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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伶牙俐齿,怪不得阿暮对你念念不忘。”迟天野似是讥诮地说道。
桑榆沉默,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来之前,她就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迟天野都是长辈,只要他做的不太过分,她都会尊重他。
迟天野见她不说话,也不好对继续她相『逼』,只得转移了话题,说道:“想吃什么随便点,这家西餐厅我们迟家有三分之一的股份在里面。”
桑榆笑了笑说道:“您特意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吃一顿饭吧?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我会认真听的。”
迟天野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有无忧的话,他想,他也会同意这样一个女孩子做迟家的儿媳『妇』,不卑不亢,笑容恰到好处,礼貌周全,而且心思玲珑,也许早就猜到他找她来吃饭是为了什么。
“秦小姐,你既然这么爽快,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你跟阿暮一点都不合适,不管是家庭背景还是人生的经理,你并不是那一个陪他一生的最佳人选,与其在一起浪费两个人的时间,不如彼此分开,然后各自去寻找各自的幸福。我也不瞒你,一开始,我就想让无忧嫁给阿暮,毕竟他们从小就认识了……”
桑榆静静地听着,不时点头认同他的观点,以前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很了解身边的那个男人,一直到那一天的午后,无忧跟她说了那么多,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总是喜欢自以为是。
良久,桑榆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迟先生,您这一出跟电视里演的很像,接下来您是不是就应该给我开一张支票让我离开迟暮?”
迟天野不由得皱眉,原本对她的好感因为她的这句话『荡』然无存,他就是这样想的,想要用一张支票打发她。
“秦小姐,你很聪明,但有时候人还是要糊涂一点比较好,尤其是作为女人,太聪明了可不讨人喜欢。”
桑榆微微一笑,清亮的眸子似是灼灼的阳光,泛着耀眼的光芒。她说:“从一开始您就不打算当我是迟家的儿媳『妇』,所以我又何必刻意去讨好您呢!更何况……”她顿了顿,笑着说道:“您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直接跟迟暮去说,您只要能说服他跟我离婚,我一定不会反对。”
迟天野忽地苦笑一声,也许是他忽略了什么,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赖上了阿暮,倒像是……阿暮不愿意放手。
“阿暮为了你宁愿放弃恒远集团的继承权,秦小姐,你可知道?这恒远集团对于阿暮来说有多重要吗?这三年来,他为了恒远集团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心里要是有他的话,就应该成全他……”
桑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浅笑道:“迟先生,我说过,这种事情您应该直接跟迟暮说,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这样的话会让您失望的。”
自始至终,她的脸上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刻意讨好,也不刻意疏远,只因为他终究是迟暮的父亲。
桑榆离开西餐厅的时候,天『色』已经阴了下来,像是要下雨一样,头顶上的苍穹漂浮着大朵大朵黑『色』的云团,就好像是吸饱了墨汁儿的海绵一样。
迟天野说,秦小姐,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你跟阿暮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现在给你一张五十万的支票,你拿着支票离开他。
她记得自己嗤之以鼻,迟先生,在您的眼里迟暮就值五十万吗?
桑榆刚走到公司大门口,黄豆般大小的雨滴铺天盖地地砸落下来,敲击着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有些许『潮』湿的雨雾随风飘了进来,沾湿了她的发梢。
“桑榆,迟总回来了,在办公室,刚才正找你呢!”曾小黎一见到她,立刻将公司的最新情况告诉她,不时朝她挤眉弄眼的。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桑榆感激地笑了笑,直接忽略她脸上的八卦神『色』。
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桑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抿着的唇角漾出一丝标准化的职业笑容,刚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她听到细微的锁芯转动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那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硬生生地闯入她的眼帘,一刹那间的失神,又连忙低下头,耳根子处微微发烫。
“迟总,你找我!”她轻声问道。
“嗯。”迟暮微微颔首。
榆桑用求来。桑榆以为他会让她进去,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一双深邃如夜的眸子静静地凝着她。桑榆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唇角微抿,连呼吸都屏住了,只觉得一股好闻的气味儿在她的鼻尖萦绕着,低眉,敛首,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静。
“迟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您的节『操』都去哪了?”
他不怕人看见,她可是怕得很,谣言可谓,铄口成金,那些人的唾沫可是会淹死人的。
迟暮勾唇一笑,顿时颠倒众生,桑榆一直都想,当初自己是不是被他的美貌给吸引了,尽管当初是她主动追求他的,可是后来他对她的好,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就像未央说那样,桑榆啊!你这辈子能遇上迟暮那肯定是你祖上烧高香了,她当时就朝未央呸了一声,如今想来,也许是真的。
“阿榆,你认识我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我一向是没有什么节『操』的吗?尤其是……”他低头,附在她的耳畔呵气如兰,“对你!”
桑榆下意识地别开脸,只觉得有柔软灼热的东西从自己的脸颊擦过,而映入眼帘的是站在不远处发呆的曾小黎。
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这是秦桑榆发现曾小黎在偷看时候的第一个反应。
曾小黎朝着她做了握拳的姿势,笑米米地用嘴型说道:加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迟暮,你真是会算计,有什么事快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紧紧地抿着唇角,只觉得双颊烫得吓人,有些恼怒,他分明就是故意让人看到的。
迟暮微微笑了笑,心情似乎很好,说道:“晚上陪我参加一个商业酒会。”还未等她开口,他继续补充道:“不管是作为我的私人助理,还是作为……”
小鱼:这是踏青的好时节,可是天天下雨,郁闷啊!
正文 074 送给她蓝色妖姬的竟然是
桑榆生怕从他的嘴里再说出其他的话来,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好,我答应你,晚上几点,我需不需要回家换晚礼服?”
迟暮静静地凝着她,涔薄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似是探究,似是好奇。桑榆紧紧地抿着唇角,有些承受不住那样的眼神,嘴角张了张,说道:“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回去做事了。”
“阿榆,中午的时候老头子是不是找你了?”迟暮突然问道。
桑榆微微蹙眉,不解地望着他,老头子?难道他说的老头子是他的父亲?
迟暮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嗤笑一声,说道:“老头子就是我爸,迟天野,难道你觉得我的这个称呼不贴切吗?”
“不,很贴切。”桑榆很诚恳地说道,她记得之前水无忧跟她说过的话,对他家的过往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她对迟天野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那你告诉我,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让你离开我?”迟暮似笑非笑地说道。
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复杂,桑榆抿了抿唇,说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来问我?”
迟暮笑了一声,说道:“阿榆,我问你,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的答案,虽然我说过从瑞士回来之后就会答应你离婚的事情,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就后悔了。”顿了顿,他问道:“阿榆,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想跟我离婚?如果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那我向你道歉,但是让我重新再选择一次的话,我还会那样做。”
桑榆沉默,连她自己都找不到迫切想要逃离的原因,曾经她幻想过,等他们厌烦了城市里喧闹的生活,他们一起找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每天清晨可以看着朝阳,午后可以在树荫下一起喝茶,读书,傍晚的时候可以欣赏落日,可以种上一片自己喜爱的花卉,也可以约上几个好友一起去垂钓……
三年的时间,一切都颠覆了。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迟暮柔声说道:“阿榆,我以为你懂我的,也以为你会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别说了!”桑榆打断他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先回去做事了。”
她迫不及待地逃离了属于他的那一块领地,只觉得周围全都是他的气息。
浓浓的,压迫着她。榆桑一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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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看着认真开车的迟暮,不由得微微皱眉,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总不能让我穿一身职业套装陪你去参加商业酒会吧!那样的话……”
她的话还未说完,迟暮忽然笑了一声,说道:“你想穿这一套衣服去,我还不同意呢!现在带你去做头发,还有换衣服。”
黑『色』的大奔停在一家名为简爱的形象设计中心,迟暮应该是这里的老熟人,刚走进去,一个保养得极好的女人笑『吟』『吟』地迎了上来,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皮肤吹弹可破,但是眼角的细纹却出卖了她的年龄。
“迟少,好久不见了!”李梅笑着打了一声招呼,眸光却落在迟暮身边桑榆的身上,眼底掠过一抹惊艳的目光,“迟少,这位是?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迟暮笑了笑,说道:“秦桑榆,梅姐。”他知道,她定是不愿意让他在人前介绍她是他的妻子。
“秦小姐长得可真好看,迟少应该是想让我给秦小姐设计形象的吧?”李梅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绽开的花儿一样,连忙招呼一旁的学徒准备好,“我今天亲自出马,一定要让秦小姐在今晚上的酒会上光彩夺人。”
“梅姐过奖了。”桑榆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一样,任由他们的摆弄。
四十分钟,她足足被他们折腾了四十分钟的时间,光是晚礼服她就换了不下十套,不是太『露』,就是太保守,要么就是不够『性』感,最后选定了一件白『色』的长款晚礼服,很简洁大方的款式,却绝对不会显得单调,修身的晚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脚上穿了一双十三厘米的高跟鞋,长发高高地挽起来,『露』出白希修长的颈脖。
桑榆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几乎惊艳了全场。
“迟少,我的眼光还不错吧!”李梅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桑榆,这样的女人就像是出自大师手里的艺术品。
“嗯。”迟暮笑着点点头,他很满意,今晚上的桑榆注定是最美丽的女子,他想向全世界的人宣布,她,秦桑榆,是他迟暮的妻子。
桑榆望着镜中那一个陌生的身影,红润饱满的唇瓣『露』出一抹极浅的笑靥,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迟暮,她看到他眸中的惊艳。
“梅姐,谢谢你。”迟暮感激地说道。
李梅微微一笑,说道:“迟少,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桑榆的脸颊腾地一片绯红,一直穿透了耳根子,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也许她只是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的!
“梅姐,你这话……”她故意这样说,似是无意,却是有意。
“秦小姐,我可是过来人,迟少看你的眼神问题很大,就像是……”李梅沉『吟』了一会儿,秋水般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嫣然一笑,“就像是恶狼见到了小白兔。”
迟暮似笑非笑,说道:“梅姐,你见过这么一表人才的恶狼吗?”
李梅掩嘴而笑,“我说不过你,赶紧走吧!反正我只管喝你们的喜酒。”
狭小的车厢里,空气莫名的有些沉闷,彼此沉默着,就像是紧绷着的一根丝弦,只要稍微用力就会“啪”地一声断掉。
秦桑榆几乎屏气静息,目光一直望着车窗外,一幕幕深秋萧条的景致掠过她的眼前,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掩映在黑夜中,充斥着繁华、奢靡、欲 望……
车辆突然在路边停了下来,桑榆微微皱眉,下意识地侧过脸,想要问他为什么突然停下。突然,迟暮变魔术一样,从后排座椅上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递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迟暮迟疑着,想要拒绝,忽又看到自己空『荡』『荡』的颈脖,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锦盒里躺着一枚红宝石的项链,就像是一滴血泪,那样的耀眼。
“我给你戴上。”迟暮微微一笑,将项链从锦盒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