抗拒，想想她曾经跟在自己身后靠着自己保护，现在反过来要靠她，徐斌总还是有一些抗拒，非到万不得已不会张这个口，借了都不舒服，要是一口给回绝了，那更是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三分利，很高，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系统提示中的垃圾位置商铺可能有位置的大变革，纵然一年要付出很多的利息，只要系统提示成为现实，一切都不是问题，都迎刃而解。最坏打算商铺没有升值，以自己拥有系统的赚钱速度，苦几个月，努努力，高息的贷款是能够偿还得上的。
杯水车薪，虮子也是肉，能凑一分是一分，靠名气吃饭又不靠散客吃饭，店里没有那些铺开的机器凑数又如何，现在钞票最重要，累积够一定数量它才会产生相应的效用，否则就只能是拆东墙补西墙，作用不大。
双全电器行可不是两个多月前的小维修部，李久仁作为徐斌的师父都不得不承认一点，人家两个月的发展抵过了自己十几年，学徒的时候他就觉得徐斌有一股子认真劲，学东西虽不算快却也能够保证细致，或许因为细致给他现在翻新打下了基础，最需要慢工细活细致精品的翻新工作，如今被他做到了在省城小有名气。
现在徐斌一个电话，那就是信誉的保障，双全电器行出品，必数精品，新货都容易出现一些小问题，反倒是他这边的二手货物质量非常的好，从就没有几个回来的。徐斌要出货，大家手里有闲钱有下家的，那都是早早赶过来，希望能够弄点好货转倒到手对对缝赚点散碎银两。
大件上有a4纸贴上的价格签，手机前有价签卡，都是熟客一上午来了好几家徐斌也能够驾驭，规矩你们都懂，自己看吧，看中了交钱货弄走，我这里只管收钱。
“怎么样最近生意……”
“我这啊也就那么回事……”
“行啊，有机会喝点，这几天不行有点忙……”
“你选吧，价格保证优惠……”
与一个个进来的熟客打招呼，这些人有电器维修部的，有二手电器行的，有电器配件商店的，有手机缝子，有二手机店主，也有一些厂家的销售人员……
双全电器行内除了没有完全跟上潮流的缺点之外，这里的货物之好足以堪比新货，只是无论在电器还是手机，型号稍稍落后与当下流行，偶尔遇到新款的冰箱彩电或是手机，根本就轮不到他们来选，徐斌随便拿出去就能卖出高价。
价格真的不贵，昨天忙了一宿，早上起来对物品的价格他也算是费劲了脑汁，想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不能有太大的偏颇不能贵又要抓准买方的心里。
有好几个人是准备留下来请徐斌吃中午饭的，彼此看到对方最后选择了买完离开，不到中午，双全电器行就空了大半，一边搬运外面有逛街的人看到也会过来凑热闹以为这里搞促销，进来一看那么多新东西价格低廉，除了样式有些老外几乎没有缺点，他们也给上午的快速销售创造了一些利润，人即如此，看到别人都抢就会以为是好东西，徐斌并不知道这样的销售理念却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一次促销销售的经典案例。
牛老板和义哥乘坐他那辆奔驰越野而来，徐斌当下在他的心中颇有地位，短短一个多月，他有进出货的渠道，中间在徐斌这里转了下手就净赚几十万，要知道他的货可都是当作十成新的价格销售出去，作为大的二道贩子，他对徐斌这个小二道贩子颇为欣赏，对方又始终很识趣懂事，明知道自己赚大头也从来没有怨言，一点点的甜头，他还是不会吝啬的。
东子开着那辆皮卡，后面跟着一辆箱货，奔驰越野将人送进来之后倒出去，东子将皮卡停在胡同口将一应手续拿进来，最后那辆箱货倒进来，五台空调搬了下来，都不算太旧同一个品牌，看那模样就知道是从企事业单位撤下来的，牛老板的神通广大你接触越多了解的越多，这样的人会成为你成功的阶梯，同时也会在某个阶段最终成为你继续前进的障碍，徐斌暂时管不了那么多，有系统的改造就像是面对老三那群人一样，只要我足够强大了，以后就会压制住他们。
钟雨连忙从冰箱里拿出饮料递给二位，两人笑着点点头，坐下来与徐斌聊了几分钟抽了一支烟便一同离开店铺，人多嘴杂这里也不是聊天的地方，十几分钟后在一家很精致的私房菜饭馆的雅致包厢内，三人落座，牛老板的司机和东子都在外面点了两个菜迅速填饱肚子，屋内的空间是属于三个人的。
“小徐啊，有什么难事了，怎么不跟牛哥张嘴？”牛老板自动拉近身份，残酷竞争激烈的社会就是如此，谁能给你赚钱谁就是亲人，买卖不好做，之前做二手翻新只是牛老板生意里的一个小环节，随着徐斌的出现，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生生将这一小环创造出冲进前三的利润，牛老板怎能不亲自出面招呼拉近关系。
徐斌也是在最近才知道，牛老板过去也是个狠人，黑－白－两－道关系网很大，现在名下的产业很多，手机卖场、电器卖场、铁艺厂、广告公司还做一下城建工作，总之你会觉得他什么买卖都做，很多产业都有他的影子，麾下的员工也是吃五谷杂粮千奇百怪，在站前一带乃至整个区，都是一号人物。
徐斌挠挠头，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吗？牛哥义哥你们也知道，我这小门小户的，也不能总指着租房子，把脖子递到别人手里掐着的滋味不好受，这不看中了一个门市，你们也该知道，就是地下通道旁那个，虽是号称临街我也知道那位置比起十几米外就相差了数倍的价格，关键是咱没钱，就这位置我也没钱，我这店主要是靠回头客熟客，只要位置好记一些，一提谁都知道，真正被挡了也损失不大不是，我就想贷款把那门市房买下来，不是没想过求牛哥，到时真谈妥了关于贷款这一块的业务办理我可是完全抓瞎，得牛哥帮我忙把贷款的资质搞定，我这一个月的收入额，月还一万，扛得住。”
面对精明人，切莫耍小聪明，徐斌是实打实将自己低微需要别人提携的小人物姿态摆的十足，面对牛老板依旧永恒不变的状态，我可将您当作我人生的贵人，只要我发展起来绝对忘不了今日牛哥你的提携。
牛老板点燃一支烟，侧眼看了一眼张义，突的开口道：“小徐，有没有想过跟我干，自己在外面撑着有多辛苦你也清楚，跟我干，我保证你比现在赚得多，手里有这门技术，一年轻轻松松保你几十万。”
摊牌。
徐斌一直担心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必须承认，牛老板的召唤也是具有一定的诱－惑力，即便给他工作也不一定是终身制，几年后要想跳出来到别的城市发展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在得到驾驶技能之前的他，想的是找一个大靠山或许也不错，安安心心的赚钱，只要他能满足自己私密空间翻新的条件就有得谈。得到了驾驶技能对系统的发展极限有了更深的了解，他的心也不再是小富即安能够承得下，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得罪牛老板，要委婉并且是他能够接受的理由。
并没有急着回答，点燃一支烟陷入深深的思索，对自己的未来认真一些犹豫一些，也透着对牛老板提议的动心和对他本人邀请的尊重，至少拒绝的时候给人感觉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答案而不是草率决定。
一年多在外打拼的经历，一年多与人接触的人情世故，一年多所历练出来的口齿，一段时间来彻夜深思的麻烦事，总归是要面对，答案就在今日。
一支烟抽完，徐斌抬起头开口，第一句话，即算得上是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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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再得神技
“实话实说，我也有野心，在牛哥你那干几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对于一个年轻人，几年的蹉跎就要比别人晚起步一些，没有根基没有背景，我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我这么说牛哥你能理解不？不是不给你面子，也不是看不起你，只是你给不了我尽情施展的舞台。”
实话实说，又害怕实话实说伤人，有野心，又害怕自己的野心被人嘲笑是狂妄自大，犹豫之中带着几分愧疚，坚决之中又带着几分忐忑，将小人物大梦想，小马拉大车，想要草根崛起的卑微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可以说这是徐斌近两年来在社会打拼后的所有面对人接触人的能力总和，才有了这番话这次演出。
我要独立，心里又有些怕你不同意，我只是个小人物，你牛老板能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保证没二话，在外面干我是老板说出去这名好听也有面子，你的活儿我紧着干的话跟你在身边打工不是一样吗？再说了，你都把张义带来了，我徐斌也不是不讲究的人，我敢杀人是逼迫无奈，我敢承诺义气是天性使然。
总之，徐斌将一个矛盾体以更为矛盾纠结的方式呈现在牛老板和张义的面前，让他们更加看不清自己，也没藏着掖着的将内心想法暴露出来，我是个卑微的小人物但我也敢逆袭，就像是你们都不觉得我敢对人动刀子一样，我可以将义气摆在前面，同样也可以为了理想而疯狂。
徐斌心里清楚得很，只要自己不同意牛老板的摊牌提议，就注定要得罪他，没有人是圣人能去理解别人的想法迁就别人的想法，脑海中想的都是属于自己的利益，这都无可厚非，他要的只是暂时的和颜悦色，在牛老板还需要自己作为他赚钱工具下的和颜悦色，宁可不赚他的钱给他白打工一段时间偿还人情，也不能从合作关系转为上下级关系，这是徐斌的底线。
说是底线，只不过是他给自己订下的目标罢了，真要是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你不去就让你在省城混不下去，他也得去。
好在牛老板这些年努力是自己身上白颜色多一些，也知道徐斌看似卑微实则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在他没有卸下那份义气的面具前，牛老板也不想撕破脸皮，只是之前的那股亲热劲，明显的淡了一些，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公式化。
“行啊，小徐你有这野心是好事，我们都支持你。贷款资质的问题你不用操心，交给我了，阿义这边能给你凑三十万，如果还不够你就来找我。”
别看牛老板说是钱不够来找我，实际上是关了这扇门，你都能拒绝来给我帮忙，那也就别开口管我借钱，张义的三十万也不是白借的，这么大数额是看到徐斌要买门市房才决定了，三分利息也不怕你偿还不起，干这行的只要你有的赔，就不怕你赖账，否则也别做这一行了。
徐斌已经非常满意了，刻意的拉远距离正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以后无非就是牛老板那里的货物牛鬼蛇神多了，自己这边也要懂得做人该抹掉的翻新酬劳要懂得抹掉，跟这种人相处你要学会自己品味如何做，对方是不会要求你怎么做，很简单一个道理，牛老板没少帮徐斌，如果他还是三百一台翻新费照常收取，一次牛老板不会说话，两次他也不会说话，到他觉得你太过份的时候会打了电话给你，依旧不会提到费用的事情，再来，就是货物翻新后当你需要收款的时候，这时他们会对你采取行动告诉你什么叫做莫装－逼，让你给我们办事是看得起你，三番五次还想从我们这里赚钱，你是想要找死吗？
弱肉强食，没有道理可讲，当你需要用道理来解释对方的强盗行为时，回应你的，依旧会是强盗行径。
勉强算是过了一关，从饭馆出来的时候，徐斌浑身都湿透了，没有让牛老板的车子送自己回去，独自一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他们之中将会有很多是为了生计而活，而自己呢，一条光明大道就在几十分钟之前摆在自己面前，一年几十万的收入，干个几年都可以收工了，除了受到一定限制之外一切都是美好的，为什么要拒绝呢？
徐斌再一次问自己，他用两个理由给自己鼓劲，哪怕因为这拒绝在未来遭遇一些未知的麻烦也在所不惜。一是自由为了自己的理想，拥有了如此逆天的系统再没有一点野心那自己注定会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