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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这种谁都不熟的情况下,我应该主动去挨着江夏做的,好歹在李优眼里我两也是有过交集的,但江夏出现在李优的生日我就像满心欢喜的洗了一大口气却是无奈的吐了出来,有点垂头丧气。
我坐在靠近门这边,江夏坐在靠近角落的那边,我们两个之间就像有一个莫名的磁场,我不去看他却能感受到他此刻在做什么,看向何方。江夏是一个小焦点,因为在我们这群刚毕业了的小毛毛头里,江夏的气质是相对成熟淡雅的,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子很精致,说实话他不拿吉他真看不出他是热爱音乐的不羁少年,很多时候他像个要继承父业的小开,像极了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
期间我起身去了躺卫生间,同行的还有两个女生,坐在我旁边不停摆弄豪华智能机的手机女,还有一种说着自己考上国美了啊,全家为了庆祝准备去东欧游的。
ktv的长廊里,手机女作花痴样对另一个女生说,“你看见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男生没有啊,好帅的,他那件衬衫是versace的,我哥哥超喜欢这个牌子的。而且他那件还是最新款,我哥磨了我爸好久都没磨到手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versace,但能听出是很贵的衣服,我想他家是开酒店的穿那么贵也是应当的。
事情发展的*,就在我去玩卫生间回来不久,大家该喝的都喝了,该说的都说了。是时候唱一唱了,寿星第一首歌唱的是《分分钟需要你》,眼神看着江夏,“我与你永共聚分分钟需要你,你似是阳光空气……”
我觉得要出事。
果然一曲唱完,李优深情的眼神依然不减,她今天穿着墨绿色的长裙,身材显得特别窈窕,就连刚认识她时的婴儿肥都不见了,她款款的走向江夏,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我想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告白我痛的毛线,但眼神所能看到的地方是她的裙子和他的衬衫很配,一个是窈窕淑女一个是俊朗君子。这个时候最好不要任何喧嚣,他们是登对的。
我想干点别的转移注意力,但很多时候注意力是不会听自己使唤的。越不想看什么就越看什么。
“江夏,从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想我就沦陷了,是真的沦陷了。”李优是那种特别琼瑶的那种人,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很文艺,“我发现认识你以后我每天晚上做的梦都是一样的了。我很忐忑的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很开心你来了,我之前还一直在害怕你不来呢。除了谢谢你来之外,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你让我知道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很苦痛却甜蜜,很怕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所以趁现在你还在眼前,我必须大声的告诉你。”说完这些话李优放下麦克风,对着江夏文艺的喊了一声,“我喜欢你,江夏。”
语气里有这个年龄段小女生特有的固执。
如果我是被表白的人,我一定欣喜不已然后牵起她的手,想到这里,就心酸。
是啊,我凭什么和李优喜欢同一个人,有什么资格,我爸爸又没有奥迪,也不会给我办这么大的生日聚会。我这十几年来,生日都是吃一吃蛋糕就过去了。
我突然心里一麻,起身准备走,同一时间,静坐着的江夏也起了身,我回头,他的眼神看向我这边,“等等,一起走。”
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
我发誓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当灰姑娘。江夏诚恳的向李优鞠了个躬,“对不起,我先吻了她。”
我能想象我脸上绯红的程度,后来江夏牵着我走了,包间里反应很大,坐在我旁边的那两个女生表情甚是夸张惊讶。
走出ktv,江夏对我说的第一话是,“走,我们去江边吹风。”
那天晚上,我们绕着江边走了很久。
“你要换手机了。”
“嗯,我知道,等兼职的工资发下来就去买。”
“我看到一款情侣手机,我买了,想跟你一起用。”
也许这就是江式告白,我买了款情侣手机,想和你一起用。我背过头偷笑,遇到江夏真是我值得偷笑十年的事情。
江边有很多做点小生意的老婆婆们,他们在江边打了很多树桩,然后在上面架起秋千,以多少钱多长时间来经营。我和江夏就坐在秋千上面荡啊荡,很多江边算命的老头们走向我们表示要帮我们算算命。江夏说我们不算,他侧过脸来,看着我说,“我不相信什么命,我只信感觉。”
第五章 痛吗?不痛。你可真有勇气
江边的那个夜晚,江夏说,“唐小姐,你很迷人今晚跟我回家吧。”
我打趣道:“江先生,你很迷人但我得回家。”然后他自然而然的牵起我,“走吧,回家。”
我知道要回的是他的家。我的脸上突降一片红晕,手心的温度来自于身边的这个人,许多年后我才晓得,让这个差距很大的他喜欢上我,竟花光了我有生之年的所有好运。
江夏的家在安城的一栋开放式别墅区,他说他家里人都住在酒店的最高一层,那一层只对他们家里人开放,但他不喜欢那里,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我问他上次和家里人吵什么,闹的要搬出去。他顿了顿说,就吵着要搬出去住啊。我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家里吵。
他耸肩,慢条斯理的按着门上的密码。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连带耸肩的姿势都性感的无可救药,我趁机拿出手机给我妈发了条消息,今晚玩的比较晚不回去了。末尾还打趣的告诉她,放心是有钱人。发完喜滋滋的收起了手机。
我没有刻意的想那晚会发生什么,要发生什么。江夏和我有一点很相同,就是做什么都是靠氛围,我们不喜欢有特定的剧本。
江夏住的别墅很大,一开始我不相信别墅是买的,就随口问道:“原来你家酒店那么挣钱啊,都能让你一个人住起了别墅。啧啧啧,含着金汤匙出生就是好啊。”
江夏无奈的对我笑了笑,把室内的温度调到20度,贴心的问我需要想喝什么,我说我自己拿,他说了一句自便后就去洗澡了。
我四处逛了逛,这别墅起码是我家的四五倍,别墅里的落地窗很吸引人,因为是开放式别墅,往落地窗外看去,连安城的夜里都仿佛有了萤火虫。落地窗旁放的是上次在江夏租的地方看到的那架钢琴,钢琴旁边放着四把吉他,我有点惊讶。
地上零星散乱着几本乐谱,我不禁大声的问他:“江夏,你为什么买那么多吉他啊!”
“啊?你说什么?”
他大概因为水声太大没听清楚,我就走向浴室那边,“买那么吉他干嘛啊?”
“你走近点我听不见。”
本来想说其实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他洗完澡出来再聊也是一样的。想着准备再去看看墙上的相册。江夏突然从浴室里溜了出来,搂起我的腰就把我抱了进去,我还来不及尖叫,衣服上全是他洗澡的泡沫,很好闻。
那天晚上,我在浴室里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他。那一刻我的耳边回荡起他唱的矜持,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爱你。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关于我和你。
他用白色的浴巾裹着我,然后将搂着我走进卧室,轻声在耳边问我,“痛吗?”
“不痛。”
“你可真有勇气。”
我得意,“那当然。”为了显示我其实十几年来都是出类拔萃的,我跟他吧啦吧啦说了很多关于我小时候天资聪颖,考上最好的初中,又讲到我是我们云水县里唯一一个考上江城大学的。
“哦?江大?我在那里修过一年的音乐。不过你选的是什么专业。”
“商务英语,你为什么只修了一年啊?”
江夏把枕头提高,他枕着枕头,我枕着他的手臂。
“因为我爸爸说我继续自己一意孤行就断了我所有经济来源,后来的一年我去了国外学的是金融管理。在后来我跟我爸爸说你最好赶快让我回去,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回去了。我当时只是受不了学的专业,吓唬吓唬他们,可能是我平时脾气很倔,他们真的怕我怎么了就让我回来了。”
我躺在江夏的怀里,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无奈。其实含着金汤匙出生也未必有我想象的那么幸福,至少江夏不是,我搂着他的腰,无声的传达着我对他的支持。我希望他是有坚持的。
“那现在呢?”现在他的下一步要怎么走?
“他们准备安排我去北方的城市,那边关于金融管理的学校有很多,那边城市经济发展比这边好。可能是因为那边也有人管着我吧。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妈是北方的。”
“那你去吗?”
“你觉得呢?”
“你不会去。”我笃定。江夏是个固执的人,如果他愿意服从家里的安排去北方的学府,他当初就不会从国外回来,这和把他送到国外有什么区别?只要学的不是他喜欢的专业,我觉得他不会就此妥协的。
“嗯,真聪明,更何况我现在有了更不能离开的理由了。”
我脸红,“没想到你这么矫情呀,诶,真起鸡皮疙瘩呀。”
“现在退货来不及啦!”
说完就粗鲁的把我扑倒。
翌日,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是我妈的电话:“喂?”
“一北啊,你赶紧回来,你爸昨晚肝疼的一夜今天送医院了。”
我瞬间愣了一下,好久都没反应过来,我爸早些年一直在靠药物维持病情,没说好也没说好不了,但是一说送医院我就感觉要出事了。
我慌忙的穿起衣服,收拾好自己,江夏有一点低血糖,早上起早了会头晕,他晕晕沉沉的看着我:“怎么了?”
“家里出了点事我先回去了,你再休息会吧。bye。”
我妈发短信告诉了我医院的位置,期间我还查看了一条昨天的未读短信,是李优发来的。
唐一北我当你是朋友你却这么阴狠的抢走我男朋友?我告诉你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的。
我无奈,李优对于感情真的可谓是没有理智。她先喜欢的江夏,江夏就是他男朋友了,那我就是抢了人家的男朋友了?我心里对于李优的唯一一点愧疚都因为她的这些话而消失殆尽。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江夏已经起床了,给我打来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我能做点什么吗?”
可能是我走的时候表情不是很好,他有点担心。一点点感动蔓延心底,“家里的一点小事,没什么。”
说完我挂了电话,不管他能不能做什么,但是他想做什么的心我能感受的到。
我心情忐忑的找到我爸住的病房,医生说还在等待检查的结果。问了我妈一些诸如最近一年有没有规律吃药的问题,最近几年我爸因为找到工作上班,抑郁症好了点,在肝病这方面就松懈了一点,估计没怎么规律的吃药。
医生摇摇头,“我说你们这些人,平时不注意吧,搞到现在这个地步怎么办,万一是肝癌呢?”
沉默,无尽的沉默。我扶着我妈,“这不结果还没出来么,妈你先别这么担心,我们耐心等结果。”
我爸住了一天的院,结果要到第二天才出来。期间我又接了一个江夏的电话,意思是我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有什么事彼此都该坦诚,我有什么事不应该隐藏的。
但是我能不隐藏么,告诉江夏我的家庭是多么的不堪,然后再等他大手一挥替我爸出了所有医药费么?让我亲眼看看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点的么。
有那么一瞬间我第一次觉得悲哀,我生在一个并不富有的家庭。我终究不敢就这样坦诚所有。
第六章 旅行的意义
这一晚,我和我妈都被阴暗笼罩着。不过幸运的是,不是肝癌。检查的结果是最近太过劳累,医生开了一些药并叮嘱要少做事之类的。我妈去办出院手续,我守在我爸的床边,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我爸还没得这个病之前非常疼爱我,就连我妈想再生个男孩都被我爸驳回了,他说要把最好的爱给我。
我紧绷了一宿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第一个想到的是给江夏打电话,那时候我没感觉到的是江夏正以一个侵略者的姿态,飞速的闯进我的生活。
“江夏,我家里的事解决了,你也不用担心了。”他可能是怕我为了不让他担心而骗他,就说了句,“没事了吗?那和我出去旅游吧。”
目的地是北方的一个城市,北连。我问是不是他妈妈的家乡他没回答。
那一次,我又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第一次坐飞机。四个小时的路程因为有了江夏的陪伴而显得好短暂,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