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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蹭蹭地升了起来。这可真是玩野了,再不教训还不得翻了天。
“哦,她睡着了,我旁边呢。”还以为什么事把鼎鼎有名的程二气成这样,苏好,面不改色的撒谎。
“那叫她接电话。”
“我说她睡着呢。”
程兮:“……叫醒她。”
凤凰鸟就像美味巧克力的原材料黑松露。不仅甜,更难得。黑松露长在欧洲森林区,无数人寻它未果,却只有猪能找到,因为猪的嗅觉是专为它而生。可猪却往往不自知它独有的能力,很多人更是也不相信它独有的这种能力。
猪……
苏好笑道,“程兮,你可不是她亲叔啊,你就没觉着你管得太多了?”
程兮“啪”地一声将电话挂了。
程兮当初为什么找贝爱?因为贝爱在他面前表现得非常乖巧。而凤凰鸟,是她的反例。
猪……苏好低头沉吟着,一边捏着手中贝亦铭递给她的衣服,
手中的熟悉感,就和她是“贝爱”时,贝亦铭给她准备衣服的感觉一样。
良久,自嘲道,“真是猪。”
**
奔三的人过生日,委实是种小讽刺。苏好窝在沙发里不想动,懒到只睁着半只眼睛看高玄在厨房里忙活。电视里正在转播前三天峰会的盛况,全国工商联地产商会会长正在做演讲。镜头从会长半老的脸上,移到余牧年轻的脸上。停留五六秒钟后,再转回会长脸上。
反差之大让人觉着摄影师在恶搞一样。
今天,无论哪个台,都会出现余牧的身影,却独独不见贝亦铭。
虽然程兮那件事苏好猜错了,但她另外的猜测,贝亦铭暂被调离应是真的。而其中,余牧口中所说的“毁了贝亦铭”的证据,苏好总觉着不会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所以可能还是萧若飞。苏好担心的想。
从桐城回来后,凤凰鸟被程兮接走,她被高玄勒令在家。
昨晚被贝亦铭送回来后,苏好吃了点东西,听高玄唠叨了一会儿“婚姻要慎重”,就跑到楼上睡觉了。
可一晚上,翻翻滚滚总是睡不着,吃了点药,也只睡了两个小时,再睁开眼睛时才四点。
无聊拿出手机,开机时看到余牧的短信。
“苏苏,生日快乐。”时间是凌晨整点。第二条是五分钟后,“苏苏,礼物我会让人送到爸那里。我知道你最近不太想见到我,我就不去了,玩得开心些。爱你。”
最后两个字,似乎小心翼翼地,苏好甚至都能想象到,余牧坐在书房,伴着微弱的电脑光,摩挲着手机键,键入再删除,删除再键入,反复许久后,才键入这两个字,选择发送。
苏好想起余牧经常工作到一点。有时候她都睡一觉醒来了,床边依旧是空的、凉的。那时候她就会起来帮他做些夜宵送进他的书房。他习惯不看文件时不开灯,她就会坐在他的腿上一起看电脑。电脑的光很弱,不刺眼,但余牧还是会在几分钟后关掉电脑,抱她上床。
那时候他能让她觉着、她背倚着的是火炉般温暖的胸膛。
苏好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
高玄看到了,高声问:“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冷了?怀宝宝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好边嘟囔着,边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挪到他身边,帮他打下手。
“丫头,要是难受,现在去看你爸去吧。我在家等他们来。”高玄边单手炒菜边用手拍她肩。今天约好了苏好几个好朋友过来吃便饭。可也极少人知道,苏好生日这天也是她父亲的忌日。每年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失眠情绪不稳。
苏好吸了吸鼻子,厨房很香,锅里有煮的鱼,大概是放了酒,空气里还有丁点酒香。
苏好摇摇头,没离开,低头帮他切胡萝卜,一边淡写轻描地将多年来的疑问问出了口,“叔,你守护我妈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女人……为什么?真就那么爱?”
一道菜出锅,高玄把菜盛到盘子里,关了火,一边从她手中接过胡萝卜,放在菜板上切着。
“爱啊,我活了一辈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对你妈呢,最初是一种执着吧,后来,就变成了一个想法——‘只有她在我身边,我能受得了’。好像换了个女人吧,就不是那种感情了,要一起过日子?也可以,但也都是对付着过,没有大起大落的开心与难过,也就那么回事。既然如此,还不如一直等着她。”
“可她临到死,都没再爱上你。”
“傻孩子,你怎么知道她没爱?只是她不敢。你爸在她心里住了那么多年,又比她早离开几年,她过不去那个坎罢了。”
苏好撇撇嘴:“你又知道她怎么想的?”
“孩子,”高玄彻底停了手中的工作,半老的脸变得柔情,仿佛在回忆,轻声和她说,“我问你,你妈是个丈夫去世就一蹶不振的女人吗?她不是。你妈比你更坚强倔强。但她为什么身体越来越差?因为她始终在挣扎,对理智的挣扎,对感情的挣扎。她是个传统的女人,接受不了自己心里有了除丈夫以外的第二个男人。如果她心里没我,你会看到她的笑吗?我问你,她在我面前笑得少吗?”
“哟,孩子还哭了。”高玄抹了抹苏好脸上的眼泪儿,笑说,“傻姑娘,还有什么问题?”
苏好皱了皱鼻子,抬起手背胡乱的擦着,轻声问:“所以你有时候下意识地支持贝亦铭,是因为他像你?”
高玄却没答,拍了拍她的肩,道:“你心里藏的事太多了。负荷太多,早晚会崩溃。高爸告诉你,只要不违背伦理道德,男欢女爱,都是人之常情。想做什么,就去吧。”
刚说完,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苏好连眨了数十下眼睛,直到眼里彻底没了泪水,才跑去开门。
门外的贝亦铭,俊朗如男模,一手拿着一个大大的盒子,一手斜斜地插在裤兜里,垂头看着手中的盒子。
门打开,贝亦铭闻声抬头,笑着向她身边推了推盒子。
“生日快乐。”
奔三的人居然还有礼物收。
“谢谢啊亦铭书记。”苏好笑吟吟地接了过来,一边拉他进来。
俩人刚走进来没几步,又响起了铃声。苏好把礼盒放到桌子上又走回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个快递小哥。
苏好皱眉,快递一般都是被放在门口的收发室的,今天居然被允许送进门来?
贝亦铭也看到了快递小哥,大步走过来,将苏好护在身后,接过了他手中的快递。
苏好在他身后签单子,边说:“你先替我打开吧。”
贝亦铭蹙眉打开,里面是个信封。
再打开,只看了一眼,贝亦铭就又放回了信封里,不容置疑道递给快递小哥:“送错了,原件返回。”
贝亦铭的反常,只一瞬,苏好就觉察出来,眼疾手快地从他手中抢走了信封。
信封里放着的,赫然是一份DNA鉴定书。
作者有话要说:不过昨天一天没按时更,就哗啦啦的内疚T_T
为表歉意,明天开始双更不是梦,会有惊喜哦~~
☆、31 出轨 正文
DNA相似度;98。3%。
苏好手捏着那份鉴定报告;脸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面无人色。
忽然记起,某个清晨;从房间里走出时,看着阳光下笑闹的那两个人;笑盈盈的小女孩;温润的清朗男人,让她莫名的有种他们才是真正父女的错觉。
余牧;贝塔……
所谓预感,大抵上是可以解释为某一瞬间让人觉着接近事实的感觉。
预感,百分之八十为真相。
可又像倾斜屏一样;在收到这样的信息后,开始反抗。苏好反驳自己,这只是一场梦,不是现实……
她真的无法像托马斯?莫尔一样,远远的望着要迎接自己的断头台,还能镇静自若。
乌托邦果真只是想象,莫尔骗得人太多了。
“苏好?”苏好似乎马上就要倒下,贝亦铭抬手扶住,才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
油干灯草尽。贝亦铭猛然想起这句话。
苏好摇头,腿部稍稍用力,使自己站得稳些,退出贝亦铭的怀抱,指着门外的快递小哥,“关门吧。”
贝亦铭又连连问了她几次能不能站住脚,在苏好肯定点头后,才完全放开她,走过去关上门。快递小哥迷惑不解的脸被贝亦铭隔绝在门外。
“谁啊?”高玄在厨房里面高声问。
“高先生,是我,贝亦铭。”贝亦铭扬声答道,又低声问,“鉴定书可能不是真的,我替你拿去司法鉴定一下?”
苏好把鉴定书放回信封里,一并塞给他,虚笑地咧了咧嘴,“没事儿,别担心,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对我都没影响。我可能就没吃早餐,低血压,晕了一下。”
贝亦铭显然不相信这瞎掰的谎话,但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可还是希望她不要硬撑着,上楼去休息会儿,便指了指他带来的礼物,“拿楼上去吧,改天再拆,不然你现在的表情,别人还得以为我送的是定时炸弹。我出去接一下程兮他们。”
苏好睁着空洞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
贝亦铭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先送她上楼后才又拿着鉴定书出去。
**
贝亦铭开车出来,不到两分钟,就追上了送快递的小哥。
按下车窗,不容置疑的对他伸手道:“把快递袋给我。”刚才没有要,是因为不想让苏好继续神伤。安抚好她后,这才借口追了出来。
正常快递袋也是应该给收货人的,毕竟不是快递单子。也幸好快递小哥没有扔,毫不迟疑的把袋子递给了贝亦铭。
贝亦铭接过来看了一眼,一边记下单子号,一边把车开出了别墅小区。快递小哥还怔愣在原地时,贝亦铭的车已经消失的无影踪了。
送快递的人十有八%九是被特殊交代了,贝亦铭不想为难他,就自己拨了个电话,让对方查清楚快递的来历,要求具体到在是谁在快递公司办理的投递。
不过十分钟,贝亦铭就接到了回话。
对方恭敬地说:“真实名字查不出,那人没有出示身份证,但有监控录像的照片,我发给您。”
“好。”
公路旁,高耸入云的树下,耀眼的阳光驱逐了一切黑暗,零散的穿过树枝桠斜射在车窗上。贝亦铭独自坐在车里,半边棱角分明的脸被炽热的阳光所照,彷如夏日里最亮眼的风景线。
而被太阳照射到的刚接到彩信的手机屏幕,却光亮刺眼。
手牵着一个小女孩的女人,坐在桌子前低头填写投递地址。没有化妆,也没有带首饰,穿得是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仿若人群中最大众化的人。可那张脸,贝亦铭再熟悉不过。是和他没有任何相像地方的妹妹,贝爱。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算漏的事了。贝亦铭手肘撑着方向盘放空的看着窗外百米前的飞鸽,眼神微怔。
贝爱居然在五年前就认识余牧,还发生过关系。
那个无论他如何逼问,她都绝不开口拼死隐瞒的人、贝塔的父亲,居然是余牧。
只是,不知道余牧是否知道,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个亲生女儿?而那个亲生女儿的母亲,是他曾经的情人,是他现在的妻子最恨的人,他是否都知道?
贝亦铭还是拨通了贝爱的电话。
他当初把贝爱关起来,就是为了防止她做出什么,让苏好能在桐城多住几天。所以苏好自桐城回来后,就放了她。
接通电话后,贝爱先笑了,“这么快就能查到是我,不愧是省委书记。”
贝亦铭也笑:“瞒住了我,很开心?”
“当然。说真的,哥,其实当初你大可不必大费周折的把我和余牧的视频公开出去,也不必封了金鼎酒店,不过几个针孔摄像头和私家侦探罢了。你只要和我说一声你想让他们俩离婚,我很轻易地就能做到。”
“我现在听出了你话中的洋洋得意,可你忘了,这么做没什么好处。余牧知道了,只会从你身边带走贝塔,而不是和你在一起。” 贝亦铭淡淡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