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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如生剜了她的肉一般。要不是那该死的郭三死死拽着她,她早就上前抢回来了!这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如今还要把头面拿回去?当她死了吗?
那老妇顿时就在地上拍大腿拍地的哭嚎起来了,骂强盗骂土土匪骂贱人骂个不休,一屁股坐到那房门口就不愿起开。
寒冰可不管她,拨开她就与李氏进去收拾东西,不一会就收拾了一个大大的包袱出来。
“摊开给大伙瞧瞧,我们可没拿郭家的一丁点东西。”寒冰听了就一边打开一边说道:“小姐,没找到头面。”
傅紫萱也知道傅紫梅的头面肯定是被那老妇收了。就说道:“村长,你看,要是收不回来,我们可就把人带走了。要不折合五十两银子也是成的。”
那村长暗恨郭三一家到了这时还不会做人,就恨恨地瞪着那郭三:“还不去拿!”
那郭三又抖了两抖,对他婆娘说道:“还不去拿!”“没有!”
“没有就再拿五十两银子来吧。”寒冰闲闲地说道。
那老妇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指都快要指到寒冰脸上了:“呸,那两副头面也值五十两银子?你想钱想疯了吧?
“怎么没有?当初我可是按二十五件的大头面来打的,这一副没个二十五两银吗?五十两我还嫌收得少了。”小刘氏也跳了起来。
“哦,竟是按二十五件的大头面来打的?我还只当是十几件的,那五十两可就不够了,你说呢,村长?”
村长狠狠瞪了那对夫妻一眼:“郭三,你是想让人家把你儿子抓到大牢,告一个通奸罪,明天再游街,后天沉塘是吧?要是你们是这样想的,那我也不管了,就让傅家把你儿子带走吧。”
“不,爹,娘,我不要游街,我不要沉塘。爹,娘……”郭大雷一副软骨头模样上前巴着他娘不放。
那老妇也有些害怕,不过仍是不动,香寡妇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扭进那老妇的屋里,把一个盒子拿了出来:“都在这里了。”
小刘氏接过来一看,果然都在,而且连盒子都是当初自家打的那个,这才对着傅紫萱点了点头。
而那边那老妇自香寡妇把盒子拿出来后,嗷地一声就扑了上去,跟那寡妇撕打了起来:“那是我的东西,你这jian货,你还没嫁进我家呢,就想做我家的主了。”
那香寡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也不怵,上去就与那老妇扭打,一边抓那老妇的头发,一边道:“我可是替你儿子出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了,如何当不起你的家?不然你就把一百五十两银子还了我,当我是白睡的不成?”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两人不停扭打,也没人上去劝,那郭大雷生怕这香寡妇要了银子走人,他可不是赔了夫人又要折兵?就上前来把两人瓣开:“娘,香儿还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呢,况且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孙子呢。”
那老妇看了那香寡妇的肚子一眼,才不说话了,气哼哼地站在一旁直喘气。
而傅家收了银子头面,也相扶着往外走,这地方他们可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傅紫萱临出门前,转回前来对着那郭大雷说道:“你觉得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你这几年不开花,竟这么巧一开花就结果了?也不知谁是绝户呢。呵呵。”
傅紫萱也不点破,跟着众人就跨出门槛。
小刘氏听了忙拉着傅紫萱问道:“萱儿,你说清楚。”
傅紫萱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大伯母放心吧,我姐姐的身子好着呢,将来一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外孙。那家子耽误了我姐姐这么多年,那一百三十两可是收得少了。”
小刘氏有些激动:“你姐姐身子没有问题?”
傅紫萱看到傅紫梅也眼睛灼灼地望着她,旁边有些村民耳朵也竖了起来,就说道:“那大伯母就好好给我姐姐张罗一桩亲事,到时我姐姐给您生个大胖外孙子,您不就知道了吗?或者再让那郭大雷再娶个小妾什么的,看那小妾有没有儿子不就清楚了?”
傅紫萱这么一说小刘氏就清楚了,顿时扬眉吐气,刚想回头骂一声,就被傅天海拉扯住了:“那家的遭心事与我们无关。”
小刘氏尤自不甘心,回头说道:“哎呀,原来是你儿子不会生要借种呢。我竟不知你家如此好心,要替别人养孙子呢。”说完哈哈大笑。
一家子登车的时候,还听到那家老妇大声质问的声音,听到那香寡妇大声辩解的声音,也听到围观的村民急急拉扯自家女人回家的脚步声。
开玩笑,要是被赖到这孩子是自己的,那岂不是要闹大了?不过这些人要白担心了,这香寡妇刚舍了这么多银子,可不会轻易放过郭大雷家,郭大雷替别人养儿子是养定了。
只是他们家的遭心事又与傅家何关呢?
一家人坐在马车上,相对无言。陈氏等人围在傅紫梅身边默默安慰着她,傅紫梅也暗自吐出一口浊气,可算是离了那个遭贱人的地方了。只是想到以后自己的生活又无端心里没底。一路抹着泪回到傅家庄……
回到家,老傅头和老刘氏自然又是围着傅紫梅哭了一场。两位老人得知傅紫梅已和那家子断了干系,老傅头大声说道:“断得好!这起子小人,把我傅家踩在脚底下,还把我大孙女这么做贱,我看他家以后能落个什么好!”
因傅紫梅不愿出门,晚饭是在傅天海家吃的,席上大家自然是气愤难平,纷纷安慰。几个小的又在一起逗趣,才让紫梅稍稍开了怀。
想到在娘家,有这么多亲人,还有什么坎是过不下去的呢?而且四叔也说要是怕人说闲话就住到四叔的旧宅子里,紫萱妹妹也说以后可以帮着管荒地种些东西,或是在荒地养猪,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傅紫梅觉得心里满满的希望,一肚子的彷徨就那么消失不见了。
众人看到刘贵,又问起
刘贵在城里租铺子的事。刘贵就说已是找了一间小的门面,后面还带着一个小院,有三间房间,月租是五两银子。若是一年租就便宜点只要五十两。他们夫妻没有那么多银子,就只先租了三个月。
还说明天就带着傅红菱一起到城里去了。等稳定了再把孩子接过去。
大伙听了纷纷给他打气,说他手艺好,一定可以维持生活的,若是有什么困难就跟家里说。
刘贵很是感动,想起下午回了一趟刘村,跟自家娘亲说了要往城里租铺子做活,他娘和妯娌还说他翅膀硬了,要把一家子撇下,去挣大钱了……
他娘不说要掏点私房银子给他,还说风凉话。刘贵心里拨凉拨凉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玉园
日子又往前滑了几日。
傅紫梅自回了傅家庄就一直窝在家里不出门,家里人轮番安慰,几个堂姐妹也日日去寻她说话。几日来傅紫梅虽说不出门,但也是日渐开颜,家里人瞧着放心不少。
而这几日傅紫萱除了去两个庄子查看天香稻及鱼苗的情况之外,多是去荒地转悠。
那片刚栽下的桃树,在傅紫萱兑了几次空间灵泉水之后,株株长势笔挺,晚花也开得正旺,日日引得傅家庄的男女老少相携过去看景。
这二百亩桃树,傅紫萱托给了杨盛的大儿杨忠。许诺他若是得了一百斤桃子,他可得一斤,就不另发月钱了。
杨忠原本就是个读书人,跟着下地干活,也是家境所逼,为了家里的生计不得不扔下书本扛起锄头。如今得了这么一个雅事,哪有不应的?高兴得很。
这桃子结得越多,他的收入也就越多,所以极为上心。日日天不亮就到桃林里转悠,自己也买一些相关的书籍来看,或是到处请教一些经年的果农。
傅家庄的村民对这个识文断字,又谦逊的小伙子很是喜欢。天天都有人拉着与自家关系远啊近的姑娘家与他认识,倒把他囧得不行。
除了去荒地看新载的桃树,就是那片辣椒地和番茄地,及那两个蟹塘虾塘让傅紫萱操心了。毕竟这辣椒和番茄傅家庄还没人种过,蟹和虾也是没人养过的,倒是要傅紫萱多费一些心。其他一些五谷杂粮及菜地、牧区、养殖区都不需要傅紫萱操心,托的人都照顾得很好。
那辣椒地和番茄地原是托给傅天海和傅天湖的,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地要种,加上近段时日他们家里事情也多,后来倒是托给傅红菱看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傅红菱也跟着刘贵到城里去了。
傅紫萱想了想,就从十几个长工里找了二丫的爹傅天青专门负责蕃茄地,柱子的爹傅天平专门负责辣椒地。
这两家人家都受过傅紫萱的恩惠,傅天平的婆娘是傅紫萱治好的,可是省了他家年年要买药的好些银钱。而傅天青的婆娘,傅紫萱又让她到书院当了绣学师傅,两家女儿,二丫和傅紫华又在傅紫萱下面认药草。这两家人一直对傅紫萱感激在心,得了这么个活计,看顾起来自然是上心得很。
原本他二人为了家计常年在外奔波,到外打零工看人脸色,把家里的老老少少扔在家里无法看顾。现在家里种了天香稻,又跟着养了鹌鹑和童子鸡,又在家门口找到了活计,现在家里每个月零零总总加起来,都能有个一两银子的收入,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以前一年下来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两银子。
两个人把辣椒地和番茄地都当成自家的一样,起早贪黑地看顾,照料起来极为用心。
而鱼塘交给郭义,傅紫萱也是极为放心的。
那块荒地,傅紫萱给起了名字,叫“玉园”。两个庄子都是根据玉屏山叫的“大玉庄”“小玉庄”,这个荒地就在玉屏山脚下,干脆也叫了“玉园”。
家里人都很喜欢这个名字,傅天河还说这名字取得好,一听就知道将来要五谷丰登的。
药学班那里因为孩子们还在学认字,倒不用傅紫萱天天去上课,自开课以来也只不过去上了两堂课而已。前两日傅紫萱又去了一趟,教孩子们认了十种最常见的药草。
上一堂课教的十几种药草十一个孩子都学得不错,连最小的贞贤都记得牢牢的。等她们把这次的十种药草学会,傅紫萱想着什么时候带她们到玉屏山去一趟,教她们现场认一认,再教她们如何采撷药草……
傅紫萱这一个上午就窝在房里总结前段时间做过的事务,也在想着接下来的生计。趁空还想着族长昨天对她说的话。
族长自跟着去了一趟郭村,回来后触动就很大。
郭村原本只是一个小破村子,比傅家庄远远不如。年景不好的时候,卖儿卖女。可是看看如今的郭村,笔直的村道,家家高挺的院墙,人人身上齐整的衣裳,各家还都有钱要找小妾了。
再看傅家庄,原本是北方望族,族里原本还有族学、闺学,家中子弟上进,每家都有一两个读书人,每一支都还有一两个在朝为官的。只不过后来朝中更替,族里站错队之后,整个族就四分五散……
他们这一支流落到这玉屏山脚下,族中子弟落了个读个书都没银子的地步,还有好些人吃不饱吃不暖。
老族长每每想到祖先说的要光复家族荣誉,就觉得肩上担子死沉死沉的……
自傅紫萱回来后,族里境况稍有好转,家家都能吃饱饭了,还都有了盼头,学堂也起了,族中子弟也有书念了。但这还不够。
昨天族长来找傅紫萱,说了他的想法,让傅紫萱想着还有什么活计让村里人做的。说是现在已过了春耕期了,又到了农闲了,家里劳力多的,也都闲置下来了。
因为学堂免费让他们跟着认字,倒是还没像往年那样出门到处找零工。可是这窝在家里闲着也不是个事啊?养鹌鹑和养鸡的活,也都不需要男人来做,家里一两个女人都做得余余的。
傅紫萱答应村长好好想想。如今她就在房里涂鸦,这男人能干什么呢?有是什么活计?
这傅家庄就在玉屏山脚下,傅紫萱是知道村里的男人在农闲时,会去玉屏山碰碰运气的,打些猎物换些银钱贴补家计。
虽说不像板凳他爹傅天仁那样是个经年的熟手,但是挖个陷阱猎些小的野物还是能的。自开春化冻以来,村里的男人就结伴上山了,有些人自跟着清风云霁练了拳脚之后,就手脚犯痒想着上山试练试练,运气还都不错,时不时地也有些收获。
而那傅天仁自从跟着傅紫萱等人上了两次山,收获颇丰,又得了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后,家里也修了院子,买了几亩地,家里境况大为改善。
又因为得了这诺大一笔银子,所以经常猎些小野物送过来,兔子山鸡什么的。陈氏和傅天河不收,他还不依。这段时间,家里倒是经常不缺野物吃。旺财旺福偶尔也叨些兔子山鸡回来。
傅紫萱偶尔也会以比市价高些的价钱收了那些人的野物,在家里腌渍好了再让王直送往“有间食肆”。经王婶烹制之后,倒是卖得相当不错。
原本赵坤说过有野物就送到醉仙楼的,但是后来傅紫萱得知他境况不佳之后,想来醉仙楼怎么卖好都跟他没多大关系,也都落不到他腰包里。
就有心收了