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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专治那些爪牙的中纪委,手段自然很多,更不需要对爪牙手下留情,苏好也无从反驳怨怼。
可贝亦铭这十天是如何熬过来的,苏好真的想象不到。在她眼里,贝亦铭是永远不会倒下的人,可今天,他倒下了。
贝老今天又对她说,是余牧联手程伟把证据递给萧若飞的。苏好不得不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
因为贝亦铭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萧若飞若是想让贝亦铭下台,肯定要查好一段时间。
而余牧和程伟给他提供了入手点,正好能加速他搜集证据的时间,才让贝亦铭如此快的被双规带走。
贝老没必要骗她,军人也是最不会骗人的。她的心跟着凉了半截,她居然忘记了余牧对“贝爱”那样冷酷无情的一面。
贝老能从中纪委手中将贝亦铭要回来,想必也是动用了很多的关系和手段。可贝老刚才说得话……
“那贝老怎么说亦铭书记要搬出去吗?”苏好抬头问凤凰岛。
凤凰岛面无表情的点头,“亦铭书记是要搬出去,但这和贝老无关。”
实际上也包括贝老说的“从不插手贝亦铭感情的事”也是真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缘由。
当年贝家川强娶贝亦铭的母亲,后贝亦铭的母亲上山吃斋念佛,作为儿子的贝亦铭如何能不对父亲有恨意。但就因为贝家川许诺不会插手贝亦铭的事情,两父子才能相安无事相处至今日。
“那是因为什么?亦铭书记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搬出去的……”苏好如自言自语般轻声道。
有护士推着车经过,凤凰岛让了让,才继续答道:“因为小贝塔在家里住,亦铭书记怕他现在的模样吓到小贝塔,就提出先搬出去住,亦铭书记在外面有其他房业的,照顾他的人也会有的。”
“可那不一样啊!外人和家里人能一样吗!”凤凰鸟忽然高声道,手握成拳气愤的浑身都发抖了,“就因为贝爱的一个小私生女,亦铭哥就要搬出去?凭什么她们不搬出去啊!”
“小鸟,”苏好轻喝她,“小点声。”
凤凰鸟顿时耷拉下了脑袋,低声嘟囔着,“虽然我不总和亦铭哥接触,但亦铭哥现在这样子真的让人心疼嘛。”
心疼,谁不心疼呢?苏好心疼得都难以呼吸了。曾经那么挺拔健朗的人,突然变成了现在这般。前些天她还伏在他宽厚的肩背上,和他笑闹,现今他却……
正想着,苏好忽然胃疼得弯下了腰。
“苏苏姐,你怎么了?”凤凰鸟忙问道。
凤凰岛也紧张了起来,连声道:“怎么了?我去叫医生!”
苏好按着胃,却觉着依然疼,又好像不是胃疼一样,艰难地摆着手,“没事儿,让我缓缓,小岛哥,等会儿——”
苏好又在地上蹲了很久,等疼劲儿过去了,已经流了不少虚汗。
再坐回了椅子上时,那抽痛的感觉还在,但也比刚刚的要轻得多了。
凤凰岛看她好像还是很难受的样子,沉着脸问道:“苏好,真不需要看医生吗?”
苏好咬咬牙,摇头,“可能是胃痉挛,没事,一会儿回去时去买两盒胃药就行。”主要是她也不想离开,就想在这候着。
凤凰鸟看苏好坚持的样子,就对她哥说道:“哥,要不你现在就去给苏苏姐买盒药吧?”
凤凰岛性格是真耿直,明明感觉哪里不对劲,一听凤凰鸟这么说,还是点点头就走了。
凤凰鸟握了握苏好的手,发现一片冰冷,不知道是刚才胃疼疼的还是担心贝亦铭,就又从包里面拿出纸巾给苏好擦头上的汗。
苏好知道凤凰鸟正担心着呢,就安慰的笑了一下,“我没事。”
凤凰鸟和苏好又等了会儿,没等来凤凰岛,却等来了护士。护士说贝亦铭醒了,可以进去看看。
神经粗大的凤凰鸟,也忘记苏好刚刚胃疼的事儿了,立马将苏好推了进去。
贝亦铭躺在雪白的床上,盖着被子,一只正在输液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那只手上布满了削瘦后的青痕。
苏好的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贝亦铭看她的模样,笑道,“你该庆幸你终于比我好看了。”
他的声音有些刚醒来时的沙哑,但笑意不减,苏好听此不由得破涕为笑,“我一直比你好看好不好。”
贝亦铭从善如流,“我勉强承认。”
苏好坐在他床前,抬头看了看输液管,调慢了些,又给他掖了掖被角,才再次低下头看他。
或许是听到他的话后,苏好之前的担心终于是少了些,悬着的心也落回了原处。苏好告诉自己他也就是瘦弱了一些、以后会容易生病吧,但总能养好的。
“你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了。”苏好端详着他,忽然笑道。他虽然瘦得脱了相,但她还是觉着他的眼睛是好看的。
贝亦铭本来还是泰然自若的,听苏好这话,不自然的偏开了头。苍白的脸渐渐回了血,红了脸。
他往哪头偏,她就跟着往哪头歪脑袋看,更是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嘴角,边按边问:“疼?”
柔软的手指按着他的唇角,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嵌着迷茫地的眼睛。她的头发有些乱,可偏偏脸颊白嫩如婴儿般吹弹可破。
“姐,你们在……干嘛?”门口忽然传来了凤凰鸟迟疑的声音。
两人一起转过头去,顶着一头短发的凤凰鸟,跟个刺猬一样,拿着凤凰岛给她的胃药,趴在门口看着她们。
苏好一怔,手还停在贝亦铭的嘴角处。
“你姐调戏我。”贝亦铭不顾苏好的怔忡,自顾的对凤凰鸟笑道,“不信你问她。”
苏好下意识打趣道,“你现在的模样我没有调戏的心情好吗。”
说完转过头看向贝亦铭,却见到贝亦铭像被雕刻后的蜡像,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保持着看向门外凤凰鸟的动作。苏好惊觉到刚才那话直截了当地戳到了他的痛点。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贝亦铭缓缓地将视线移在她面上,弯弯的细眉下,是一双嵌着懊悔的眼睛。苏好的懊悔,都看在贝亦铭眼里。
贝亦铭此时才记起自己和从前不一样了,忽然产生了从不曾有过的自卑,微微垂下了眼,语气也变得淡了:“苏好,先带凤凰鸟回去吧。外面天已经黑了,再晚的话你们开车回去会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完成。第三更木有……
看见章节标题木有?→缠绵
哈哈,都缠绵了,肉还会远嘛?肉来了,肉渣还会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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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出轨 正文
苏好还想说些什么;贝亦铭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逐客之意溢于言表。
苏好还坐在他的床边;缓缓抬起头;不自觉地咬着下唇。
窗外已经布下了黑幕;外面漆黑的像有无数个无底洞,对面楼层里零星的灯光;像是夜里狼人的眼睛,迷惑着她的神智。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贝亦铭,苏好第一次见到。
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怒气;也没有丝毫不耐烦;只是很淡很淡的说了一句带着拒意的话而已;却让苏好觉着比什么都难过。
凤凰鸟也察觉到贝亦铭不寻常的态度和苏好的失落了,就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叫苏好:“苏苏姐,要不我们先走吧?让亦铭哥好好休……息?”
苏好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将窗帘全部拉上,“刷拉”一声,隔绝了黑暗的夜色。苏好转身对凤凰鸟轻声道:“我去给亦铭书记买些粥来,他可能一直没有吃过东西。”
这么一说,凤凰鸟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好像大家都忘了这码子事儿了。凤凰鸟走了进来,把药递给她说,“那苏苏姐,你先吃点药呗?我哥说他有事先走了,嘱咐我让我嘱咐你先吃点药。”又瞥了眼睡着的贝亦铭,声音又降了几分,小声道,“我去给亦铭哥买药吧,你在这陪他。”
苏好一边接过胃药,一边摇头:“算了,把车钥匙给我,我去吧。”
房间里的医疗设备太多,让她觉着压抑。而且看着贝亦铭黯淡的脸,更是心疼。
凤凰鸟的眼力见儿绝对是比程兮要强的,她亦铭哥和苏苏姐两人的表情态度都不太对,绝对有问题啊。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要是不寻常了,在她眼里,只能是出现了感情的纠葛——爱以及性。
凤凰鸟了然地的看了眼苏好,把钥匙递给她,说了声“注意安全”。
现在是晚上,医院里看病的人已经少了,剩得大概都是陪床的家属,倒显得清净了不少。
苏好走到医院门口时,忽然看到几个人慌忙的抬着一人冲了过来,苏好下意识的让开了门,经过她身边时,苏好看到被抬着的那人胸前尽是血迹,染透了衣衫,已经奄奄一息。苏好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反胃,刚刚明明吃了药的,却还是反胃得想吐。
强压下这不舒服的感觉,苏好方向一拐,没去取车,就近走了一条街,在一家连锁饭店里买了些粥。
再回来时,不仅贝亦铭睡得很熟,就连凤凰鸟都要睡着了,坐在沙发里,支着的脑袋不停地打晃。
苏好将粥交给护士,嘱咐在贝亦铭醒得时候,把粥加热一下给他吃些,才过去叫醒凤凰鸟。
毕竟是ICU,苏好自然不担心护士会怠慢了,将贝亦铭床头上方的灯关掉,怕贝亦铭现在的身体抵抗力弱出现其他病症,又让护士给病房再次消毒后,才放心地带着凤凰鸟离开。
凤凰鸟昏昏欲睡的,也不知道昨晚干嘛去了,苏好开车先把她送回家,才又开着凤凰鸟的车回了家。
这市里郊区的一来一回,再到家时已经半夜了。她没想到高玄居然还没休息。
高玄显然是知道她去了哪的,见她回来就随手关了电视,起身问道,“贝亦铭如何了?”
“还好吧,就是这些天遭了很大的罪,快成了瘦骨伶仃的小老头儿了。//”苏好尽量让高玄看不出她的担心,边换鞋边笑道。
高玄却直截了当地拆穿了她,“别笑了,难看死了。”
苏好:“……”
苏好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的,”高玄看了她一眼,边嘟囔着边走向厨房,“不用想就知道你肯定一直在医院了,还没吃饭吧?给你留了饭,吃两口再睡。”
苏好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没电关机了。”既然已经被拆穿,苏好也就不装了,埋在沙发里随手抱过沙发上的毛绒熊,闷声闷气地说,“没胃口,吃不下去。”
高玄立刻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站在厨房门口两眼一瞪,“贝亦铭就是死了,你也得给我吃饭!”
苏好也瞪了起来,“您这话可毒了啊!”
高玄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见苏好怒目圆瞪的模样,立马先弱了下来,没节操的委屈地说,“劝你吃饭嘛,我跟电视学了好几天了,终于能拿出手了,来试试嘛。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吃不下去?”
老头素来疼她,不忍拂了他的心意,苏好也就妥协地点了头。
可还真就应了高玄的话,见到高玄端的麻辣鱼头后,苏好真就有了胃口。麻辣鱼是干烧的,加了猪肉末和葱花,还有鲜红的辣椒油,色香味俱全的,看着鲜亮闻着香,试着尝了两口后也觉着鲜嫩可口味道足,就坐下吃了。
苏好边吃着,高玄边在旁边支着脑袋问她:“贝老和你说了什么?”
果然这才是他等她的主要原因。
苏好瞟了他一眼,“您能猜不到?”
高玄乐了,开始倚老卖老地分析了,“这盘棋下得真大,啧啧,为了救出贝亦铭,贝老现在也损了不少兵力啊,知道萧若飞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弄垮贝亦铭吗?”
当真是不只因为白丫啊。
苏好终于正了色,“为什么?”
“萧若飞之前的太太因病去世,两人也没个孩子,萧若飞曾经那么有权的人,没有人能接他的权,能不想外招吗?他需要一个听话的政府人员,而很明显的,贝亦铭不是个听话的人……你还不知道吧?早些年贝亦铭被人绑架过,绑架他的人就是萧若飞。那时候萧若飞和贝老是对立的,恩怨可不少啊。现在贝亦铭被免职,相当于一个‘车’就没有了,贝老的兵力又被削弱,就相当于一个“仕”没有了。只有到了现在这局面,萧若飞的棋子才能更畅通无阻的走下去。”
“你说的意思是,萧若飞的那颗棋子……是余牧?!”
高玄没有回答,只是从餐桌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自己想吧,孩子。”然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