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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仅仅相爱并不够的,有时候深爱更会让他们彼此伤害,多少人,到了生命的尽头,最后守在他们身边的人何尝是他们心中的最爱?
骆项南微微笑了笑,说道:“算了,今天不去蹦极了,改天再带你去吧!”
“为什么?”桑榆不解地望着他,有人说,蹦极是对死亡的一种体验,站在悬崖边的那一刻,就像是跟死亡站在一起……
“桑榆——”骆项南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他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侧过脸用一种很认真的目光看着她,细细地打量着,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道:“如果还放不下的话,回去找他吧!对于我来说,只要你过的幸福比什么都好。”
桑榆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一抹极浅的笑容在唇畔『荡』漾开,说道:“骆少,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把我在这里放下来,我自己一个人去。”
说着,她就去打开车门,心里堵着一口气,难受得厉害,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压制了。
微凉的山风扑面而来,紧紧地贴着她的耳际掠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味道,可是她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一刻的景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上到山顶去蹦极。
“秦桑榆!”
从她后面追上来的骆项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桑榆的身子立刻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朝着一边倒去,骆项南立刻伸手去拉她,被她推得远远的。
“嘁——”一辆车呼啸而过,只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的声音,同时还有一声撞击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就像是一只失去了生命的枯蝶,缓缓地落在车头不远处的地方,那一瞬间,秦桑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凝固住了,从脚底一直冷到了头顶。
“赶紧打120!”桑榆听到有人这样说,她缓缓地回过神来,从来,没有这样害怕失去过,两年半的时间,这个男人一直站在她的旁边,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鲜红『色』的血『液』从他的身体里缓缓地流淌出来,就像是盛开在黄泉路边的彼岸花,妖娆,艳丽,硬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不!不会的!”她望着躺在地上的那一抹身影,连连地摇头,然后飞快地跑到他的身边,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骆项南,你醒一醒啊!醒一醒啊!”
他的血『液』晕染了她的衣服,一朵一朵的,像是无数朵不起眼的小花,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秦桑榆,快要醉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必须做好听你心事的准备。”他贴在她的耳畔,大声地说道,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
他说:“秦桑榆,你听好了,我第一次遇见你并不是在那一次酒桌上,而是在三年前沱江边上的酒吧,我看到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喝咖啡,母港望着不远的水车……”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天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天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我们也长在爱情里受伤,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
那天晚上,他将这一首歌送给她,仿佛就是一场梦一样。
救护车很快就赶来了,桑榆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他被送上了担架,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早已经爬满了泪水,眼睛也变得模糊起来。
是她!一切都是她的错!
“我是他的亲属!”她连忙醒悟过来,也跟着上了那一辆出租车,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机。
圣光医院!
手术室!
紧张的手术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主治医生不时提醒病人的各项生命指标。
“不好!病人的血压在持续降低!”
“张医生,病人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桑榆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她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人或者事,不停地祈祷着,骆项南,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能有事!咯心味里抹。
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一阵噪杂的脚步声闯入她的耳中,桑榆下意识地回过头,原本清亮的眸子一片黯淡无光,一个穿着很时尚的女人几乎是小跑着奔了过来,那一张绝美的容颜上堆满了焦虑之『色』,在她的身后还有两个年轻的一男一女,不像是她的亲人,倒像是助手一类的。
“有时间我带你去见我家美人儿,她肯定会喜欢你的……”桑榆想起骆项南的话,这个时尚的『妇』人应该是他的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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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9 迟暮,曾经我那么的爱你
桑榆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望着朝她走过来的中年『妇』人,她想走上前去,可是双脚就像是生根了一样,怎么都挪不动。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的难看,逃无可逃,避无可避,骆项南的车祸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面对他的母亲,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高美玲看了一眼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灯,又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桑榆,问道:“项南呢?他还在手术室?”
“嗯,还在抢救!”桑榆微微颔首,唇角扯动了一下。
“你就是秦桑榆吧!”高美玲突然说道,一双挑剔的目光不时打量着她,“怪不得我儿子会看上你,的确是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
桑榆不由得皱眉,眸中一闪而逝的诧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伯母,我跟骆少是朋友。”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丝浓浓的倦意。
“随便你们是什么关系,这个我管不着,我只想知道,我儿子出车祸的时候,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高美玲冷声说道,眸光锐利,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
“我……”桑榆的嘴角微微蠕动,望着那一张冷漠的脸庞,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也不会……”
“我就知道是你!因为你跟我儿子八字相克,从他一开始喜欢上你,我就找人算过你们的生辰八字,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灾难,所以,还请你离开这里。”
高美玲的态度很强硬,摆明了就是不喜欢她,想要赶她走,她见桑榆站在不动,眼底隐约涌出一丝怒气,说道:“小甜,小语,你们两个送送秦小姐。”
“不用,我自己走!”桑榆的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意,也许真如她说的,她跟骆项南八字相克。
在她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高美玲突然叫住了她,嘲讽地说道:“秦小姐,我不想再看到你跟我儿子有任何的牵扯,我也不希望下一次再遇见你。”
桑榆紧紧地抿着唇角,一言不发地沉默了起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迈开步子,却觉得一阵眩晕,整个人差点站不稳,幸好及时扶住素白『色』的墙壁,唇畔的那一抹自嘲缓缓地蔓延着,一直落在了眼底深处。
桑榆没有走远,她想等到他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再离开,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双手轻轻地抱着自己的双肩,下巴搭在膝盖上,目光望着灰蓝『色』的天空,晌午细碎的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射』下来,落在不远处的那一片绿『色』的草地上。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的很难看,映着阳光,近似透明。
“秦桑榆,你看见我怎么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她的耳旁响起这句话,唇角不由得微微向上扬起,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骆项南,如果我们相遇的够早的话,我想,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爱上你……
从她身边走过的人用异样的目光望着她,桑榆丝毫都不在意,再多的陌生人对她来说,也抵不过躺在手术室的骆项南。
血,鲜红『色』的血『液』,她的衣服没有换,风衣的衣角上落满了暗红『色』的血迹,甚至,还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儿,一阵阵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
桑榆突然发疯似的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紧紧地攒在一起,然后抱在自己的怀里,身上仅剩下单薄的一件衬衫。阳光很温暖,却依旧抵挡不住早春的寒意,一丝丝的凉意穿透了单薄的衣料,然后渗透她的皮肤。
她蹲在这里很久,也许他早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吧!桑榆在心里想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朝着手术室跑去,至少可以问问医生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急需rh阴『性』血!你们谁是这种血型的?”一个护士走到门口,询问病人的家属。
高美玲知道自己儿子的血型是中国最稀有的“熊 猫 血”,所以一直都反对骆项南去参加一些危险的户外活动,尤其是攀岩和登山,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一场车祸。
“护士,你们医院不是有血库的吗?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救活我儿子。”高美玲连忙说道。
桑榆正好走到拐角处,将护士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心里,她飞快地跑过去,中途差一点跌倒在地,又连忙稳住自己的身体,声线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说道:“我是,我是rh阴『性』血……”
高美玲见到她,眉心不由得地皱了起来,想说什么,却在听到她说自己是rh阴『性』血的时候,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赶紧,跟我去换衣服进手术室!”护士连忙拉着她。
幸好!桑榆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他和她仅仅隔着一块帘子,她的血『液』从血管里缓缓地流淌出来,然后通过一根管子流入他的身体里,仿佛,她感觉到他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恢复了。
“小姐,您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守在她旁边的护士有些担心地说道。
桑榆的脸『色』太过苍白了一些,车祸的那一幕,就像是定格在她的脑海里一样,怎么都挥之不去,是她,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那一辆疾驰而来的车辆将他撞飞了出去……
血,刺痛了她的眼睛。
“嗯。”桑榆点头应道,她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慢慢地流失,就连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不过,只要能够救活他,即使用她的命去交换,她也愿意的。
『迷』『迷』糊糊中,她只听到医生说:“不能再抽了,已经800cc了。”
然后,她陷入了彻底的昏『迷』中,再也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她知道,她的血『液』能够救活骆项南,这样,已经足够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八点多钟,脑海昏昏沉沉的,有冰凉的『液』体缓缓地注入自己的身体里,一只手微凉,一只手却暖暖的,似是被谁用双手包裹着。桑榆努力地睁开眼睛,那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就这样令她猝不及防地映入她的眼底,几乎是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手。
“阿榆,别『乱』动!医生说你需要足够的时间休息。”声音依旧这么好听,但却透着一丝沙哑儿。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桑榆挣扎了几下没有得逞,只得放弃,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然后又缓缓地阖上眼睛,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心里却有些好奇,他不是应该在水无忧的病房里吗?又是谁通知了他?
迟暮伸手,轻轻地为她拂去一缕落发,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傻丫头,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桑榆微微一惊,她竟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他呢?脱离危险了吗?她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迟暮唇畔那一抹无奈的笑意的时候,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至少,名义上,他们还是夫妻关系,她怎么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那么关心骆项南的行为呢?这对他不公平的。
迟暮又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担心骆项南,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住在你隔壁的病房,而且比你醒得早一些。”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桑榆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复杂,抬头,望着一脸倦意的迟暮,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