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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有时候会和安谈心。
比如苏好对安连连竖起大拇指;感叹道;“以后谁娶到安安。那肯定是几辈子修来的。”
或者苦着脸像个失恋的高中生一样问安;“安安,你爱过人吗?”
再或者像是个半百的老人,对安意味深长一样的轻声说道,“感情这种东西,用情最深的那个人,一定是受伤最深的,不会有例外。安安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安是个性格有点冷的女人,就事论事,只对苏好孕事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经过苏好许久的碎碎念,也终于是能理会一点苏好了。
再在苏好说这样的事情时,安多少会回答一些。
两个女人谈感情问题,关系自然就拉近了不少。
安做事还一直做得很到位,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苏好。
有一次,苏好只是不经意的打了个喷嚏而已,安就在十分钟后端着姜水走到了她面前,用十分简洁的四个字说道,“请趁热喝”。
这么尽心尽力照顾自己,苏好就更丝毫不为难她了。
苏好甚至习惯每天跟安一起练瑜伽,看电影,听胎教音乐。
苏好的行为就像个非人类,就这么被人强行“绑架”后,她还能整日里和安说笑,无忧无虑的赛过活神仙。
安称赞她,“苏小姐,您是我见过的最淡然的中国女人。”
苏好也不谦虚,提着毛笔字在宣纸上写下温庭筠的《望江南?梳洗罢》,满意的瞧了瞧,而后点头道:“安安,我不仅是你见过的最淡然的女人,还会是你见过的最会写毛笔字的女人。喏,看看。”
安走近,垂头端详了一会儿入木三分的毛笔字,问:“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肠断白苹洲?”苏好骗她,“词人在白苹洲时肠子断了,在病入膏肓时做下这首词。”
安是真正从国外回来的,她能将苏好的背景资料背得滚瓜烂熟,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却仍旧理解不透彻。
听苏好如此说,难得的蹙起了漂亮的弯眉,脸上布满了懵懂与不解。
安疑惑道:“苏小姐的意思是说您现在就像这位词人一样?我知道林黛玉的,是一样的吗?”
苏好忧心忡忡的认真答道:“唉,不一样的,林黛玉是她亲爱的宝哥哥和别人结婚气死的,词人温庭筠是肠子断了疼死的,词人更凄惨啊。”
安:“……”明显的是在骗人。
安面无表情的转身向厨房走。
苏好见此,忙拉住她。
笑话!这房间里就一个能陪她苏好解闷的了,怎么能得罪。
苏好连连道歉,“好吧,我错了我错了。这首词写得是女子等待爱人,日复一日的等待爱人归来。肠断是指失望,白苹洲泛指送人的小河边、分别之地,比如现在的港口。这首小令大致讲女子从最初的等待,一直到‘肠断’一样的失望后,终究未等到爱人。”苏好摊手,“就这样了……不过她和林妹妹还是很不同的,林妹妹是整日以泪洗面在等待,而词中女子是画着最精致的妆容、穿着最美丽的唐装在等待。不过她们有一样是相同的,都是被逼疯的。”
“苏小姐在影射您自己。”安肯定猜测道。
苏好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耸肩摇头,“怎么会?安安不觉着我现在很享受吗?我要是在影射自己,我早就把自己弄得比林妹妹和那女子更凄惨了。”
苏好的似是而非,使安更不知道苏好想要表达什么、以及写这首词的真实意思是什么。
安只能履行着她的职责,对雇佣她的人不加任何主观情绪的、重复着苏好整日里的每一句话。
而安再次得到的命令,是可以对苏好减少限制。
苏好对这个结果表示非常满意。
安不懂的事多,不代表抓她的人不懂。
苏好庆幸自己在贝亦铭那里学到了不少威胁人的好方法。
十月七日,国庆假最后一天时,苏好已经可以明目张胆的和安提出想游泳的想法了。
苏好在安面前,一直没有表现过要出这道门的想法,现下也只是像个想要加强自身锻炼的母亲而已,丝毫未引起安的怀疑。
当然安也没有任何权利直接给予苏好通行证,只是约了等四个月后可以带她去游泳。
安所说的“四个月”,自然让苏好联想起了她曾经想过的羊水亲子鉴定。
原来余牧一直在等待四个月后,来给她做鉴定。
苏好这才后怕起来,如果孩子是余牧的,这一定会让他们之间的纠缠更多。
苏好感谢余牧,没有做绝到在这个房间里装窃听器,不然说漏嘴的安,怕是在第二天她醒来前就会离开,换成一个新的陌生人。
中午午睡前,苏好躺在懒人沙发里看着准妈妈的健康书,不经意问道:“话说,怀孕十六周时做亲子鉴定,会有危险吗?”
安的动作明显一顿。
苏好头也未抬的继续翻着书,半晌,又问道,“你说一个什么样的母亲舍得将自己的孩子弄死呢?肯定比武则天还狠吧?咦?安安你发什么呆呢?”
安回过神,微笑不变,拿出脚底按摩器给苏好按摩,“武则天我知道,她是在争权位,应该没有母亲能狠得过她吧。”
苏好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一部分原因还只是为了生存。”说罢,苏好放下书,打着哈欠对安道:“我今天很困,可能醒来都很难,晚饭时我要是还没醒就叫我吧。”
接着便闭上了眼睛。
苏好感觉到,大约半个小时后,安走了出去,随后房门上锁的“嘎登”一声响。
苏好翻了个身,笑着摸了摸肚子,睡了。
等到她再醒的时候,房间里的安果然不在。
对面安经常坐的沙发椅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她等待许久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o^
☆、61出轨 正文
余牧温和的朝着苏好微笑。
一个星期不见;余牧丝毫未变,只是苏好注意到余牧的额头上,有块手指甲大的红肿,像撞到了哪里。
但苏好没有问。
余牧穿着件白色衬衫,黑色马甲,左腿搭在右腿上;两只手交叉相叠随意放在腿上,像在谈判一样。
“你的精神状态似乎比我还好。”苏好以肯定句陈述道。
余牧笑了笑;问:“睡得好吗?”
苏好点头:“好得不能再好了。”
“呵呵,我听到你打鼾了。”余牧略带揶揄口气道。
苏好不置可否;安也说过她这两天打鼾来着。
余牧没有压人的气场;气质优雅温和的像个非常有涵养的王子。
他的气场和贝亦铭迥然不同。
苏好记得在萧若飞家里时;贝亦铭穿了身白色的燕尾服,却举手投足俨然真正的欧洲贵族伯爵。
一个是被人拥捧尊敬的王子,一个是让人惧怕服从的伯爵。
苏好转头看了看,门边衣架上挂着件黑色阿玛尼西装外套,似乎刚开完会赶来的……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在数字四上,分针指在数字十二上,下午四点整。
苏好躺在懒人沙发上,安然不动,悠悠问道:“来多久了?”
“你注意到我额头上的伤了,为什么不问我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余牧反问。
“不想。”不喜欢余牧的咄咄逼人,苏好用两个字回答。
余牧脸色一僵。
苏好抬手拿起睡前枕边的准妈妈健康书,低头看着。
余牧走近苏好,蹲在她的沙发前,拿走她手上的书,执着她的手,一起放在她的小肚子,脸上出现一抹温柔之色。
“看什么?”苏好问。
余牧道:“看我们的宝宝。”
苏好摇头,抽出手,“不是‘我们’的,是‘我’的。”
“苏苏,你可以再一点吗?”余牧抬头,深深地望着她,“如果我再不来,你是准备伤害自己、还是准备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苏好自余牧进来开始,终于露出了一抹笑。
“苏苏,别用你们的健康威胁我。我说过,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可以放弃一切去爱你们。”
“哦,”苏好不在意的应了一声,失望的说,“那你没机会放弃一切爱我们了,孩子是贝亦铭的。”
余牧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退回沙发上。
手指在腿上连番的“嗒嗒”着,余牧道:“苏苏,我刚刚来的时候,被贝亦铭的人撞到了。”
“那你真不幸运。”
余牧从黑色马夹的前兜里拿出一个U盘,晃了晃,“你要看吗?”
苏好的眉毛抖得一跳,沉默了一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余牧面前,居高临下道:“你知道吧,我现在不能够受一丁点刺激。我回一下房间,也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苏好像个女王一样,不等余牧说话,就转身走回了房间。
余牧暗自忖度一番,将U盘收了回去。苏好真的如安所说一样,她可以正常和人交谈,却不带有任何情绪。
至少她醒后见到他开始,她就没有给过他任何喜怒哀乐。
安静得让人发慌。
苏好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从房间返了回来。
余牧看不出她有任何变化。
但余牧深谙苏好的性子,心底深处隐隐的觉察到她要做些什么事……
苏好倚着门边,轻声问:“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这里不是也很好吗?适合养胎,不需要劳心费神的管任何事情,不是吗?”事到如今,余牧依旧不想和她坦然面对,笑着站起身抬脚向苏好走去。
“别动。”苏好淡淡提醒他,接着拿出一枚戒指,晃了晃。
余牧认出,那是他们的婚戒。
余牧刚有些喜悦,却在见到苏好手腕一转后,喜悦变成了恐惧。
苏好将戒指放进了嘴里!正低头笑看着他的脚尖!
余牧顿时一阵冷汗蔓延全身!不敢再前进一步!她居然想要吞金!
“苏苏,乖,先把戒指吐出来。”余牧说话间,声音已经带着颤音了。
苏好将戒指含在腮的一侧,有些含糊的说,“没想到吧?你偷偷放进我箱子里的戒指,被我一直带在身边。事实上,从莱安来桐城的那天,从婆婆……从伯母家出来后,我就想还给你的,但我一个转身,你就走了。现在这枚戒指倒是派上用场了。”
余牧的脸褪了色,心跳也似乎停止了,不顾身份卑微的求道,“苏苏,你别说话了,先吐出来好不好?”
“不好,”苏好眉飞色舞的笑着,“你不是偏激到想关住我吗?你可以留住我的身体,但肯定留不住这孩子。戒指你认识,想要取出来的话,如果我拒绝实用粗纤维食物、无法排出的话,最后肯定要剖开我的肚子。”
“放不放了我?”苏好又问了一次。
余牧心一沉,像一只挣扎着想要靠近又无法靠近爱人的刺猬,痛得不能呼吸。
良久,余牧点了头。
苏好自然信他,目的达到,把戒指吐了出来,在手中把玩着。
余牧的心终于放下,随后露出一抹苦笑,“你就这么恨我吗?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苏好摇头,“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只是不想和你纠缠,如果你非要关着我等验这个孩子是谁的,或者非要我生下你的孩子再被你关住,我不如不要她。”
余牧滚烫的泪水在眼珠上晃动着,眼前一片模糊。
余牧问,“如果你曾真的爱我,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磨灭我们的爱呢?”话音落地,滚烫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苏好的眼睛也有些红。
两个人站在一起,像两只红眼的兔子。
苏好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道,“我求过你很多次,从凤叔那回到我们的家里,我躺在你怀里,说希望你放了我,我见到你,就会想起你和贝爱。如果继续纠缠下去,抑郁症分裂症一定在等着我。我和其他人上了床之后,我求你,如果你继续坚持的话,我会和西比尔一样活着等死。我告诉你贝塔是你的女儿时,我求你,我真的无法接受关于你的一切。无论哪一次,你真的做到了放开我的手,我都会和亲人一样对待你。但余牧,这么多次后,爱早就被你磨没了……”
“对不起……”
“不要再说这三个字了,女人最讨厌的就是这三个字。”苏好疲惫的道。
余牧悲怆的流着泪,向苏好伸出绝望的手,“我放开你的手了,戒指给我吧。”
七天,苏好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擦干戒指后,放在了余牧的手心里。
余牧低头看着,滚烫的泪也一同落在手心里,像是被火灼着一样灼痛了他的心。
余牧却在下一刻紧紧握住了那枚戒指,一把将苏好推回了卧室,“咯噔”一声上了锁。
苏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门,余牧居然出尔反尔,做出了这样的事?!
苏好拍打着门喊道:“骗子!余牧!你开门!你这个魔鬼!你放我出去!”
余牧用额头抵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