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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不止。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亲自接她,看她哭了,心里又不忍,我父母就劝着她,她也不听。后来还是我骗她说明天把狗也接到部队来,小丫头才扁着嘴不情不愿地跟我离开。”
“小孩子不都是需要哄的么?”陈一辰也笑,只是,那笑里多了几分落寞,“她在学校的成绩好吗?”
“还可以,基本上不用人操心……只是,小丫头片子一个,招男生喜欢。”说到这里,叶清扬又无奈地皱眉。
“呵呵……”陈一辰脸上有骄傲的笑容,只是在转头看见叶清扬的时候淡了下来,他说的关于潆溪的成长,没有一件事是自己参与了的。作为一个父亲,他真的没有一天是尽职了的。
叶清扬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立马停止了回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两人就这么气氛沉闷地向前走。走出那条街之后,陈一辰才目光放空地看着前方说:“我真的很后悔……”
35、谋划 。。。
叶清扬显得有些无措;他从来没有想过陈一辰会为了某件事低头,从前背脊总是挺得笔直的一个人在看见自己女儿的那一瞬间;放下他所有的骄傲,用对方看不见的方式表达着歉意。
叶清扬的喉结上下翻动了好几次;唇瓣微微颤动着,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平心而论,他觉得陈一辰的这一声后悔,潆溪是担得起的。作为一个父亲;他没有作到他应该做的;但是作为女儿的潆溪,却几乎做到了她这个年龄应该做的,她对父亲的思念以及爱意不会输于这世上的任何一个有父母陪伴的孩子。
陈一辰的喉咙像是被硬物堵住了;再开口有些呜呜咽咽的细微声音、他吞了口唾沫;努力地压下上涌的泪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拍了拍叶清扬的肩膀,真诚地说:“谢谢你把她教的那么好。”
“应该的……”叶清扬又回头看了一眼,早就看不见那家店了,他却像是极不舍一样地流连。最后,还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和陈一辰离开了。
两人来到叶氏之后,就直奔了人事部门,先前,叶国涛已经打了招呼,叶清扬的一些手续办得很顺利。走进市场营销部的时候,虽然有些人比较好奇地看过来,但早就听说了公司要招一批人进来,想来这位就是新来的科长了,大家也就没有过多去询问,匆匆瞥了一眼就开始忙自己手中的事。
叶清扬带着陈一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两人看了一下周围,他才敢拿起办公室的电话给叶国涛打电话,大意是要尽快把陈一辰弄进公司来,并且要做到毫无痕迹。叶国涛思忖片刻,说这事他想一下。
其实,这事也不是很难办,只是陈一辰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当年救儿子的那个军人就叫陈一辰,那么……潆溪……她的父亲没有死吗?一时之间,叶国涛觉得混乱极了,整个上午都是心不在焉的,开会时,秘书提醒了好几次,他才魂不守舍地走进会议室。中午本来还有应酬的,他推掉之后,急急忙忙地开车回了家。
潆溪在学校上课,这时候家里就只有一干下人和正在插花的妻子。妻子见他满头是汗地跑进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手里的花茎被指甲直接掐断了。叶国涛沉着脸,让人泡了一杯茶过来,喝了之后,捡了重点说给妻子听。
“陈一辰,你还记得吧?”
叶母回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那次清扬出事,就是陈一辰救的。他不是潆溪的父亲吗?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陈一辰没有死!”叶国涛重重地放下杯子,杯底在茶几上摩擦出难听的声音,“你说这是什么事?难不成,清扬是随便找了个小孩子回来糊弄我们的?”
“应该不会吧,你怎么知道陈一辰还活着了?”叶母也开始皱眉,“我也看过潆溪带在身边的东西,不少都是部队的,比如那颗子弹壳吧,我问了潆溪,说是她爸爸的,要不是部队的人谁能拿出那么一颗子弹壳出来啊?这事儿,还是等潆溪回来了,我试着问问,你别在孩子面前乱说,她自小就敏感,这陈一辰要真还活在世上,那潆溪不是成了弃儿了吗?她才多大啊,能受得了啊?”
叶国涛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心里却开始思量了起来。既然是叶清扬开口说的,那么陈一辰绝对是好好地存活在世上了。当初叶清扬抱潆溪回来的时候,说起陈一辰,也不像是说谎的。会不会清扬现在才知道这个事实?又或者,他们的职业特殊,陈一辰也是……卧底?
无论是哪一个原因,潆溪在叶家呆了八年,现在又是随了他们叶家的姓,没道理人家父亲一回来立马就将孩子送还回去。苏婉还来要了呢,潆溪不还是愿意跟着清扬么?总之,这件事还是得看潆溪的意愿。不过,清扬这次的事这么保密,想必也不能告诉潆溪,只能旁敲侧击地试探一下她是什么想法了。
既然心里有了思量,叶国涛的情绪也就平静下来了,吃过午饭后,回到公司就开始着手办陈一辰的事。不能牵扯到高层,他只得暗示秘书去办,叶清扬对外也可以说是董事长秘书帮了忙。
上头的意思下达下来了,陈一辰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阿诺看叶清扬的办事效率这样高,对他是越来越满意,除了开始约定的二八对分还预先支付了一些说是用来活动的资金。叶清扬也不推辞,尽数收进了口袋。
和阿诺将接下来的计划大致说一下,他也很是赞同,说只要市场和通道有了,后方的货源不是问题。几人正谈到一半的时候,来了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比叶清扬还要小几岁,典型的泰国男子长相,小麦色的皮肤,乌黑的头发,白衬衫,黑裤子。
他进来的时候,阿诺竖掌示意叶清扬停下,皱眉不悦地看向那个年轻人:“巴颂,我说过很多次了,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只要呆在云南就好,或者你回泰国去接受那边的生意。”
“父亲……”巴颂恭谦而有礼地叫着阿诺,“大哥的买卖基本上已经没什么钱赚了,您还对他抱有希望吗?”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您不愿意把家业传给我,可既然都是您的儿子,没道理他可以得到您所有的财产,而我连一杯羹都分不到。如果您想说您只打算让长子继承一切的话,那么我的那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又是怎么回事?”巴颂冷冷地一笑,语气由戏谑瞬间转变为冷漠怨愤,“是因为我的母亲吧?在您的心里,私生子就是比不上家生子而已。”
“巴颂!”阿诺气急,挥手就将杯子拂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不要在我面前说胡话,你知道的,我不爱听!”
“父亲,大哥是什么样的能耐,我想您应该很清楚,但凡您聪明有远见一点就不应该把家业传给他。至于家里那三个女人,她们除了逛街花钱买衣服首饰之外,还会干什么?”巴颂嗤笑,眼神将在场的人瞟了一圈,在陈一辰和叶清扬的身上稍作了停留,最后淡淡地说,“您最好好好地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既然您有客人在这里,我就不打扰您了。”
阿诺不再看他一眼,也没有回应。陈一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再直起身子时,目光淡淡地看向巴颂:“我送你出去吧。”
叶清扬的脑子迅速地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形,看来陈一辰的想法很可行,如果利用阿诺和巴颂之间的矛盾,对他们两个展开行动的确很有利。在巴颂看来,无非就是商人重利,自然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方了,这样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被巴颂这么一搅合,阿诺也没了心情,草草地就要结束今天的谈话:“叶先生,有些事,你尽管放手去做,等到最后买卖做成了,我不会少了你那份好处的。”
“嗯,放心。”叶清扬起身准备回去,在门口遇见了陈一辰,他进去和阿诺打了个招呼也就跟着叶清扬走了。
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回到陈一辰租住的地方,两人才说起下一步计划。
“你也看到了,巴颂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夺权了,这个时机很有利。年前,他向我抛来橄榄枝,我就开始怀疑,他背后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今天接着送他出去的机会,我试探了一下,他果然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看样子,他的把握很大,既然他这么有信心,我们当然应该顺其自然地附过去。”陈一辰手里夹着一支烟,面部轮廓在烟雾缭绕中看起来有些深沉。
叶清扬靠在沙发上,疲倦地闭了眼:“只要巴颂那边不怀疑,我们帮他解决掉阿诺,再解决掉他,这样子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的想法是能不能让巴颂狠下心,永除后患。”
“巴颂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叶清扬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如果你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夺权者,你最怕什么?”
“东山再起!”陈一辰来了精神,坐到沙发上听叶清扬的分析。
“阿诺的今天不是一夕之间就铸成的,根基那么深,巴颂当然也会怕他卷土重来,东山再起。我们只要抓住这一点,想办法让巴颂把阿诺送进牢里去,按照阿诺这么多年的贩毒罪证,应该是死刑无疑了。这么大的好处,巴颂能轻易放过?再说了,如果是落入警方的手,那么阿诺的手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巴颂稍微出面给点利益上的,他们也就跟着他干起来了,他也不用再担心有誓死追随阿诺的。”
“这也倒是个好办法……阿诺这些年在道上也挺吃得开的,手里的人脉也多,要是巴颂真心狠手辣地亲手处理了自己的父亲,想必以后道上买他账的人也不多。如果设计让阿诺被捕,那无非就是他自己不小心落网了,巴颂接手家里的生意,道上年龄大的多少会照顾一下后辈。”
叶清扬点头:“这样也可以帮助警方省力不少。”
两个人在黑暗里相视一笑,布下这个局,他们离最后的胜利又近了一步。
36、下套 。。。
叶家这边;潆溪在晚自习回到家后,就觉得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了;叶母更是几次三番地像是有话对她说的样子。她端着碗等了片刻,见她的嘴开开合合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什么都没说,只叹了一口气。
叶国涛应酬完回家的时候,潆溪还没有睡;正坐在书桌前捧着杯子喝牛奶。叶国涛去看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乖巧依旧,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嘱咐她早点休息之后就回了房间。
叶母正坐在床上纠结;叶国涛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没有给潆溪说;他边脱下外套边说:“要是这事让我去说也是说不出口的,你说这孩子刚来咱们家的时候,也就清扬宝贝着,后来我看你倒是比清扬还宠着她了。我虽然不常在家,但是我也看得出来,潆溪的确是个很懂事乖巧的孩子,养了八年就这么送还回去,我也挺舍不得的。”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愿意还给陈一辰,你说说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啊?先前一声不吭地扔下孩子,哦,现在看我们把孩子养大了,养好了,转身就来要人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叶母理了理被子,压住自己的腿,最近风大,她一吹了风就膝盖疼,“陈一辰也就算了,咱们儿子也是当兵的,那苦也是知道的,拖着个孩子不容易。可是你说说她妈妈,那个叫什么…。。苏婉的,冲进医院就来要潆溪,那时候可把我紧张的,就怕潆溪受不住她在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一软,万一她真跟苏婉走了,等清扬醒过来还不得发狂啊!幸好,这丫头有良心着呢,知道谁对她好。”
“你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人家亲生父亲回来了,她要真想跟着走,我们也没道理拦着不是。”叶国涛拿起睡衣进了浴室。叶母在床上翻了好几转越想越舍不得,赶紧去了潆溪房间。
潆溪坐在浴缸里想着今天白天见到叶清扬的情景,心里有些甜蜜蜜的,可能是因为担心他,才几天不见,她就想得厉害。可是,想起他皱眉转头的样子,心里又忿忿的。他身边好像还站着一个男人,她依稀记得那个男人也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虽然已经记不清那男人的模样了,但是潆溪还是觉得怪怪的,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般,却又说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叶母进了潆溪的房间,见没人,就叫了两声,潆溪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拿了干毛巾擦头发。叶母听得她清甜地叫着“奶奶”,心都酥掉了一半。她温和地笑着接过潆溪手里的毛巾,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