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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因为也喜欢叶清扬这个原因而恨透了叶潆溪。在爱情面前,饶是老成如他,也不敢保证,两个女孩子会一笑泯恩仇。
如果两人在身世的真相下都不肯退让,那么夹杂在中间的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劝陈踏雪放弃?可是她的身体不好,在有限的短暂生命里,他希望满足她所有的期望。劝叶潆溪?可是,之前的十五年里,他真的很少关爱她,比起陈踏雪,他给她的关注实在是少之又少,在终身幸福这件事上他还是要偏心,那么他真的不配做她的父亲。
一切乱杂的纠缠让陈一辰头疼不已,猛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力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看她们自己的。他当然希望两个女儿都好好的,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能做的他一定做到,可是爱情里面,哪里容得了他一个外人插手呢?即使他是她们的父亲!
潆溪和叶清扬在天台又腻歪了一会儿才一前一后地下了楼,半路上正好遇见秦萌。潆溪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点了点头,主动上前拉了秦萌走了。叶清扬站在台阶上,不自觉地抬手摸上自己的唇瓣,回味着她的气息,笑着下了楼。
住院大楼下的花园呈环形,中间是个草地,外围一圈白瓷砖做的小花台。叶清扬一走出大楼就看见了陈一辰,心里也不是没有埋怨,为了不让潆溪见着了,他一直都压着陈踏雪这件事,在他的劝说下还是来了,却恰好被潆溪撞见了。可是,想起刚才小丫头靠在自己怀里说“想到爸爸会回来就高兴”的样子,他还是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淡淡地对他说:“走吧。”
“嗯。”陈一辰点头,站起身来,两人并肩走了几步,他惴惴不安地问,“潆溪还生气吗?”
“没事……”叶清扬边笑边说,“小丫头不是爱闹脾气的人,解释清楚了也就过去了,乖巧得不得了。”
陈一辰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接话,只搓着手连说了几声:“那就好,那就好,这孩子还真乖。”
叶清扬偏过头去看他,见他缓慢地走在月光下,眼睛亮亮的,他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每一个父亲说到自己的孩子时都会露出这么骄傲却又有些自嘲的表情吗?还是,这只是陈一辰特有的?看了一会儿,他又很想对他说一声“谢谢”,替潆溪说的,他明白,如果能够听到自己的父亲赞扬自己,她一定会高兴地直叫唤。
“怎么了?”陈一辰呵呵笑着,一转头就对上了叶清扬的目光。
“咳咳……”叶清扬清咳了两声,“没什么,就是看你挺高兴的。”
陈一辰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和叶清扬甩开了一些距离,独自走在前方,背脊微微有些弯曲,嘴咧得更开了。叶清扬走在后面,看他的肩一抖一抖的,知道他在笑,他看了一会儿也笑了,因为这一刻,他的心里终于是想着潆溪的了。
两人就像是两个刚从医院里逃出来的傻子一样,一前一后地笑着。有过路的人奇怪地看着两人,眼里除了惊讶还有些怪异,然后看了眼两人身后的医院,脚步匆匆地跑开。
潆溪没有再去病房了,遇上了叶清扬,三人虽然都没有说什么,还是很默契地提出了回家睡觉。陈安博将潆溪送回了家,离开前,拉着潆溪支支吾吾地,恩啊了老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大概来。潆溪因为见了叶清扬,心情很好,就不太想陪着他在门口吹风,见他什么也说不来,拍掉他的手就进了门。
秦萌见陈安博坐进车里一个劲儿地皱眉叹气,就问他怎么了。陈安博心里憋得难受,想着秦萌也不是外人就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陈一辰看踏雪的目光不太对劲,可是他是小溪水的爸爸,和踏雪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何况,踏雪那么欺负小溪水,他知道了应该很不喜欢踏雪才对啊,怎么会那么看她?”
“怎么看她?”秦萌本想问他怎么看见陈一辰了,但是想起那时病房前似乎还有一个男人,她也就明白了。
“就是……跟陈安渊有时看踏雪的眼神特别像。”陈安博想了一会儿,又把苏婉给秦萌说了,“苏婉是小溪水的妈妈,陈安渊曾经很喜欢她。后来家里反对,苏婉又跟陈一辰在一起了,他才娶了我嫂子。没过多久,他抱了踏雪回来,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什么秘密?”秦萌秀美蹙起,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小溪水不是陈一辰的女儿。”
“这个肯定不会!”秦萌连连摆手,“叶清扬绝对不可能稀里糊涂地就把一个女孩子当做陈一辰的女儿的。其实……我之前也和你说过……潆溪和踏雪长得很像……踏雪不是你哥和你嫂子生的,你哥又喜欢苏婉,陈一辰又假死了,你哥把孩子抱回来也是很正常的吧?你看你哥把踏雪宠的那个样子……你也不要怪我多嘴,平白无故地这么疼不是亲生的女儿,除了叶清扬,你哥还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个。可是问题是人家叶清扬从来都没承认潆溪是自己的女儿,是本着疼媳妇儿的真理去的,而不是疼女儿。”
陈安博仔细想着秦萌的话,再回想了一下陈一辰站在病房外的眼神,又觉得这样也说得通。但是两人觉得再有理也是胡乱猜测的,没有证据的事情当然不敢声张。
另一边,叶清扬和陈一辰回到家里后,刚坐下没多久就接到了巴颂的电话,说了一个地名。两人又赶紧赶了过去,一到那家酒吧,两人看了巴颂身边的一群人后对视了一眼,沉默着坐到沙发上。
巴颂见两人来了,示意大家安静了下来,将叶清扬两人正式地介绍了一下,算是承认了两人和自己的合作。叶清扬还没有说话,巴颂就拎起了酒瓶子,喝了一口,之后他眯着眼说:“今天叫你们来,除了向你们宣布陈一辰和叶清扬从此是自己人的消息,还有一个事给你们说一声。”
陈一辰靠在沙发上,转着手机,垂着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叶清扬只看着巴颂,等着下文。巴颂看了两人一眼,才说:“这边的市场还不到时候开发,我也吞不下那么大的东西,要是噎死了也遗憾,所以,我想着,还是回云南,过几年,等根基稳了,再谈拓展市场的事。”
叶清扬闻言一怔,陈一辰微眯着眼,抿紧唇,什么也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要到云南了,快要和《少校》那里接轨了
45
45、坦白 。。。
聚过之后;叶清扬并没有留下来过夜生活,和陈一辰回去了。一路上;他显得有些烦躁,不住地抽烟;一进门,他便扯开了衬衣的领口,骂了一句脏话,踢了鞋坐到沙发上。陈一辰看了他这副样子;直接从冰箱里拎了两瓶啤酒出来。叶清扬很少喝酒的;这会儿接了过来,直接往嘴里灌。
陈一辰一口一口地喝着,看他一瓶已经下肚了才说:“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全了;我也没有想到;巴颂居然肯放弃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去啃别人早就啃烂了的骨头。”
“这事儿也不全怪你。”叶清扬喝了酒之后,觉得有些热,躺在沙发上一只腿翘在茶几上,双手不停地搓着脸,“现在看来,我们只得跟着去云南了,对一个起步者来说,那里的确比G市更适合。我只是……这么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我想给潆溪说说。”
“还是不要告诉她了,说了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反倒是把她扯进来了对她也不好。”陈一辰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受到任何危险的威胁。
叶清扬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不给她说一声,我不放心。她太敏感了,先前要是没见面还好,见了面要是长期没消息,她就会多想。小丫头老是被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折磨得难受,我怕她会有点接受不了。”
“嗯。”陈一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喝了两口酒,又问,“陈安渊他们家的人对踏雪挺好的,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既然你决定了要跟潆溪说说,那么我也就什么也不担心了。”
叶清扬自己又去厨房拿了两瓶啤酒出来,自己开了一瓶喝起来,狠了狠心,问出了他许久之前就想问的一个问题:“那苏婉呢?她现在已经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过……去见见她?”
陈一辰听了竟然笑了起来:“我走的时候,就给自己定下了两个假设……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等我,那么不管家里怎么反对,我还是会娶她。可是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忘了和我之前的约定,那么我也得逼着自己放手。现在她有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庭,或许还有了孩子,那我又何必去凑热闹,闹得鸡犬不宁的呢?”
“她一直都以为你死了。”
“年轻的时候,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陈一辰解决掉了手里的那瓶酒开始喝叶清扬拿出来的那瓶,“现在才明白,哪里会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呢?如果她有心跟着我一辈子的话,就算我死了,她一个人好好过日子不也行吗?不过,我也不怪她,一个女人过着挺难的。既然她多年前就有了一个选择了,我也不会再去干涉她的生活了。”
“我只是觉得潆溪应该有一对感情很好的父母,那是她一直都认为的。”叶清扬打了个酒嗝,站起身准备去浴室,“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谁都不如那个小丫头勇敢,不到最后的时刻,她绝不会放弃自己想要的幸福。”
“这就够了……”陈一辰对着叶清扬的背影笑了笑,“潆溪是我的女儿,我和她妈妈没有得到的,她能得到,我也算是满足了……所以啊……叶清扬,好好对潆溪。”
“我知道。”
第二天早上,两人照例开车去叶氏,快到公司的时候,陈一辰说他今天会把去云南的事向上边汇报,让他也尽快把潆溪这边处理好。叶清扬也明白,如果要走,那也是巴颂一声令下的事情,自己的事只能抓紧时间安排好。
叶清扬在办公室里坐到了十点左右才给叶国涛的办公室打了电话上去,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叶国涛直接拒绝,理由很简单,一个孩子哪能承受这么多?叶清扬执意要让叶国涛将去云南的事给潆溪说,叶国涛一直拒绝,后来直接挂了电话。他恼火地再打过去,那边的秘书却挡了下来。
无法,他只得自己上到二十楼,秘书以为他只是挨了训上来认错,二话不说就进去通报了。叶国涛有些吃惊,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的儿子竟然为了潆溪做到了这个份上。毕竟他也怕他会出现什么意外,外面人多口杂,也不好让他一直等在外面,他点了头,秘书就放叶清扬进来了。
叶清扬进办公室的时候,叶国涛正在批文件,头也没抬,也没招呼他。叶清扬也无所谓,站在一旁,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等着叶国涛把文件批阅完。
“下去上班。”叶国涛有心要冷处理他,等了几个小时,见他还是站得笔直,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要是不愿意给她说,安排我和她见一面也行,我自己给她说。”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叶国涛放下手下的钢笔,显得有些气恼,“当初你要进部队,我不愿意,可是你怎么说的?你可以保护好自己,你也相信你有能够强大到保护任何人的一天,那是你的理想,我尊重,我妥协。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哪里像是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了?你一见潆溪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叶清扬点头,波澜不惊地说:“我已经见过她三次了。”
叶国涛张了张嘴,显然没有料到。叶清扬见状,按了按眉心,有句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实在是吃不准叶国涛的态度,如果他对那事反对,那在自己去了云南之后,潆溪怎么办?所以,即便这是个顺理成章的机会,他还是忍了下去,没有将自己和潆溪的事说出来。
叶国涛也不看他了,埋头继续看文件,叶清扬还是以标准的军姿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期间有来汇报工作的下属,进进出出的,都会奇怪地看这个年轻人一眼。叶国涛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取下架子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叶清扬还是站在原地,叶国涛也不理会,越过他直接出去了。
下午三点,叶国涛准时来到公司上班,秘书一见他进来,赶紧上前说叶清扬还等在办公室里。叶国涛一怔,然后点头,抿紧了唇进了办公室。叶清扬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叶国涛径直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整理好手头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